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陽裕顯得很平靜,淡淡道:“不錯,是我把他們殺了,因爲他們該殺,白白浪費府內諸多資源,卻對府內沒有任何的貢獻,最重要的是,陽傾海敢反叛,也是他們在背後授意的,難道你們認爲他們不該殺嗎?”
此話一出,陽傾天等人均是沉默了,心緒無法平靜,認真思考着這件事情的對與錯。
無疑陽裕說的都是事實,這些年那兩位老祖名爲陽府的底蘊,實際上卻無任何的作爲,不但在危急時刻沒有挺身而出,反而是在暗地裡興風作浪,破壞陽府的團結,其心可誅。
就這一點來說,陽裕殺了他們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在幫陽府消除隱患,要不然誰知道那二人今後是否又會玩出什麼花樣來呢!
只是那二位畢竟是陽府碩果僅存的老祖,是府內輩分最高的,又是府天境的強者,無形中是一種威懾力,如今卻死了,難免會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思考良久,陽傾天最終嘆了一口氣,道:“或許你是對的,在家族大事上應該果決,很多時候,我的確是太過優柔寡斷了,纔會出現今天這種局面。”
“爺爺,請你相信我,我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爲了陽府好,沒有那些害羣之馬,陽府才能夠真正的發展起來,我們不需要那些吃裡扒外的老祖,陽府的底蘊有你就足夠了。”陽裕無比認真的說道。
聞言,陽傾天不禁露出一抹笑容,伸手拍拍陽裕的肩膀,道:“爺爺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沒有私心,算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好不容易卸下家主的重擔,又何必再去自尋煩惱呢,老三,走,我們去下棋!”
“裕兒,好樣的,其實我也早看那兩個老傢伙不順眼了,哈哈哈!”陽傾風對着陽裕豎起了大拇指,哈哈大笑的跟着陽傾天走出了議事大廳。
聽到陽傾風的話,陽裕不禁有些愕然,他倒是真沒想到自己這位三爺爺居然和自己一樣直接。
今日將所有事情都給說清楚了,他心中也是輕鬆了許多。
當初他之所以下封口令,就是怕陽傾天和陽傾風會不高興。
雖然也知道只是包不住火的,卻也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知道了,着實讓他有些無奈。
收斂心神,陽裕看向了陽青雲,開口問道:“爹,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陽青雲還在發呆,聽到他的聲音,這才反應過來,連道:“是城主大人想邀請你去城主府做客!”
這時候,那名城主府的使者連站起身來,很是客氣道:“陽裕少爺,我家大人想請您去府上做客,不知陽裕少爺意下如何?”
“城主大人請我去做客?爲什麼?”陽裕露出詫異之色。
“這……小人不知。”那名侍者微微搖頭。
“裕兒,既然是城主大人盛情相邀,你就去一趟吧!”這時候陽青雲開口了。
聞言,陽裕點了點頭,道:“好吧,正好我還從未去過城主府呢!”
見陽裕答應,那名使者頓時露出了笑容,連道:“陽裕少爺,請,馬車已經爲您準備好了。”
陽裕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邁步向外走去。
“陽家主,在下就先告辭了。”那名使者和陽青雲打了一聲招呼,便是快速跟了上去。
看着陽裕走出去,陽青雲眼中不禁浮現出深邃之色,他其實也很好奇城主爲何會邀請陽裕。
想不明白這些事情,他索性也不去思考了。
他這個家主當得還是很輕鬆的,經過陽裕之前的一番整頓,陽府所有事情都步上了正軌,還真沒有什麼事情需要他操心的。
有時候他真發現,陽裕比他更適合來做這個家主,最起碼性格上,陽裕更適合。
如今的陽府是空前的團結,凝聚力之強,可謂是空前的。
這一切都得益於陽裕取消主系和旁系之分的改革,最大限度的消除了府內各系的隔閡。
加上陽裕提供的各種修煉資源,府內所有人的修煉熱情都變得極高,每天都有新氣象,陽府如今的實力,已然是遠超以往任何時候。
誰能想到曾經被視爲廢物的陽裕,竟然能夠在短時間內做出如此多的事情來呢?現在陽府年輕一輩的弟子,就沒有哪一個是不佩服他的,均是將他視爲了偶像,是奮鬥的目標。
城主府位於蠻谷城的中心位置,坐擁最好的地段,也算是一種地位的象徵。
相比於陽府的護衛隊,城主府的護衛隊明顯要更強大,數量也更多,盡皆身着甲冑,猶如一支軍隊。
從馬車上躍下,陽裕站在了城主府的大門前。
雖說他過去也經過這裡很多次,可還從沒有真正進去過。
在整個蠻谷城,城主府是最特殊的地方,還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進入的。
“陽裕少爺,城主已經在府內等候多時了,請隨老朽來吧!”
