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客氣,都起來吧。”林小風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三人起身,他的聲音溫和而有力,彷彿春日裡的一縷暖陽,照進了這冰冷的大殿。
三人恭敬地站起身,郭天陽上前一步,他的面容溫和,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精明,“三位大人,這紅包裡裝的是銀票,等過了臘月二十六,您們就可以拿着它去前門大街的大明錢莊,換成實實在在的銀子。”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討好,顯然,對於這三位大人,他並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多謝郭公公提醒!”三人異口同聲地表示感謝,他們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欣喜,顯然,對於這份意外的收穫,他們感到十分滿意。
接過紅包後,林小風話鋒一轉,他的面容變得嚴肅起來,正色道:“各位,朕有個想法,既能給讀書人找條出路,又能整治地方上的貪污腐敗,那些亂收費、亂攤派的現象。”他的聲音在大殿中迴盪,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請陛下明示!”成慶華第一個站出來,他急切地想知道皇上的打算,面容上寫滿了期待和好奇。
林小風站起身,在殿內緩緩踱步,他的步伐穩健,每一步都彷彿踏在了衆人的心上。他沉聲道:“朕覺得,國家要想長治久安,就得從根上解決集體貪污的問題。”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成慶華等人一聽這話,就知道皇上這是要開講了,他們紛紛挺直身子,豎起耳朵仔細聽,生怕錯過一個字。
“你們覺得,什麼是集體貪污呢?”林小風目光炯炯地看向成慶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銳利,彷彿要直刺人心。
成慶華低頭想了想,然後擡頭反問:“陛下,臣斗膽,能否以大明朝爲例來說明?”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猶豫,顯然,對於這個問題,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當然可以,今天咱們就暢所欲言,說什麼都不怪罪。”林小風給了成慶華一個鼓勵的眼神,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溫和與鼓勵,彷彿是一位老師在鼓勵自己的學生。
成慶華精神一振,他繼續說道:“臣以爲,集體貪污就是從上到下,一層一層地蔓延開來的。藩王、勳貴們貪,官員們爲了彌補損失,就剝削士紳,再壓榨百姓。士紳們也不甘示弱,反過來欺壓百姓。這樣一來,百姓就成了最苦的,有冤沒處訴,只能忍氣吞聲。要是遇到天災人禍,連飯都吃不上,那就只能逃難或者造反了。陛下,這就是集體貪污帶來的惡果,國家怎麼可能長治久安呢?”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悲忿,顯然,對於這種現象,他感到十分痛心。
林小風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你說得對,天災只是導火索,不是根本原因。戶部的賑災雖然能解一時之急,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沉思,顯然,對於這個問題,他已經思考了很久。
“那陛下打算怎麼辦呢?”衆人紛紛問道,他們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期待和好奇,顯然,對於皇上的打算,他們感到十分關心。
“制衡!”林小風停下腳步,他的目光掃過三人,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基層官府缺乏權力制衡,他們只對上面負責,對百姓的疾苦視而不見。只要稅收能收上來,百姓不造反,他們就拼命搜刮民脂民膏,獻給上級。就算百姓真的造反了,他們也不怕,因爲沒人知道真相。到時候他們再謊報軍情,說是刁民作亂,朝廷就會派兵鎮壓。這樣的惡性循環,必須打破!”他的聲音在大殿中迴盪,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成慶華三人聽了這話,都陷入了沉思。他們知道,皇上說得沒錯,但是,要想改變現狀,卻需要莫大的勇氣和決心。畢竟,上一個試圖改變現狀的張居正,死後就被抄了家,榮譽被剝奪,還連累家人受苦。他們不禁有些猶豫,這樣的改革,真的能夠成功嗎?
林小風看出了他們的顧慮,於是承諾道:“三位放心,朕要做的這件事,不僅不會牽連到你們,反而會贏得天下讀書人的支持。朕打算在全國一千一百三十八個縣設立縣級督查司,每個司任命一名督查使。這些督查使直接聽命於都察院,專門負責監督當地官員的行爲舉止和爲民請願。”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堅定和決心,顯然,對於這項改革,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此言一出,成慶華三人都是一愣。他們沒想到,皇上竟然會提出這樣的改革方案。這無疑是一項大膽而創新的舉措,但是,他們也不禁有些擔心,這樣的改革,真的能夠順利實施嗎?
