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柳卡看城市風景,問於明:“你今年幾歲?”
“二十三。於明回答。
“我已經四十了。”把柳卡嘆口氣道:“我給你一個機會,你隨時可以下車,你下車後十五秒,我再引爆車上的炸彈。”
於明點頭:“非常感謝,把柳卡,11號炸彈在哪?”
“你想知道?”把柳卡看看手錶:“我們還有十分鐘時間,我們可以進行人生最後一次博弈,願意參加嗎?”
“不博弈。”於明拒絕道:“博弈是個僞科學,和蝴蝶效應一樣,一個人選擇沒有對的,因爲另外一個人的選擇取決你的選擇正確與否。”老千最討厭的就是賭徒。
把柳卡遺憾道:“那我不能告訴你第11顆炸彈在哪。”
“呵呵,其實我大概已經猜到了。可是我擔心我告訴你正確答案,你會引爆。”於明看把柳卡。
“你這是在侮辱我。”把柳卡有些憤怒道。
“好吧,既然你想拉端木真陪你玩遊戲……李復一顆炸彈,我上公交車一顆炸彈,那11號炸彈我想應該在一輛車上,端木真用於運毒的一輛車。”
把柳卡點頭:“沒錯,可是端木真很小心,他肯定會換車,你認爲他會把備用車停在哪?不好意思,購物廣場的防爆箱已經到了,我必須執行規則。”
監控中,一個一米高的防爆箱放在李復的面前,中間一名特警持警用盾牌保護,排爆人員正在加固防爆箱深入地面。林軒介紹道:“防爆箱對頂部開口,你扔進箱子後,炸彈爆炸,火焰、衝擊波和碎片會從頂部衝出。我們不肯定這箱子能不能承受。你放開箱子後,要第一時間蹲到盾牌後面。明白嗎?”
“明白。”李復點頭。
林軒將李復面罩放下來,拍拍李復頭盔道:“沒事的,其他人撤離。”
“五、四、三、二、一……”
林軒數完,李復伸直的手放開,手提箱落在防爆箱中,李復收手蹲身在盾牌後。把柳卡等李復蹲好後才啓動炸彈,兩秒後,炸彈爆炸。威力比大家想的要低一些,防爆箱紋絲不動。火焰衝上頂部。兩名特警持奔跑過來,一名特警舉盾牌護住頭頂,一名特警拉住盾牌手和李復後撤。
把柳卡點頭:“他成功了,而我們即將到達終點站。”
於明大驚:“你怎麼知道?”
把柳卡微笑:“這是一種幽默,人生的終點站。還有三分鐘。”
“不是,是真的到終點站。”於明差點被嚇死。擔心這王八蛋有後招。幽默?幽你妹啊,嚇死人家了。
“什麼?”把柳卡愣住。
廣播:“終點站到了,請乘客拿好自己的行李下車。”很人道的用英文再播放一次,話說於明一直不理解用英文播報的原因,今天總算找到了答案。
於明問:“你會遵守你自己制定的規則吧。”
把柳卡看於明站起來:“你早就知道終點站位置?”
“當然,我沒車的時候。都是坐公交車。你實在不應該和一個本地人玩這遊戲。”於明道:“十五秒,你恩賜我的時間,我很感謝你。”
乘客離開,於明最後下車。走了幾步向把柳卡招手。一路跟隨的魏延趁機摸到駕駛室,拉開車門對司機到:“警察,跟我走。”
司機還想說什麼,被魏延一把拽下來,於明看得清楚,立刻轉身撒腿就跑喊:“有炸彈,快跑。”
把柳卡轉頭,看見了司機被人拉下車,閉眼三秒,按下引爆,一聲響後,公交車地盤一股火光冒起,瞬間吞噬公交車,各種碎片漫天飛舞。
“靠!”於明揉搓下胸口,以後不能再玩這種遊戲,不被炸死也會被嚇死。
兩名警察跑向公交車,於明側身一看,魏延和司機距離公交車只有十米,於明快步走過去,問:“怎麼樣?”
魏延忙擺手:“我們沒事,沒事。這炸彈是連接油箱,本身爆炸威力不大。”
“沒事就好。”於明問:“你看我朋友爲了市民安全,又是飈車,又是闖紅燈的……”於明很厚道的,雖然現場一片狼藉,需要處理的事很多,但是他先爲海娜考慮。因爲她知道海娜會把罪責算到他頭上。
魏延正色道:“飈車和闖紅燈我們會搞定,但是改裝車上路,我們搞不定。”
“不抓人就行,抓車沒關係,她有錢。”
……
當大家認爲有驚無險,大團圓結局時候,第11顆炸彈因爲長時間沒有信號暫停,讀秒結束。半小時後某地下停車場發生爆炸,造成四人受傷,其中一人重傷的後果。於明就是於明,很淡定。曾經有個機會讓他去博弈第11顆炸彈所在,於明拒絕了。風險大,利益小,他不覺得愧對誰,他認爲自己已經做得很好。
事實上也沒有人責怪於明,因爲大家神經都繃的太緊,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博弈。而且於明只是一名普通市民,做的足夠多。
把柳卡事件終於結束,然後是一系列的嘉獎。作爲李復,義不容辭的又出面領功勞,畢竟在田野購物廣場很多人拍攝了他。李復又愧疚了,李復愧疚就代表大家有自助餐吃。這次客人很多,張諾楠、黃忠、李默一、包括警察局長和副市長都來參加自助餐。
自助餐聊天,杜青青驚訝問:“張警官,你馬上要去做文職啊?太可惜了。”刑警隊分內勤和外勤,外勤就是張諾楠這樣,內勤一般是文書工作,不出現場,除非突發時間,否則工作時間很有規律。
張諾楠也有些遺憾:“我老爸要求的,向局領導要求的,說我三十好幾,連個對象都沒有。”
杜青青點頭:“也是。你爸爸好像也是警察?”
