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
秦珊緊張的抱住了胸口,她還是一個*****,沒有經歷過男人:“我……我自己來。”
“好,那你快點。”
衛梵離開房間,對方拒絕正好,他還嫌浪費靈氣呢。
“萬一他是真的十誡呢?”
朱碧倩勸走了團員,詢問衛梵的打算。
“逃出去,裝作不知道真相,然後離開冬木市。”
衛梵沒有大肆宣揚,就是擔心十誡的身份暴露後,會殺人滅口。
空氣沉默了下去,朱碧倩也知道問題的嚴重性,沒有任何談話的興趣,直到房間裡傳來一聲壓抑的慘哼。
“老師?”
朱碧倩衝了進去,就看到秦珊坐在地上,左手壓着的肚子上,有鮮血流出:“衛梵,快進來。”
“失敗了?”
衛梵沒有看到蟲子,眉頭一簇。
“你出去,我再嘗試一次!”
秦珊扭開了頭,強忍着沒有哭出來,這種手術都無法完成,簡直太丟人了。
“蟲子受到刺激,說不定會分泌液體,或者鑽入臟器內部,所以不能再拖了,不然對身體有損傷。”
衛梵走到班主任身後,將手貼在了她的背心上,靈氣注入,隨即開始緩緩移動,尋找蟲子。
朱碧倩幫忙止血,忍不住看了一眼秦珊的胸部,沒想到班主任是隱藏****脫下衣服,竟然會顯得這麼大,真的好想捏一下。
衛梵神情專注。
秦珊回頭,發現衛梵根本沒有偷瞄自己的身體,便有些羞愧,可能自己真的錯怪他了。
唰!
衛梵揮刀,迅速在秦珊右側後腰部位切開刀口,啪的用力一拍,一灘鮮血灑出,其中有一條肉蟲扭動。
朱碧倩擡腳去踩。
“不要。”
衛梵制止。
“你收集這東西幹什麼?”
朱碧倩看到衛梵把肉蟲裝進封疫筒,露出了噁心的神色。
“可能有用!”
衛梵解釋:“別廢話了,趕緊給老師止血,我先出去了。”
“這就完了?不用再檢查一下嗎?”
朱碧倩有點驚訝,剛開始,她只是覺得衛梵給自己開刀,實在夠膽,而且他做的輕描淡寫,讓她認爲手術並沒有多大難度,直到秦珊失敗。
要知道,秦珊可是頂着名校畢業生的光環來學校的,連她都失誤的手術,衛梵連續成功三次……
“不用了。”
衛梵擺了擺手,自信的嗓音落在朱碧倩的耳膜上,讓她的心臟莫名的悸動了一下。
秦珊抿着嘴角,衛梵出去,明顯是不想讓自己覺得尷尬,這份善解人意的溫柔,反倒讓她更加自責了。
一些學生休息,還有一些閒不住,探索周遭的房間,渴望收穫一些有價值的東西,至少不能白來一趟。
“大發現!”
一個女生跑了回來,滿臉興奮地扯着朱碧倩的手就走,其他學生也好奇的跟了上去。
這是一間佔地數百平方的中型實驗室,除了那些大家完全不認識的儀器,最醒目的就是矗立在中央那個透明狀的圓柱型培養罐,裡面填充着一種淡藍色的有機質液體,彷彿正在呼吸似的,一明一暗。
所有師生都目瞪口呆了,在液體中,有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雙手抱着膝蓋,懸浮在裡面。
不時地會有氣泡,從她的嘴裡冒出來。
“這是什麼?”
蔡華震驚。
“廢話,當然是實驗體呀!”
鄭煌聞訊趕來了,一下子衝到培養罐前,貪婪地盯着裡面的小女孩:“能被神武製藥公司研究的東西,一定價值連城。”
“這裡的設備早廢棄了,她如果還沒有死亡,就算是普通人,也具有研究價值了。”
曾誠打量着女孩。
她有一頭銀色的長髮,像水草一樣散開,上面有光斑若隱若現,大概是有機溶液中養分即將耗盡的緣故,她的手腳有些瘦弱。
“死不死,要看過才知道?”
鄭煌說着,就抓起一張椅子,砸在了培養罐上。
砰!
聲浪震盪。
“你瘋了?”
衛梵抓住了椅子:“你這麼蠻幹,很可能會殺死她!”
“滾,老子做事,用你教?”
鄭煌瞪了衛梵一眼。
“鄭哥不怕危險,主動出手,你添什麼亂?還不滾一邊去?”
楊浩咒罵,抄起了一張椅子,砸向衛梵的腦袋。
砰!
衛梵擺臂,把椅子打飛,楊浩承受不住衝力,倒退了好幾步。
鄭煌用力,發現扯不動椅子,尤其在這些多學生的圍觀下,被衛梵忤逆,他覺得權威受到了挑釁,臉色一沉,就擡腳踹向他的胯下,陰損至極。
衛梵擡腳。
砰!
