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的時候,血門就讓十個弟子看守大門,以防有人來襲,雖然挫敗了各大門派,覺得他們不會有這個膽子再來送死,但還是要以防萬一。網
雲山踏進了血門,絲毫沒有一點膽怯的樣子,就這樣堂而皇之出現在血門弟子的面前。
“什麼人?”血門弟子一下就圍攏了過來,一個個面色不善,兵刃都對準了雲山,彷彿稍有異動,他們就會出手將雲山大卸八塊。
“我是雲山,各大門派的代表,特意來和你們血門談談。”雲山暗暗吃驚,這些血門弟子人數不多,但也強得離譜,個個都有凡境九階的實力,看來吸血果然有獨到之處,各大門派非但沒有剿滅血門,反而還送了一份大禮。
“有什麼好談的。”血門弟子根本沒有什麼耐心搭理雲山,反正在他們眼裡,所有活着的人和食物沒有什麼區別。
“我來和談,當然準備了足夠的籌碼來打動你們。”雲山淡然面對這些兇殘的血門弟子,嘴角始終掛着笑容,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而這個時候,聽到有異動,血靜就來到大門口,看到雲山,黛眉一皺:“我很想看看,你們這些打了敗仗的人,到底還能玩什麼花樣。”
雲山嘆了一口氣,說道:“沒錯,我們是打輸了,也沒有這個膽量再冒犯血門,只不過我們有很多人落在你們血門的手上,其中包括幾個門主,無論如何都不能丟下他們不管,所以讓我來交涉,我們要贖人。”
“贖人?”血靜微微一怔,隨即冷笑連連:“你們各大門派有將近一百個被我們關押着,可以提供我們血氣,尤其是幾個掌門的血氣,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所以你要贖人的話,代價可不低啊。”
“我能來,自然有充足的籌碼。”說完這句,雲山挑出一份清單,讓血靜過目,是各大門派珍藏已久的至寶,有兵刃,有靈丹,全是血門最最缺乏的,簡直是將各大門派雄厚的家底掏空了一半。
“很好,這籌碼還不錯。”血靜雙手抱臂,微微一笑:“你們只要把清單上東西籌齊,一件不少,就來和我們換人吧。”
“可以,不過我這裡有點麻煩,因爲有幾個門主被你們關押着,如果要籌齊他們門派的至寶的話,需要他們點頭答應才行,所以能不能讓我和他們見個面,好好聊聊,說服他們。”雲山剛剛說完,就召來一記冷冷的眼神,血靜哼了一聲:“你小子是想混進地牢,好趁此機會將各大門派給救出來。”
“怎麼可能,我一個人單槍匹馬,哪有這個本事。”雲山多次表示自己是誠心誠意來和談的,不過始終沒有獲得血靜的信任。
然而那張清單上的至寶,很難不讓血靜心動,血門不缺修爲,但缺少厲害的兵刃和罕見的靈丹,現在有這個機會,要是錯過了,只怕以後都沒辦法賺上這麼豐厚的一筆了。
“好,我可以讓你去見他們,但是以防你耍花樣,要給你打入血針。”血靜一說完,雲山就談了一口氣,張開了雙臂,一副真拿你們沒辦法的架勢。
血靜使了一個顏色,幾個血門弟子就將血針打入了雲山的體內,刺入大穴,封住他的一身修爲。
“希望你可以成功說服他們,否者再過幾天,他們的血氣將一絲不剩。”說完這句,血靜轉身就走,她讓其他血門弟子牢牢看着雲山,確保他在牢房內不會有奸計。
“多謝副門主!”事情進展順利,雲山也略微鬆了一口氣,然後對着另外幾個血門弟子說道:“不好意思,大哥大嫂,能不能給我帶路,我對這裡不太熟悉,需要一個稱職的嚮導。”
幾個血門弟子一聲不吭,將雲山帶到了大牢內,雖然有血針封了雲上的修爲,但他們一點也不敢馬虎,總是注意雲山有沒有異常的舉動。
暗無天日的地牢內,被關押在這裡的各大門派一個個已經絕望了,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可以活着離開。只是突然間牢房大門打開,他們看到幾個血門弟子推推嚷嚷,將一個陌生人放了進來。
雲山走到牢房前,看着那幾張髒兮兮的老臉,真的好感慨,這幾個真的是雄霸一方的門主嗎?
