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樊塵注意看的話,就會看到,雅各布的眼神深處流露刻骨銘心的恨意,那是深入骨髓的仇恨。舒愨鵡琻
恨意盈野,恨意滔天,不外乎是。
雅各布的長相與冰魔休斯敦相距甚遠,從外表看來,他溫文爾雅,頜下三縷長鬚,如同一箇中年的雅士,正是憧憬成熟氣息的女子心中的幻想對象。
可是此時他看着樊塵卻咬牙切齒,恨不能生吞其肉,活剝其骨。
雖然他沒有死在那一役之中,不過他最中意的兒子、徒弟,以及親人,全部被殺砝。
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要瘋癲了,心中只剩下了對於樊塵的無限恨意。
若非他修煉的冰系的功*法,有靜守心靈的作用,恐怕他早就瘋了。
那就要改名字了,不叫冰狂,而叫冰瘋遒。
“樊塵,我一定要讓你死!”王野咬牙切齒的說道。“以你的人頭祭奠我冰帝宮數萬弟子的英靈!”
樊塵的精神力何其的強大,哪怕是一顆塵埃有變,也瞞不過他的感應,更何況且是如此怨毒的目光,如同黑暗中的烈日,瞬間就讓他發現了躲在一邊人羣中的雅各布。
“主人,那人看你的眼神充滿殺意,這段時間也不知道你到底造了多少的孽,嘿嘿,這下苦主尋上門來了,你自己要小心了!”
老仙幸災樂禍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樊塵眉頭一皺,眼光如電,盯住了雅各布,道:“你到底是何人,爲何對我充滿殺意?若不從實招來,我不介意殺了你!”
他冷笑着,不管他和自己有什麼仇恨,不過光看這種眼光就知道這種仇恨是不死不休的了,他立即就聯想到許多,不過最有可能的還是冰帝宮的餘孽。
他來到神天界之後,雖然對其它勢力也很死裡得罪過,比如當時在盤石城中駐守的各大勢力,他統統得罪個遍。
不過這也只是得罪了這些勢力的小部分人罷了,並且對於這些得罪過的人,他基本都有印象。
完全沒有印象的,恐怕也只有那僥倖逃過一死的冰狂雅各布了。
僅僅是瞬間,樊塵就從千絲萬縷中聯想到關鍵的原因,直接猜出了此人有可能的身份。
想到這裡,樊塵心中也閃爍出一股殺意,如果說在外界他想要擊殺冰狂或者還有點難度,畢竟一個存心逃走的帝階宙君不是那麼容易殺得了的。
不過他既然追殺到這裡面來,並且還被自己給逮住了,那麼他的死活,恐怕就由不得他了。
樊塵是報着寧殺錯不放過的原則,反正是和自己不對付的,殺了也就殺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見到樊塵的問話,雅各布心中一驚,他沒想到自己如此小心,竟然還是被樊塵給發現了。
“嘿嘿,好敏銳的感知,小子,既然你已經發現了,那本王就送你上路吧?”
雅各布冷靜的走了出來,作爲一名帝階宙君,面對一名帝階星君,若說還慌什麼的話,那纔是笑話。
“你是何人,本少爺手下不殺無名之鬼!”
樊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他的態度讓雅各布心中一怒,這他*媽*的是什麼眼神啊,自己好歹也是宙君帝階的強者好不好,若說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着對方,那也是自己好不好。
何時輪得到樊塵了,難道在他眼睛,自己反而是一隻隨時可以碾死的螻蟻不成?
“樊塵,你殺了我全家,滅了我冰帝宮數萬年的傳承,我冰狂與你不共戴天!”
雅各布咬牙切齒,目光冰冷如狼,死死的盯着樊塵,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冰狂雅各布?呵呵,沒想到真的是你啊,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你冰帝宮之人霸道異常,當年強搶我夫人爲弟子,之後又想強逼我夫人爲鼎爐,你們的滅亡,純屬是咎由自取,死不足惜!”樊塵神情冰冷的說道。
“你說什麼,就爲了這麼點小事,你竟然就殺了我全家,滅我冰帝宮數萬年傳承?”雅各布頓時猶如一頭髮瘋的野獸一般,猛然間朝樊塵殺來。
樊塵不說還好,一說之下,他頓時發狂了。
他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因爲什麼樣的原因,導致樊塵將他冰帝宮滅門。
若是什麼滅族大仇、殺親之恨,他恐怕還可以接受。
不過如今一聽,竟然僅僅因爲一個女人,一個在他眼中微不足道的女弟子,就殺上門來,滅他們的傳承,這簡直能夠將死人從棺材裡面氣得活過來。
什麼也不用說了,直接出手!
