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第142章

人們逐漸散去,蕭天炎原本也想跟着人流走。就在這時,胡一默叫住了他,說要帶他去參觀些新奇的東西。蕭天炎站在那裡,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等會兒再走,於是重新坐回到了原位上。

主席臺上,胡一默正拿着一塊手絹擦着額頭上的汗水,他喘着粗氣走到林小風面前,笑着說:“老爺,你今天這演講可真是夠長的啊!接下來咱們有啥安排不?”

林小風斜了他一眼,嘴角微挑:“怎麼,覺得我講得不好聽?”

胡一默連忙擺手:“哪兒能啊,老爺你講話我聽得津津有味,巴不得天天能聽呢。”說完,他還搓了搓手,乾笑了兩聲。

林小風這才放下臉色,正色道:“行了,說點正事兒。新學校成立後的第一個大項目,我打算交給你來負責。伱得拿出點成績來,給大家看看。”

“項目?什麼項目啊?”胡一默一聽有活幹,頓時激動起來。

林小風緩緩吐出兩個字:“熱氣球。”

一旁的李德賢聽了,也好奇地插嘴問道:“老林,這熱氣球究竟是個啥玩意兒啊?”

林小風瞪了他一眼:“等做出來你們就知道了,別多問。”

胡一默一聽是熱氣球,臉色頓時垮了下來。他回想起之前林小風曾跟他們提起過熱氣球的概念,自己也嘗試過製作,但中途因爲種種原因被放棄了。他以爲這個項目已經黃了,沒想到現在又重新被提了起來。

林小風看出了他的顧慮,點了點頭說:“嗯,之前提出來確實不太合適,但現在時機成熟了。你也別多想了,就帶着人去做吧。”

胡一默心裡還是沒底,猶豫着說:“老爺,這熱氣球能不能成功還不知道呢,而且咱們熱兵器那邊的人手一直不足,現在又有人要去教書,人手更缺了……”

林小風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你帶頭去做就行了!新生這麼多,挑幾個機靈的幫你,半工半讀嘛!我相信你能行的。”

胡一默回來時,看到蕭天炎還站在原地等着他,臉上頓時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心想:“這小子還真是個守時的好孩子。”

“哎呀,天炎,你怎麼還在這裡等着呢?沒跟我一起去看那些新奇的熱兵器,真是可惜了。”胡一默心裡這麼想着,嘴上卻沒說出口。

他仔細打量了蕭天炎一番,覺得這小夥子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淳樸和真誠,這讓他心裡不禁生出了幾分親近感。他想,得跟他多聊聊,好好了解了解這個年輕人。

蕭天炎看到胡一默走了過來,趕緊站起來,恭敬地打了個招呼:“老師,您回來了。”

胡一默擺擺手,說:“別客氣,別客氣,放鬆點!我等你很久了,今天我要帶你走遍整個校區,好好欣賞一下這裡的風景。”

蕭天炎點點頭,表示同意。於是,兩人便在校園裡悠閒地散步起來,沿着湖邊的小徑慢慢走着,享受着這難得的寧靜時光。

胡一默走着走着,突然問道:“小蕭啊,基礎班已經學完了,你打算選什麼專業啊?”

蕭天炎回答說:“我還沒決定呢,想先到處看看再做決定。不過老師,我想問個問題,哪個專業的學費最便宜啊?”

胡一默想了想,說:“那你可以考慮數學啊,這個專業幾乎不用花什麼錢,科研經費也省。只要記憶力好,連紙筆都不需要,在地上用樹枝寫寫畫畫就行了。”

蕭天炎聽了有些苦惱地說:“老師,我其實不是想省錢,我是想知道自己真正喜歡什麼。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

胡一默理解地點點頭,說:“嗯,數學確實是個好選擇。不過,學了之後能不能賺大錢呢?”

蕭天炎猶豫了一下,說:“這個嘛,數學這個領域更多的是研究概念和理論,要獲得實際的經濟效益比較難。就算能幫助其他專業取得成果,也很難直接獲得名聲。不過,我聽說我們學校的林校長非常重視數學,所以學數學的人生活都不用愁,但要想成爲鉅富就比較難了。”

胡一默解釋道:“其實每個專業都有可能致富,只是時間早晚而已。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幫你選擇一個最適合你的專業!”

蕭天炎感激地說:“謝謝老師!”

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一座三層小樓前。胡一默停下腳步,擡頭說:“這就是化學學院了,進去看看吧。”

蕭天炎好奇地問:“老師,化學是什麼呀?”

胡一默笑着說:“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種可以解開的煉丹術。走,進去看看你就明白了。”

兩人走進大樓,蕭天炎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牆上掛着一塊塊大牌子,下面展示着各種精美的玻璃瓶,裡面裝着五顏六色的液體和固體。旁邊還有詳細的介紹,讓他對化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胡一默指着其中一個瓶子說:“這就是青黴素,是我們學校林校長研發的。它拯救了無數人的生命,可以說是萬能藥。這一項成就,已經超越了世上所有醫生的功績!”