雲山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大家好,你們可能不認識我,我也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一個代表來和血門談判,爲了將你們救出去,我們經過商議,要將你們各個門派的好東西送給血門,以此換取你們的平安無事。”
“要和血門做交易嗎?”一個門主接過雲山羅列的清單,差點背過氣去,因爲清單上的那些東西可都是要他老命的啊,近乎掏空門派創立至今累計的雄厚資本。
“這怎麼行,要我們變成窮光蛋嗎?”幾個門主憤憤不平,坐牢很屈辱了,還要被割地賠款,他們也是要面子的,讓他們以後如何面對世人的目光。
而幾個門主的反應也在雲山的預料之內,他只是淡淡迴應:“這是能救你們出去的唯一辦法,現在的情況是我們不可能以武力將你們救出來,如果放任你們在這裡,只有等着血門將你們的血氣慢慢吸乾。你們其中幾個是門派的希望,如果有什麼差池,門派也遲早會被吞併,所以留着那些至寶也沒有用,我的理論很簡單,寶物沒了就沒了,只要人活着,寶物還能再找回來。”
聽了這番話,幾個門主如夢初醒,想想雲山說得很有道理啊。但即便是這樣,要他們像割肉一樣放棄那麼多至寶,心裡那個痛啊。
“好吧,沒問題的話,我就回去轉告你們門下,將東西都準備好,然後贖人,大家就可以重獲自由了,雖然少了很多家當,但總比在這裡慢慢被吸乾要好吧。”雲山收起清單,正準備就此離去。
突然幾個血門弟子按住了他的肩膀,陰陰冷冷笑道:“你就不必大老遠再跑回去了,我們會派人告知你們同僚該幹什麼,至於你嘛,給我們送上這麼一份大禮,副門主交代我們要好好挽留你,那邊牢房還空着,給你一個特殊待遇,一人一間。”
“哇,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啊。”雲山嘆了一口氣,攤了攤手,一副無奈的表情,然後就被推推嚷嚷,關進了那間空蕩蕩的牢房。
血門的弟子把牢房一關,突然一改剛剛友善的口吻,惡狠狠說道:“聽着三天之內,如果我們一根雞毛都沒有看到的話,第一個就吸乾你的血氣,如果你敢玩弄我們,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放心,不需要三天,一天就夠了。”雲山很淡定,找一個乾淨的地方躺下,氣定神閒的樣子,彷彿對這件事很有把握。
“好,但願如此,我們最近吸了太多的血氣,也有點反胃。”說完這句,這幾個血門弟子就這樣離開,連加一把鎖都沒做,他們不相信雲山有這個本事能掙脫血針的封印。
然而等那幾個血門弟子走後,雲山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聲響,腳步聲愈來愈遠,確實是走了,最多留下兩個看管的。
想想也是,連幾個門派的門主也受制在血針中,自己這個小人物又有什麼本事可以破解血針,那些血門弟子肯定是這樣想的。
“好吧,那我就要開始了。”雲山盤膝而坐,深吸一口氣,開始嘗試逼出體內的血針。
牢房內,被關押各大門派見了,都開始勸雲山放棄,他們都嘗試過了,沒有一個成功的,這血門的血針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居然這麼邪門。
然而云山是什麼也沒聽進去,集中精神,不斷努力將血針逼出來,這需要毅力,還有承受一定的劇痛,痛得甚至滿頭大汗。
就在所有人覺得雲山不可能成功,想要苦苦規勸的時候,驚愕看到雲山的身上有異常的變化,那就是血針正在一點一點逼出體外,雲山他成功了。
如果血針是封閉人體穴道,阻礙真氣運轉,那麼雲山的理論就是移轉人體穴位,讓真氣繞開血針的封鎖,可以順利運行,然後對抗血針。
然而血門的血針厲害之處,就是一旦碰上抵抗的真氣,就會強行鎮壓,帶來的劇痛也是難以承受。
“能行,一定能行。”雲山強忍血針的刺痛,咬緊牙關,終於將第一根血針給逼了出來,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直到最後一根,整個人再度變得精神百倍。
“原來你不是來和談的,你是我們的救星。”被關押的各大門派看到雲山成功逼出身上的血針,一個個喜出望外,都盼望着雲山可以將他們身上的血針給弄出來。
“不要着急,一個個來,大家準備好,反攻要開始了。”說完這句,雲山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然而偏偏這個時候,血瘋子出關,成功消化了大量血氣的他,一聽到牢房還關押着很多俘虜,還有門主級別,頓時高興壞了,這意味着吸納這些人的氣血,實力將更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