碰撞過後,鄭煌丟掉椅子,拔刀怒斬衛梵。
“好了,別打了。”
秦珊靈壓爆發,制止了兩個人:“衛梵說的不錯,貿然把這種實驗體放出來,太莽撞了,萬一她是危險種怎麼辦?”
聽到這話,學生們驚得後退,所謂危險種,就是具有極強感染力的疫體原體。
“你們的膽子能不能再小一點?什麼危險種?就是一個七、八歲的小蘿莉而已,我一隻手都掐死她。”
鄭煌吐了一口口水,無視了秦珊,抄起椅子一頓猛砸,還叫楊浩這些小弟幫忙。
“我也覺得最好別砸!”
蔡華建議。
“你算什麼東西?閉嘴!”
鄭煌呵斥。
蔡華的臉龐立刻漲紅了,他的拳頭攥緊,嘴脣翕動了幾下,可終究沒敢開口,沒辦法,他惹不起鄭煌。
“班主任,不要再耽擱下去了,組織一下想走的人,儘快離開吧?”
衛梵催促,和這些豬隊友多待一秒,他都覺得煩。
“大家聽我說,遺蹟中很危險,需要儘快離開。”
秦珊話音沒落,衆人又吵開了,不過這一次有過半數的老師支持她,畢竟十誡在側,大家面臨的死亡風險太大。
“那好,收拾一下,返程了。”
秦珊拍了拍手,隨後試圖勸說李峰這些還沒死心的老師,可是被一道突兀的聲音打斷了。
“呦,挺熱鬧呀,讓我也加入唄?”
衆人轉頭,便看到十字男斜靠着牆壁,他的視線從帽檐下溢出,落在大家的身上,就像被一條冷血的毒蛇在肌膚上爬過,不寒而慄。
“十誡?”
別說學生們亂糟糟的後退,就連老師們也都儘量遠離。
“快跑吧?”
女生們哭求,嚇的腿都軟了。
“大家不要慌,這個傢伙是馮善假扮的!”
秦珊安撫衆人。
“什麼?”
老師們一愣,看向了她。
“班主任!”
衛梵急了,這些話說出去,就沒有迴轉的餘地了,馮善爲了保密,一定會殺人滅口。
“怎麼回事?”李峰狐疑地盯向了十字男:“他是馮善?”
“衛梵,陰謀是你發現的,你來說!”
秦珊太單純了,認爲秘密揭露,馮善就會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而且這也算是一個表現的機會,讓學生們重新認識衛梵。
“你這是要坑死我呀!”
衛梵鬱悶的吐血,不過他也不是優柔寡斷的性格,看到大家探尋的視線移過來,便朗聲開口。
“他是馮善,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陰謀。”衛梵擲地有聲:“咱們都被馮善當成了探路的炮灰!”
“馮老師?不會吧?”
學生們不信,在學校中,馮善風評甚好,可以說,半個屁股坐上了下一任校長的位子。
“衛梵,馮老師是我尊敬的長輩,你要是拿不出證據,我一定會讓你退學。。”
一向沉默寡言的李濤老師疾言厲色。
“其一,我以前隔兩、三個月,會來莽山採藥,期間會繪製地圖,以防迷路,這一次也不例外。”
衛梵掏出一張用防水紙記錄的地圖,展示給衆人,記錄詳盡,一目瞭然:“剛開始,馮善帶隊,一直全速趕路,可是這三天,卻開始在附近遊蕩,我一開始以爲是他擔心遇到危險,不想太深入莽山,直到把幾個紮營點聯繫起來。”
衛梵拿着鉛筆描線。
“五個紮營點,都是以遺蹟爲中心分佈在四周的,這種巧合的概率太低,顯然是馮善早就知道遺蹟的位置,駐紮在這裡,以便等待合適的時機,進行下一步計劃。”
“也可能是你畫錯地圖了!”
李濤爭辯。
“其二,鄭煌有多麼自私,想必大家都知道,發現遺蹟的小隊,可是他的,按照他的性格,怎麼會和別人分享?一定會威逼利誘,讓全隊的人保持沉默。”
衛梵分析。
同學們偷瞄了鄭煌一眼,的確,別說貪婪的鄭煌,就是換做自己發現了遺蹟,第一個念頭恐怕也是保密。
鄭煌想開口,被打斷了。
“其三,遺蹟離着駐紮點那麼遠,你怎麼找到的?那天可是在下大雨,就算是最無私的秦珊老師,離開營地的距離都有限。”
衛梵盯向了鄭煌。
“那是我運氣好!”
鄭煌狡辯。
“其四,馮善突然失蹤,是爲了讓咱們失去領隊,這樣在發現遺蹟後,沒帶頭人做出決策,那麼各自心頭的慾望便會佔據上風,可以獨自行動,同時,他也能夠將學生死亡的責任撇清,丟到王鳳這些老師身上,繼而在得到遺蹟的戰利品後,依舊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冬木市安穩生活。”
衛梵繼續。
同學們看向十字男的表情已經變了。
“推理的不錯,還有嗎?”
十字男笑問。
“其五,那天第一個提出要找回馮善的,也是鄭煌,他有那麼好心?只能是他太心急了。”
衛梵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