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起萬毒宗主來,秦軒對無邊落木大陣的掌握,也相差不多了。
畢竟,萬毒宗主研究這道陣法,也只有十數天而已,再加上沒有正統的佈陣手段,是以相較起來,身懷大五行周天真法的秦軒,雖然參悟此陣時間甚短,倒也另有幾分妙用。
而且,秦軒識海之中的無邊落木大陣,直到現在還沒有消散,依然在緩慢無比地藉助冥冥之中秦軒對大五行周天真法的參悟,而自行修補。
當然這種自我修補的速度,比起秦軒參悟羊皮卷和操作無邊落木大陣之時,要慢上數十上百倍。
但這卻讓秦軒看到了一絲希望:只要時間足夠,這道無邊落木大陣說不定能夠重現其完整的巔峰形態。
瞭解過無垢五行符流水仙境之中的九曲黃河陣威力的秦軒,對這道明顯同出一脈的無邊落木大陣,倒也頗有幾分期待。
若說大五行周天真法的提升和無邊落木大陣的參悟,對秦軒來說乃是根基上的奠定,長遠看來,好處不可估量的話,那麼從眼前來看,秦軒最大的收穫,卻並不是這兩樁意外之喜,而是另有他物。
那便是萬毒宗主打入秦軒丹田的那一件雲霧狀飛遁法器。
萬毒宗主眼下情形不明,生死未卜,就秦軒看來,十分不樂觀。這件雲霧狀的飛遁法器,可能會伴隨自己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甚至從此便姓秦了。
就算萬毒宗主逃過一劫,日後索要這一件珍稀異常的飛遁法器,但是現在,終歸還是在秦軒手中,對其實力提升極爲明顯。
須知道,大殷王朝之中,法器的數量,相對數以億萬計的修行中人而言,乃是十分稀少的。
有人做過粗略的統計,十個修行中人之中,大約只有一人能夠擁有法器。
而飛遁法器,更是珍稀到了萬中無一的地步。也就是說,每一萬個修行中人,纔有一個人有幸擁有飛遁法器。
就算是太極四五層的高階修士,只能倚仗自身法術飛遁的,也是大有人在。
由此可知,秦軒手中這一件飛遁法器的珍稀程度了。
有了這一件法器,秦軒雖然暫時因爲修爲太低,不能借之飛天入地,但是速度也是陡然提升到了一個新的境界。
不管是用來趕路,還是用來鬥法,都是不可多得的提升。
速度和力量,從來都是爭鬥之中最爲重要的兩個要素。當然,在大殷王朝中,這“力量”具體乃是指的修行中人的法力。“速度”,也不全指身法,施法速度同樣佔了很重要的一部分。
但是不管怎麼說,速度的大幅度提升,足以讓秦軒的實力,上升一個大大的臺階。
那些道行修爲不足以御劍千里之外的修行中人,放出的法術,能不能擊中秦軒,已經是一個十分值得懷疑的問題了。
而相反的,藉助這件雲霧狀飛遁法器,秦軒可以肆意地侵到這些低階修士的身邊,到時候不管是近身肉搏,還是施展法術,都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當然,眼下的秦軒並不懂什麼近身肉搏之術,同時也只能藉助這件飛遁法器的一部分神妙。
要想完全發揮出這件飛遁法器的威力,秦軒除了掌握其中禁制的法術之外,還要將這件法器重新祭煉一番。
這件雲霧狀的飛遁法器,其中祭煉的法術,正是秦軒修成戰魔真法第一層之後,自動衍生出的踏莎行。
而萬毒宗主將其打入秦軒丹田之時,也將自己留在這件飛遁法器中的烙印刻意消散了大半,以便秦軒能夠應用自如。
因此,只要秦軒願意,祭煉起這件飛遁法器,可謂是輕鬆自如,水到渠成之事。
不過秦軒現在並沒有這種打算。其實,祭煉法器雖然也會產生不可避免的法力波動,卻是比修煉道法要輕微的多。
秦軒在推斷出天星劍閣這人不在附近之後,又有摩訶迦葉掩蓋氣息,還是有幾分把握,不會泄露自家行蹤的。
但是,秦軒在適方纔整理自家道法進境的時候,卻是發現了一樁意外。相較起來,先搞清楚這個問題,不管從安全性上還是長遠性上,都要遠比祭煉這件飛遁法器來的好。
秦軒發現的,是自家的戰魔真法,出現了意料之外的增漲。
而且這種增漲,並不是一點半點,而是近乎顛覆性的。
秦軒之前檢視自加道法進境之時,只注意到丹田之中的扶桑真葉、太陽真火印記和大五行周天陣圖,因此得出了戰魔真法相當於第四重級別的結論。
但是,只是稍後,秦軒卻突然之間發現,除了丹田之中的扶桑真葉之外,自己的識海附近,兩眉之間,竟然也多出了一片與形狀扶桑真葉一般無二的葉子。
秦軒略一感應,便發現這片葉子,同樣是由精純的戰魔真法真氣凝聚而成。只是因爲這些真氣並不是太過雄渾,別說組成丹田之中扶桑真葉上的“九重脈絡”了,就連最基礎的九道“一重脈絡”也尚未全部凝聚出來,只有寥寥三四道而已。
但是秦軒卻知道,這種變化的珍貴之處。
秦軒從《丹霞真君遊仙錄》和自家便宜師父萬毒宗主之處,早就已經得知,太極第二層入竅境界,便是要打通周身的各處竅穴,改善修行中人的體質,使之能夠承受更加雄渾的真氣。
六魔門的真傳,雖然與玄宗道門的道法並不是盡皆相同,但是在入竅這一步上,卻是一般無二。
只要打通竅穴之後,便堂而皇之邁入太極第二層入竅境界。
到了這一境界,修行中人肉身之中可以容納的真氣便會呈幾何級數增長。同時,還可以通過用真氣刺激竅穴,來達到改形換貌的效果。
可以說,太極第二層入竅級別以上的修行中人,個個都是易容大師。
只不過,這種手段耗時非止一日,又兼消耗的真氣只能重新修煉,所以那些並不太過在意自家容貌,又或是太過在意自家容貌、不肯輕易改變的修行中人,大多不會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