左都御史施邦耀首先站出來反對:“陛下,都察院下面已經有十三道監察御史了,總共一百一十人。他們的工作已經非常繁重了,再增設這麼多督查使的話……一是人數太多難以管理;二是職責上也會和監察御史產生衝突。請陛下三思啊!”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憂慮和擔憂,顯然,對於這項改革,他並不看好。
“是啊陛下,督查使的人數確實太多了。”成慶華也附和道,“大明朝可不能像宋朝那樣冗官冗員啊!”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無奈和擔憂,顯然,對於這項改革,他也感到十分爲難。
繆一奎則算了筆賬:“陛下您看,兩京國子監的監生加起來都不足千人。如果突然要任命這麼多督查使的話……朝廷恐怕會面臨無人可用的尷尬境地。更何況……這一千多人的俸祿加起來也不是個小數目啊!”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擔憂和憂慮,顯然,對於這項改革所需的資金和人力,他也感到十分擔憂。
林小風早就料到他們會反對,於是笑着坐回龍椅:“你們說的這些問題嘛……其實都不是問題。首先呢……一個縣只設一個督查使而已嘛……他既要對抗知縣又要接受百姓的請願……工作量已經很大了;其次呢……關於無人可用的問題嘛……朕根本就沒打算讓國子監的監生去當督查使啊!”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輕鬆和自信,顯然,對於這項改革所需的資金和人力問題,他已經有了充分的考慮和準備。
“那陛下打算讓誰去當督查使呢?”繆一奎好奇地問道,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疑惑和好奇,顯然,對於這項改革的人選問題,他也感到十分關心。
“秀才、舉人!特別是那些屢試不中的讀書人!”林小風胸有成竹地說道,“給他們一條在當地爲官的道路嘛!你們可以設定一些條件嘛……只要符合條件的人都可以選拔爲當地的督查使嘛!他們直接聽命於監察御史嘛……不受知縣、知府的管轄嘛……雖然官職和俸祿都比不上監察御史嘛……但是一年下來也就幾十萬兩銀子嘛……朝廷還是出得起的嘛!這樣一來嘛……地方上就有了官府、土地司、督查司三方互相牽制、互相監督了嘛……就可以最大程度地保持公平了嘛……也可以維持穩定了嘛!”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興奮和期待,顯然,對於這項改革的前景和效果,他充滿了信心和期待。
林小風這一招其實是在削弱地方官員的權力。權力集中固然有好處也有壞處,但是壞處往往比好處要多。以前,一個縣的權力都集中在知縣一個人手裡,士紳們要想逃稅或者違法,只要賄賂知縣一個人就可以了。但是現在,他們還得賄賂土地司和督查司,因爲這兩方也有監察的權力。這樣一來,士紳們違法的成本就大大提高了。
施邦耀想了想又問道:“陛下……如果地方官府、土地司、督查司他們三方勾結在一起怎麼辦呢?”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憂慮和擔憂,顯然,對於這項改革可能出現的問題,他也感到十分關心。
林小風早就想好了對策:“首先嘛……土地司裡有錦衣衛和東廠的人嘛……他們雖然有可能被收買嘛……但是成本會很高嘛……朕會不定期地輪換他們嘛……增加士紳們賄賂的成本嘛;其次嘛……督查使這個職位嘛……可是個香餑餑嘛……因爲落榜的秀才、舉人太多了嘛……他們都盯着這個職位呢嘛!所以嘛……如果督查使犯了錯嘛……那些沒選上的秀才、舉人的檢舉信嘛……就會像雪片一樣飛到監察御史那裡去嘛!換句話說嘛……在那些落榜秀才和舉人的監督下嘛……士紳們或許能買通其他人嘛……但是絕對買不通督查使的嘛!只要貪腐不能形成一個閉環嘛……地方官府就亂不起來嘛!”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自信和堅定,顯然,對於這項改革可能出現的問題和困難,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和應對。
衆人聽了林小風的話,都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們知道,皇上的改革方案雖然大膽而創新,但是也確實存在着一些問題和困難。然而,他們也明白,只有敢於改革和創新,才能讓國家更加繁榮和穩定。他們不禁對皇上的勇氣和決心感到敬佩和欽佩。
林小風一番話,讓在場的人都驚了,他們面面相覷,心中暗自讚歎這法子的絕妙。增加收買的成本,無疑是一記重拳,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不敢輕易嘗試。
“陛下說得對極了!”大夥兒紛紛感嘆,眼神中透露出敬佩與期待。
林小風微笑着,他的眼神深邃而堅定,彷彿能洞察人心:“如果不能徹底杜絕收買,那我們就讓這成本高到他們心疼。那些士紳啊,爲了收買人心,可是下了血本的。但要是土地司的人突然換了,督查使被撤職,知縣也被彈劾下臺,他們之前花的錢可就全打水漂了。新官上任,又是一輪新的考驗,這麼來回折騰幾次,他們自然就明白,違法亂紀的代價可不是用錢能擺平的,自然就會老實遵守規矩了。”
他的話語中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讓人心生敬畏。成慶華聽得連連點頭,拱手稱讚:“陛下真是英明,臣等佩服得五體投地!”
