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明明看到你被她斬殺得形神俱滅,怎麼會……”皇甫明月仍舊有些反應不過來。
“形神俱滅?哪有那麼誇張,你啊,根本就沒有仔細感應,否則就會察覺到我的氣息尚存,血衣出手,恰到好處,她只是將我的形與神完美的分解了罷了,並未傷到我的根本。”陽裕無奈解釋道。
“肉身是沒問題,可元神分解了,還能重聚嗎?”皇甫明月任然感到很不解。
“你忘了我拜了陳會長爲師嗎?師尊他老人家最擅長的便是靈魂之道,只要沒有受到本質的傷害,元神亦是可以隨意分解、凝聚的。”陽裕再度解釋道。
“可你不怕她真的下殺手嗎?在那種情況下,你的生死可是完全掌握在她的手中啊!”姜吟風很是忌憚的看了嶽血衣一眼。
其他人亦是有着同感,不免有些心有餘悸。
誰不知道嶽血衣修煉的是最最可怕的殺戮劍道呢,心狠手辣,若是發起瘋來,誰也駕馭不住。
哪知道陽裕卻是以無比溫和的目光看了懷中的嶽血衣一眼,語氣堅定道:“我完全的信任血衣,哪怕她殺光所有人,也絕不會殺我;行了,都散開吧,我要帶血衣去療傷。”
說罷,他直接帶着嶽血衣消失無蹤,空間跳躍之術施展起來越發的隨心所欲了。
演武場上,衆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想到事情竟會變成這般。
尤其是皇甫明月此刻更是漲紅了臉,顯得尷尬不已,畢竟這件事情都是因她而起的,因爲她的失誤,險些害得嶽血衣丟掉了性命。
“明月,別自責,這件事情不怪你,你也是因爲太擔心陽裕了,而且這是嶽血衣自己不將情況說清楚,要不然哪會有這些誤會?”鈴蘭開口安慰道。
聽得出來,她心中對嶽血衣頗爲不滿。
“就是,嶽血衣就是個瘋子,沒見過比她更難相處的人。”姜吟雪附和道。
“行了,別說了,老哥和血衣的關係極好,你們這麼說血衣,老哥肯定是會不高興的,在他的心中,血衣的地位應該不會比我們低;其實你們都不瞭解血衣,她雖然冷冰冰的,卻是絕對值得信任的,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夠不離不棄。”雪漫開口,卻是幫嶽血衣說起了好話。
鈴蘭撇了撇嘴,低聲道:“我也就隨便說說,可沒有貶低她的意思。”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爲什麼嶽血衣會是陽裕的師妹呢?”姜吟風笑着轉移了話題。
“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就像我和陽師兄並非同門,卻仍然要叫他一聲師兄,師尊還讓我多向陽師兄學習呢!”紫菱紗微笑着道。
“說的也是,算了,不說這些了,既然大家都聚在一起了,不如喝喝茶聊聊天吧!”姜吟風開口提議道。
對此,衆人都沒有意見,剛纔虛驚一場,現在喝茶壓壓驚也好。
只是衆人心中都微微有些壓抑,怕陽裕計較先前的事情。
另一邊,陽裕修煉的靜室中,經過他全力的施治,嶽血衣的傷勢依然是差不多痊癒了。
索性並未傷到根本,要不然就麻煩了。
“血衣,你先換身衣服吧!”說完這句話,陽裕起身準備離開房間。
哪知道嶽血衣卻是直接在他面前把身上破爛的衣服
給震碎了,將完美的玉體呈現在了他的面前。
一時間,陽裕呆住了,不禁長大了嘴巴,被嶽血衣的舉動給嚇了一跳。
“看夠了沒?看夠了的話,我就穿衣服了。”嶽血衣淡淡說道。
聞言,陽裕頓時反應了過來,卻是連轉過身去。
“你都已經看過了,現在轉身又有什麼意義呢?”嶽血衣一邊說着,一邊取出了一身血色的衣裙來。
本來她若是要換衣服的話,可以在頃刻間完成,偏偏她現在卻是像個普通女孩子一般慢條斯理的穿戴着。
“幫我一下。”正當陽裕有些窘迫的時候,嶽血衣的聲音再度響起。
陽裕連轉過身來,卻看到嶽血衣正背對着他,分明是讓他幫着系肚兜。
有些苦笑的搖了搖頭,他還是依言照做了。
這種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做了,所以手法還是很熟練的。
不多時,嶽血衣重新穿戴整齊,只是頭髮還有些散亂。
“能幫我梳頭嗎?”嶽血衣開口,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把木質的梳子。
陽裕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接過梳子,走到其身後,開始爲其梳理長髮。
幫女人梳頭髮這種事情,他以前只幫一個人做過,那就是陽馨兒,小的時候,陽馨兒最喜歡他幫其梳頭了。
“血衣,之前多謝了,也只有你的劍術才能夠那般精確的將我的形神分解,經過重塑,如今我的形神纔算是圓滿無瑕了。”一邊梳着,陽裕一邊真心的道着謝。
先前他是福至心靈,所以纔會讓嶽血衣突然出手,助他一臂之力,而結果也令他十分滿意,比他預期的更好。
如今無論是肉身,還是元神,其構成都已經圓滿了,沒有了瑕疵,達到了破碎境的極致,能夠匹配他所達到的禁忌之境。
接下來,只要他再調理一段時間,就能夠以最完美的狀態跨入合道境了。
“那你要怎麼謝我?幫你這個忙,我可是差點被你的十幾個老婆聯手給殺了。”嶽血衣玩味的說道。
“這你還真是難住我了,你似乎什麼都不缺,總不能讓我以身相許吧!”陽裕打趣道。
嶽血衣嘴翹微微上翹,別有深意道:“你如果這麼說的話,也並不是不可以哦!”
