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修煉界的戰事結束,但是並不代表一切就此了結,天下同盟派出了大批人馬搜索萬劍門的殘餘份子,放出狠話,誰膽敢庇護,後果自負。
爲了躲避天下同盟,交遊廣闊的阿鐵帶着剩下的人來到一座深山老林,中州大陸很大,這樣的地方很多,一時半會天下同盟未必能找到。
雖然天下同盟武力強大,但痛恨他們的門派很多,他們很樂意給萬劍門一個安全的地方。
然而出於安全考慮,慕容天雪不想投靠任何門派,第一自己不想拖累其他門派,第二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躲在任何門派內都有被現的一天。
現在最最讓人擔心的出楚陽的狀況,上一次他豁出老命重創了昆封,給大家打出了一條生路,大家才能逃出生天。只是楚陽也付出了很慘痛的代價,重傷之軀,經脈盡斷,骨骼粉碎,五臟六腑幾乎破碎,全屏一股深厚的修爲在支撐,至今昏迷不醒。
這幾天慕容天雪、小嶽輪流輸入真氣想要治癒楚陽,但都被他體內的一股強大力量給震退,幾番嘗試都以失敗告終,根本無濟於事。如果不能驅散楚陽體內的這股力量,只怕他這輩子都醒不過來。
明白單憑几人現在的力量要救醒楚陽基本不可能,慕容天雪想到了一個地方,專治疑難雜症,就算是死人也有一定的把握救活過來。
醫神居,中州大陸人人敬仰的門派,即便是天下同盟強勢橫掃各大門派也從未驚擾過他們,也不曾踏足他們的地盤。
原因很簡單,醫神居可以救治任何人,無論身份,無論年齡,無論是善還是惡,只要來到醫神居,他們統統醫治,不爲別的,只爲證明他們醫道無雙。
雖然可能暴露行蹤,但這是楚陽唯一的希望,由阿鐵背起不省人事只剩一口氣的楚陽,大家向着醫神居進。
另一邊,血靜因爲擔心違抗天下同盟會連累血門,所以自己先行返回門派,希望來得及。
然而等待血靜的是一羣身穿血色戰袍的人,一個個嚴陣以待,嘴角冷笑,手中兵刃更是滴答着血,他們居然斬殺了前來攻打的天下同盟。
“血靜,好久不見了,聽說你當了門主,我真是大吃一驚。”一個左臉有刀疤,面目可憎男子排衆而出,笑得不懷好意:“我這裡兵強馬壯,本來想回來推翻血瘋子的,沒想到被你搶先了。”
“血狂屠?你不是已經……”看到這個人,血靜很驚訝,記得當初血門被列爲魔道中的門派,遭到了天下同盟的痛擊,自知毫無勝算的血瘋子決定投降,卻被王子風看中。
當時血狂屠寧死不降,帶領一批人叛逃,至今音信全無,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裡。
“我運氣比較好,遇上了萬劫魔殿,那地方收留了很多像我一樣走投無路的魔道中人。”血狂屠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了起來:“當時我以爲天下之大,卻沒有安身之處的時候,是萬劫魔殿的人出現,給了我們一條活路。”
聽了這話,血靜一副鄙夷的表情:“所以你們知恩圖報,加入了萬劫魔殿?你們不是應該拿出骨氣,不需要任何人幫助的嗎?”
