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城裡,劉宇看到風冬夜二人向城門處走去後,他就產生了懷疑,默不作聲的跟了過去。
以爲他們和溫家礦脈的事有關,沒想到一路尾隨過來,竟發現他們實際上是想幹一票殺人越貨的買賣,看那被攻擊的人赫然就是12號禁制的女子,他索性貼了張隱匿符在一旁靜觀其變。
雖然三人均是練氣八層上下的修爲但沒有一人發現他的存在。可能是鏖戰正恬,無法分心吧!
被攻擊的女子一直處在下風,盤膝坐在地上臉色烏黑,看樣子是中了極深的毒!
但當風家兄弟變成長舌妖怪後,劉宇心中“騰”的一下燃起了無名邪火,上次風知秋就差點用這招兒要了自己性命,他現在對這個長舌頭的造型可謂厭惡至極。
所以劉宇淡淡的笑了一笑,果斷的出手了!
這時風家兄弟化身的兩個怪物眨眼間就到了武媚近前,兩隻長舌猛的伸長,且舌頭上長出了鋒利的倒刺。順勢向武媚身上tian去,這要被tian住,脫層皮是免不了的。
武媚一雙眸子裡充滿了血絲,其面目甚是可怖,漆黑的臉上紅線密佈。中毒的前期還是周身僵硬麻木,到了現在身上彷彿又上萬只螞蟻在啃噬,癢的鑽心,但武媚明白,即使再癢也不能撓。
現在劇毒已經遊走在四肢百骸,體內的經脈,血管,外部的皮肉毛髮皆是脆弱不堪,只要用力搔弄準會造成大片的潰爛,要是臉上的皮肉被毀,即使逃出生天,解了劇毒,那以後還用什麼面目去見世人,即使登上了仙道又有何用,美貌是每個女子的禁臠,輕易不可毀壞。
正是這個想法支撐着武媚,所以她寧願最終化爲血水死去,也不願生生的毀了自己絕世的容顏!
就在兩條怪舌似觸非觸到武媚的時候,天空突然降下了一場紫金色大雪!
一片紫金色的陰霾中,無數的沙子顆粒隱藏其中,緊接着這片陰霾似又萬斤之重,眨眼間全部揚灑到兩隻怪物的身上,舌上!
“嗷”
像是觸電了一般,兩隻怪物均雙雙栽倒在地,手刨腳蹬痛苦的嘶嚎起來,身上,舌上皆是冒起了大片的輕煙,像是被潑了硫酸一樣!
片刻後,兩人逐漸降低了音調,眼中綠光搖曳,隨時都有泯滅的可能,周身黑白兩色互相交融在一起,舌頭和指甲紛紛退去,逐漸的有了點人樣!
不知是這回的赤陽沙量少還是他們修爲高深一點,被破法術後,並沒有和風知秋一樣喪失了戰鬥力。他倆哼哼唧唧了一陣,眼中的恐懼漸消,各自從儲物袋中拿出療傷的丹藥,囫圇吞了下去,隨後就想就像祭出法器對敵!
空中的紫金色葫蘆滴溜溜一轉重歸劉宇的懷抱。他早就發現了這二人還有還手之力,所以待風家兄弟剛站穩身形看清了偷襲自己的是個白袍青年的時候,一尊如迷你山峰般大小的金印隨之砸下!
他倆渾身靈力紊亂,法器幾乎剛艱難的祭了出來,就聽“轟!”的一聲,風冬夜就被咂進了土裡,鮮紅的血液“汩汩”冒個不停。想必已經死絕!
其實從噴灑赤陽沙,到金印蓋頂,最後風冬夜慘死只發生在眨眼之間。
風刃雪頓時嚇的亡魂皆冒,剛祭出的靈盾“當”的一聲就落在地上,看着旁邊泥土中的碎屍,心裡極其的彆扭,明明是來殺人的,但爲何形式轉變的這樣快,隨後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懼瞬間佈滿全身。
說時遲那時快,砸死風冬夜的金印周身一陣靈光大放,迅即又飛入空中朝風刃雪砸去。
風刃雪肝膽俱裂,靈力催動,落在地面的靈盾搖搖晃晃的飛起,幾乎是剛護住了頭部,金印就狠狠的咂了下去。
風刃雪的無常**被赤陽沙所破,體內的經脈大部分都已損傷,靈力紊亂下一個勁兒得亂竄,試想一下就他現在的實力怎麼能抵擋住上品法器開山印的宏威!
