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苦笑着走下擂臺,衝着四下的低階弟子們點點頭,周瑜帶着崇敬的目光擠到了他的近前,激動得不行。
幾乎一百多低階弟子把這擂臺圍堵的水泄不通,如同鐵桶一般。
其實還有一小部分的低階弟子根本不知道劉宇是誰,但都隨波逐流的跟了過來,剛纔那場比鬥已經明瞭在衆人的心裡,同樣是練氣四層,一個倒地不起,狼狽不堪,一個是輕鬆愜意,滿面春風,高低立判,這等實力均叫他們訝然!
“我看他就是比練氣四層強上一點,何必這麼大驚小怪,如果要是遇到我,哼哼,他估計就笑不出來了!”人羣中一個弟子滿臉的不屑,撇着嘴說道。他斷不會看的上只有練氣四層修爲的劉宇。
旁邊一個長臉的修士向他投去了一個古怪的眼神隨後說道:“這位師兄,敢問你什麼修爲?”
“練氣六層!”聽到有人問,這人得意的說道。
“那你可知道雲峰又是什麼修爲?”
這人一愣,迅即脫口而出:“雲峰師兄有練氣七層的修爲,我金衡是萬萬不敵的!”
“哦!”問話的這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後一副瞭然的摸樣。但緊接着說了一句叫金衡差點咬到舌頭的話語。
“劉宇擊敗雲峰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動用法器!!!”
金衡:“!”
直到現在幾乎所有的圍觀者都知道了劉宇曾經的“輝煌過去”,那一雙雙眼睛就像是餓了多天的狼一樣,均冒出燦燦的光彩,嚇的劉宇渾身寒毛直乍,心說哪有你們這麼看人,裸的不成樣子。
劉宇和周瑜一同費勁周折才擠出人羣,走上看臺後,劉宇渾身都出了一層細汗,走了這幾步路簡直比鬥法還累。
看臺三層的符真道人,此時彷彿心事重重,不時的看看劉宇,剛纔的比鬥他已經看過,他倒是沒有奇怪劉宇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靈符,畢竟是符堂,旗下的弟子靈符多點也沒什麼大驚小怪。
他主要奇怪的是,看劉宇的應敵的手段,和拿捏的時機,都彷彿計算好一樣,一步緊扣一步,這沒有豐富的禦敵經驗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這些低階弟子的比鬥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經驗不足才導致的失敗,像劉宇這樣,從容不迫,步步爲營,見縫插針的手段,在這羣低階弟子中,甚是少見。甚至他勝了都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喜,就像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一樣。
由此可以推斷出,劉宇剛纔的表現定不是他所有的實力,這小子還有後手。
他不就是外出做了幾個門派任務麼,怎麼變化這麼大?符真道人思緒連篇,一時理不出任何頭緒。
看臺一層算上這次輪空的弟子和剛回來的劉宇,一共纔有七名,也就是說還有四個擂臺的比鬥沒有分出勝負。
雲峰臉色蒼白的看着劉宇的歸來,他剛纔的比鬥比較艱難,遇到了一個同是練氣七層修爲的弟子,如果不是憑藉雲山給他的中品法器和一些陰毒的玩意兒,勝負還是兩說。
雲峰雖然心裡怨恨的厲害,但他剛纔偷眼關瞧劉宇擂臺上的比鬥,心裡依舊是沒着沒落,彷彿這個劉宇總是這麼風輕雲淡,叫人無法捉摸。
看到雲峰惡意的看着自己,劉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灑然一笑,走到近前說道:“師兄的臉色很難看啊!”
雲峰把頭一扭,並不答話,一個勁兒得咬後槽牙。心說劉宇你等着,下面的比鬥你不遇上我便罷了,如果遇上我,哼~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劉宇看他不理自己,於是打蛇上棍,接着說:“看來師兄累得不輕啊,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劉宇你少猖狂,咱們走着瞧!”雲峰猛的回過臉來,惡狠狠的說了一句,但隨後整個身子都扭了過去,盤膝打坐起來。
劉宇看着他的後背嘴角一翹,心裡不知想些什麼,隨後和其他勝出的師兄弟打個招呼入定去了!
沒過多久,勝利者凱旋而歸,看臺一層十一名弟子都已經就位,準備下一輪的抽籤。
前十一名可得到中品法器一件,這就讓很多弟子都心花怒放了,但下面將會進行更殘酷的比鬥,爲數不多的幾名七層的弟子都憋着勁兒爭取前三名,爲的就是那上品法器的獎勵。
接下來雖然競爭殘酷,每個人都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絕活兒,但依舊勝敗自有定論,劉宇還是風輕雲淡勝了一場又一場,他做人很講究,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雖然是輸,但也不會給別人難堪,很有一帶大家的風範。
所以很多敗在劉宇手下的那些人都懷着三分感激,三分不甘,外加四分心服口服!
反觀雲峰可不一樣了,他繼承了雲山的傳統,出手就是陰招,一副不擇手段的小人姿態,致使很多人包括臺下的觀衆們都深惡痛絕着。
“這打法也太卑鄙了,人家就要開口認輸了,還斬去了人家一條胳膊!”
“人渣,果真是人渣,咱們天機觀怎麼會出這樣的人!”
