第432章 買菸

張諾楠交代不惹於明並不是因爲於明不好惹,或者是於明和警方關係。而是刑偵一隊實質上是特別偵探組,以後要面對的都是國際型罪犯,於明幫助或者搗亂關係到一隊的效率,就連局長也認爲,和調查人打好關係,還是有必要的。而且這一年多來,於明除了駕照被扣分外,沒有其他的非法行爲。

開拓者本人很清楚目前處境,目前自己處境是受害者,但是警方手上有硅皮面具。好消息是,警方即使搜查酒店,也無法將自己和開拓者身份聯繫在一起。壞消息是,如果被盜車輛未爆炸被發現,那就會發現自己的dna。所以他必須緊急求援,向另外三位圓桌騎士中的一位求助。

於明沒想到,誰也不會想到,這個被車撞又被補了八刀的老外,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圓桌騎士之一的炸彈專家開拓者。於明猜測這丫的就是來中國搞破壞的,商業間諜或者是職業打手之類,從肌肉等方面看,可能是和中國某企業勾結的黑色買賣人,應該是文職人物。不管怎麼說,這個鐵劍委託完成的實在是太輕鬆了。

於明剛出醫院,杜青青就打來電話,內容參加宴會。朋友圈都知道於明的前妻死了,連杜先生也知道,大家商量下,搞個節目吧,然後很沒有創意的就是開派對。當然,杜先生這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純開派對,今天派對的主題是公私結合,今天南方集團董事長柳子螢、北方集團老總高誥,遠河集團老總吳瑤都會出席,而星星調查社完全是陪襯。生意人,做着做着,主次就顛倒了。

南北和遠河三家大集團公司都有自己的強項。原本是沒有吳瑤什麼事,但是吳瑤拿到了美國一款合資車的標書。中國的汽車發動機和美日英等國的發動機相比,差距還是比較大的。不說發動機,只從工業基礎機牀來說,中國也落後二十年。技術就是生產力,吳瑤手中掌握着美國人發動機的技術。以合資車來說,國產日本車系,使用日本發動機,發動機只能用在這個品牌上,同時日本人會拿走很大塊的技術抽成。而美國人給吳瑤的條件比較優惠。抽成比例低不說,吳瑤還具備這款發動機技術的代理權,她不清楚具體制造技術,但是可以將發動機安裝在其他品牌汽車上。

用北方集團老總高誥的話說,鹹魚翻身。瑪麗隔壁。既然打不死遠河集團,遠河集團又了資本。那大家就坐下來聊聊合作的事吧。商戰和外交基本都差不多。你永遠不知道明天的敵人是誰,也永遠不知道明天朋友是誰。

參加這種小型宴會,一般大家都會帶個禮物,比較昂貴的水果、紅酒等讓大家一起享用。於明打算買瓶千把塊的洋酒,杜先生是主人,又好這口。停車。下車,剛想走向洋酒店,一個戴帽子的男人走上來低聲問:“要煙嗎?”

這種事經常遇見,要換錢嗎?指的是換外幣。要手機嗎?要碟嗎?都屬於非法買賣。但是非法買賣又催生了騙子市場。一哥們緊張兮兮湊近問你:要蘋果嗎?你問:什麼牌子。他亮下:5s土豪。你心動了問:多少?這時候你知道手機是非法所得。對方道:三千。如果你會砍價。三百就可以買到。這邊就要注意了,請不要誤會,不是教大家買賊贓,只是不想大家買個賊贓還上當。如果低於售價30%價格,九成手機有問題。問題分三種,一種的翻新機,蘋果的外殼,內在是垃圾,可以撥打。第二種,假機,最沒有技術含量的騙術,如果你不是過於緊張,或者以爲自己撞大運,受騙可能性不大。第三種,真假機器,你有些警惕,然後拿手機撥打電話,電話很清晰,很不錯,再揭蓋檢查,原裝的蘋果,買了。但是當你做完檢查時候,一定要把手機拽在自己手上,一旦交給對方,真就變成假的了,第三種是最常見的,比較有技術含量,基本沒有太大破綻的騙術。

於明第一直覺,假煙。於明看了對方懷裡一眼,靠,這煙竟然是某國特供煙,有錢買不到的,只能是擁有一定官職纔可以免費享受到。(王牌的中國背景不存在任何特供商品。)於明有些心動,他覺得這煙被偷的可能性有八成,再打量這個年輕人的手腳,九成是連偷帶搶。於明問:“多少?”

