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那道呼喊之聲,即將要把陳凡銬起來的幾名侍衛,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身後望去,人羣中,已經讓開了一條道,小公主的身影從那人羣中快速的跑了過來。
“你們走遠點,不許碰他!”小公主宇文燕一來到前面,立馬朝那幾個侍衛大聲的喝道,命令他們離陳凡遠點。
那幾名就要把陳凡抓起來的侍衛,看着小公主來了,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前進去把陳凡給銬起來,最後把目光匯聚在那老者的身上。
那白衣老者揮了揮手,示意那幾名侍衛下去,隨後便走到宇文燕的面前,沉聲道:“小公主,你莫要怕,你被這小子給迷惑了心神,現在老夫已經把他給制服了,你可以安心的回寢宮了。”
小公主看都沒有看那老者一眼,而是雙眼緊張的看着在深坑中的陳凡,有些生氣道:“白蒼天,你只不過是負責禁宮內外安全的,我要幹嘛,要去哪,你還管不着,你把陳凡給打傷了,我要告訴父王,要他治你的罪!”
面對小公主的威脅,那名叫白蒼天的老者,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眼神隨意的看了四周一眼,冷笑了一聲道:“小公主要是想讓陛下治臣的罪的話,我也是無話可說,誰叫我是臣子呢,不過,這陳凡,我可是一定要抓起來,想必陛下也不會放任這個拐騙公主的傢伙的。”
白蒼天語氣傲慢,絲毫沒有把小公主放在眼裡,心裡卻是冷哼了一聲,“想要宇文尚青治我的罪,還是看看他自己還有沒有那個本事再說,多年埋下的種子,終究是要爆發的!”
小公主卻是沒有察覺到白蒼天的語氣,自己的心思全都在受傷的陳凡身上,怒罵了白蒼天一句,小公主便撲到了深坑中,趴在陳凡的身上。
看着對方身上滿是鮮血,氣息十分的微弱,小公主忍不住眼淚流了出來,哽咽的看着陳凡道:“陳凡,你要堅持住,一定會沒事的,我馬上去找御醫來救你。”
陳凡的身體,陳凡自己知道,被那白蒼天給封住了全身的筋脈,靈臺也無法調動,而且還在不斷的緊縮,這樣下去,自己的修爲就算不被廢,也是會下降許多,想要強行破開的話,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
“對不起,小公主,我沒能把你救出去!”陳凡十分虛弱的咳嗽了幾聲,一臉遺憾的看着宇文燕。
宇文燕抽泣了幾聲,不停的搖着頭,滿臉淚花的哭道:“ 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宇文燕在趴在陳凡身上哭泣,那些侍衛也沒有一個敢去阻攔,直到白蒼天發話道:“去把小公主扶起來,她被陳凡給迷惑心神了,先讓小公主冷靜一下,把這個罪犯也銬起來。”
“是!”一隊白蒼天身邊的親衛隊,立馬站了出來,將還在哭泣中的宇文燕強行給“扶”了起來。
“放開我,你們好大膽,竟然敢對本公主無禮,我要叫父皇砍下你們的腦袋!”宇文燕不斷的掙扎着,怒罵着想要掙扎開來。
無論宇文燕怎麼掙扎,那幾個侍衛就是沒有放手,反倒是加快了速度,把宇文燕給帶走了,修爲不高的宇文燕,怎麼會是這幾個侍衛的對手,只能一邊大罵着,一邊無可奈何的被帶走。
“咔嚓!”小公主被帶走後,陳凡也被萬鈞鎖給銬住了,全身更是不得動彈,只能乖乖的被幾個侍衛給提了起來,十分的狼狽,這萬鈞鎖可都是他拿來鎖別人的,沒想到終日鎖人,今日卻把自己給鎖了。
陳凡被幾個侍衛給扛着,帶到了白蒼天的面前。
被扛着的陳凡艱難的呼吸着,看着白蒼天猙獰的笑容,突然嘴裡凝聚了一口鮮血,像是吐痰一般的,全都吐在了白蒼天的臉上。
原本一臉猙獰笑容白蒼天,被陳凡突然吐了一大口鮮血在臉上,頓時勃然大怒,身上的白衣,也是髒了一大片,盛怒之下,用力的甩出幾巴掌,重重的打在了陳凡的臉上,頓時陳凡的嘴裡鮮血不斷的流出,臉也腫了起來。
怒氣未消的白蒼天,右手化掌成爪,一把抓住了陳凡的下顎,手爪發力,發出骨骼被擠壓的聲音,隨後一臉冰冷的看着陳凡道:“臭小子,要不是現在殺了你會引起懷疑,老子真想一爪掐死你,送你上西天。”
陳凡無力的笑了幾聲,喘息了幾下,艱難道:“白蒼天,我記住你了!”