蕭天炎走近一些,仔細地看着青黴素,心裡充滿了震撼。他以前聽說過青黴素,但親眼看到還是第一次。這位林校長,真是個了不起的人啊!

“好了,我們再去裡面看看吧。”胡一默說着,帶着蕭天炎向教室區走去。

················

走廊裡,蕭天炎好奇地東張西望。沒走幾步,他就看到一幅畫像,上面畫的是一位中年學者,一手拿着筆,一手拿着紙,神情專注。畫像下面寫着:“一事不知,深以爲恥。”

蕭天炎不禁對這位學者產生了敬意。他順着走廊走下去,發現每隔兩間教室就有一幅畫像。除了剛纔看到的那位學者外,還有其他一些著名人物的畫像。每幅畫像下面都配有一句名言警句。

蕭天炎推開一間教室的門,看到裡面有黑板、講桌、石膏粉筆和整齊的桌椅。前方的黑板上用紅筆寫着:“誠信篤學,厚積薄發。”後方的黑板上則畫着一幅精美的板報。

蕭天炎在教室裡轉了一圈,感嘆不已。這裡的設施真是齊全啊,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得多。

出了化學學院後,蕭天炎的人生觀似乎有了一些變化。他看到的這些設施都超出了他的想象,原來學校裡還有這麼多新奇有趣的東西,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胡一默看到蕭天炎的反應,微笑着沒有說話,繼續帶他參觀其他專業。

離開化學學院不遠,就是物理學院。和前面看到的一樣,這裡的裝修也很氣派,大廳裡還放着一些標誌性的物品。不過這次的東西有些奇特,大廳中央只放着一個方盒子,看起來像是可以打開的。

盒子下面寫着:“林小風之貓。”蕭天炎好奇地問:“這是什麼東西啊?”

胡一默回憶了一下,說:“這盒子裡裝的是個謎題。有個姓薛的科學家解開了這個謎團,獲得了林小風物理學獎,獎金高達六百五十萬。他用這筆錢還了房貸,拯救了瀕臨破裂的婚姻。不過,這些具體的細節你現在還不需要了解太多。”

蕭天炎湊過去一看,裡面有一隻石貓和一瓶東西,他疑惑地問:“這是什麼意思呢?沒人知道嗎?”

胡一默聳了聳肩說:“林校長也沒有解釋過,我們只知道大概的意思。這涉及到一些深奧的物理原理,你現在可能還不太理解。不過沒關係,以後你會慢慢明白的。”

蕭天炎沉思着說:“毒藥怎麼會自動釋放呢?如果毒不死,貓豈不是會餓死或悶死?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胡一默笑了笑說:“這個問題確實很深奧,涉及到量子力學的概念。簡單來說,就是這隻貓處於一種既死又活的狀態,直到有人打開盒子觀察它爲止。這就是著名的‘薛定諤的貓’實驗。”

蕭天炎聽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真是太神奇了!”

“好了,我們繼續去其他地方看看吧。”胡一默說着,帶着蕭天炎繼續參觀。

兩人繼續參觀,幾乎每棟樓裡都有林小風留下的奇特痕跡。來到一座圓頂建築前,胡一默說:“我們已經看得差不多了,這是最後一站,進去看看吧。”

進入圓頂建築後,蕭天炎立刻發出了驚歎聲。裡面是一個寬敞的空間,前面有一個大舞臺,後面有上下兩層座位。頂部開有窗戶,透光性很好,牆壁上還掛着燭臺。這簡直就是一個大戲院!

蕭天炎站在舞臺上,感受着這裡的寬敞與開闊,激動地說:“這裡真是太美了!我從來沒想過學校裡會有這麼漂亮的地方!”

胡一默笑着說:“是啊,這裡是我們學校的禮堂。以後的各種演講、辯論、頒獎都會在這裡舉行。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以後在這裡表演或者發表演講呢?”

蕭天炎聽後眼睛一亮,說:“真的嗎?那我一定要努力學習,爭取以後有機會在這裡展示自己的才華!”

看到蕭天炎興奮的樣子,胡一默心裡也很高興。他知道,這次參觀已經讓蕭天炎對學校有了更深入的瞭解和認識,也激發了他對未來的憧憬和期待。

“好了,現在你有什麼疑問嗎?趁着我今天有時間,一併爲你解答。等你明白了這些,我再幫你選專業。”胡一默說着,坐在了旁邊的座位上。

蕭天炎沉思了片刻,終於問出了一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林校長天賦異稟,幾乎在各個專業都有他的影子。但是,他到底最擅長哪個領域呢?”