林小風擺擺手,笑道:“基層官府的亂象,我早就看在眼裡了。年後,禮部、吏部、都察院得好好合計合計,怎麼整治這個問題。我們得從根本上改變這種風氣,讓官場清明,百姓安康。”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未來的憧憬和決心,彷彿已經看到了那個清明的世界。
“還有啊,我得讓國子監的學生們準備起來,年後官場怕是要大變天,基層官員空出來的位置多,我得隨時有人頂上。”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憂慮,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期待。
“遵旨!”三人領命後,恭敬地退了出去。林小風則起身,緩緩往後宮走去,他的背影顯得高大而堅定,彷彿能扛起整個天下的重任。
轉眼間,就到了臘月二十六,年味兒越來越濃。皇城內外,家家戶戶忙着準備年貨,空氣中瀰漫着肉香和鞭炮的火藥味。時不時還能聽到爆竹炸響的聲音,引得孩子們一陣陣歡呼。紅色的燈籠掛滿了街頭巷尾,喜慶的氣氛撲面而來。
早朝結束後,林小風特意留下了都察院的左僉都御史宋權。宋權心裡直打鼓,不知道皇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站在大殿上,眼神閃爍不定,雙手緊握成拳,顯得有些緊張。
“宋權啊,你知道我爲什麼留你嗎?”林小風笑眯眯地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玩味。
“回陛下,臣……臣不知。”宋權小心翼翼地回答,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內心並不平靜。
“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呢?”林小風的眼神銳利起來,彷彿能洞察人心。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威嚴,讓宋權更加緊張。
宋權心裡一緊,本想編個謊話矇混過關,但看皇帝那眼神,知道瞞不過去。他只好實話實說:“臣以爲,陛下是想讓臣幫忙。”
“哦?”林小風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你倒是聰明,沒讓我失望。”他的笑容中帶着一絲讚賞,讓宋權稍微鬆了口氣。
宋權聽了這話,心裡稍微鬆了口氣,但也沒敢得意忘形,連忙又施了一禮,恭敬地說道:“多謝陛下誇獎,臣定當竭盡全力爲陛下效勞。”
“宋權啊,自從上次那樁誣告案之後,京師裡的官員對你的態度可有變化?”林小風話鋒一轉,問起了這個敏感的話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彷彿真的在關心宋權的處境。
宋權一聽這話,眼圈不由自主地紅了。自從那事之後,他雖然沒被罷官,但名聲掃地,京師裡的官員都躲着他走,連街上的小販都對他投來異樣的目光。他一個四品大員,落到這步田地,心裡別提多難受了。
“陛下,臣有苦難言啊。”宋權哽咽着說,“臣本想辭官歸鄉,但心中仍有不甘……”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和無奈,顯然內心的痛苦難以言表。
林小風見他如此,心中也有了幾分憐憫。他嘆了口氣,但嘴上卻不動聲色:“別人或許可以一走了之,但你卻留了下來,說明你心裡還放不下這朝堂。我說的可對?”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洞察人心的力量,彷彿已經看透了宋權的內心。
宋權聽了這話,更是淚流滿面。他後悔當初不該被利益矇蔽了雙眼,害了自己也害了別人。他泣不成聲地說道:“陛下,臣知錯了……”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悔恨和痛苦,顯然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林小風見狀,嘆了口氣。他明白,每個人都會犯錯,但只要能夠悔改,就還有救。他輕聲說道:“罷了,我可以幫你解這個困局,但你得替我辦兩件事。”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威嚴和不容置疑的力量。
“臣萬死不辭!”宋權一聽有轉機,連忙跪倒在地,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決絕,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
