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秦軒終於可以驅劍成兵了,這是多麼的不容易。
神識中浮現御劍術的法決,秦軒握了握拳頭,手決一打,口中唸唸有詞:“御劍術,手中無劍,而心中有劍,兩儀相聚,驅劍成兵!”
嗡!青虹劍閃爍耀眼的青芒,而秦軒立刻變幻手決,用意念只想不遠處的一顆蒼天大樹。
“颼!”一聲極爲凌厲的破空聲傳來,青虹劍化爲一道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蒼天古樹,猶如脫了繮的野馬一般,迅猛無比。
只聽到“轟!”的一聲,青虹劍刺進古樹內,整個劍身都是刺了進去,力量不容小覷。
“收,”秦軒念道,而青虹劍如同受了召喚的小鳥一般,橫空飛行,鏘的一聲,再次回入劍鞘之中。
能用意念控制青虹劍攻擊,御劍術算是小成了,秦軒心頭雖然喜悅,但精神上傳來很疲乏的感覺,御劍術所消耗的道力可不小。
而御劍術並非這般簡單,練到極致者,寶劍可化爲十幾柄,更可踏劍飛行!
因此,御劍術的修煉,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秦軒收回了寶劍,對於御劍術的精髓,深有感悟,踱着小步,一邊沉思,一邊向岳丈家中走去。
當走到岳丈家門前時,秦軒發現李玄機站在院子裡,似乎早已經等候多時了。
“秦兄,一大早,你這是到哪裡去了,”李玄機道。
秦軒笑了笑:“出去走走了,怎麼,是不是二長老與三長老來了?”
李玄機點頭:“嗯,二長老與三長老在縣衙等候多時了,我們趕緊去吧。”
秦軒與林寶兒打了聲招呼,便與李玄機趕至縣衙。
在知縣的縣衙內,二長老葉秋道與三長老王伯當,正在縣衙的客廳之中,品嚐着李大人奉上的名茶。
“見過兩位長老師兄,”秦軒走進門來,抱拳道。
李玄機緊跟進來:“弟子李玄機見過兩位長老。”
“嗯,”兩位長老放下茶杯,葉秋道開口說道:“事情我已是知道了,沒想到柳塘村的山林中,竟然會出現一位鬼將,實力還不弱。”
王伯當有些微怒:“那些厲鬼也是大膽,竟敢在我們天雲宗的眼皮底下,傷人性命,該殺!”
葉秋道神色凜然:“我與三長老此番下山,便是爲了除去厲鬼這個禍患,保百姓平安。”
坐在一旁的李維新抱拳:“兩位長老當真是大仁大義,本官便替衆百姓謝過兩位長老了。”
那李維新深得拍馬屁之道,兩位聽的一陣身心舒爽,“豪氣沖天”道:“哪裡哪裡,這是我們儒家宗門分內之事。”
如今開封縣內,出了十幾條命案,李維新作爲開封縣的父母官,難逃其責,如今只能寄託於天雲宗的兩位長老身上,除去厲鬼,將功補過。
因此,李大人對兩位長老,十分的恭敬與諂媚。
秦軒打破三人的談話,問道:“兩位長老師兄,那山林極爲的陰森隱秘,我們如何找的到厲鬼藏身之所?”
“便靠這羅盤了,”葉秋道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圓盤來。
羅盤!秦軒有些錯愕,羅盤應當是道家之物!而羅盤代表着,天上的星宿、地上的五行,萬事萬物、天干地支等,可測人生吉凶,更可測命運造化、
儒家清高無比,怎會用道家之物?這讓親軒十分的想不通。
當秦軒探過頭去,卻發現,並非是道家風水師所用的羅盤,羅盤上只畫有東南西北四個方位,並無八卦與奇門之算數。
這應該稱作是儒家的指南針纔對......
羅盤的中央,刻有一個正字,代表着儒家的浩然正氣,也不知這羅盤到底有何妙處,能知鬼邪的方位。
見秦軒十分的好奇,王伯當笑道:“秦軒師弟,我便與你說說吧,這羅盤的“正”字,乃是朝廷大儒所寫,以天地浩然正氣,來感應妖邪的方位。”
浩然正氣對妖邪之氣,是十分的敏感的,而羅盤等同於一副迷你型的丹青墨寶,加上指南針,感應妖邪。
“這東西倒是有趣,”秦軒哈哈笑道。
趙大龍舔了舔乾燥的嘴脣:“沒想到把羅盤都拿出來了,那些厲鬼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嗯,我們出發吧,”葉秋道將羅盤收入懷中,起身道。
兩位破空境的長老,加上三位真氣境高手,和秦軒這麼一個只是淬體境,卻能作出儒家丹青墨寶的小妖孽,李維新相信,他們必定能凱旋歸來。
“我會在縣衙備好酒席,等着你們回來慶功,”李大人抱拳道。
趙大龍嘿嘿笑了笑:“可得弄幾壺上等的好酒啊。”
李大人哈哈一笑:“一定!”
與知縣李維新告別後,六人的隊伍直往柳塘村的山林之中。
柳塘村對面的一片山林,因爲山林內陡峭無比,幾座山相連,因此了無人煙,未有取名,但依舊是浩大的一片山川。
踏入山林中,便能感覺林中陰氣逼人,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眼前灌木叢生,低矮的怪石林立,蒼天一般的柏樹,更是擋在眼前,難以看清前方的景物。
而陰森的山林,沒有道路可行,只能攀爬着怪石往前行走。
一行人艱難的前行了數百米遠,個個是氣喘吁吁起來,此刻,葉秋道從懷中拿出羅盤,一道白色真氣注入羅盤中。
羅盤頓時有靈性一般的閃爍一道白芒,指針迅速的轉動起來,本以爲指針會停留在一個方向上,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指針在東南西三個方位劇烈的跳動着。
而北面是柳塘村,厲鬼自然不會藏身在柳塘村內。
“怎麼回事,”葉秋道的眉頭都快擰在了一起。
王伯當神情有些凝重:“似乎三個方位都有厲鬼,而且還不少。”
“難道厲鬼知道我們要來,因此纔將所有厲鬼分散開來,打亂我們的計策,”李玄機咬了咬牙道。
趙大龍道:“很有這種可能,那我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