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我天雲宗世世代代傳承,每一任宗主皆是所有弟子長老選出,我雲山的所作所爲大家也都看在眼裡,難道你們還不清楚我的爲人嗎?外面我也不知是何人想要陷害於我,但我雲山發誓,絕對沒有做出那些事情來。”
立於大廳首位前,雲山滿臉鎮定嚴肅的道,雙眼迸發出一道直直的目光,絲毫不懼與任何人對視。
“但是外面那些拿出來的證據又如何說?”看着雲山,陰痕眉頭狠狠的皺起,的確,天雲宗能屹立這麼久,其宗主的選擇制度是絕對的嚴格的,這樣選舉下來的宗主,也可以說是不可挑剔的。
在雲山作爲宗主的這幾十年來,天雲宗也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件錯事,寧鎮的祥和便是最好的證明,雲山在每個人心中的威信是絕對足的,看着雲山那直視坦然的目光,就是最氣憤的陰狠都有些猶豫起來。
雲山無奈一笑,看着陰痕道:“說實話,那些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天雲宗弟子向來若是要離開的話,我們都不會多加阻撓,
不瞞你們說,這些年來悄悄離開的弟子,也有不少,但是我們宗內培養弟子向來就是不會去壓制弟子心中那想要出去歷練的心,也不會去可以的束縛弟子的來去,說句有些自大的話,我相信,想要進我們總的弟子絕對比想要離開的弟子人數多得多,
那些之所以來了之後還想要離開的,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心志夠堅者,能抵擋住天雲宗弟子身份這麼大的誘惑而出去苦修歷練,這樣的弟子,我們敬佩,那樣的毅力血性,只會讓我們尊重而不會壓抑,
還有一種,那就是受不了我們這裡的修煉的弟子,那樣的弟子,連堅持的心性都沒有,又何談讓我們宗浪費人力財力來培養呢,白白累了我們的名聲,走了也好,這兩種弟子,或多或少都會有自己的原因可能會不去登錄而離開,也許正是因爲這樣,纔給了那些小人一個可乘之機,
但是請衆位相信,還是有許多有登記的,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帶大家去看我們宗內的弟子出入記錄。”雲山說得異常的從容,絲毫都沒有一點的緊張和擔憂,看到這樣的雲山,再想起之前的一切,衆人眼中的疑慮在一點點的消散,相視一眼,都有些低下頭不敢對上雲山的眼睛。
他們,對於之前的懷疑慚愧,而也正因爲這低頭,誰都沒有看到雲山眼底那瞬間劃過的陰冷。
“好!正所謂眼見爲實,雲山,要是真的如你說的那樣的話,就帶我們去看看,一切真相自然揭曉,這次的事情實在是鬧得有點大,就別怪我們懷疑了,爲了大局着想,我們不能內部還有一絲的心存疑慮。”
陰痕眉眼轉動間,最後眼底閃過一道決絕,一拍大腿,站起來道,也相當於是一錘定音,眼見爲實,其他人也都是點點頭附和,這的確是最直接的辦法。
只有陰痕身後,陰嵐輕眼底閃過一道異樣的色彩,只是她一個弟子在這樣的場合下就算是再天才,也插不上嘴,也就沒人注意到她了。
“好!請!”雲山很會爽快的一口就答應道,只是在轉身之際,眼底的陰冷如同地獄的火光,嗜血狠毒,既然他敢做,又怎麼會沒有準備呢?轉身,當先一步朝着外面走去,後面以陰痕爲首浩浩蕩蕩衆人魚貫而出,宗主殿,再次恢復了一片寧靜。
咻!——
就在一大隊人馬離去的時候,突然,兩道白光在門口一閃而過,陽光依舊,氣息依舊,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雲山等人的速度很快,雖然這樣的查看是一種很不好的行爲,畢竟人員資料這些都是宗門勢力的隱秘,但是現在也沒有辦法了,只能有這樣才能證明雲山的青白。
有着雲山開道,一切的繁瑣過程統統省略,天雲宗的資料庫是一個很奇特的保護之地,完全的由木藤構建而成,而這些,全部是有在這的掌事尚畫控制,也只有尚畫一個人在這裡守着,這裡的所有木藤都跟尚畫有着聯繫在。
只要有人進入,他便能第一時間知道,只要尚畫一旦沒有能力守住這個資料庫,尚畫可以在瞬間引爆這裡的所有木藤,所有的資料都將會在一瞬間消失,因此這裡根本也用不了其他人守着。