耳輪中又聽“轟!”的一聲風刃雪被咂進了土裡,不知道是不是劉宇手下留情,風刃雪齊腰沒入土中後,金印就沒有再向下咂的趨勢。
幾聲低沉的吼叫從風刃雪的喉嚨裡發出,此時他腰部以下全部碎裂,殷紅的血液不要錢似的流淌開來。片刻就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與此同時,被武媚翠綠鐲子箍住的殭屍木木的倒在一旁,身體像被抽乾了一樣,只剩下一層皮肉包裹着骨頭
武媚腦中的意識現在已經有些模糊,在丟出真雷彈無效後,已經閉眼等死多時,但被生撕的感覺遲遲沒有到來,耳畔卻響起了一連串的響動,有嘶嚎聲,有轟鳴聲。
隨即她迷茫的睜開了烏黑的眼簾,看着不遠處正在向自己走來的白袍青年,心中一動,這人似乎哪裡見過?
劉宇淡淡的笑着,幾步走到武媚近前,揚手在她身上貼了十幾道翠綠的靈符,武媚靜靜的沒有動彈,看着他笑意款款的容顏,忽然覺得周身難忍的痛苦似乎減輕了一點。
劉宇越過武媚,看着還在緩慢掙扎的風刃雪,依舊笑着,吐出兩個字。
“解藥?”
武媚中毒的過程,劉宇全看在眼裡,要說剛纔出手是討厭那長舌怪物的造型。那麼現在出手討解藥,似乎有點出師無名,他可不是個見義勇爲的好青年,在這個萬惡的修真界裡,保全自己纔是王道,自私自利一直是修真人士信奉的金科玉律。
唉,就算報答他當初哄擡過千年赤參的競拍價格吧!有了這個莫須有的理由,劉宇覺得心裡平衡多了。
就在劉宇越過自己的剎那,武媚心中燃起了一絲求生的渴望。她強撐着身子,又從儲物袋中取出數粒丹藥,小心翼翼的塞進了嘴中,因爲這時他的嘴脣已經沒有了知覺,輕輕一碰就有掉下來的可能。
丹藥入口即化,一小股鮮活的生命力從體內逐漸散開,滋潤着被毒素侵染的內臟和經脈。但她的這屍毒實在太猛烈,幾粒療毒的丹藥恐怕是杯水車薪!
“什麼解藥?”風刃雪滿臉的痛苦之色,頭上的靈盾早已經被咂的稀巴爛,現在他全然是用雙手託着金印。只見他兩臂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看樣子支撐不了多久了。
“這個女子中的屍毒的解藥!”劉宇俯視着他,輕聲說道,那語氣絲毫沒有逼迫的意思,像是朋友在談話一般。
風刃雪的臉上赤紅一片,從牙縫了迸出幾個字:“給瞭解藥可饒我一命否?”
劉宇眯了一下眼睛,意念一動,金印“轟”的一聲咂了下去。這回直接沒到了風刃雪的胸口,他上臂肘關節已經刺出了森森白骨,大股的鮮血像開了閘的洪水一般,從口中噴涌而出,前襟已經被浸透,吐完血後哼哼唧唧了幾聲,腦袋一挺一挺的晃動起來,似乎正在順氣。
這還是劉宇拿捏了力道,不然風刃雪早就交代在這兒了!
“說,還是不說?”
風刃雪無力的點了點頭,算是應允,隨後如蚊吟般哼出幾個字:“儲物袋,黑玉瓶解藥,在刺破,靈虛,氣衝,天突,中府,四個穴位放出毒血,毒毒自然解除!”說到此處他的聲音幾乎消散在了風中。
劉宇沉吟了一會,聲音已經多了幾絲冷氣:“若是騙我,我就抽出你的魂魄,點起魂燈,日日煎熬於你!”
