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多少讓林楓想起了自己的幼年生活。
大楚國其實何嘗不也是這樣呢?
只不過他們是用脈門區別,自己年幼時沒有脈門遭遇了多少困難和折磨,所有人都不把他當人看,那還是在他有一個鎮國戰神的父親的基礎下,要是林楓沒有這麼一個威名的父親。
只是出生在一個十分普通的家庭裡的話,估計根本活不到現在吧。
大楚國用脈門將人劃分成三六九等,這蠻族則是用身材體型來將人劃分,身體不夠魁梧的,就如同這些人,隨意踐踏他們的性命也是常事,這些人麻木得神情似乎已經接受了這種事情。
這纔是最恐怖的,作爲最底層得他們,已經接受了他們生下來就是任人宰割的事實。
“這也太過分了吧!”
花與影在一旁緊握着拳頭,憑什麼生的矮小就要遭受這種非人的待遇,還獻祭?那蠻族分明是將他們當成了牲口。
而且這羣人並非是身材矮小,他們的體型和楚國人也差不多了,只是沒有草原之上這些蠻族這麼魁梧罷了,就被蠻族當成了垃圾。
“你放心,我會將你的女兒帶回來的。”
林楓對着中年婦女說動。
這種局面,會隨着林楓的到來變得不復存在,因爲他們的神明已經出現了,這個神明不需要別人的獻祭,還能夠消除這個種族中間的不公,這個神明就是林楓。
“謝謝你,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的孩子在被帶走的那一刻,就不可能回來了,你也不用爲了心中的不平做傻事,這在我們部落就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我們這些卑賤的性命就是爲蠻族奉獻的,這是我們出生唯一的意義了。”
中年婦女雖然嘴中這麼說着,但是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自己的女兒就要死了,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最可怕的不是別人認爲你們卑賤,而是你們自己內心這樣認同了,每個生命誕生都有自己的意義,絕對不是爲他人服務的,你們沒有能力反抗,我來幫你們反抗,回家等着吧,最遲明天,你的女兒會安全的回到家中。”
林楓的聲音十分冷冽,也許是想到了自己曾經因爲沒有脈門而被侮辱,羞辱,能夠感同身受,所以纔想要改變這羣人的命運。
“不可能的,這種局面已經在蠻族萬年了,不會有任何人能夠改變。”
“異鄉人,離開這裡吧,很感謝你們能夠爲我們發聲,但是如果在這個地方鬧上一場的話,你們是不可能活着離開這個地方的。”
旁邊的路人都對着林楓勸誡到。
但是林楓置若罔聞得朝着這條道路的盡頭走去,那個放心正是剛纔駿馬奔馳過去的方向。
在道路的盡頭林楓停了下來,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如果我能夠救出你們的家人,請你們以後擡起頭做人,都是第一次做人,沒人出生就比別人低上一等。”
從衆人的神情看,他們有一絲感動和動容,但是更多的嘆惋。
他們看着林楓離開的背影,想到的是,這個青年一去就回不了,他們現在這個情況,不是個別蠻族行徑,而是所有蠻族覺得理所當然的行徑,這區區兩個異鄉人,怎麼可能對抗整個蠻族。
他們一意孤行爲了自己,雖然讓自己動容感動,但是必定是死路一條。
草原也不全是帳篷,也是有建築的。
就比如這鐵青木的王城,輝煌的程度不亞於大楚國的王城。
在王城的正中間有一片巨大的空地,現在這個空地的前半部分被挖出一個巨大的深坑,後半部分被架起了一個巨大的柴火堆,這就所謂的祭壇了。
幾百上千個姑娘身穿白色的聖潔衣服,被柴火堆簇擁着,她們一個個都面露驚恐,她們自己心中也清楚,他們即將被燒死在這柴火堆之中,但是她們無法反抗這命運。
只是不知道前面那個大坑是幹嘛的。
這蠻族的人簡直是荒謬至極,做出這麼慘絕人寰的事情,竟然是乞求上蒼讓這狼毒趕快過去,如果真的存在上蒼,如果真有一個神明窺視着他們。
看到他們如此殺害人命,會是幫助他們?
會直接滅了這個種族吧。
也不知道這蠻族究竟是怎麼一個腦回路,着實是有點讓人捉摸不透。
不多一片刻,密密麻麻的瘦弱男人被壓着推進了那已經挖好的巨大深坑之中,就如同被倒垃圾一般倒進深坑之中。
看來這些坑是給瘦弱男人準備的,女的被活活燒死,男的被活埋,這就是蠻族用來乞求上天狼毒快點結束的方式。
也不知道是誰首先想出來得,最後傳承到了現在,那個人還真是該死。
柴火被點燃了,幾百黃花閨女在火焰之中驚慌失措得大喊,不斷的求教。
四處圍觀的蠻族卻是捶打着自己的胸脯,發出歡呼的聲音,這些女人驚叫聲越大,他們彷彿愈加的興奮。
與此同時,那巨大的深坑也開始埋土。
如此慘絕人寰的場景,這蠻族卻是一臉興奮,把這當做了一場盛事。
或許一開始就認定了,那些體型瘦弱的男人就是被神拋棄的人,現在當着神的面殺了他們,是對神明的尊敬吧。
在火光之中出現了一個瘦弱的青年身影。
青年一揮手一股冰冷的劍氣四周散發出去,四周得火焰一瞬間就被撲滅了,柴火直接被擊飛了出去。
隨着這一幕的發生,四周的蠻族本來欣喜的臉上浮現出怒色,對着高臺上青年怒吼道:“狗雜碎,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我在幹什麼,我在減輕你們的罪孽,我倒是第一次聽說殺戮來乞求神明,你們拜的是瘟神吧,那瘟神可是希望你們全部都死的乾乾淨淨。”
高臺之上的青年淡淡的說道,那青年正是林楓。
他說過要將這些人救出去的。
“給我把他拉下來活埋了!”
鐵青木站在空地之前,打斷祭奠,這然這位蠻王顯得十分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