這一些列的話語,反倒叫雲峰得意起來,他可不在乎別人怎麼說,達成目的纔是王道。
時間過得很快,這時看臺一層只剩下了三人,分別是劉宇,雲峰,還有一個同樣是練氣七層修爲的弟子,名叫元空。
符真道人眼中疑惑更勝,他斷沒有想到區區練氣四層的劉宇會進入三甲,這修爲的上的天塹,光靠豐富的戰鬥經驗是無法彌補的!
他旁邊的黑臉長老,扭頭說道:“道士你怎麼教得徒弟啊?這麼生猛?”
符真道人斜了他一眼,咂咂嘴硬是沒有說出個子午卯酉來。
劉宇三人繼續抽籤。
雲峰拿到籤子,心裡頓時大喜,因爲他赫然拿到了一支輪空的籤子。
劉宇面不改色的收起籤子,來到雲峰面前,笑意盎然的看着他:“師兄你抽得什麼籤子啊?”說完眼上的眉毛還挑動了一下。
雲峰嫌惡的瞪了他一眼,徑自回到看臺打坐去了。
劉宇哈哈一笑,和那名叫元空的弟子走上了擂臺。
擂臺上,元空看着劉宇莫名其妙的說道:“還望師弟手下留情!”
劉宇愕然,苦笑的搖搖頭,剛要說點什麼,就見一道黃色的匹連襲來,劉宇雙眼一眯,沒想到這廝這麼齷齪,搶下下手,看來他也很忌憚劉宇的實力。
劉宇看到那黃色皮連竟是一把玉尺,玉尺來到劉宇近前,滴溜溜轉動起來,迅即颳起嗚嗚的黃色大風。
與此同時元空,臉上閃過一絲得色,張手拍在胸前一道靈符,迅即消失黃風之中。
劉宇錯步擰身,準備閃出黃風的範圍,但這黃風竟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追着他不放。
同時黃風中傳出陣陣低吼,彷彿潛藏了一隻噬人的魔鬼。
劉宇手中拿出一把靈符,大約有上百張,此時他在黃風之中,周圍可見度極低。隨後抖手就全丟了出去,大片各色的靈光,充斥在黃風之中。悶雷滾滾。
擂臺下的弟子們現在只見擂臺上黃風肆虐,將兩個人影吞噬了進去,根本看不到任何的裡面發生的事情。只能看到黃風中各色的靈力波動閃爍不休,聲音震耳,士氣駭人!
劉宇觀看過這元空的比鬥,這人修爲不必多說,中品法器也有三件之多,不過這玉尺法器竟是他第一次見。
上百道靈符在黃風中施展開來,頓時黃風就稀薄了不少,只見裡面哪還有半個人影,劉宇和元空都已蹤跡不見。只有一把尺子徐徐轉動着!
暗地裡劉宇就發覺身上有股子怪味兒,無論體內靈力怎麼鼓盪,就是消除不下去。
猛然間一處虛空裡斬出一柄飛劍,這飛劍輕吟一聲,直直衝着劉宇襲來。
劉宇一個激靈,並沒有想到對方能如此不露聲色的發現自己。
飛劍稍縱即逝,就堪堪要刺中暗處的劉宇的時候,一把火紅色飛劍憑空殺出,而劉宇自然也顯露出身形。
兩把飛劍互相咬在一起,同時擂臺的一角元空也面無表情的顯出身形,他單手一招,把那柄玉尺收回儲物袋。
他知道劉宇善於隱匿,這玉尺法器生出的黃風中帶有一種特殊的藥粉,只要粘在身上,就算怎麼隱匿身形都會被發現。
所以元空憑藉藥粉的妙處一笑尋到了劉宇的所在,果斷的祭出飛劍就斬了過去。
收了玉尺以後,他雙手掐了一個古怪的劍訣,只見他後背處,嗖嗖嗖,又飛出三把短小的青銅飛劍,目標直指劉宇。
這還不算完,待黃風散盡後,不知什麼時候一隻如同穿山甲的妖獸浮現了身影。同樣向劉宇撲去。
原來黃風中發出低吼的就是這個畜生,劉宇看着三把短劍和那妖獸若有所思起來。
元空凝重的看着劉宇,發現這時候他還是不疾不徐,並沒有顯出絲毫的慌張之色,這點令他費解非常,同時暗暗敬佩起眼前這個對手,能做到危險臨身而面不改色的實屬不多!
就在這時,擂臺下驚呼了一聲,只見不動的劉宇突然雙手幻化出無數掌影,成堆,成堆的下品靈符彷彿雪片一樣被祭了出來,矛頭直指三把短劍和妖獸。
啊!
元空驚呼了一聲,只見擂臺的上空出現了密密麻麻數之不盡的靈符,遮天蔽日,聲勢駭人!
轟~~~青雷,巨石,火球,冰錐!排山倒海一樣咂向了妖獸和飛劍。
巨大的靈力波動把擂臺周圍的禁制震擊的搖晃起來,只見完好的擂臺上出現了兩朵形似花朵的黑色灰燼,灰燼裡三柄飛劍毫無生機的躺在了那裡,至於那頭妖獸更是悽慘,堅硬的外皮已經豁開無數道口子,大鼓的鮮血“汩汩”流了出來。看樣子它已經死透。
鮮血染在了黑黢黢的灰燼上徒增了一絲悲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