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勇與葉聖二人在樊塵的房中待了一段時間之後,就出去上學去了,看着二人那一臉悻悻的神色,樊塵想想就有些好笑。
這二人一個好動一個愛靜,可是無論是哪一個,都有一個共同的毛病,那就是不愛學習。
每次看到他們被院長媽媽壓着去上課的神情,樊塵就控制不住自己想笑的衝動。
而他則是最愛學習的一人,也正因爲如此,深得院長媽媽的喜愛。
樊塵雖然愛學習,可是現在他的腦海中已經有了阿道夫的記憶,以及他之前10年成長的記憶,根本不需要再進行這些低級的學習。
兩項記憶的結合,樊塵敢保證,哪怕是地球上最最淵博的學者,也未必有他腦海中裝的東西多。
甚至根本就不在一個數量級上。
休息了大約一個時辰之後,樊塵繼續盤腿坐在牀上,他將神念沉入身*體之中,立即看到了自己的心神空間,正如心臟一般的“嘭嘭”跳動不止。
隨着心神空間的一吸,外界神秘的青色能量被心神空間吸入到其中,再隨着其一呼,這些神秘的青色能量就如同海潮一般被送入到自己的心神脈絡之中,一點一點的壯大着自身的心神脈絡。
樊塵明顯的感覺到,隨着這些青色能量的涌入及吸收,他的身*體正發生着一種不可言傳的美妙改變,一陣酥麻的感覺從身*體各自傳來,差點讓他呻*吟出來。
好在他現在的心智無比堅毅,輕易就忍耐住了。
隨着這種酥麻的感覺不斷的產生,在他的身*體之外,一層層黑色的物質,從它的身*體之內被逼了出來。
樊塵的心神完全沉浸在體*內,倒是沒有感覺到這一變化。
修煉無歲月,樊塵這一打坐,當醒來之時竟然已經是第二天一早。
當他睜開眼睛之時,立即聞到了一股酸臭不已的味道,他鼻子嗅了一嗅,終於發現這股酸臭的來源竟然是來自於自己的身*體之上時,立即大囧,趕緊跳下牀去,偷偷的打開*房門。
此時正是上課時間,所有人都在上課之中,倒是無虞被別人發現。
他悄悄的拿了一套衣服,溜到了邊上的一個洗澡房中開始沖洗自己這一身的污穢。
好不容易沖洗乾淨,樊塵就回到了房中。
他照了照鏡子,驚訝的發現竟然長高了一些,之前略嫌瘦小的身材,此時卻達到了正常小孩的水平。
他的皮膚已經告別了菜青之色,有了“龍虎煉體訣”的改造,此時皮膚已經出現了紅潤之色。
“這就是十年前的我嗎?”
樊塵摸了摸自己的臉,在鏡中端詳自己。
樊塵長得確實是有夠醜的,頭大無比,脖子卻如竹竿,雙手之長几乎到達膝蓋,如果他的腰子再彎一些,幾乎就是一個白化版的猩猩了。
唯一讓人看得過眼的便是他的眼睛與鼻子了,眼睛漆黑髮亮,如黑夜中的星辰,鼻如懸膽,挺直修長。
單看這兩樣,甚是讓人滿意,可是一旦放到他的腦袋之上,加上他那猩猩一般的身材,就讓人不敢恭維了。
樊塵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苦笑了一下,無奈的接受自己是一個怪物的事實。
他這個摸鼻子的習慣乃是從小養成,因爲從小就有鼻炎,鼻子經常不通,要靠揉一揉鼻子來通氣。
雖然這鼻炎已經隨着他走上修煉之旅而不知不覺的治癒,可是這習慣卻改不了。
樊塵走到牀前坐定,開始思慮起自己的未來的發展之路。
既然自己命運的軌跡已經改變,那麼自是不會再按部就班的再在孤兒院混下去,它有許多的理想與困惑要去實現、要去解決。
“當務之急乃是解決那幾個小流氓的事情,我現在體質大變,經過了洗髓伐毛,想來對付這幾個小流氓應該不是難事!”