聞言,陽裕頓時無語了,苦笑道:“血衣,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開玩笑了?我說你也真是的,爲了修煉,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要是我再晚上一步,你可就死定了。”
哪知嶽血衣卻毫不在意道:“置諸死地而後生,若連這點魄力都沒有,我又如何能夠將殺戮劍道修煉到極致呢?更何況結果也不錯,儘管很危險,可我終於找到了突破的契機,順利達到了天劍境,如此也就不比你差了。”
說到這裡,嶽血衣頓了頓,之後繼續道:“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完全信任我的人,恐怕只有你一個,你的那些老婆應該都把我當成了瘋子,是極其危險的存在,你還這般與我親近,就不怕她們吃醋嗎?”
聽到這話,陽裕的內心瞬間被觸動了。
是啊,他完全信任嶽血衣,嶽血衣又何嘗不是完全的信任於他呢?
嶽血衣和他不同,他有許多能夠同生死共患難的兄弟朋友,而嶽血衣卻只有他這
一個可以信任的師兄。
如果有一天連他都不再信任嶽血衣,那麼嶽血衣就真的變成孤零零的一個人了,那是何等的殘忍?
當然,他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無論到何時,他都會珍視嶽血衣,做其心靈的依靠。
想及此,陽裕俯下身來,在嶽血衣的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微笑道:“你在我心中和她們一樣重要,她們是我的老婆,你則是我的紅顏知己,有很多話和秘密,我只願對你說。”
聽到這番話,饒是嶽血衣性情淡泊,內心也是忍不住顫動了一下,原來自己在陽裕心中竟是如此的重要,如此,無論她爲其做任何事情,便都是值得的了。
“師兄,能抱我一會兒嗎?”嶽血衣展露絕美的笑顏,聲音變得前所未有的溫柔。
陽裕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將其抱入了懷中。
他明白,到得這一刻,他們倆都已經是爲彼此敞開了心扉,關係變得無比的玄妙,難以言喻。
嶽血衣也沒有說話,就靜靜的依偎在陽裕的懷中,享受着難得的平靜和溫馨。
唯有在陽裕身邊的時候,她才能夠完全放鬆下來,沒有任何的負擔,心緒無比的安寧。
說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像這般單獨和陽裕在一起了。
這一刻,陽裕是屬於她的,任何人也不能夠搶走。
許久之後,陽裕才鬆開了嶽血衣。
二人相視一笑,無需言語,他們已然是瞭解了彼此心中所想。
嶽血衣緩緩的靠近陽裕,柔軟的紅脣蜻蜓點水般的與陽裕的嘴脣接觸了一下。
陽裕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一把摟住嶽血衣的腰肢,就想吻上去。
可嶽血衣卻是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他的嘴脣上,不讓他有進一步的舉動。
與此同時,其收斂了柔情,重新恢復了平日的冰冷模樣。
“師兄,別破壞了我們之間的狀態,就這樣一直保持下去吧,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當我卻不做你的女人。”嶽血衣的聲音重新恢復了冰冷。
聞言,陽裕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你是我的紅顏知己,而非我的女人,我也不想把你變成我的女人,至於你的身子嘛,說不得哪天我還真會要了。”
“隨你,反正我不會喜歡別的男人的。”嶽血衣面無表情道。
“先不說這個了,我準備去一趟樹王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陽裕鬆開嶽血衣,笑着轉移了話題。
“爲什麼不去?”嶽血衣一把將旁邊的弒魔帝劍給抓在了手中。
“那就走吧,早去早回。”陽裕深深呼出一口氣。
樹王族之行,是他早就規劃好了的,只是一直都沒時間去,現在正好沒事兒,索性就先把這件事情給辦了。
去樹王族,不僅僅是爲了求取混沌息壤,他還希望去拜訪一下生命劍帝,哪怕只是見上一面,也許都能夠對他在劍道上有很大的幫助。
生命劍帝可是達到天劍境的強者之一,劍道上的成就極高,起碼是他現在所無法企及的。
或許現在不應該稱呼生命劍帝,而應該稱呼生命劍尊了。
根據各方的消息,生命劍帝已然是突破到了天尊境,成爲天地間的至強者之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