冰狂之名並非浪得虛名,一出手就瘋狂無比,赤*裸*裸的殺意,那是一種不是敵死就是我亡的瘋狂打法。
不怕不要命的,就怕瘋狂的。
雅各布一出手,剎那間就乾坤倒轉,無盡的冰光席捲樊塵而去,一出手就是絕然的殺招,一方面是因爲對樊塵的恨意使然,另外一方面則也是看到了樊塵剛纔強大的戰鬥力,不想給樊塵有任何可能的翻盤的機會,要將他徹底斬殺。
面對這樣的襲擊,樊塵可以說是早有準備,從一發現雅各布開始,他就做好了種種準備。
他的神念如同最最精密的光腦,僅僅是剎那之間,就推算出數百種可能以及應對的辦法。
“嘭!”
樊塵一揮手,一道刀芒劈出,粉碎了雅各布的攻擊。
對於一名宙君強者,哪怕他被壓制了境界,樊塵也不會犯小覷的錯誤。
在戰略上可以藐視敵人,在戰術上則必須充分小心。
這是一名真正的強者必須具備的心理要素。
“嘭!”
“嘭!”
“嘭!”
人們的耳邊傳來一聲一聲的轟隆撞擊聲,每一次兩道身影在天空中碰撞,都會發生驚天動地響動,聲震八方,氣動神屍墓,連高聳入雲的墓碑都變得有些黯淡無光。
這冰狂雅各布到底是冰帝宮的兩位宮主之一,實力之強別說遠在此地所有的星君巔峰之上,就算是之前被他斬殺的弁碩,與之相比都要差上十萬八千里。
弁碩不過是魔族之中一個久久無法晉階的老怪物罷了,而雅各布則是冰帝宮的修煉天才,與冰魔並稱冰修雙絕。
若非那次因爲休斯敦要將梅寒雁搶給自己的弟子當鼎爐,怕他出手支援司徒寒,而故意將他給支走,恐怕那一次他們二人聯手就將樊塵給鎮*壓了,哪裡還有後面那麼多事情。
可惜這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如果,這就註定了他和休斯敦的悲劇了。
樊塵悍然出手,一刀斬下,如同九天狂雷一樣的刀芒傾泄而下,而冰狂雅各布也是拼命在攻伐樊塵,一時間竟然和樊塵殺了一個難解難分。
驀地,只見一道響徹天地的龍吟聲響起,整個天地間都霎然安靜了下來。
高高在上的雅各布被樊塵斬破了重重防禦,欺近身前,一把封印起來。
若非要逼問他在這宇宙試驗場中還有什麼同堂,樊塵早一刀劈死他了。
樊塵一把捏着雅各布的脖子,冷哼一聲道:“這就是冰帝宮冰狂的實力嗎,也不過如此嘛,你還有什麼同伴,一一招來吧,省得我施展搜魂之術,承受那無妄之苦。”
雅各布人被封印,脖子又被掐住,加上顏面大失,面容發紫,顯得猙獰無比。
同時他的元神也被樊塵給禁錮住了,這個時候他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無法調動身上的靈力,如果繼續掐他一會兒,甚至會成爲一個被憋死的倒黴宙君。
不過就算如此,他的眼中依然充滿了怨恨,恨不得生啖樊塵的血肉,哪裡會招供。
“住手!”
就在樊塵逼問雅各布,而雅各布寧死不說的時候,一聲冷哼的聲音從人羣的另外一個方向傳來。
樊塵將眼看去,只見另外一個被他關注到的中年男子施施然的拔開人羣走出來。
他俊逸的臉上帶着嘲諷的神情,道:“小子,放下雅各布!
;如果你不出現,我們還真拿你沒辦法,不過你竟敢主動現身求死,那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不死魔族的人?”
樊塵眼神一縮,這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死魔族的人戰鬥力無比強大,他想殺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沒錯,算你小子還有點眼光,一會我可以做主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此人帶着不死魔族特有的高傲,如同神祇。
“哦,我想起來了,你曾經附身在一個不死魔族的族人身上,可惜卻被我斬了。
如此說來,你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罷了,何德何能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此人那種熟悉的作派,終於讓樊塵憶起來了,這不是曾經附身在阿大身上的太昊梐嗎?
他竟然也來了?
“好膽,小子還竟敢再提此事?”
太昊梐臉色一僵,他此生最最丟臉的事情就是這件事,他堂堂的不死魔族的宙君強者,竟然被一個星君級別的人類小子給斬了分身,讓他在不死魔族之中地位大跌。
“我要殺了你這個可惡的傢伙,以正本君之威!”
太昊梐神色一凝,就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