“好。”林小風輕輕敲了敲龍書案,“我之前想推行官員公示家產的制度,但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對。你是都察院的左僉都御史,得幫我把這件事辦成。”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力量,彷彿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勝利。
宋權一聽這話,心裡直打鼓。他當初就是反對公示家產的主力之一,因爲他自己的家產和俸祿根本對不上號。但現在騎虎難下,只能硬着頭皮答應下來。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想讓臣怎麼做?”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和不安。
“彈劾那些貪腐的官員!如果他們不認賬,你就用激將法,問他們爲什麼不敢公示家產!”林小風斬釘截鐵地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和決絕,彷彿已經對那些貪腐的官員判了死刑。
宋權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中暗自叫苦。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他堅定地點了點頭:“臣遵旨!”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堅定和決絕,彷彿已經做好了準備。
“那……臣辦完這件事之後呢?”宋權又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和緊張。他想知道,自己完成這個任務之後,將會面臨什麼樣的挑戰。
林小風深吸一口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和堅定:“我要廢除匠籍之外的諸色戶計制度,讓百姓自由流動,不受戶籍限制。這個舉措會觸動很多人的利益,所以需要有人站出來支持我。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力量,彷彿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勝利。
宋權一聽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廢除戶籍制度?這可是個大動作啊!涉及的人數成千上萬,利益糾葛錯綜複雜。但他也明白,這是個大好機會,可以讓他重新證明自己的價值。他的心跳加速,熱血沸騰,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站在朝堂之上,爲天下百姓發聲的那一刻。
於是,他咬了咬牙,堅定地點了點頭:“臣遵旨!”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堅定和決絕,彷彿已經做好了準備,要爲這個偉大的目標而奮鬥到底。
宋權一走,林小風便大大咧咧地坐上了那張象徵至高無上權力的龍椅,他的眼神中閃爍着既興奮又緊張的光芒。心裡頭,他一遍遍地盤算着自己的計劃,每一個細節都如同棋盤上的棋子,需要精心佈局。他琢磨着哪兒還有不完善的地方,就像是一位工匠,在雕琢一件即將面世的藝術品,既期待又忐忑。
其實啊,改革這事兒本不用如此急吼吼的,但老話不是說嘛:“重病得下猛藥。”大明這艘歷經風雨的大船,如今已是漏洞百出,再不修補,恐將傾覆。趁着現在免徵賦稅的機會,正好整頓那些如蛀蟲般的貪官污吏。林小風深知,只有讓老百姓看到朝廷真心想變好的樣子,民心才能聚攏,外頭的敵人也才容易對付。南宋那會兒之所以能偏安一隅,靠的不就是民心嘛。
即便改革失敗,那又能咋樣?煤山那棵老槐樹下,也是個不錯的歸宿。林小風想到這裡,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好在太子在南京,那是正統所在,誰敢不聽他的?這份底氣,讓他在面對未知的未來時,多了幾分從容。
連着幾天,林小風的心情稍微放鬆了點。除了批閱堆積如山的奏章,他就是喝酒吃肉,看妃子和宮女們跳舞。嘿,這古代的娛樂方式,還真挺有意思的,跟他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沒有手機,沒有網絡,日子反而過得挺安穩。那些舞蹈,一個比一個新穎,看得人眼睛都直了,真是絕了!