老爺他呀,最擅長哪門子手藝呢?這個問題,胡一默還真沒好好琢磨過。在他心目中,林小風這個人,簡直就是神通廣大,無所不能。

縣裡頭那些新奇玩意兒,哪一樣背後沒有林小風的影子在晃動?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你再厲害的人,也總得有那麼一兩樣拿得出手的長處吧。

胡一默這會兒面露難色,眉頭都快要擰成一股繩了,他閉上眼睛,苦苦地思索着。而蕭天炎呢,則是滿懷期待地望着他,就等着他嘴裡能吐出個答案來。

過了好一會兒,胡一默終於睜開了眼睛,嘴裡嘟囔着:“這個問題嘛,我之前還真沒仔細想過,不過現在想想,你問得確實挺有道理的。”

“那你倒是說說看,”蕭天炎都快急眼了,“林校長他最擅長的是啥呀?”

胡一默卻沒有直接回答他,反而是反問了他一句:“你說啊,無論是數學、物理還是化學,這些學問裡頭,都有那麼一門必學的課程,你曉得不?”

蕭天炎一頭霧水:“不曉得,是啥課呀?”

“林程。”胡一默吐出了這麼兩個字。

“林程?這是啥玩意兒?”蕭天炎更是摸不着頭腦了。

胡一默卻賣了個關子:“這個嘛,你學了就知道了。不過啊,你知道這林程的名字是咋來的不?”

蕭天炎腦子裡跟漿糊似的,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突然之間,他靈光一閃,哆嗦着嘴脣說道:“莫、莫非是因爲林校長他姓林?!”

胡一默點了點頭,一臉深沉地說道:“沒錯!就是因爲我們的林校長他姓林,所以這林程也就姓了林!就這麼簡單,沒別的原因了。”

“數學、物理、化學這些專業啊,跟其他專業都是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的。所以啊,你問我林校長他擅長啥,我還真是說不上來。”

“他啊,就是無所不能,啥都擅長!”

蕭天炎聽了這話,整個人都被震撼得不要不要的!這是個啥境界啊?這又是個啥樣的全才啊?今天竟然讓自己給遇上了,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

不過呢,震撼過後,他又開始迷茫了:“老師啊,那你說我該選啥專業呢?”

胡一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夥子啊,情感溝通已經差不多了哈,是時候把你拉進我們的陣營了!北廊大學這麼多專業呢,哪個都不錯。不過啊,如果你想快速致富的話嘛,我建議你還是選熱兵器所吧!”

“那裡可是個發大財的好地方啊!火槍大炮啥的,都是天下無敵的!我負責熱兵器所哈,我們可看不上那些啥啥的專業哈,只有爆炸纔是真正的藝術懂不懂?!”

“熱兵器所?大炮?這都是啥啊?”蕭天炎一頭霧水地問道。

哎呀呀!胡一默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哈哈一笑趕緊圓場道:“這個嘛等你決定加入我們之後自然就會知道了哈!我們比較特殊需要保密的呢!不過啊京都那邊熱銷的爆竹煙花你總知道吧?那些可都是我們熱兵器所的邊角料做出來的呢!”

蕭天炎眼睛裡閃過一絲光彩來:“爆竹煙花?這個我知道!那可是京都新出的緊俏貨呢!富人們都愛用這個來增添節日氣氛的!這玩意兒竟然只是你們熱兵器所的邊角料做出來的?那也太厲害了吧?!”

“對啊對啊!要不要一起開看看?”胡一默從懷裡掏出一張泛黃的紙條,有些得意地笑,“想當初陽曲縣剛設立熱兵器所時,林校長親手寫了這張紙條給我。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帶在身上。”

蕭天炎好奇地湊過去看。紙條上寫着一串奇怪的符號:“e=mc2”。

“老師,這是什麼意思?”蕭天炎撓頭,“我看不懂。”

“看不懂就對了!”胡一默神秘一笑,“這是林校長的預言。他說,如果我能參透這其中的奧秘,就能造出毀天滅地的爆炸!”

蕭天炎瞪大了眼睛:“真的嗎?那老師你參透了嗎?”

胡一默搖了搖頭,嘆息道:“我何嘗沒有嘗試過呢,可惜被林校長罵了一頓。他說這種簡單的東西都不懂,還敢問他。哎,不是林校長不想教,而是我們太愚鈍了。”

兩人相視無言,都感到有些沮喪。過了一會兒,胡一默打破了沉默:“好了,不說這些了。言歸正傳,我們還是來談談你的專業選擇吧。”

他拍了拍蕭天炎的肩膀:“熱兵器所雖然還沒建好,但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先給你留個名額。而且,我們還有一些最新的項目,你可以參與進來,還能拿到工錢。你覺得怎麼樣?”

蕭天炎有些心動:“什麼項目?”