“我會要你好好記住我的!”白蒼天也是露出了殘忍的笑容,在陳凡的天靈蓋上拍了一掌,頓時,陳凡就暈了過去,隨後白蒼天吩咐幾個侍衛,把陳凡給帶了下去。
被帶走的小公主則是被關到了另一間寢宮,送進了房門後,便是緊緊的將門給鎖住了,四周也有侍衛把守在那裡,防止她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卻任由小公主在房間內大叫,砸東西。
另一邊,在禁宮的一座宮殿內,極具奢華的龍牀上,一箇中年男子,身披黃袍,眉目如劍,鼻樑如鉤,一臉的正氣,正閉目打坐着,背後冒出氳氳的白氣。
陡然,這男子的眉心出冒出了冷汗,嘴角仍不住劇烈的一噴,一些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嘴巴也變成了血紅色。
“來人!”那男子猛然睜開眼大喊道,順便趕緊將嘴角的血跡給擦乾了。
很快,恢弘的大門就被打開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太監,趕緊從外面跑了進來,一來到那中年男子的牀邊,就是趕緊跪了下來,磕頭喊道:“陛下,有什麼吩咐?”
能身穿黃袍,坐在龍牀上打坐的,除了宇文尚青,還能有誰,只見他眉頭微皺,看着那老太監道:“李公公,西宮那邊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如此吵鬧?”
身爲天子,尚明國的陛下,沒有必要什麼事都要他親自過問,很多事情,都是由臣子去處理的。
李公公聽着宇文尚青的發問,沒有敢直接站起來,依然跪在地上,畢恭畢敬的回答道:“陛下,聽說是西宮抓住了一個刺客,白蒼天大人正把他關押了起來,估計明日早朝,會來向陛下稟告的。”
“白蒼天!”聽到這個名字,宇文尚青的眉頭不由得皺的更深了。
“寡人知道了,你下去吧!”宇文尚青大手一揮,要他老太監下去了。
“喳,陛下!”那老太監恭敬的回答了一聲,便是趕緊離開了這房間。
那老太監走後,宇文尚青便是心頭一痛,右手趕緊捂住了胸口,面露痛苦之色,眉頭皺到了一塊,緊緊的咬着牙齒,冷聲道:“好一個
東方笑和白蒼天啊!”
面露痛苦的宇文尚青,思緒不由的回到了多年以前,自己的父皇駕崩的時候,將整個禁宮的護衛,都交給了白蒼天,這麼多年以來,他私自的勢力發展,他都是看在眼裡,只不過自己醉心於修煉一途,都沒有去管這些事情。
直到最近,自己閉關出來後,修爲不但沒有突破,反倒是受損嚴重,心神再無法安定下來,體內的靈氣,也是漸漸紊亂起來,再聯想到最近朝中發生的一些奇怪事情,不由的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第二天,天剛剛亮,曉霧剛散,陽光剛現,照耀在大地上。
前來上早朝的百官們,早早的就是來到了宮殿的大門口,等待着那十幾米高的硃紅色大門被打開,一個個都圍在一起,互相聊着些什麼,似乎對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都是有了一些耳聞。
“這陳凡啊,還真是,自從來到皇城後,就是沒有消停過,還真是一個能折騰的傢伙啊!”一個年級有些稍大的官員說道。
話剛完,就立馬有一個官員在旁邊推了他一下,向前面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很快,那之前說話的那個官員,便是朝前面看了過去,只見秦浩身後帶着幾個刑捕手,一張臉,冷的好像十二月的冰霜一般,一聲不吭的走了過來。
見秦浩如此陣勢,那官員便是立馬就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說什麼,其他在議論有關陳凡事情的官員,也都是趕緊閉上了嘴,開始說起一些各地的政況起來。
秦浩站立在百官中,沒有說話,一臉的肅穆,讓周圍的空氣似乎都是下降了幾分,只有早到東方笑,還有他的一些黨羽,依然是十分開心的,在一邊聊着些什麼。
都說皇城之內無秘密,一有點什麼事情,整個皇城稍微有點實力的人物,便是都知道了,陳凡昨晚夜襲禁宮,被抓的事,猶如長了翅膀一樣,皇城中的大人物,便是都知道了,而且,今天陳凡沒有來上朝,更是坐實了這個事實。
“上朝”一聲如雞鳴般的喊聲,從大殿的後面傳來,隨之,正門被打開了,數百名文武官員,便是全都涌了進去。
大雄寶殿上,宇文尚青一身浩然正氣般,正襟危坐在龍椅上,一臉肅穆的看着臺下的文武百官,聽着他們彙報着一件件朝政大事,時不時的做出一些批要。
時間過去了許久,朝中的大臣們,將一些事情該說的都說了,便是都沉默在了朝堂上,一個個互相對望了幾眼,沒有說話,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看着臺下的大臣們都不說話,宇文尚青便是說道:“要是無事啓奏,今日的早朝便是到這裡吧,寡人有些累了。”
豈料,宇文尚青話剛完,超堂中的文武百官中,一道身影便是站了出來,徑直走到了朝堂的中間,朝龍椅上的宇文尚青深深的一躬身,說道:“啓稟陛下,臣有事啓奏!”
衆百官看到這人一出現,便都是眼皮一跳,該來到的,終究還是會來到的,今日,怕是有一場好戲要上演了,從百官中斬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一頭白髮,把陳凡給抓起來的白蒼天。
“白愛卿有何事要啓奏!”宇文尚青在龍椅上淡然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