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迎了上來,很是溫和的說道。
陽裕深深的打量了這名老者一眼,心中不禁頗爲驚訝,因爲他發現這名老者身上分明若有似無的散發着府天境強者所特有的氣息,也即是說,其乃是一尊府天境強者。
這讓他很詫異,城主竟然會讓一尊府天境強者來迎接自己,這面子可是給得夠大的。
同時他也深深驚訝於城主府的底蘊,到底是蠻谷城的第一大勢力,底蘊深厚,確實不是其他三大家族所能夠相比的。
跟着老者,陽裕進入了城主府中。
城主府很大,比陽府更大,其中的佈置也更加的講究,亭臺樓閣多不勝數,第一次來這裡,多半都會迷失方向。
老者並未將陽裕帶往某座樓閣之中,而是將他帶往了池塘邊的一座小亭。
此處風景極佳,周圍假山林立,花草衆多。
更重要的是池塘中長滿了荷葉,有着許多的荷花綻放,微風吹過,空氣中有着淡淡的花香瀰漫。
遠遠的,陽裕就看到剛纔去陽府接自己的那個人在亭中和城主說着什麼。
微微一想,他就反應了過來,想必此人是去彙報在陽府議事大廳中所聽到的事情。
他倒是不在乎,即便城主府知道了這件事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陽傾天的實力擺在那裡,誰又敢亂打主意呢!
在他靠近亭子的時候,那人快速離開了,而城主
趙嚴鵬則是走了過來,很是熱情道:“陽裕,可算是把你給等來了。”
陽裕微微躬身行了一禮,道:“見過城主大人。”
“這麼多禮做什麼,走,我們過去坐下說!”趙嚴鵬熱情無比,一點城主的架子都沒有。
陽裕倒也不推辭,隨着趙嚴鵬進入了涼亭中坐下。
所謂是既來之,則安之,他倒要看看這趙嚴鵬究竟想要做什麼。
他可不相信趙嚴鵬是突然心血來潮,想要請他來做客,那他這位城主未免太無聊了。
“陽裕啊,別客氣,這些糕點都是我讓人特意準備的,如果不喜歡,我可以讓人重新去做,還有這種果子,你一定得嚐嚐,別看它不起眼,這可是中品靈果,也算頗爲難得的東西。”趙嚴鵬熱情的招呼着。
面對這種有些過分的熱情,陽裕不禁感覺有些不自在。
他實在很奇怪趙嚴鵬想幹什麼,竟然連中品靈果都拿出來招待自己了。
這種東西確實很難得,每一顆的價值都不亞於一株中品靈藥,在蠻谷城這種地方,絕對的珍貴。
起碼到目前爲止,他都還沒吃過靈果呢,靈藥倒是吃過幾株。
陽裕並未伸手去拿靈果,而是擡頭看向趙嚴鵬,淡然道:“城主大人,不知此次找在下來,究竟是爲了何事?”
他這人喜歡直來直往,不喜歡拐彎抹角,更明白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的道理。
見他已經開口了,趙嚴鵬也不好隱瞞什麼,臉上的笑容收斂,有些嚴肅道:“實不相瞞,老夫是聽聞陽裕你可解奇毒,所以想請你幫一個忙。”
“哦,城主大人是想讓我幫什麼人解毒麼?不過這種事情城主大人不應該去找墨銘大師嗎?我可是聽說墨銘大師醫術高超,還很擅長煉毒,解毒這種事情應該很容易吧!”陽裕瞬間會意,但卻是將墨銘大師給拉了出來。
只見趙嚴鵬嘆息了一聲,很是無奈道:“老夫自然去找過墨銘大師,且不止一次,只是墨銘大師也對那種奇毒束手無策,甚至於老夫也曾去京城尋找名醫,可都沒有辦法,這纔想請陽裕你試一試!”
“不知道府上是誰中了奇毒?”陽裕好奇的問道。
“是我那苦命的孫女兒,哎,十年前,我唯一的兒子帶着妻子和女兒從外面趕回來,途中卻遭遇了不測,我兒子和兒媳都中毒身亡,只有我那可憐的孫女兒活了下來,卻也身中奇毒,智力停留在了七歲,再也無法恢復;可憐我中年得子,到老卻要白髮人送黑髮人,如果連我唯一的孫女兒都不在了,那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了!”趙嚴鵬老淚縱橫,竟是在此刻真情流露。
聞言,陽裕不禁皺起了眉頭,沉聲道:“您的孫女兒只是智力受到影響,本身應該沒有其他的問題吧!”
“原本是沒有什麼問題,可最近她再遭暗算,生命危在旦夕,陽裕,求你無論如何也要救救她!”趙嚴鵬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
“我不確定能夠救得了她,但可以讓我先看看,或許能夠有辦法。”陽裕有些不確定道。
“只要你願意幫忙就行了,走,我立刻帶你去看。”趙嚴鵬顯得無比急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