外面寒風嗖嗖,屋裡頭卻是暖洋洋的,彷彿春天提前到來。昏黃的燈光下,美人輕撫琴絃,音樂悠揚動聽,如同山間清泉,洗滌着心靈的塵埃。舞者們輕盈起舞,香氣四溢,如同仙境一般。酒喝得多了,耳朵發熱,眼睛也看花了。突然,有個妃子站起來,嬌滴滴地說:“陛下,來抓我呀!”這場景,即便是老油條也難以招架,林小風不禁笑了出來,心中的煩惱似乎都隨着笑聲消散了。
舞蹈天天換花樣,衣服也是各式各樣,美得讓人眼花繚亂。連着看好幾天,林小風都覺得腰有點酸了,於是決定把酒給戒了。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他可不能在這關鍵時刻倒下。
到了除夕這天,林小風在後宮擺了家宴,皇后袁妃以及其他嬪妃都在。雖然是家宴,但氣氛卻有些拘謹,嬪妃們一個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在皇上面前失了禮數。林小風看在眼裡,心中不禁有些感慨,這皇宮之中,人人都是戴着面具生活,何時能有個真心相待的人呢?
吃完飯,林小風想起了懿安皇后,便問周皇后:“懿安皇后那邊,怎麼安排的?”周皇后走上前,輕聲細語地說:“按照以往的規矩,賜了些銀子、絲綢和好吃的。”林小風點點頭,心中暗自思量,皇嫂可不能怠慢了,畢竟她也是這皇宮中的一份子。
隨後,林小風走到坤寧宮,看到宮裡佈置得喜氣洋洋的,太監們穿着新衣服嬉笑打鬧,小孩子們放鞭炮慶祝。鞭炮聲裡,林小風想着來年的政務,得內外一起抓啊。張獻忠、李自成這些傢伙會怎麼動?建奴會不會再來犯?一個個問題在他的腦海中盤旋,讓他無法放鬆。
再說說宿州的李自成,他也在琢磨事兒呢。高皇后披着皮襖禦寒,見他眉頭緊鎖,便問:“皇上,過年了,您在想什麼呢?”李自成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疲憊:“打了這麼多年仗,我累了。”高皇后心疼地安慰他:“皇上不是累,是睏乏了,該歇歇了。”
李自成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迷茫:“我當初起義是爲了什麼?”高皇后堅定地回答:“推翻朱家,救百姓於水火之中。”李自成沉默了一會兒,又說:“可因爲我而死的人,比餓死的人還多幾倍,我是不是做錯了?”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顯然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很久。
高皇后握住他的手,堅定地說:“事情沒有絕對的,既然已經起兵,就要堅持到底。我們相信,總有一天,百姓會過上安穩的日子。”李自成看着她的眼睛,彷彿從中看到了希望,心中也稍稍安定了一些。
而在酆都縣那邊,張獻忠正和將領們喝酒呢。孫可望他們敬酒,張獻忠高興得連乾幾杯。但高興歸高興,憂愁還在心頭。他問起軍中的糧草,孫可望回答說:“還能撐三個月。”張獻忠一聽就沉默了,流動作戰的軍隊,糧草是大問題啊。現在停在這裡,一天天消耗下去,糧草一完,軍隊就散了。
正發愁呢,有人報說李定國的賀帖到了。張獻忠一聽,連忙打開來看。先是微微一笑,接着大笑起來,最後簡直是狂笑:“定國啊,我的好兒子!”大家一頭霧水,不知道這賀帖裡到底寫了什麼。
劉文秀見狀,便請張獻忠把賀帖給大家看看。原來,定國在帖中獻了三策:一是釋放高時明,假裝投降來緩解敵軍壓力;二是分兵兩路,一路留下牽制簡明孝,一路北上取漢中再下成都;三是全軍撤回湖廣,逼退華瑞奇,佔領湖廣再做打算。
大家一聽,都震驚了。這三策,每一條都切中要害,既考慮了當前的困境,又規劃了未來的出路。巴蜀的困境,似乎有了轉機啊!張獻忠看着賀帖,眼中閃爍着淚光,他知道,這是兒子給他的一份厚禮,也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荔枝古道啊,這條路啊,得從唐朝天寶年間說起了。那時候,唐玄宗爲了哄楊貴妃開心,特地修了條快速通道專門送荔枝。這路從涪陵開始,翻山越嶺,穿過子午谷,一直通到長安城,長得嘞,有一千多裡地呢。想象一下,那蜿蜒曲折的山路,兩旁是鬱鬱蔥蔥的樹木,山間雲霧繚繞,彷彿仙境一般。爲了保證荔枝七天內新鮮送達,每隔二十里就換個挑夫,六十里就換匹馬,日夜不停地趕路。那些挑夫們,肩挑手扛,汗水溼透了衣衫,卻不敢有絲毫懈怠。那馬兒也跑得飛快,蹄聲如雷,塵土飛揚,彷彿也在爲這荔枝的送達而奮力拼搏。所以後來啊,大家都管這條路叫荔枝古道。它見證了唐朝的繁華,也承載了無數挑夫和馬兒的辛勞。
