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學生們驚詫莫名，跟着就議論了起來。
“好了，什麼都別問，回去休息，養精蓄銳！”
衛梵不想和這些人住一起了，太吵，於是隨便找了一件辦公室，走了進去。
學生們面面相覷。
“他昨天做了九臺手術吧？這要消耗大量的靈氣和精力，他難道不累？”
孔維吞了一口口水：“他竟然天不亮就跑去偵查敵情了？”
“只是那麼說，想吸引眼球吧？我就不信有蠢貨會在這種危機四伏的時刻不保留靈氣！”
商立軒撇嘴，衛梵肯定是去和那兩個女孩滾牀單了，這麼說，都是藉口。
“你能不能不要那麼陰暗？你是個人渣，不一定別人都是！”
維多利亞也看不下去了，商立軒這種人，因爲練滄濃的關係，恨透了衛梵，簡直是不分青紅皁白的污衊他。
這也就是在學校中，還有嚴苛的校規約束，要是到了社會上，他早被人打成殘廢了。
別看商立軒是大四生，可哪敢和一位候補英傑吵架，只能閉嘴認慫。
“衛梵不是那種小人，別忘了，那天賞金犯發起突襲的時候，他爲了夏本純，沒有逃走，而是隻身返回找人。”
劉雪說了一句公道話。
能考上京大的學生，在爲人處世方面或許有問題，但是智商絕對不差，回過頭想想，有衛梵這種魄力的人，纔有多少？
再對比下紀無羨，不管他找了什麼藉口，終究是丟下了金哲和陸雪諾。
還有賞金犯突襲日當天，衛梵細心地發現了教授是僞裝的，可紀無羨倒好，還在那裝逼式的做標本，給大家講解，自以爲終於壓制了衛梵一頭。
現在想想，當時的紀無羨，真的好蠢。
“今年的大一新生，不簡單呀！”
封奇感慨萬千，雖說也有不少大四生不畏艱險，主動站了出來，表現的相當不錯，可是和衛梵、陸雪諾這種人一比，還是有些不足的。
衛梵是有些疲憊，不過現在可不是休息的時間，他找來了紙筆，撰寫計劃。
這一忙，便直到中午！
咚！咚！
劉雪敲門，看到沒人應答，想進去，可是又怕打擾衛梵休息。
“我來吧！”
金哲順手接過了劉雪拿着的饅頭，推門而入，劉雪想了想了，還是跟了進來。
“你沒睡？”
看到衛梵爬在辦公桌前，緊着眉頭一皺：“先吃點東西吧？”
“嗯！”
衛梵雖然點了點頭，但心思顯然不在這上面。
“饅頭是我蒸的，你嚐嚐，我放了糖！”
劉雪擔心被金哲搶走功勞，搶着解釋，她有些喜歡衛梵了，但是作爲學姐，又是一個女生倒追男生，心中難免忐忑。
“嗯！”
衛梵沒動。
金哲拿了一個杯子，準備倒水，對於劉雪的小心思，懶得理會。
“我來吧！”
劉雪搶過了水杯。
“不用了，麻煩你幫我把陸雪諾叫進來！”
衛梵吩咐。
“啊？”
劉雪瞟向了金哲。
“要不我去？”
金哲詢問。
“不用，我還有事要麻煩你！”
衛梵拒絕：“劉學姐？”
“哦！”
劉雪鬱悶的離開。
“呵呵，你可把人家的心都傷透了哦！”
金哲打趣。
“那我也沒你腹黑！”
衛梵翻了一個白眼，這位擁有一雙修長美腿的金哲，沒想到也有點惡趣味，看到劉雪不想走，便故意問了一句，可是以她的智商，肯定推測得到，自己不會讓她去的。
“衛梵，你找我？”
陸雪諾很快趕來了，劉雪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進來，看到衛梵沒趕人，鬆了一口氣。
“我讓你們收集的物品，找到多少？”
衛梵沒有浪費時間寒暄，直入正題：“報一下！”
“一小部分實驗室沒被破壞，你要的物品，都能找到！”
陸雪諾言簡意賅，不過還是報了出來：“乙醇、丙酮、二氯甲烷、碘滴定液……”
衛梵快速的執筆記錄着，鐵畫銀鉤的字跡，帶出一抹抹殘影，完全跟上了陸雪諾的語速。
“金哲？”
衛梵點了一句，和聰明人說話，不用太詳細，果然，美女金哲早猜到了衛梵要問的，立刻開口。
“酵母、蛋白、接種環……”
金哲的速報，不僅快，而且比起陸雪諾更加的詳細：“實驗室的電路系統目前運轉良好，恆溫培養箱無損壞……”
“很好！”
衛梵放心了，情況比自己預計的還要好，想想也是，賞金犯來這裡，顯然不是爲了破壞這麼簡單，所以實驗室大多完好，即便有損，也都是被那些疫體污染掉的。
“你找這麼多東西，要幹什麼？”
劉雪不解：“做實驗？”
“對呀！”
