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蔡華敲了敲房門,一臉的不耐煩:“你找我們有事?快點說吧,我還沒吃飯呢,聽說三餐限量供應,去晚了就沒了!”
“有什麼發現?”
朱碧倩打量宿舍。
“吆!”
夏本純擺手打招呼,在她身邊,是害羞的安夕:“我和她住一起,看到小曹喊人,就一起過來了,沒關係吧?”
“沒有!”
對於這個總是扎着馬尾辮,性格單純天真的女孩,衛梵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梵哥!”
安夕的聲音細弱蚊蚋,雙手交疊,放在小腹前,很乖巧。
“嗯!”
衛梵點頭:“你們房間裡,是不是都有這種盆栽?”
“有!”
孫燕和孫燕搶着回答,曹初升和安夕也都點頭。
“都有?”
朱碧倩蹙眉,看向了蔡華。
“我……我……”
蔡華很尷尬,他根本沒按照衛梵的吩咐去檢查環境,所以也不記得了,看到大家都看着自己,不免惱羞成怒:“不就是盆栽嗎?和考覈又沒關係!”
“這種苔蘚呢?”
衛梵繼續追問。
“有!”
孫燕和孫燕的素質還是太差了,這些細節,直接忽略了,倒是安夕和夏本純,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怎麼了?別賣關子了,你倒是說呀!”
朱碧倩催促。
“你們早上起牀,是不是頭暈乏力,覺得沒精神?”
衛梵示意朱碧倩稍安勿躁。
“是水土不服吧?”
蔡華覺得衛梵小題大做,不過看到其他人也都有相同的症狀後,他即便再蠢,也知道出問題了。
“回去後,把盆栽丟掉,把苔蘚清除掉。”
衛梵吩咐,遞出了手中的草根:“還有這種草根,你們也去找一下,泡水喝,雖然它可以殺死水源中的孢子,但還是儘量少喝吧!”
“什麼?你說水源有問題?”
蔡華臉色一白,捂住了嘴巴。
“是的,水源被人下毒了。”
曹初升面色凝重。
“啊?不會吧,這可是京大考覈,誰敢這麼做?瘋了嗎?”
孫燕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對了,我早上吃飯,聽到了一個流言,說是十誡登上了地獄島,要進行一個大陰謀!”
孫燕只覺得心頭寒氣直冒,那可是十誡,最神秘、最恐怖的黑暗組織,被他們盯上,死定了。
“消息的源頭呢?”
衛梵蹙眉。
“什麼十誡,我看是京大故布迷陣,說是第三場考覈在三天後開始,說不定已經開始了。”
夏本純撇嘴:“這就是隱藏第三關!”
安夕的臉色蒼白。
“總之一切小心。”
衛梵聳了聳肩膀,反正大家已經上島,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安夕,你好點沒有?”
“好多了!”
安夕瞄了衛梵一眼,又飛快的低下了頭。
“你們在幹什麼?”
呂雲帆一行回來了,看到一屋子人,很是不滿。
“我們這就離開!”
曹初升賠了一個笑臉。
“幫我把盆栽扔一下!”衛梵準備去找學長,打探一下口風:“記得我的吩咐。”
“好!”
曹初升去搬花盆,只是剛拿起來,被呂雲帆攔住了。
“這盆栽挺好看呀,爲什麼要丟掉?”
呂雲帆其實不在乎什麼盆栽,他只是看不慣衛梵發號施令,再加上皇甫胤祥討厭這個小子,他覺得要是收拾他一頓,肯定能得到皇甫會長的重用。
“傻逼!”
蔡華嘀咕了一句。
“你說誰呢?”
呂雲帆眉頭一皺,瞪向了蔡華,靈壓轟的一下爆發,煉氣境後期的恐怖威亞,頓時肆虐宿舍。
朱碧倩一行的境界太差了,都有些難受。
“呃,我沒說你!”
蔡華趕緊改口。
“哈,難道你在說他?”
呂雲帆指了一下曹初升。
蔡華很尷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尤其是在朱碧倩面前,讓他覺得丟臉死了。
“既然他不讓你扔,那就放下吧!”
呂雲帆作死,衛梵也不攔着,其實讓叨叨去找草藥,是爲了安夕諸人,以衛梵的體質,即便不吃,也沒什麼大礙。
“嘁,一羣軟蛋!”
呂雲帆躺回了牀上,打量了朱碧倩一眼,又掃過了孫燕的胸~部,最後視線落在夏本純和安夕身上,這兩個女孩,好漂亮,那種清純的氣質,讓人好想壓在身下蹂躪一晚。
“真是日了狗了,爲什麼這些女孩都和衛梵關係不錯?”
呂雲帆靠着北野首席生的身份,也騙過不少女生上牀,所以他認爲衛梵肯定也這麼幹過。
當然,人家女同學的質量,可比自己那些歪瓜裂棗好多了。
“呂哥好牛~逼!”