“這個嘛,保密。”胡一默笑了笑,“加入後簽了契約才能告訴你。”

看到蕭天炎有些猶豫,胡一默繼續誘惑道:“如果你加入我們,我還可以親自教你一個成爲科學家的重要技能。”

“什麼技能?”蕭天炎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搞經費。”胡一默得意地笑,“沒錢什麼事都辦不成,你必須學會這個。哪個專業都一樣,但我們熱兵器所在這方面尤其擅長!”

蕭天炎嚥了咽口水:“這個…容我考慮一下可以嗎?”

“當然可以。”胡一默點了點頭,“西郊學院尊重個人意願,提倡自由選擇。你先去基礎班學習吧,如果基礎沒問題的話,兩三天就能通過。通過後儘快給我答覆。”

“多謝老師!”蕭天炎感激地說。 щщщ★ тт kān★ co

而在另一邊林小風和李德賢兩人正在悠閒地散步,完全不知道胡一默和蕭天炎之間的這番對話。如果知道了的話,他們又會作何感想呢?

在那個夜色深沉的晚上,蕭天炎踏進了新的宿舍,心頭滿載着沉思。

他打量着胡一默,覺得這傢伙真是挺有人情味,說起話來也是直來直去,挺對胃口的。

但選專業這事兒,可不是鬧着玩的。一想到自己以前那慘不忍睹的學習成績,他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要是再這麼混下去,哪還有臉回家見老爹啊,簡直不如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宿舍裡,新同學們都在熱火朝天地討論着要選哪個專業,可就是沒聽見有人提起“熱兵器所”這幾個字。

蕭天炎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那心事,就像一塊大石頭壓在他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來。一直折騰到半夜,他才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查寢的人就殺了個回馬槍。

那人環視了一圈宿舍,扯着嗓子喊道:“起牀了!出操,然後吃飯上課!基礎課不過關的,就麻溜地回家去吧!都別給我磨蹭。”

蕭天炎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慢騰騰地坐了起來。宿舍裡的同學們也都跟着打起了精神。

大家都盯着那個查寢的人看,只見他指着垃圾桶,一臉嚴肅地說:“誰吃的雞骨頭扔這兒了?垃圾桶裡不許有垃圾,明白嗎?下次再這樣,我就扣分了,影響你們升學。”

說完這話,那人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蕭天炎本來心裡就憋着一股火,聽到這話,更是火冒三丈。但他還是硬生生地把這股火給壓了下去。

他忽然想起了昨天胡一默那霸氣側漏的一腳。

心裡琢磨着:“我要是能這麼灑脫,那還怕啥呀?”

但想法歸想法,現實歸現實。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啊。

蕭天炎起身穿戴整齊,去井邊打了水洗漱了一番,然後就跟着人流來到了廣場上做起了早操。

廣場上的喇叭已經放起了音樂,還有教操的老師在前面領着做。

蕭天炎硬着頭皮跟着大家做起了那套《初升的太陽》。說實話這操做起來還挺帶勁的,讓他感覺整個人都精神多了。

做完操之後大家就去食堂吃飯了,飯菜雖然簡單但是味道還挺不錯的,有包子有白粥還有小菜呢,這一頓飯吃得蕭天炎是心滿意足啊,比他在家裡吃得都還好呢,原來啊這食堂的飯菜之所以這麼便宜都是林小風自己掏錢補貼給大家的呢,真是個好人啊。

吃完飯之後就去上課了,班級都是提前分好的,對於那些基礎差的同學呢老師就從最基本的開始教起,而那些有基礎的呢就直接開始學習更深的知識了。

蕭天炎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進了教室,只見老師已經在黑板上寫滿了字跡和簡單的圖畫,看起來今天要學習的內容還不少呢。

等大家都坐好了之後老師就開始講課了,他指着黑板上的一個圓圈說:“這就是我們生活的世界。”同學們聽了這話都愣住了,紛紛張大了嘴巴表示驚訝,他們沒想到老師會這麼直接地告訴他們這個世界的真相。

這位來自陽曲的老師正在給新來的同學們上課呢,他講的內容都是以前他們從來沒有接觸過的知識,讓他們感到十分新奇和有趣。

半個小時過去了之後課程就結束了,基礎班的同學們像喪屍一樣失魂落魄地走出教室,蕭天炎也不例外啊他的臉色蒼白得可怕啊,老師講的內容他根本就沒法接受啊他的三觀已經被徹底顛覆了啊!

什麼大地圍繞太陽轉啊、什麼吐血奇人啊、天狗食日的真相以及諸多自然現象的解釋啊……這些課程都是林小風根據自己腦中的常識和觀看《走近科學》之後拼湊而成的啊!在靖江地區民間迷信思想很多啊,所以開設這些基礎課程的目的就是爲了破除迷信思想初步培養出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來啊!雖然靖江的百姓們似乎沒有固定的信仰但是他們的思想和無神論相差甚遠啊!因此對他們進行科學洗腦是非常有必要的啊而且也不用擔心沒有人來學習這些課程啊因爲考試都會涉及到這些問題啊如果考不過的話那就得回家去啊!

