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睜着大眼睛看着鼕鼕,她那麼自信,那麼從容。是啊,她可以自信,她也可以從容,因爲現在程東陽是她的。
“花芷,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好嗎?”鼕鼕說的極是真誠,希望她真的能明白。
“那你呢?”花芷突然反問。
“什麼?”鼕鼕沒聽明白她的意思。
“你真的愛他嗎?”
“我當然愛他,他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親。”鼕鼕回答。
“那你就應該知道我可以幫他走的更高,我爺爺,我爸爸以後都是他的後盾。這些你都沒有的,你什麼也不能爲他做。”花芷說的心底有些發虛,可她就是想挽回一點點什麼。
“可是你想過,這些是他想要的嗎?”鼕鼕反問,“但是我知道什麼是他要的?如果他想要權勢,一個對他的事業對他的政途有幫助的妻子,他不會娶我。”
花芷淚水涌出來,其實她懂的,她都懂。那麼多次,她明示暗示,毫不掩飾對他的傾心,他不爲所動。她真的不明白,她到底有什麼好,值得讓他這樣的男人那麼一心一意。
程東陽出來時,花夫人正坐在門口的長椅上。看到他出來,她皺了皺眉:“你怎麼出來了?”
“鼕鼕在和花芷談。”程東陽坐在她身邊,“常姨,我也有些話想跟你談談。”
“東陽,你先別說話,讓我問你幾個問題?”花夫人說道,“我知道你在張羅調回京的事情,你既然想調回北京,還是想在政途上有所作爲是不是?”
程東陽笑了:“常姨,我不否認我的確想在政途上有所作爲。我這個人做事情,一旦做了自然想要做到最好。但是我調回北京,最大的原因不是我現在就想在政途上有所突破,而是我想跟我的妻子團聚。我和鼕鼕從我們結婚開始,就一直兩地分居。我不想再這麼下去,我想在我的妻子身邊照顧她,照顧我們的孩子。”
花夫人微怔了一下,說道:“真沒有想到,這居然會是你說的話。東陽,大丈夫不應該是事業爲重嗎?”
“是,事業是很重要。”程東陽點頭,“可是我的妻子和孩子同樣也重要,事業沒了我可以重頭再來。但是沒有妻兒,我就等於失去了一切,其他的對我來說便不再有意義。常姨,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情。也請你不要再去找鼕鼕,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直接找我。”
“爲了那個女人,真的值得嗎?”花夫人問道。
“值得,以前爲了和她在一起,我就想過什麼都可以放棄,唯獨她,我不會放棄。現在,好不容易我們纔在一起,我不會讓任何人來分開我們。”程東陽說道。
話到這裡也可以停止了,花夫人很想知道程東陽話裡有幾分真實。會不會是以退爲進呢?可是他的眼神無比的堅定,沒有半點含糊的樣子。
從醫院出來,夫妻倆很有默契的都沒有說話。這次東陽開的車,一路開車回去,進了家門,鼕鼕看他:“是不是餓了?”
“還真餓了。”程東陽摸摸肚了,兩人相視一笑。
“不知道麪條還能不能吃。”鼕鼕說着,往廚房走去。果然麪條已經糊了,她無奈的看了眼丈夫,“怎麼辦?我看還有沒有面條,我重新下。”
“不用。”程東陽看着糊掉的面,“不如做成疙瘩湯吧,把西紅柿和雞蛋打進去,味道應該會不錯的。”
“這樣也行嗎?”鼕鼕不是那麼確定,東陽已經開火了,把西紅柿洗了,切成塊。再把雞蛋打在裡面,不一會兒水開了,他放了鹽進去。
“小時候奶奶給我們做疙瘩就是這麼做的,很美味的。”程東陽說着,親了一下她的臉。一會兒一鍋疙瘩湯,看着還挺似模似樣的。
“看着好像也不錯。”鼕鼕也餓了,這會兒已經香氣四溢,她吞了吞口水。
“好了,終於可以吃飯了。”程東陽直接把鍋端到客廳,鼕鼕拿了餐具。
興許是餓了,兩個人你一碗我一碗把一鍋疙瘩湯都吃掉了。鼕鼕摸了摸肚了:“真的很好吃,我好像吃撐了。”
“讓我看看。”程東陽抱住她,手按在她腹上,還真有點鼓鼓的,“還真的多了層肉,呀,重了不少。”
“哪有那麼誇張?”鼕鼕摟着他的頸,笑的動情。“快放開我,我去洗碗。”
“明天再洗吧,就這麼兩個碗。”程東陽不肯放她,抱她往房間走,“哇,真的重了不少,我都快抱不動了。”
“胡說什麼呢?”鼕鼕拍了拍他,看他也是滿滿的笑意,她親了親他的脣,“老公,謝謝你,你真好。”
“這樣就算謝我了?”東陽眉一挑,似乎不是很滿意。
鼕鼕倒是乖巧的很,摟着他的脖子說:“那你想我怎麼謝你呢?或者你要我怎麼謝你,我就怎麼謝你,好不好?”
程東陽聽着受用的好,邊給她脫衣服邊說道:“那咱們多住些天好不好?我定不準這個月要去趟北京,到時候咱們一塊回北京。”
“你可以回北京?”鼕鼕很是驚喜。
“回去可能也只有幾天。”程東陽親她的脣角,“慢慢來,就會好的。我會爭取調回北京的。”
“可是如果得罪了花家,調回北京會不會變得很難?”鼕鼕不得不憂慮。
“放心吧,情況沒有那麼糟糕。花家也沒那麼可怕,我們程家也不是好欺的。”程東陽一心和她親熱,“好了,你說要補償我的,現在不許想別的。”
鼕鼕不時迴應他的吻,不時又提醒他:“咱們這做的是不是太多了?”
“多嗎?我們這就新婚燕爾,怎麼樣都不過分。”程東陽說着,人已經埋到她胸前去了。
呃……都結婚這麼久了還新婚燕爾?可是他們相聚的時間真的很少,也連蜜月都沒有好好過!這麼想着,鼕鼕身子也軟了,也就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