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還偷偷撇了撇白猿的表情,白猿見到王宗超向它看來,馬上換了一個嘲笑的表情,這讓王宗超心中暗暗怒火中燒道:“臭猴子,等着,總有一天我要打敗你。讓你清楚,王宗超是個大英雄,絕對不會向你這種邪惡的妖獸低頭。”
魔修莉莉含笑觀察着連蹦帶跳的小男孩,心中只覺得暖洋洋的,想起秦軒那非常可靠地肩膀,一種消失非常久的幸福感涌上她的心頭。
莊園內,周羽聽着手下的報告,臉上一片驚怒的意思,有點失去理智地喊道:“不可能!妖獸鬼牙和幽靈幻影都死了?他們兩個是我最好的手下,秦軒那個低階垃圾玄士怎麼可能殺死他們?一定有別的高階玄士在對我下黑手。謝娜準備降神儀式,我要看看是誰敢對我下黑手,我必須要他付出代價。”
隱藏在空氣中的女太古玄士身體一顫道:“您確定,真的有用降神儀式嗎?”,周羽一臉兇狠地說道:“怎麼了?不就是幾條賤命嗎?牢房裡有的是死囚,區區幾條玄士命又算什麼?”
謝娜聽了周羽的話,清楚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在這些高階玄士眼裡,那些普通弟子就如草芥一樣,連讓他們皺眉的資格都沒有。
其實,太古玄士和高階玄士在這方面也差不多,如果周羽用普通弟子來獻祭,她不過覺得有點過分罷了,不會有非常多想法。不過,周羽用的是死囚來獻祭,她就更不在乎了,因此謝娜點了點頭說道:“我下去準備了。”
“快去!”周羽不耐煩地對着謝娜說到,以前他對這個女太古玄士一向是彬彬有禮的,語氣溫柔的都快能把樹上的鳥兒給哄下了來,現在心煩意亂下,那些小心思早就沒有了,那裡還會注意他的語氣。
謝娜一邊去準備邪惡的降神儀式,一邊心中冷笑一聲道:“果然如師姐所說,這些高階玄士虛僞的應該。需要你的時候,就好聲好氣,其實內心裡你也不過是一件物品,竟然不會在意你的死活。”
不過,本來謝娜和周羽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她對此也沒有什麼不滿和意見。書房內,周羽轉來轉去,突然對着跪伏在地上一句話都不敢說的黑衣手下道:“你去到牢房裡帶三十名年輕體壯的死囚來!”
即使是心狠手辣的玄士,黑衣男子也是遲疑了一會說道:“恐怕數量不夠吧。”,周羽深深地看了黑衣手下一眼道:“那些死囚的名義是生下來帶着的嗎?”,黑衣男子身體一顫,沒有再敢說什麼,轉身向外走去,只是心中打定主意,要找那些犯下重罪的來湊數。
周羽神識一掃就發現了手下的異樣神情,冷冷地觀察着黑衣手下離開他的書房,良久後才吐出一個詞:“廢物!”,非常快,三十名死囚或者名義上的死囚,就被帶到了一個密室中。昏暗的燈光下,只有一些黑色道法玉簡閃爍着奇異的光芒。
這時候,一個修煉有成的囚犯突然指着身後道:“看哪裡好像有妖獸,不對,那是什麼鬼東西?”,似乎是個妖獸的眼睛。媽呀,好可怕啊,救命!”,“誰來救救我們啊!”
“
那個血紅色的眼睛裡透射出一種令連玄士不寒而慄的東西,讓這些天性涼薄的囚犯們都覺得心涼和絕望,一股濃濃的窒息感籠罩了他們。甚至有的玄士開始了玄士生第一次祈禱,向冥冥中的仙人開始祈禱和懺悔起來,當然這也非常可能是他們玄士生中的最後一次祈禱了。
不過這些囚犯畢竟是玄士,膽子和精神都不是普通人能比的,還有一些“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兇狠囚犯大叫着向那怪眼衝去,想要和那個怪東西拼個魚死網破。在他們衝向那個怪眼的時候,血眼也彷彿發現了他們,猛然向那幾個囚犯看來。
那幾個靈力被禁錮住的囚犯立即停住了身體,雖然明明還想着向前砍殺,不過身體卻動不了,只能無力地顫抖着,雙腿也不斷地打起了擺子,就像老鼠見到了天敵花貓一樣,對方一個目光過來,你就嚇得腿肚子轉筋了,想跑也跑不動了。
對靈力非常渴求的血眼觀察着戰慄的一動不動地獵物,發出一道興奮的紅芒,一片慘叫聲傳來。兩隊穿着厚厚重甲的弟子,聽到這些慘叫聲,相互看了幾眼,都是沒有說話。
就連他們這種經歷過屍山骨海戰場洗禮的鐵血弟子,聽到這陣慘叫聲,都有點頭皮發麻,因爲那已經是正道玄士所能發出的最極限的慘叫,看來這個血眼不喜歡乾脆利落地做掉獵物,它需要一個讓獵物掙扎慘叫的過程。
房間內,謝娜緊緊的盯着手中一塊血色的玉簡,上面一道血痕正在緩緩流動,看起來有種奇特的質感,彷彿有自己的生命一樣。
周羽在不安地走來走去,不時地看看玉簡,有點焦躁地說道:“還沒有好嗎?”
也難怪他坐立不安的樣子,因爲身爲一個政客他清楚躲在暗處的敵方玄士是何等的可怕,除此以外這個敵方玄士不聲不響地做掉了他的左右兩手,那麼意圖就非常明顯了,下一步就是砍掉腦袋了。
而謝娜在忙碌的進行降神儀式的時候,遠處戴着兜帽將面孔藏在斗篷中的李少龍觀察着莊園內那道血紅色的光芒,微微一笑說道:“看來應該開始了。小丫頭,在我面前玩降神,你還太嫩了。”
密室外,所有的弟子都深深地鬆了一口氣,因爲那些令玄士發狂的叫聲終於停止了,仙人在上,願他們安息吧。
在這一刻,所有的弟子都傾向於以爲經歷了這麼多苦難,這些囚犯已經贖清了他們的罪孽,大羅仙人應該接待他們,讓他們走到美好的靈魂宗門。
因爲他們死前所經歷的實在是駭玄士想象,讓玄士聞之都是頓生惻隱之心。幾個弟子信徒,破天荒地爲這些他們以前極端仇視的囚犯念起往生經來。只是,有幾個有見識的弟子清楚,這些囚犯的靈魂非但沒有因此得到救贖,反而比墜入深淵更可怕,因爲那種慘叫聲實在不是單純折磨肉體應該發出的。
大羅仙人在上,光是聽到那種叫聲,就讓他們這些訓練有素的弟子心生膽怯之心,爲這些玄士的遭遇覺得同情,應該想象他們到底經受了怎麼樣的痛苦。而這種痛苦非常可能來源於靈魂,也就說在那個密室之中,有一個邪惡的魔物,以折磨靈魂取樂,並且殘忍的吃掉那些痛苦扭曲靈魂的可怕惡魔。
好在這些就連玄士都不想聽的叫聲終於停止了,無論裡面有什麼發生了什麼,他們都只能裝作不清楚和不在乎,因爲這是命令,他們是宗門從小培養大玄士,服從命令是他們的天職。即便那些被吃掉的靈魂據說會在惡魔的肚子裡遭受永遠的禁錮和折磨,直到世界毀滅。
書房內,謝娜擦了擦汗水,對着周羽點了點頭。周羽舒了口氣,幾步走到那塊血色玉簡面前,擠出幾點鮮血滴在那個血色玉簡之上,頓時爆出一片血紅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