作爲教材制定者的林小風其實心裡也沒底啊因爲連他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都難以解釋呢!不過作爲一個實用主義者他並沒有太多時間去細想這些事情啊!畢竟生產力纔是硬道理嘛!

在課餘時間啊隨處可見有人在教學樓裡因爲討論課上所學而爭吵得面紅耳赤啊,這些都是因爲根深蒂固的觀念被動搖讓人難以接受啊,而樓裡的老師們也並不阻攔他們反而還會積極參與討論呢,然而老師們所知也有限當問題深入到一定程度時他們也難以解答了啊,這時老師們總是會以慈祥的目光看向同學們說:“科學是需要自己去鑽研的啊,如果我們把所有的答案都告訴你們那還能叫學習嗎?”同學們聽了這話都紛紛感到慚愧不敢再繼續追問了啊。

陽曲來的這些教師之所以能夠有如此耐性自然離不開林老爺的教導啊,在縣裡的時候這幫人也沒少搞科普活動他們的良好耐性都是在這個過程中鍛煉出來的啊!科普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反人性反直覺反常識的啊,從傳播的角度來說太過講邏輯和證據的東西是很難傳播的啊,再加上搞科學的人往往都比較理性容易看不起別人這就讓事情變得更加困難了啊,而佛道一類的迷信思想則完全不同它們不需要人們動腦子去思考只需要符合人們的想象就可以了,傳播這些思想的人還帶着對庸衆的悲憫之心自以爲懷揣着宇宙真理來拯救蒼生於水火之中因此他們在傳教的時候總是孜孜不倦熱情滿滿的啊,相比之下冰冷的科普至少需要拿出傳教十倍的熱情來纔可能趕上人家的水平啊啊!

鑑於這種情況呢林小風就採取了棍棒教育外加績效鼓勵的方式花了好幾年時間總算是成功地把這羣人的作風給扭轉了一些回來啊,如今老師們的態度呢在蕭天炎眼裡就像是春天般的溫暖啊哈哈!以前的老師可不是這樣的啊動不動就要抽人的啊現在好了啊他終於可以鼓起勇氣上前去詢問關於專業的問題了啊。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老師面前低聲問道:“老師啊我想問一下咱們學校裡有沒有熱兵器所這個專業啊?”那位老師正在和別人聊得火熱呢聽到他的話後頓了一下說啊:“有啊!不過熱兵器所還沒建好呢這個專業比較特殊啊你是怎麼知道的?”“是莫老師告訴我的啊他讓我來熱兵器所找他。”蕭天炎回答道。

老師點了點頭說啊:“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挺好的啊熱兵器所這個專業的學問很駁雜啊跟其他專業都不一樣呢還需要經常做實驗和製造東西。”“胡一默就是負責熱兵器所的人啊聽他說的話應該沒錯的咱們現在就可以過去找他了啊!”“謝謝老師了啊!”蕭天炎聽完老師的一番講述之後雙目光彩綻放接下來的兩天裡呢他又找了幾位老師詳細詢問了一下情況啊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了。基礎班的考試呢也自然就順利通過了啊因爲考卷上的內容都很簡單嘛!

考試結束之後,也不等蕭天炎去找胡一默,胡一默就已經主動找上門來。他笑眯眯地問蕭天炎:“小蕭啊,考慮得怎麼樣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學習?”

蕭天炎深吸了一口氣,認真地點了點頭:“我願意跟隨老師學習!”

“好啊!”胡一默拍手叫好,“那咱們就趕緊去簽訂契約,熱兵器所雖然還沒蓋好,但咱們得先去陽曲縣工作。你趕緊收拾一下,咱們事不宜遲,趕緊出發。”

蕭天炎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胡一默神秘地笑了一下,說:“對了,還有兩名新人也到了縣裡,我先給你們搞個歡迎儀式,帶你們去喝茶。”

“呃?喝什麼茶?”蕭天炎有些疑惑地問道。

“白桃烏龍茶。”胡一默笑着回答,帶着蕭天炎和其他新人一起走向了茶室。

北廊大學的事務進行得挺順暢,沒啥大不了的狀況,這讓林小風挺高興。他樂得清閒,當個甩手掌櫃,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這些年,縣裡的人才也培養得差不多了,工作流程也捋得順順當當。能放手的事情,他都交給手下去幹,畢竟他還有自己的正事兒,上班的時候可不能偷懶摸魚。

這天早上,跟往常一樣,林小風迷迷糊糊地去上朝,只要不關他的事,他都裝作沒看見,也不往心裡去。這就是他作爲一個老鹹魚的自我修養。但這回,朝堂上卻出了點意料之外的狀況。

“你再說一遍?”林小風本來微閉着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突然聽到靖江帝發怒的聲音,一下子精神了。他擡眼一看,只見兵部尚書曲地傑正在跟皇帝彙報情況,臉色緊張得要命。