衛梵心情好了，也忍不住開個小玩笑，不過隨即又陷入了沉思中，根據兩個女孩的女孩反饋，選擇最優方案。
“霍亂不行，發病太快，只需要六、七個小時，這樣無法保證所有賞金犯全部感染！”
衛梵還在考慮，突然聽到陸雪諾驚呼一聲。
“我明白了！”
衛梵擡頭，就看到陸雪諾正一臉震驚地看着自己。
“你一驚一乍幹什麼？嚇死人了！”
劉雪埋怨。
“你是不是打算製作疫病細菌，感染那些賞金犯？”
陸雪諾詢問。
衛梵聳了聳肩膀，答案不言而喻。
“挺聰明的嘛？”
金哲調侃了一句。
“你瘋了？最高聯合議會明令禁止任何滅疫士製造a級以上的細菌、病毒、孢子，一旦發現，會被直接剝奪滅疫士資格！”
陸雪諾提醒。
“對呀，衛梵，別幹傻事！”
劉雪提醒，因爲危險性調高，就算是京大這種頂級的科研機構，拿到了獲准證書，也只能在鯨魚島這種偏僻的地方培育，畢竟一旦泄露出去，會造成大範圍的污染。
“哈哈，那些可都是斬龍境的賞金犯，最差的身價都幾百萬，你說不用這種辦法，怎麼逃出去？”
衛梵反問。
劉雪沉默了，她的想法就是死貧道不死道友，但是陸雪諾心中還有良知。
“這種殺人方式，不太人道了！”
陸雪諾嘴角苦澀，曾經的大陸歷史上，有過使用疫病武器的先例，其結果就是沒有得到控制，導致幾個國家最終沒被敵人打敗，反倒滅亡在了瘟疫手中，製造了大量的無人區，到現在都沒有恢復生氣。
“陸雪諾，你忘了昨天看到的那幾具屍體？她們招誰惹誰了，死了還要被扒光吊起來暴屍，可你現在和罪惡的賞金犯將人道主義？”
從小的經歷，讓金哲是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只講目的，不講手段，不過話說回來，衛梵這小子可真夠狠的。
“你打算使用什麼疫病細菌？”
金哲指了一下學滿了文字的計劃書：“可以看嗎？”
“可以！”
衛梵相當看重金哲，因此當做可以商量的同伴：“霍亂排出了，鼠疫、登革熱也不行！”
“不錯，併發症太快，太容易分辨，而且傳播方式太單一！”
金哲思考：“超級流感如何？”
“不行，這個太慢，潛伏期都高達七天了！”
衛梵搖頭。
“你考慮後果沒？”
陸雪諾做最後的嘗試：“一旦疫病細菌爆發，這座鯨魚島就算報廢了，京大花了幾十年，來不斷的完善這座綜合設施，耗費的錢財都是一個天文數字了，一旦棄用，京大的科研水準，必然被其他頂級名校甩下！”
“所以咱們纔要選一種生效最快，但傳染途徑又容易控制，後續清理消毒工序簡單的疫病！”
如果有選擇，誰願意這麼幹？
陸雪諾沉默了，然後一分多鐘後，似乎糾結完畢，長吁了一口氣，開口提議：“球型非典型肺炎如何？”
衛梵和金哲相視一眼。
“它的傳播途徑很方便，污染水源即可，感染後，潛伏期有兩到三天，太早，會被其他人察覺，太晚，咱們暴露的可能性就太大，而且也會讓俘虜們感染，所以這個時間點正好！”
陸雪諾侃侃而談，現在的俘虜們，肯定少吃少喝，所以反倒安全。
“這種流感，發作初期，低熱、咳嗽、流鼻涕，和普通流感沒什麼分別，就算賞金犯看到了，也不會重視，只會誤認爲是普通流感，但是一旦進入中期，就會造成肺積水，高熱，並且在短時間內打破免疫系統，讓器官衰竭，就算髮現了，也沒得救！”
“你比我狠！”
衛梵調侃，其實他也剛想到這個。
“這是爲了大家活下去，所以我不能讓你一個人背鍋，有什麼懲罰，我會和你一起承擔！”
陸雪諾說的斬釘截鐵。
“道德癖！”
金哲撇嘴。
“球型非典型肺炎的潛伏期最長爲七到十天，但是這個過程中，身體機能會被削弱，那些斬龍境的實力必然會大大減弱，同時病毒也會通過飛沫和空氣傳染其他人！”
衛梵覺得這個病毒可以，而且製作起來也不麻煩。
聽着三個人在那裡討論，劉雪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尤其是看到衛梵欣賞陸雪諾的眼神，有點自卑了。
是呀，人家是期末考的第二名，和十大英傑之一的白乙涵並列。
“你怎麼想到的？”
劉雪請教，陸雪諾通過衛梵的清單，就分析出了他的目的，自己卻是什麼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