到了明朝,這條道兒又成了四川和陝西商人旅客往來的重要通道。商人們揹着沉重的貨物,踏着青石板路,一步步地攀爬着。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但眼中卻閃爍着對未來的憧憬。旅客們則或騎馬或步行,或結伴而行或孤身隻影,他們在這條古道上留下了歡聲笑語和悲歡離合的故事。
張獻忠一聽要走荔枝古道去攻打漢中,再順着金牛道拿下成都,心裡頭那個激動啊。他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率領大軍,浩浩蕩蕩地走在荔枝古道上,所向披靡,勢如破竹。然而,激動之後,他又愁上了眉頭:“這蜀道難走得很,比登天還難,再加上路這麼遠,萬一漢中打不下來,糧草咋辦呢?”他還說:“漢中那邊的賀珍已經投降了李自成,我可不想跟他們硬碰硬。”他眉頭緊鎖,眼中閃爍着猶豫和擔憂的光芒。
大夥兒一聽,都點頭表示贊同。畢竟咱們跟順軍還算同一條戰線,明軍纔是對頭嘛。他們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和建議,但張獻忠卻陷入了沉思。他知道,這條路雖然艱難,但卻是他實現夢想的必經之路。他必須做出決定,帶領大軍走向勝利。
劉文秀站出來問:“義父,咱們接下來咋辦?是繼續打簡明孝呢,還是撤回湖廣?”他的話語中充滿了關切和期待。張獻忠心裡頭那個糾結啊,不是想去哪兒,而是能去哪兒啊!他擡頭望向遠方,彷彿在尋找着答案。回湖廣?那簡直就是四面楚歌,北邊有李自成,東邊南邊有瑞奇,西邊還有簡明孝,危險得很!
於是他想了想,說:“等過了元宵節,咱們就把高時明放了,讓他去給簡明孝帶個話,說我有意歸順朝廷,接受招安。”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無奈和決絕。大夥兒一聽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張獻忠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然而張獻忠卻笑了:“這是權宜之計,我哪會真投降啊?”他笑得有些苦澀,但眼中卻閃爍着堅定的光芒。
然後他命令劉文秀和孫可望趕緊寫信給李巖求援,借到糧草最好,借不到也沒關係。正月初五,這兩人就領兵順江而下,跟定國會合去打長沙了。張獻忠和艾能奇則留在後面,防着明軍追擊。他們知道,這一戰關乎生死存亡,必須全力以赴。
“湖廣北邊咱們不能久留,得想辦法往南走!”將領們領命後,喝了杯酒就各自散去準備了。他們知道時間緊迫,必須儘快行動起來。元宵節那天早上,酆都城裡的一座院子門開了。士兵們退到一邊,恭敬地說:“高公公,大西王想見您。”
這時候的高時明啊,已經躺在牀上起不來身了。他被關了半年多,還經常挨鞭子,傷還沒好利索呢,又被關起來了。一聽這話,他氣得要命,拒絕見面。他躺在牀上,瞪着眼睛,喘着粗氣,彷彿一隻被困住的野獸。
士兵們磕頭求情:“高公公啊,您就可憐可憐我吧,不然大西王非殺了我不可。”他們的話語中帶着哭腔和哀求。高時明冷笑:“我死不死關你什麼事?”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冷漠和無情。然而士兵卻小聲說:“其實我是錦衣衛的細作。”高時明一聽這話驚得坐了起來忍着痛問詳情。
士兵把局勢細細說了一遍高時明聽得心潮澎湃激動得想再問但周圍軍士越來越多兩人只好閉嘴繼續往前走。到了縣衙士兵進去稟報:“高時明帶到了。”高時明這才明白自己被騙了但也沒辦法只好硬着頭皮進去見張獻忠。