“順益的土人造反了,”曲地傑聲音顫抖地說,“他們襲擊了巍山城,打死了二千七百名官兵,搶完東西就回他們的城寨了。”

靖江帝臉上怒氣未消,問了幾句,最後無奈地點了點頭,派了左副都御史雲摧去順益當欽差監軍。林小風聽了個囫圇吞棗,也沒太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他對地方的戰事衝突還是挺關注的。雖然之前都是些小打小鬧,但這次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他入朝以來還是頭一次聽說。不過這事跟他也沒關係,所以他也沒怎麼往心裡去。

退朝後,李德賢卻神秘兮兮地找到他,跟他說了半天順益的戰事。李德賢說得口沫橫飛,林小風卻聽得心不在焉。最後李德賢竟然提出要帶兵去征討順益的土人,還要借他陽曲縣的二百名精兵。林小風一聽這話,臉色就垮了下來。

“你想多了!”林小風翻了個白眼,“你瘋了?大老遠跑去打仗還要借我的人?皇上知道了先砍了我。”“再說了你爲什麼要借我的人?我憑什麼送他們上戰場?”

李德賢卻不死心,一個勁地勸說林小風。他說自己這輩子都沒機會再上戰場了,就想去降服那些土人,還說林小風的人身體強壯,接觸過火藥,是最合適的人選。林小風卻連連搖頭,堅決不答應。開玩笑!這可是他的精兵!怎麼能輕易借出去呢?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他哭都來不及!

最後李德賢見林小風態度堅決,也只好放棄了。他嘆了口氣,坐倒在林小風身邊。林小風見他終於放棄了這個危險的想法,也鬆了一口氣。他盯着那張輿圖若有所思地說:“其實要想打贏這場仗也不難……”李德賢一聽這話又來了精神,連忙問林小風有什麼妙計。林小風卻只是笑了笑沒說話,這種事情他還是少摻和爲妙。畢竟他只是個小小的縣令,可不想捲入朝堂上的紛爭。而且他有預感,這場戰事最後肯定會不了了之。朝廷如果真的震怒的話早就派重兵前來攻打了又豈會等到現在?

天空藍得跟剛染的布似的,一丁點兒雲彩都沒有。海面寬得讓人看不到邊,一艘大船穩穩當當地在海面上航行,就像個悠閒的老爺在散步。船頭那高高的瞭望臺上,站着一個壯得跟牛似的漢子,肌肉一塊塊的,看着就有勁兒。

這漢子把上衣一脫,露出那結結實實的肌肉,手搭在涼棚上,眼睛使勁兒地往遠處瞅。隱隱約約能看到海岸線的影子,他嘴角就不自覺地往上翹,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他站直身子,張開雙臂,那架勢像是要把這海風都摟進懷裡,臉上帶着一股子激動和豪邁,整個人散發着一股說不出的張揚勁兒。

突然,船板上傳來一聲大喊:“狗尾巴草兒,開飯了!”這壯漢像被針紮了似的,一下子從美夢中驚醒。他動作麻利得像只猴子,順着瞭望臺的繩子就往下爬。在離船板老高的地方,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縱身一跳,就穩穩地落在了甲板上。他裂開嘴,衝着喊他的人笑着說:“大小姐,咱們快到岸了,我是不是該換身行頭,體面地去見見世面?”付綾致點點頭:“確實應該,靠岸後你趕緊去置辦一身新衣服,別讓人看了笑話。”

他們倆正說着呢,船艙裡又走出一個人來。付綾致和狗尾巴草兒一見,趕緊行禮:“沈大人。”楊白溪微笑着擺擺手:“都這麼多天了,不用客氣。草兒,那些老外還老實嗎?可別快到京城了給我們惹麻煩。”狗尾巴草兒回答:“身體上都沒問題,就是他們說的話咱們聽不懂,溝通起來有點費勁。其中一個昨天又犯病了,口鼻流血,但看樣子問題不大,靠岸後休息幾天應該就好了。”

“那我就放心了。”楊白溪鬆了口氣,目光投向遠方的港口,臉上露出期待的神色。狗尾巴草兒又說:“二小姐暈船厲害,吃不下飯,我們的藥都用完了。”付綾致急得直跺腳:“她這是自找的,能怪誰?等靠岸後再去買藥吧。”

與此同時,在錦衣衛的府邸裡,林小風正無聊地翻看着一堆來自各地的報告,臉上露出無聊的神色。京城裡風平浪靜,報告上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哪個小官又欺壓百姓了。這些事平時都交給呂德行去處理,他落得個清閒自在。但摸魚也得有個度,免得手下人有意見或者被上司彈劾。所以他也時不時地來這裡裝裝樣子,表示自己很勤奮。