他細細梳理了一遍阿道夫的記憶,發現雖然其中有無數的修煉功*法與戰技,可是對於他現在來說,無一不是高級得不得了的,根本無法立即修煉,只好作罷。
好在他有着無窮的戰鬥經驗,哪怕是現在還使用不了任何的戰技,那也不是三五個小毛孩能夠對付得了的。
報仇不隔夜,樊塵想到就做,既然決定要解決這幾個小傢伙,自然是越趁早越好。
他悄悄的溜下牀,將自己的神念開啓,方圓十丈之內全部都在他的神念籠罩之下。
哪裡有小孩在上學,哪裡有護士在洗衣做飯,甚至是院長媽媽躲在她的辦公室之內悄悄的沫眼淚的情景,都被樊塵一清二楚的“看”到。
“騰”的一下,樊塵的眼中升了無窮的怒氣,不言自喻,院長媽媽必然又是爲了他而流淚,她一直對於自己未能好好的保護好樊塵而自責不已,只是她不敢過多的在他們面前表露出來而已。
每當無人之時,這種羞辱以及無力感就深深的刺激着她,讓她生不如死。
這些事情,都是樊塵後來得知到的,他現在重生了一遍,又哪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的胸口急速的鼓漲了幾下,咬了咬牙,手指捏得“咔咔”響。
半晌之後,他終於平息自己的心情,臉色一片冰冷,轉身走出了孤兒院。
那幾個小流氓的下落非常好找,他們大約比樊塵大上三四歲,一個個正當年少卻不讀書,整天就在孤兒院這一帶晃盪,專門惹事生非,欺負弱小。
在一個小巷子之中,他找到了目標。
這幾個小流氓共有五人,他們正穿着花哨的衣服,坐在一個小飯館裡吃飯呢。
“龜兒子,你他*媽*的快些上菜,耽誤了本少的時間,老子滅你全家!”
其中一個年紀最大的傢伙肆無忌憚的漫罵道,一口的四川口音。
他叫朱文,長得倒是人五人六的,還有些帥,只是滿臉的流氓氣息破壞了他的帥氣,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流氓。
他是這夥人的老大,在他的邊上,還坐着四人,大約都在十四五歲的樣子,不過因爲從小營養好,看起來倒像是一個成年人的身材,最矮的也要比樊塵高一頭。
這幾人的名字樊塵化爲塵土都會記得,除了那朱文之外,另外四人分別叫秦昊、尤餘、許修、何昕之類的。
這五人一個個都長得孔武有力,蓋因從來不上學,沒事就去鍛鍊的原因罷。
“這。。。朱少爺,您就稍等一會好嗎,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您喝茶,您喝茶!”
一個長得頗爲魁梧的大漢低頭哈腰的陪着笑臉,殷勤的給他們倒着茶水。
別看他一副好身板,可是在這幾位爺面前,卻一點也不敢吭聲。
“唔,看你龜兒子老實,這一次就算了,好酒好肉給老子上來,規矩你懂的。”
朱文藐視了他一眼,彷彿看着一袋垃圾。
“這。。。朱少爺,您看我們這麼小的店,我們一家也是要吃飯的,您看看是否。。。”
店老闆的臉色苦得出油,他自然是知道朱文嘴裡的“老規矩”是什麼意思,就是記賬,說白了就是繼續白吃白喝。
“哦,你是怕我們吃了不給錢囉?”邊上的秦昊不樂意了,他一吐嘴中叨着的狗尾巴草,正好夾雜着唾沫噴到了老闆的臉上。
“滾,今天三爺心情好,再囉嗦一句,打斷你的狗腿!”
尤餘斜斜的靠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在抖啊抖,乜斜的看着店老闆。
他從小就有斜眼病,看什麼人都是從邊上望出去的,倒不是故意裝逼。
就在老闆還想繼續哀求一下的時候,一直低頭不語,將一把匕首在指間繞來繞去的何昕突然停了下來,“嘭”的一下將匕首插入了飯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