“一千。”

“兩百。”於明還價,砍到市價的5%,這是試探法,如果這價格對方也賣,那就是假貨。

“不賣。”年輕人一夾香菸扭頭就走,進入洋酒店邊小巷偷摸朝外看。

於明洋酒店轉了一圈出來,準備上車,見那年輕人沒有拉住自己想法,九成五相信是真煙。於明揮手,年輕人過來:“一千。”

於明掏錢包,拍過去一千塊,然後拿了香菸走人。於明倒不是貪小便宜,一是老百姓哪見過特供的東西,二是想考驗下自己推測法是否正確,三是這煙確實很出名。就算是被騙,也是因爲自己眼力和判斷失誤,算是吃虧交學費。當然,於明也不是什麼嚴格意義上的守法居民,完全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上車,於明端詳香菸,外套一層塑料薄膜,薄膜中有兩條金線內嵌捆紮在紙菸殼上,非常的精美。不過在香菸的一端薄膜口有點開裂,似乎被拆封過,不過也可能是小偷手搓過去留下的痕跡,無法比對。

於明把香菸放在副駕駛位置,開車前往宴會場所,他買了瓶洋酒,沒打算將香菸送給杜先生,這麼好的東西還是自己享受比較好。

杜先生別墅前車位已經無空缺,於明開車轉回來和小區保安打個商量,就把車停在保安工作位上,下車,這時候一邊等人一個男子低頭朝車內看了一眼,迎接上來:“兄弟,那條煙賣嗎?”

於明沒關車門,看了男子一眼,三十來歲,留着一瞥鬍子,身穿西裝,很有男人味道,於明搖頭:“不賣。”

“五千塊。”男子開價道。

你這不是考驗我嗎?於明皺眉,仍舊搖頭。皺眉不是思考賣不賣,而是在考慮對方最高價能出多少。

“八千。”男子有些焦急。

“五萬。”於明獅子大開口。

“你搶啊?”男子怒。

“大哥,這煙不是有錢能買到的,可是某國特供煙,尋常老百姓見都見不着。”

“一萬,最多。”

最終一萬五萬成交,一條煙買一萬五,很多人會說是天方夜譚,不過中國民間最昂貴的香菸一條8500元,並且有價無貨,於明只是翻了一倍而已。再說,有時候一個饅頭可以換個老婆,關鍵是對方急不急。咦?這哥們隨身攜帶最少五萬現金啊。

交易完畢,於明走人,一輛黑色汽車停在男子身邊,一個年輕女子下車,手上拿了一條煙:“藍總,能買到一千二是最好的了。”

“一千二,我送的出手嗎?我已經搞定了,走吧。”男子拍了下女子的屁股,兩人上車,開向杜先生別墅,他們有預定好的停車位。

果然,人不可貌相,這傢伙長的人五人六……不過人家也許是夫妻呢?於明想着,很快知道自己錯了,杜先生在門口和這位藍總握手,很客氣,藍總和門口的吳瑤貼在一起。於明倒吸口冷氣,如果沒有猜錯,這位就是意圖強姦吳悠悠的吳瑤的現任丈夫藍河吧?於明撥打電話:“悠悠,你今天不要來了。”

“恩,我知道。”吳悠悠回答。

“你沒打算幹掉他嗎?”於明問。

“我媽很喜歡他。”吳悠悠言語中有幾分猶豫。

“隨便你。”於明掛電話,招呼:“杜先生,還單身呢?”

“於明。”杜先生苦笑,誰還會對自己這麼說話?上前握手:“氣色不錯,青青、海娜他們都到了,你先進去吧。”

於明好奇問:“你這老總站在門口,等誰呢?”不僅是杜先生,吳瑤也站在門口等待。

“高誥,北方集團總裁。”杜先生道:“第一次正式邀請,總要客氣一些。”

“哦。”於明對高誥沒什麼興趣,走進裡面。左右一看,有錢人的派對一點新意都沒有,僱傭廚師、服務員,擺自助餐加雞尾酒,期間準備一些娛樂項目。想海娜多牛,曾經搞過登山派對,那還是特訓前,於明背了燒烤架登上海拔九百米的高山,他當時曾經有和海娜同歸於盡的想法。但是理智戰勝了一切,在拳頭恐嚇之下,於明還是屈服了。

登山派對就算了,可以搞個遊艇派對,釣釣魚,喝喝酒,看看比基尼。於明順手拿了杯香檳,將洋酒遞給了門口的接待服務生。

“高誥?除了抽菸外,沒有缺點。”柳子螢正在和林霞衣聊天:“老煙槍,一天兩包半,記得有一次我和他開會,爲了不薰到我,他手伸到窗戶外,先伸頭吸一口,然後再縮頭開會。還有,他是加拿大航空公司黑名單,因爲兩次躲在洗手間抽菸觸動警報。”絕大多數國際航班是禁菸的。

林霞衣恍然:“難怪杜子平臨時安裝了兩臺排氣扇,設置了一個專門吸菸區。嗨,於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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