更絕的是,林老爺爲了掩人耳目,還精心製作了一份“勵志時間表”,故意讓錦衣衛的人看到。上面寫得密密麻麻的,從早到晚都安排得滿滿當當的,看着就讓人頭疼。手下的錦衣衛看了這份時間表後,都紛紛傳言說:“哎呀呀!看看咱們大人物!真是太勤奮了!比你有天賦的人還比你更努力!咱們也得加把勁兒啊!”就這樣一碗濃濃的雞湯就這麼下了肚,大家都被林老爺給忽悠了。

這一天呂德行突然急匆匆地拿着一封信來找他:“老爺!老爺!緊急情報!楊白溪派人送來的信!說是有要緊事讓您第一時間知道!”林小風拆開信一看,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哈哈!好消息!歌峰灣那邊終於把船造好了送過來了!還帶了幾個老外過來!說他們明天就到京城了!這可是個大喜事兒啊!快!趕緊安排人手去接他們到我家來!備好酒菜好好招待!”呂德行應了一聲趕緊去安排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小風就帶着李德賢和一羣錦衣衛來到了城門外迎接楊白溪等人。時間一點點過去,眼看着就快中午了,突然兩輛看起來很普通的馬車緩緩駛了過來。錦衣衛上前詢問了幾句後,楊白溪就從馬車裡跳了下來。林小風立刻迎了上去,笑着說:“楊白溪,歡迎回家!”楊白溪也一臉喜氣地抱拳向林小風和李德賢行禮:“見過太子殿下!見過林大人!”三人寒暄了幾句後,便一起高高興興地進城去了。

楊白溪被林小風的熱情迎接弄得有點手足無措,正想找點話說,卻看到馬車裡的同伴們已經一個接一個地跳了下來。他轉頭一看,只見兩位如花似玉的美女並肩而立,原來是蒂法和她那位身體嬌弱的妹妹付佳藝,兩人的容貌依舊美得讓人心動。

只是,她們身旁站着一個陌生的黑皮膚男子,林小風第一眼望去,沒立刻認出來。

這時,狗尾巴草兒快步走上前,神情帶着幾分緊張地向林小風鞠躬行禮:“林大人好。”

林小風盯着他打量了好一會兒,才試探着開口:“你就是那個狗尾巴草兒?”

狗尾巴草兒一擡頭,臉上頓時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他本以爲林小風早就把他忘了,沒想到對方還記得他,這讓他心裡激動不已。他恭恭敬敬地回答說:“是,林大人竟然還記得小的,真是小的福氣。”

林小風臉上露出高興的神色,重重地拍了拍狗尾巴草兒的肩膀,大聲說:“好小子!叫大哥!”

熟悉而親切的感覺一下子涌上心頭,狗尾巴草兒呼吸急促,激動地大聲迴應:“大哥!”

林小風感慨地說:“好久不見,你小子竟然長得這麼結實了!不錯,有進步!”接着又好奇地問:“對了,秋菊呢?你們最後成了嗎?”

聽到這個問題,狗尾巴草兒心裡一緊,聲音也低了下去:“沒有,她後來嫁給了付家的一個下人,現在還懷着孩子,沒能跟我們一起過來。”

林小風安慰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草兒,你也別太失望了。這世上好女人多的是。”

狗尾巴草兒有些激動地說:“她肯定是知道我對她的心意,所以才故意嫁給別人的!不行,我得繼續鍛鍊身體,等她丈夫早點死了,我就有機會了!”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陷入了沉默。林小風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鼓勵他說:“好,有骨氣!不過,你也別太執着了。”

狗尾巴草兒急忙辯解:“大哥,我那是真心喜歡,不是傻!”

林小風一時語塞,只好趕緊轉移話題,把太子李德賢介紹給狗尾巴草兒認識。狗尾巴草兒誠惶誠恐地向李德賢行了禮,然後拘謹地站在一旁。

李德賢愕然地發現,林小風身邊的這些人,似乎都挺有意思的。

這時,付綾致和付佳藝也走了過來,向林小風優雅地行了個禮。林小風微笑着向她們問好。付綾致遞上了造船的賬本,並解釋說付佳藝想趁這次機會來京城見見世面。

林小風注意到付佳藝的臉色有些蒼白,關切地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得知她暈船的痛苦經歷後,林小風心裡不禁感到有些愧疚。

李德賢狐疑地打量着這羣人,林小風急忙詢問起老外的下落,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狗尾巴草兒立刻把四名老外拽了過來。只見他們被綁着手腳,蒙着眼睛。解開眼罩後,老外們驚慌失措地尖叫起來。

林小風打量着這些老外,發現他們雖然長着高挺的鼻樑和深邃的眼睛,但身材並不高大,反而顯得有些瘦弱。

他嘗試詢問他們的姓名,但老外們一臉茫然,似乎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林小風試着用英語跟他們交流,但仍然無法溝通。李德賢在一旁低聲質疑起林小風的英語水平來,讓林小風感到有些尷尬。他只好下令將老外們暫時關進詔獄,等日後再審問。

