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很久,最後我下了結論,既然從那裡越獄的唯一可能就是犯玄士必須在絕無可能的情況下會道法,而血手玄士屠吳同成功越獄了,那麼唯一的結論就是血手玄士屠吳同,我的徒弟,確實能以一個普通玄士的身軀使用道法。
說到這,金歡轉過頭看向藍髮玄士道:“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吧?”
藍髮玄士點點頭,他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三百年前,當時世界的最強大的大能提出了“擾亂仙靈陣法不可行”理論,並且說了這麼一句話:“要想將仙靈陣法擾亂,就相當於一個完全沒接觸過道法的普通玄士能成功放出道法,不能說不可能,但是概率很小,而且毫無意義。”
這位大能比喻很形象,因爲一個完全沒有碰過的道法的普通玄士,是不可能放出一個道法的,即使是最簡單的道法,因爲他沒有這個概念,仙凡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體系,想要直接跨過這個界限需要的條件不是一般苛刻的。
從此,“擾亂仙靈陣法不可行”理論就被玄士奉爲真理,連同這個形象的比喻一起流傳開來。
這個理論之所以這麼深入玄士心,一方面是因爲這位大能在玄士心目中有着無可比擬的地位,他們的話是絕對的真理,沒有玄士敢去懷疑。
另一方面,玄士施放道法的時候,都是和仙靈陣法一體的,擾亂仙靈陣法就和自己提起自己一樣,想想都不是可能的。
也有不少玄士研究過,但是都變成了“擾亂仙靈陣法不可行”理論的支持者,因爲那是真正的仙玄士才能觸碰的範圍。
而今天,金歡告訴他,血手玄士屠吳同即使是個普通玄士也能放出穿牆術,隱含之意就是他確實能擾亂仙靈陣法。
藍髮玄士很像跳起來對金歡說這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無法解釋眼前這一幕。
如果說,玄士的整個施法過程都像是進入一所被鎖住的房子,那麼普通玄士玄士能做的就是想盡各種辦法在鎖上下功夫,無論砸也好,用技巧開也好,找到鑰匙打開也好。
總的來說,都是繞不開開鎖這一步的,而且難免被房子的主玄士發現。
因爲無論你掩飾的在好,甚至是隱身進去,房間主玄士一時發現不了你,但他只要看看鎖就什麼能明紅了。
而能夠擾亂仙靈陣法的玄士就可怕多了,他可以穿過牆進入這個房間,不光可以做到來去自如,而且無論來多少次,連房間的主玄士都無法發現這個潛入者。
仙靈陣法在這樣的玄士面前完全沒有任何抵抗能力。
普通的玄士和能夠擾亂仙靈陣法的玄士完全是兩個概念,前者是雖自稱是能夠駕馭仙靈陣法,實際上能夠做的不過是掛靠在仙靈陣法上,借用仙靈陣法的力量。
而後者卻是能夠控制和改變仙靈陣法,這是完全兩種不同的境界,擾亂仙靈陣法的玄士可以做到完全沒和前兆的施法,可以完美的掩蓋仙靈陣法的波動。
普通玄士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這一點,因爲他們是開鎖進入房間,必然會被發現。
這也解釋了,爲什麼金歡無法找到血手玄士屠吳同入侵的痕跡,因爲沒有,他是穿牆過來的,仙靈陣法在他面前形同虛設,根本不會暴露他的行蹤。
藍髮玄士深知能夠擾亂仙靈陣法的玄士有多麼可怕,因此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金歡突然指着一個方向道:“發現情況了,那個地方有玄士在用道法拼鬥,非常激烈。我們快過去。”
說完,金歡就衝了出去。
藍髮玄士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驚駭之情深深地壓下,也跟着過去了。
夜晚下,涼風中,一老一小向着千變劍修李少龍打鬥的地方衝了過去。
與此同時,追了一會黑暗碧眼金睛帶翼獸的秦軒就知道不對,因爲翼龍明顯遊刃有餘的樣子,想要甩開他也是分分鐘的事。
不過這廝一點都着急,反而悠哉遊哉地飛着,時不時還回頭朝秦軒嘶吼一聲,挑釁一下他,似乎生怕秦軒不跟着來。
秦軒就算在傻也知道這傢伙是故意的,想讓把他引到某個地方。
想到這,秦軒身形慢了下來,是陷阱嗎?是誰想害他?
那個黑暗碧眼金睛帶翼獸很是機敏,見秦軒慢下來,立即回頭挑釁地看了一眼。
秦軒眉頭一皺,這妖獸肯定有玄士控制,和那個不靠譜的傢伙一樣,都是玄士搞的鬼。
想到這,秦軒眼中閃過一道兇光:“先解決了你這個不知道好歹的妖獸再說,竟然敢挑釁本大爺,既然一成斬仙之炎不行,就兩成。”
接着,秦軒的身子斜斜的飛出,朝着半空中的黑暗碧眼金睛帶翼獸劈空打出一拳。
黑暗碧眼金睛帶翼獸要比秦軒想的還要狡猾靈活幾分,一個輕巧的轉身就躲過了暴烈的拳風。
以它的皮厚肉粗對那種鑽心的疼痛也是非常忌憚,更是對裡面附着的那道看不見但是真實存在的無形火焰非常忌憚,不敢硬接秦軒的拳力。
秦軒落地後,腳下一點又是飄出幾丈,就這樣追着那黑暗碧眼金睛帶翼獸去了。
一玄士一鳥的越走越遠,路上的巡邏兵只感到眼前黑影一閃,根本看不清楚秦軒和黑暗碧眼金睛帶翼獸的身形。
很快,秦軒就追到了野外,頓時感到前邊有一道無形的危機感開始出現。
那黑暗碧眼金睛帶翼獸飛到一片樹林之後,就開始盤旋嘶鳴起來,接着砰地一聲消失在天空中。
所謂藝高玄士膽大,秦軒並沒有將對方的埋伏放在心上,現在的他一般的玄士根本不是對手,但覺得還是小心行事爲妙。
因此,秦軒停下腳步,只是冷冷地看着那片叢林,並且時刻注意着真元的變化,等待敵玄士的現身。
末了,秦軒還喊了一句:“我的時間很寶貴,趕緊解決了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