在得到雲山的指示後,尚畫很快的便是將裡面從五三二年開始的弟子出入記錄給拿了過來,雲山爲了表示自己的青白,也不去碰一下,直接示意尚畫將那些記錄給了陰痕等人,雲山更是退後一步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動手,陰痕等人這才狐疑的開始翻閱起來。
……歷年五三二年十月十號,地門弟子末小葵離開天雲宗,歸期:未歸。
……歷年五三三年二月五號,地門弟子張前武離開天雲宗,歸期:未歸。
……歷年五三三年八月七號,人門弟子廖倩離開天雲宗,歸期:未歸。
……
後面未歸的弟子還有,只是斷斷續續的,都是那麼一個兩個的,時間間隔得也很長,雖然並不是外面謠傳的所有弟子,但是上面的確也記錄了至少有一般在頁,但是這樣卻更加的具有真實性。
“如果你們還是不相信的話,你們還可以查更早之前的記錄,這樣的情況並不是從五三二年開始的。”雲山在一旁說着,也不管陰痕等人點頭,直接是示意尚畫將之前的未歸記錄取來。
本來陰痕等人眼中的疑慮就已經消除了許多,當看到後面拿出來的在之前的資料中顯示,也是有着弟子未歸記錄的,這些弟子也是參差不齊,男女皆有,數量差不多,這下,陰痕等人眼中的疑慮是真正的完全消除了。
衆人相視一眼,都滿是歉意的看向雲山,陰痕更是滿是歉意的對雲山微微一點頭道:“抱歉了,看來之前真的是我們誤會你了,差點中了歹人的奸計,讓你受了這無妄之冤,我深表歉意。”
身後衆人亦是連連附和,雲山連忙和藹的一笑,雄渾的火屬性力量只是調動空氣中的氣流,一股柔和的力量便是將陰痕等人扶起來,道:“陰老,您這可是折煞我了,說起來我還要尊稱您一聲長輩纔是呢,這次歹人明顯的是有計劃的行動的,你們會被誤導也是情理之中,
雲山怎麼能怪你們呢,各位遠道而來,我也沒什麼準備的,要不各位先去休息,我吩咐一下略備了些飯菜款待各位,只是我們宗內都是些粗茶淡飯,也禁酒,所以要是有款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等完後再一同共商大事。”
一連番作勢,讓陰痕等人心中最後的一絲尷尬膈應都解除了,大笑着連聲說好,在這裡,除了陰痕,也就雲山在聲勢上是最有能力的指揮者了,對於指揮來說,陰痕更加傾向於是對靈力的研究,因此這指揮權自然是交給雲山,雲山也沒有推辭。
讓下面的弟子帶着衆人去了早就給他們準備好的房間,雖然他們提前了一天來,但是房間還是早就已經空出來了的。
而離去的衆人卻沒有看到雲山眼底的陰沉和不屑,轉身,消失在了遠方,而那消失的方向,正是宗主殿!
陰冷的地下空間,即便所有的用品一應俱全,但是穆煙然也只覺得一陣陣的陰寒,那具屍體早就被雲山給帶走了,但是卻帶不走那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冷惡寒,那幾乎似換了一個人一般的雲山,是穆煙然怎麼也不敢相信的。
但是自從那次之後,雲山到這裡來時,再也沒有以前的慈祥和藹了,有的,只有看着自己時的貪婪興奮,她能夠看出來,那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貪婪慾望,而是如看到美食一般的貪婪激動,他是想要對自己下手啊!
但是卻有不知道爲什麼,雲山到現在就是沒有對自己下手,但是此時穆煙然的心中已經徹底的涼了,一次又一次,也讓穆煙然明白了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夢,她的導師,已經不是她的導師了。
“咔咔咔!”
就在穆煙然再次沉寂在一片死寂中的時候,突然,空蕩的空間中傳來一連串的聲響,聽到那聲響,穆煙然從沉浸中回過神來,但是又立馬暗了下去,這樣的聲音,她已經聽了不下百遍了,那是導師每次進來時的石門發出的聲音。
她試過,那巨石重絕對有千斤,根本就不是她能搬動的,聽着那聲音,由最開始的欣喜到疑惑到恐懼到現在的心如死灰,她已經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甚至連看都不會再去看一眼了。
砰!砰!砰!
就在穆煙然眼神纔剛剛暗淡下來的時候,突然三道什麼東西重重落地的聲音傳來,再次將穆煙然驚醒,這絕對不是導師來時該有的聲音,難道是有人闖進宗主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