看到衛梵一行離開,不敢爭執,寇邦恭維了一句。
呂雲帆神情倨傲,得意非凡。
“哼,這傢伙完蛋了,中了毒,絕對無法考上京大。”
離開宿舍,吃了虧的蔡華罵罵咧咧,不過一想到呂雲帆落榜的模樣,他又開心了起來。
“梵哥好厲害!”
安夕崇拜地看着衛梵的背影。
“呃!”
聽得這話,蔡華又鬱悶了,他擡頭,發現朱碧倩跟在衛梵身邊,和他說話,不時地還用手肘碰一下他,態度親暱,頓時讓他鬱卒了,那可是自己的女神呀,能不能矜持一點。
衆人分頭行動,衛梵和安夕去找學長輔考,不過在宿舍區轉了一圈,就只看到六位。
“怎麼回事?”
安夕蹙眉,輔考的人數也未免太少了,這樣連最基本的治安都無法維持,至於考官,更是一個都沒見到。
“孔維學長,我的同學身體不舒服,這裡有醫務室嗎?”
衛梵總算找到了一個認識的輔考。
“沒有。”
孔維搖頭。
“那怎麼辦?”衛梵旁敲側擊:“考官呢?怎麼沒看到?”
“考官們有事。”
和孔維一起的學長搭話:“你的同學能堅持住嗎?堅持不住就棄權,我們會安排他離島接受治療,如果要堅持,那就沒辦法了,在這裡,人人平等,必須依靠個人的力量生存下去,走到終點。”
“謝謝學長了。”
衛梵目送兩位輔考離開。
“考試似乎已經開始了?”
安夕膽怯懦弱,但是相當聰慧,從蛛絲馬跡以及學長的話中,分析出了答案。
“是呀!”
衛梵沉思,只有考試中,纔有資格棄權,如果在休整期,校醫肯定會治療,還有終點……
“這裡恐怕就是第三場的起點!”
安夕分析。
“去驗證一下不就知道了!”
衛梵又詢問了幾位輔考,他們都是兩人一組,而且說辭大意上都一樣,除了回答幾個固定答案,其他的都以不清楚迴避。
“確定了,咱們是再等一下,觀察情況,還是直接行動?”
山清的二號人物藍髮佘餘正在和公子甲商量,拐過走廊後,看到衛梵迎面走來,立刻閉上了嘴巴。
雙方擦身而過。
“行動吧!”
公子甲深吸了一口氣,這一場,他一定要贏過衛梵。
“那些跟不上的……”
佘餘猶豫。
“不是所有人都能考上京大的,即便校長交代過,可咱們依舊沒有照顧他們的責任。”
公子甲冷哼:“等進入京大,大家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了,管他們幹什麼?”
“好吧!”
佘餘照辦。
巡邏完宿舍區,踩着石板路,孔維回到了辦公室,倒了一杯水喝。
“有人已經發現了,看來今年的天才不少呀!”
孔維感慨。
“這麼多的詭異點,只要用心,都能發現。”
馬晨鄙視。
“是呀!”
方怡撇嘴。
沒有考官,學長輔考又少,只要發現了這個問題,考生們十有八九會來詢問,而他們就會得到固定的答案。
這些答案,正如衛梵分析的那樣,全都在暗示,考覈已經開始了。
沒錯,這就是隱藏第三關,在不知不覺中開始,這個時期的考生,警惕性是最低的,稍有不慎,可能就遭到淘汰了。
“這種難度,纔是京大考覈的水準,如果過不去,也沒資格作咱們的學弟學妹了。”
馬晨起身:“我去睡一覺,沒事別煩我。”
“呃,他好大火氣呀!”
孔維抓了抓頭髮。
“該死,老子纔不想當個巡邏員呢!”
馬晨憤憤不平,藉着候補英傑紀無羨的關係,他被選入了輔考組,可誰知道只是苦力,一點小權利都沒有,早知道還不如去勾搭學妹呢。
午餐的時候,大家在食堂集合,衛梵將叨叨找到的草藥分發了下去。
“怎麼辦?”
朱碧倩臉色凝重,隨着用心觀察,她發現了很多詭異之處。
“再等等!”
衛梵喝粥。
考生一陣騷亂,因爲商立軒帶着兩位輔考,走進了食堂。
“學長!”
京大附屬的蔣凱恆一行趕緊起身問安。
“嗯!”
商立軒點了點頭:“坐!”
能和學長搭上話,讓蔣凱恆與有榮焉,得意的朝四周掃視,享受那些投來的豔羨的目光。
“我再重申一遍,鯨魚島很危險,沒有考官的允許,不要擅自外出,否則死掉或者殘廢,京大不負任何責任。”
商立軒神情冷漠:“爲了保證公平,如果身體不舒服了,只有棄權,才能得到治療!”
這話讓考生的表情一凜。
“對了,有關十誡登島的流言,不要相信,這裡是京大的地盤,沒有外人可以踏上來!”
商立軒補充。
“學長,第三場考覈什麼時候開始?”
木森高校的嚴世博詢問。
“等學生到齊,很快了。”
商立軒離開了,但是食堂卻沒有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熱火朝天的討論。
蔡華看着高校聯合的團隊,眼珠子一轉,露出了一抹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