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掌櫃回到大堂。
當然,所謂的大堂無非就是剛好能擺得下五六張桌子的一樓。
“哎喲喂……”女掌櫃出來,眼睛往楚風雲和連花的身上滑過後扭動腰肢走過來,“缺耳的,你怎麼對待客人的,怎麼不上茶?”
“這就上,這就上……”一直暗中警惕看着楚風雲的缺耳見女掌櫃出來,他暗鬆了口氣,轉身雲泡茶。
女掌櫃走到楚風雲的身邊,手很自然的又搭在楚風雲的肩上,身體微側,兩座大山就要壓下來。
就在此時,有個青衫文士的男子從門口進來。
女掌櫃身體微僵便急急站起,整個人便是換了模樣,冷聲道:“書呆子,你還敢來?”
青衫文士明顯有點怕女掌櫃,聞聲止步,緊張道:“我,我是來買,買酒的……”
“缺耳。”女掌櫃大吼,“給他兩斤酒讓人滾蛋。”
“怎麼還給,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缺耳一臉苦水,心不甘情不願的雲拿酒。
“怪不得沒生意。”連花對女掌櫃的印象極差,忍不住嘀咕。
楚風雲臉色平靜。他看出來了,這個客棧不簡單。
缺耳提着一壺酒出來了,直接就丟給青衫文士就吼:“滾!”
“好,好……”青衫文士接着酒壺,迫不及待拔開塞子喝了一口。
剛喝一口,青衫文士呆了只後突然將酒壺大力就往缺耳砸去:“你敢往酒裡摻水?”
“我沒有……”缺耳下意識就否認,但女掌櫃看過來時趕緊改口道:“我摻了水又怎麼樣,你這種吃白吃的窮書呆窮酒鬼,我們有酒給你喝就很不錯……”
“給他換,快去,別讓他在這裡煩人。”女掌櫃打斷了缺耳的話。
缺耳用手點了點青衫文士:“也就我們掌櫃這麼善良才這麼忍你,但你別太過份了,見好就收,喝了這兩斤酒,以後不要來了,否則的話我就是拼着被掌櫃責罰也打斷你的腿。”
缺耳去換酒,很快就出來。
青衫文士又喝了一口,這一次滿意了,點頭哈腰,滿臉感動:“這纔對嘛,謝謝缺耳哥,謝謝掌櫃的……”他退出客棧,但沒有離開,而是在旁邊一棵樹下坐好,身體靠着大樹坐着,一個人喝酒。
“掌櫃,你真不能再忍着那個酒鬼書呆子了。”缺耳忍不住跟女掌櫃說。
“多做事少說話死不了人。”女掌櫃瞪了缺耳一眼。
缺耳低頭,悶聲用抹布擦桌子。
今天就楚風雲和連花兩個客人進來坐,其餘的桌子乾淨的很,但缺耳還是一遍又一遍的擦。
“菜好了。”
斷腳胖子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來。
缺耳將抹布往肩上一丟便跑進廚房將菜端出來。
四樣菜,一壺酒,一碗飯。
“好香。”
連花跟着水秀,並不是沒有吃過好東西,只是最近一直被追殺,這兩天又跟着楚風雲一直趕路,所以現在看到這麼香的菜,她肚子很不爭氣就先咕嚕了。
但她不敢先拿筷。
楚風雲笑道:“隨便吃,要是不夠再讓他們做。”
“謝謝公子。”連花忍不住了,迫不及待吃起來,簡直就是狼吞虎嚥,讓人一看就知道她很久沒有吃過東西,又或是很多年沒吃過這麼好的菜了。
楚風雲也吃起來。
“怎麼樣,味道不錯吧?”女掌櫃等楚風雲吃了好幾口後才問。
缺耳在一旁看着卻是很驚詫,吃了這麼久,竟然沒事?他進入廚房問斷腳胖子,斷腳胖子告訴他,菜裡沒下料,將理由說出來。
“她是小姐的侍女?”缺耳這才知道原因。
“缺耳。”女掌櫃的聲音傳進來。
缺耳趕緊走出廚房,只見門口有人進來。
一行六人,每一個氣勢皆是不凡。
帶頭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錦袍中年人。他走路時雙肩似乎不動,但看着卻有凌人的氣勢。
錦衣中年人的身後,是兩個負劍老人。
在這個一般空間寶物常見的世界,竟然還有人將劍負在身後,當真少見,但也因此而特別,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兩個老人若不是負劍,看上去很普通,但不管客棧的女掌櫃和缺耳,又或是連花,都覺得兩個老人深不可測,皆是不凡的高手。
兩個老人的身後,是三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但他們的腰間都懸掛着一塊黑色的玉牌。
正是他們懸掛的玉牌,女掌櫃和缺耳看到後內心都是劇震,悄然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出了對方眼眸深處的凝重。
樑家的人來了!
“掌櫃的,給我們上最好的酒,上最好的菜。”六人擇最靠近門的第一張桌子坐下,錦袍中年人先是朝女掌櫃笑着點了點頭後再說話。
聲音異常洪亮,顯然是天生的大嗓子。
“好嘞……缺耳,快通知廚房將飯菜準備快點,今天有大生意了。”女掌櫃已經恢復常態,吩咐缺耳。
“是。”缺耳進入廚房,女掌櫃的話他當然聽得懂。
一會,缺耳端着一罈酒走出來,殷勤給那六人倒酒,完了將酒罈放在一邊,不露痕跡的看了看外面,只見客棧對面的林子中還有很多人席地而坐。
缺耳搓了搓手,道:“幾位客官,外面那些人是你們的朋友嗎?要不要我們準備點酒菜送出去?”
“你小子倒是機靈。”錦袍中年人笑道,“我是看你們客棧小,人多的話你們應付不過來,所以讓他們在那裡呆着隨便吃點隨身帶的食物則可。要是你們覺得可以應付,那就做點飯菜送去,人數是三百六十七人。”
“這麼多人啊……小的去問問廚房。”缺耳嚇了一跳的樣子,“但這麼大的生意,我們要是能接下當然是不能錯過啊……”
“就你話多,快去問廚房。”女掌櫃已經走到了缺耳的身邊,伸手就拍了一下缺耳的頭。
缺耳就要離開。
但那錦袍中年人卻是突然伸手抓住女掌櫃的手一把將她拉入懷裡坐,手順着就往女掌櫃的胸摸去,嘴裡笑道:“掌櫃的長的不錯啊,來,陪我們喝喝酒,銀子加倍付你。”
“客官……”女掌櫃笑着掙扎,可是臉色卻是變了,因爲錦袍中年人的手如同世上最強大的鐵鉗,以她的實力竟然無法掙脫。
“掌櫃的,酒,我要買酒。”一直在客棧外面的青衫文士突然一身酒氣,跌跌撞撞的拿着酒壺跑進來,但跑到女掌櫃的身邊時突然撲倒,正後撲在桌子上,而他手中酒壺中殘餘的酒水全部噴在了那錦袍中年人的身上。
“哼!”
錦袍中年人頓時站了起來,鬆開女掌櫃而雙手拍身,嘴裡怒喝:“死酒鬼,你找死。”
“轟!”
一個年輕人直接就暴起,拳頭砸向青衫文士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