血狂屠知道血靜話裡的意思,當初那麼高傲,不肯臣服天下同盟,現在好了,臣服於萬劫魔殿,早知如此,何必弄得這麼麻煩。
只聽血狂屠以很認真的表情說了一句:“我們投靠萬劫魔殿,不光是因爲他們的救命之恩,而是我從未碰到過這樣的一個人,他強的彷彿一切都可以打破,一切都可以摧毀,他的強已經越了我所有的認知範圍。”
血靜不以爲然說了一句:“把別人捧得那麼高,是給自己的臣服鋪一個臺階吧。血狂屠不是你隨便屈服,而是對方太偉大,太值得自己跟隨。”
聽了這話,血狂屠心裡有點不是滋味:“血靜,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我這一次回來除了保住血門基業,更是給你一個加入萬劫魔殿的機會,你纔有可能打垮天下同盟。”
“很抱歉,我已經有盟友,我們會一起對抗天下同盟,關於這一點就不勞你費心了。”說完這句,血靜看了看滿地天下同盟的屍骸,嘆了一口氣:“我很感激你們在血門最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殺了回來,但很抱歉,血門現在由我當家做主,無論天下同盟還是萬劫魔殿,我都不相信。”
“血靜啊,何必把話說得這麼死呢?”血狂屠意味深長笑道:“我這一次迴歸血門也是上頭的指示,如果你同意臣服萬劫魔殿,那麼最好不過,你依然是門主,如果你冥頑不靈,那麼我就罷免你這個門主,取而代之。”
“也就是說,我不答應是不行了。”血靜看了看四周,所有血門弟子一個個負傷,站都站不起來,全以期盼之色看着她,希望她可以做出一個正確的決定。
“對不起,臣服只會成爲棋子,一旦沒用,說放棄就被放棄,我做過一次傻事,這一次不會了。”血靜回答的斬釘截鐵,一絲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這個情況讓血狂屠眉頭一皺,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道:“血靜啊,你還是像以前那麼固執,那我就沒辦法了,別怪我搶你門主的寶座。”
轟隆隆一聲作響,一道雷霆劈下,炸裂大地,一個身影化作雷霆現身,全身電流噼裡啪啦作響,激射四周,生人勿進。
“江橫,你也來湊一個熱鬧?”血靜全身緊繃,進入臨戰狀態。
冷冷看了一眼血靜,江橫淡淡說了一句:“血靜啊,不要怪我不講情面,你不肯臣服,我們也只好動手,我們很需要血門的一份戰力。不過只要你不鬧事,我可以做主放你一條生路。”
“你放我走,不怕我以後殺回來奪回門主的寶座。”血靜不以爲然,嘴角掛着淡淡的笑容:“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注意,你記恨楚陽,所以想利用我找到他的藏身處,然後一網打盡。”
聽了這話,血狂屠心中一驚:“等一下江橫,主人有吩咐,萬劍門是牽制天下同盟的一股重要力量,無論你和萬劍門有多少私人恩怨,都不可以不顧大局。”
“我知道了,不必你刻意提醒我。”江橫似乎很惱怒很不爽,握緊着雷劍,強力剋制擴張的電流。
血靜似乎明白了什麼,開始追問了起來:“原來如此,萬劫魔殿想要推翻天下同盟,但爲什麼不親自動手,反而假手於人,讓一個小小的萬劍門去做,你們應該知道萬劍門不可能有太大的作爲,除非有人暗中資助。”
血狂屠和江橫沒有迴應,只是臉不由沉了下去,頓時讓血靜堅信猜的不離十。
血靜繼續說:“既然萬劫魔殿和天下同盟勢不兩立,爲什麼不正面交手,我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輪真正的實力,萬劫魔殿還無法和天下同盟抗衡。”
聽了這話,血狂屠和江橫先是一愣,隨即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握緊兵刃和拳頭,殺機慢慢流露出來,感覺臉上寫着一副要殺人滅口的表情。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血靜做出傷腦筋的模樣,感覺到殺機的她心亂如麻,暗歎自己怎麼這麼蠢,居然猜到了萬劫魔殿的一個秘密。
對,天下同盟之所以可以在中州的大陸肆無忌憚,縱橫天下,是因爲十二個門派強強聯手,彼此撐腰,統一行動,自然可以稱霸中州。
但是萬劫魔殿擊不一樣了,他收留的魔道中人,都是殘兵敗將,傷者衆多,給整體戰鬥力拖了很大的後退,他們這算是強弱聯手。
所以輪真刀真槍,全力出動的話,天下同盟絕對穩穩勝過萬劫魔殿,所以萬劫魔殿要趕在敵人沒有現這一點之前,急於擴大自己的勢力,鞏固自己的地位。
江橫和血狂屠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加入萬劫魔殿的,他們天賦和努力沒有讓萬劫魔殿的主人失望,在修爲上你也取得了突飛猛進的成果。
血靜不是沒有心動過,加入萬劫魔殿意味着可以變得更強,但從地下修煉界的戰事中可以得到的教訓,千萬不要隨意做任何人的棋子,也不要參與門派的一些事務,免得自己想退出都難。
“還等什麼啊血靜,帶我們去找萬劍門的幾個人,記住現在凡是和天下同盟作對的都是我們朋友,包括萬劍門的那幾位。”血狂屠笑得洋洋得意,自認此事板上釘釘。
“好吧,我可以帶路,但你們可別亂來,千萬不可傷害他們。”血靜知道大勢已去,血狂屠已經實際控制了血門,也就是說自己做什麼都沒用了。
“放心,你也瞭解我,一向信守承諾。”血狂屠坦誠的表情會讓很多人深信不疑,但血靜卻深知此人的品性有問題,經常出爾反爾,反覆無常,值得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