“恩,退休了。”張諾楠道:“局長曾經是我爸的同組同事,所以也算是走了個後門。”
倪秋端了麪條邊吃邊插口:“局長好像是以前什麼好漢組的。”
“是啊。我爸是組長。”
“……”於明嗆着,咳嗽幾聲問:“你爸爸是張曉天?”
“你認識?”張諾楠驚訝問。
“聽說過。”毒眼東山狼,瘸子南方狗,好漢當屬張曉天。可惜和黑桃a過招被廢了手腕。
李復一邊驚訝重複於明的問話:“你爸爸是張曉天?”
“恩。”
“你爸爸和我爸爸還是認識的。”李復解釋道:“我爸叫李三鋃,以前來中國做過交流,工作了幾年,後來回了美國。”
“東山狼?”張諾楠驚喜道:“我爸說起過。”
李復感嘆這世界真小,和張諾楠立刻親近幾分,還約了時間去拜訪張諾楠的父親張曉天。
這時候海娜不高興的到了餐廳,杜青青詢問。海娜眼角看於明道:“車被沒收了,說是改裝車。”
張諾楠疑惑:“我們打過招呼,不會全部沒收吧?只沒收發動機吧?”
海娜道:“他們說這車九成都是改裝的,我想與其拿點零件回來噁心自己,乾脆全給他們了。看。這就是好市民的下場。”
“呵呵。”於明遞啤酒:“我的錯。不過,海娜你帥呆了。有沒有看新聞?猛女秀車技怒闖紅燈。後來連電視臺都道歉。特意開了十分鐘專欄爲你飛車說明飛車理由。誰也沒這待遇啊。”
“他們倒是敢不道歉?”海娜怒道:“不道歉我就把警察局和電視臺都告上法庭……我的車。”海娜的心仍舊疼痛,這輛車花費了她和她朋友一個月才改裝而成,性能no1。海娜一指於明:“你欠我個人情。”
“好說,好說。”於明承情,沒有海娜飛車,購物廣場和公交車都得爆炸。
海娜有備而來:“這樣吧。我要去荷蘭參加我表妹的婚禮,你陪我去一趟。”
“我?”於明問。
“恩,我表妹都結婚了,我好歹要找個男伴。”
“什麼時候?”於明問。
“下週。”
“行。”
張諾楠對李複道:“真同情荷蘭人。”
“爲什麼?”李復不解。
“等他去了你就知道了。”張諾楠笑着看於明。於明一頭黑線。
……
於明今天去買鞋,買鞋是假,而是去見見傳說中的人物:瘸子南方狗。
這是一家不大的店鋪,經營國產老字號品牌布鞋,生意還不錯。南方狗身高一米七五,六十多歲,頭髮全白,慢條斯理,給人和藹可親的感覺。
南方狗一看於明這腳,就道:“年輕人,是不是經常跑步?”
“不算經常,每天一個小時左右。”於明老實回答。
“你穿的是馬拉松專用跑鞋吧?”
“厲害。”於明驚歎。
南方狗搖頭:“不行的小夥子,馬拉松跑鞋底薄,不適合硬地跑步。跑步除了腳掌外,膝蓋和小腿也有傷害,所以應該選後跟有氣墊,緩衝能力比較強的鞋子。恩……我看看,你這鞋子買的是馬拉松鞋,又是山寨貨……你年輕沒感覺,長期不專業訓練會導致腳部神經受傷。初學者來說,跑步的鞋子越專業越好,等膝蓋、小腿結實後,就可以比較隨意。你這腳……真看不出來跑過幾年的,但是膝蓋,腳踝都有損傷,你每天睡之前,要習慣泡腳,可以適當放一些中藥……”
南方狗說了很多,於明很少喜歡長篇大論,但是這次例外。南方狗根本不藏私,有什麼就說什麼,讓於明受益匪淺。
於明在南方狗的幫助下選了一雙鞋子,然後說明來意:“你好,其實我是仰慕你,所以纔來這裡買鞋子。”
“你……認識我?”南方狗問。
“聽說過,南方……”於明不太好說。
“狗!”南方狗笑:“我姓許,你叫我老許就好。看你不象警察。”
“我是私家偵探,早聽說你的大名。”於明遞過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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