明顯的聽到這話,風刃雪渾身汗毛孔都炸開了,別人或許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但風家的子弟卻是明白,他們的先人前輩本是燕國修真大派“陰司嶺”的弟子,後來因爲實力不濟,所以逐漸的脫離了門派,建立起自己的修真家族,一直繁衍到現在!
而用魂燈焚燒靈魂的刑罰,一直是陰司谷最殘酷的刑罰,家族典籍中詳細的記載了魂燈焚魂的痛楚,風家子弟每個人心裡都是知曉的。
所以聽劉宇說出這句話,風刃雪真的恐懼到了骨髓之中!連忙搖頭說不敢,表示着自己的誠實!
風刃雪剛想問問劉宇是何許人也,能說出魂燈焚魂的刑罰或許他就是陰司谷的弟子也說不定,沒準還沒網開一面放自己一條生路。
可他嘴還沒張開,就看劉宇眉梢一挑,那金印“轟”的一聲將他砸進了土裡,步了風冬夜的後塵。他哪裡知道,記載魂燈焚魂的典籍是劉宇從風知秋的儲物袋中找到的,現在可是有了用武之地。
與此同時,劉宇腰間靈獸袋拱除一個尖尖的腦袋,一躍之下便沒入土中,不大工夫嘴裡就銜回了兩隻儲物袋。
劉宇從從風刃雪的儲物袋中尋出黑玉瓶,從裡面到出一粒刺鼻的丹藥,轉頭輕輕塞進了武媚的嘴中。此時武媚身上的十幾道靈符,靈光均暗淡了下來,看的出來靈力已經快耗盡了。
解藥入口即化,武媚感到以丹田爲中心,藥力開始發揮作用,體內的經脈受到藥力的滋潤均自動癒合起來,隨後血液,靈力才按着原來的軌跡循環不休,不過她中毒的時間過長,體內幾處大穴淤積了太多的毒血,如果不清除出去,對以後的修爲會造成極大的障礙!
修真之人對自身的穴道甚是清楚,但現在這女子穿着衣服,穴位怕會有偏差,這這可如何是好?劉宇給武媚餵過丹藥後擰着眉毛思考着!
貌似他思索了片刻,隨後作出一副決絕的表情,在武媚身前盤膝坐下,雙手一錯,她身前的衣衫就被撕開,兩隻烏青的玉兔瞬間就跳了出來,把劉宇驚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武媚此時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逐漸恢復了知覺,由原來的烏黑色轉變成淡青色,她突然感覺胸前涼颼颼一陣陣風吹,睜開眼睛一看自己的前胸不知什麼時候暴露在了空氣之中,迅即她眼中狠厲之色大盛,兇狠的看着劉宇,要不是現在渾身沒有力氣,她估計早就將劉宇撕成了碎片。
劉宇並沒有注意她的神色,探出兩指,淡淡青色的靈光在指尖閃爍,手腕一抖在其烏青色的前身上對應着四處穴位點出了四個血窟窿。
頓時腥臭的烏黑色的血液像四條小溪般款款流淌了出來。浸透了武媚的腰間和盤在一起的雙腿。
看到劉宇這舉動,武媚心中立刻釋然,隨着毒血的流出,她感覺體內輕鬆了許多,待血流淨,劉宇知道屍毒已經解了,隨手將她胸前的衣衫掩了一掩,就站起身來。不過頭卻扭向了別處。
此時武媚身體生出了幾絲力氣,剛要說聲謝謝,隨後看了看胸前,便大囧起來,淡青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這這個傢伙把我看光了我還謝他作甚!
剛想到此處,天空遁光一閃,飄落下一個白衣女子,看到盤膝在地血跡斑斑的武媚,和滿地的橫屍碎肉後,她迅速的祭出了一柄橙色飛劍,喝了一聲:“那賊子你拿命來!”
說着飛劍劃出一道痕跡,向着劉宇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