他一進屋就看見張獻忠坐在那兒笑眯眯地看着他。高時明心裡一緊但還是故作鎮定地說:“聽說將軍您想接受招安?”張獻忠笑着迴應:“是啊高公公朝廷那邊什麼情況啊?”高時明問他條件張獻忠說:“封我爲異姓王讓我永遠鎮守湖廣。”
高時明笑着走了說:“這事兒可不是將軍您能決定的。”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嘲諷和挑釁。劉文秀氣得想攔他但高時明又笑:“我雖然是個傳話的但條件我可做不了主得回去稟報皇上。”說完他就大搖大擺地走了。
張獻忠再笑問朝廷的意思。高時明說:“朝廷想調您的軍隊到荊州收復承天府和襄陽。”張獻忠一聽就搖頭:“我可以接受招安但不受改編和調遣。”他的話語中帶着堅定和決絕。
雙方來來回回談了好久終於定了個方案:張獻忠不接受官銜但願意移師當陽幫助朝廷收復承天府;朝廷則負責提供軍餉和糧草。談妥了高時明鬆了口氣馬上就去給簡明孝報信然後又趕回京城覆命去了。
臨走前張獻忠還贈了他五十兩銀子當路費。高時明道了謝乘着小船逆流而上直奔長壽城而去。長壽城裡啊簡明孝的軍隊那是兵強馬壯的都是蜀王給的支援。這時候萬年跑進來報告:“城外有個叫高時明的自稱是朝廷欽差求見。”簡明孝一聽就知道有情況了。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簡明孝瞪大眼睛,嚴厲地看着馬萬年,那眼神彷彿能穿透人心,他大聲囑咐道:“軍中的稱呼可得嚴明,不能亂來!我們身爲將領,更要以身作則,樹立威嚴!”
“哎呀,是我失言了,奶奶!”馬萬年一拍腦門,連忙改正,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稟告總督大人,高時明求見。”
“高時明?”簡明孝一聽這名字,心裡犯了嘀咕,眉頭微微一皺,“他不是京城裡侍奉皇上的嗎?怎麼跑到蜀地來了?此事必有蹊蹺。”
“奶奶您認識他?”馬萬年壓低聲音問,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豈止認識,還見過面呢。”簡明孝回憶道,眼神變得深邃,“想當年我赴京勤王,皇上召見時,他就站在旁邊侍候。此人狡猾多端,不可不防。”
“那,咱們放他進城?”馬萬年問,語氣中帶着一絲猶豫。
“放吧。”簡明孝點了點頭,隨即吩咐道,“來人,把院子打掃乾淨,灑水除塵,準備迎接貴客。我們要讓他看看,我們蜀地的軍隊,是如何的嚴整有序!”
於是,高時明在隆重的儀式中被迎進了縣衙大堂。他身穿華麗的官服,頭戴高帽,臉上帶着一絲忐忑和期待。
一番寒暄之後,高時明說明了來意:“秦總督啊,我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來詔安張獻忠的。他已經答應了朝廷的要求,我特地來向您通報。”
簡明孝一聽這話,臉色一沉,往後退了一步,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你說什麼?張獻忠這個反賊,也想來投靠我們?真是癡心妄想!”
高時明見他神色不對,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說:“我……我是奉旨詔安的啊,這有什麼不對嗎?”
“你何時離京的?”簡明孝問,語氣中帶着一絲質疑。
“十七年四月。”高時明回答,聲音有些顫抖。
簡明孝先是嚴肅,隨後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容中卻帶着一絲冷意:“高公公,您繼續說。我倒要聽聽,這個反賊是如何假意投降的。”
“繼續?我已經說完了啊!”高時明一臉愕然,沒想到簡明孝會如此反應,“張獻忠願意投降,我告訴您之後就要回京覆命了。”
“我明確告訴你,我簡明孝不接受張獻忠的投降!”簡明孝斬釘截鐵地說,聲音響徹整個大堂。
高時明嚇得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你……你要抗旨嗎?這可是皇上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