隨後,大家紛紛上車進城,準備爲楊白溪等人接風洗塵。李德賢不忘警告林小風要謹守本分,不要惹出什麼風流韻事來。

當熱氣球的消息一傳開,李德賢就急匆匆地走了。對林小風來說,這事兒沒必要瞞他,反而可以順水推舟讓他離開,免得身邊多一個窺探的眼睛,天天挑撥夫妻關係。看着李德賢遠去的背影,林小風他們這才啓程前往方宅。

一路上,狗尾巴草兒他們看到時不時有兩輪的自行車從旁邊掠過,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林小風不厭其煩地一一解釋,衆人聽得連連稱奇。走了大約半小時,終於到了方宅。此時,酒宴已經備好,林桃花指揮着上菜,看到兩個陌生的女子也沒多說什麼。一切收拾妥當後,她悄悄地關上門離開了。

屋裡,楊白溪等人這才得以放鬆。海路的顛簸讓沒經過訓練的人實在難以適應。簡單寒暄過後,大家都埋頭享用起美食來。這頓飯真豐盛啊,他們早就吃膩了船上的鹹菜和肉乾。美味當前,自然讓人食指大動,付佳藝卻是個例外。

林小風注意到她一直沒動筷子,就夾了一大塊酥爛的肘子肉,連皮帶肉地放在她的碗裡。那肘子皮上還沾着濃郁的肉汁,看起來非常可口。付佳藝嚥了口口水,朝林小風甜甜一笑,“多謝林大人。”然後她夾起一小塊瘦肉,細嚼慢嚥起來。

林小風看着她這樣,不禁皺起眉頭,擔心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他打量了她兩眼,發現她身材似乎沒什麼變化。於是他輕咳一聲說道:“你應該多吃點肉,強身健體。”付佳藝點了點頭,又抿了一小口瘦肉,但肘子皮卻絲毫未動。

林小風便滔滔不絕地給她講述生酮飲食、吃肥肉減肥以及保持胰島素平穩的道理。滿桌的人都聽得迷迷糊糊,但付佳藝放心了不少,開始嘗試吃起肘子皮。看到她逐漸放開,林小風也就不再多說。他轉過頭向付綾致詢問造船的進展情況。

付綾致放下筷子說:“付家廣泛招聘了工人,並得到官府全力支持。目前已建造出兩艘主艦。資金也充裕,我們在歌峰灣各地收購材料,儲存的木料足夠再造三艘船。會不計成本,全力以赴,預計四到五個月就能完成。”林小風點頭稱讚,表示滿意。

進展喜人,讓他備受鼓舞。如果能有五艘巨船,再配些簡配船隻,就能組成兩支船隊。現在航海業不發達,但也不能要求過高,要以探索爲重。朝廷的海軍還在訓練,有兩艘船可供他們操練,四五個月的磨合期也足夠了。還有那兩個老外,應該會點外語,可以先留下他們,再送他們上路。

“付家這次立了大功,你們的功勞我會向陛下稟報。”付綾致微笑道:“我們不敢當這麼大的功勞。如果沒有林大人的提攜,付家也不會有今天。如果大人需要人手熟悉新船,狗尾巴草兒最合適。”

“從巨船建立到試航,他都全程參與。對船的瞭解,在歌峰灣裡無人能及。”林小風看向狗尾巴草兒。狗尾巴草兒挺胸擡頭道:“大哥,你離開後,我從未鬆懈。現在沒有人比我更懂駕駛這艘船。如果你打算出海,我必定會隨行!”

林小風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來你進步很大。”“朝廷有出海的打算,不過你還是再考慮考慮。茫茫大海,幾年都不一定能回來,運氣不好還可能葬身魚腹。”“朝廷派人出海是職責,但你不一樣。”

狗尾巴草兒肩膀垮下來,“大哥,我沒問題。我學本領就是爲了幫你。現在秋菊也嫁人了,我得更努力把她追回來。”“好吧,如果你願意,我會幫你安排。但這不是小事,你再好好考慮。”林小風認真地看着他說道,又打趣如果他願意,可以幫他再找一門親事。

狗尾巴草兒勉強一笑,“不用了,哥,我就喜歡秋菊。”這情聖的深情讓一桌人都感到尷尬。林小風趕緊轉移話題看向付綾致,“哈哈,秋菊都嫁人了,你們都成親了嗎?”此話一出,瞬間冷場。楊白溪臉色唰地白了,見鬼似地盯着林小風。付佳藝俏臉通紅,直接把頭埋到飯碗裡。付綾致也低下頭囁嚅道:“沒,還沒呢,多謝大人關心。”

氣氛突然尷尬,楊白溪使勁朝林小風眨眼睛。林小風心裡一驚,“我說錯話了嗎?這麼長時間沒見,就算他們之間有點小曖昧,以前的事也應該過去了吧。”於是他站起身,“你們先用,我出去一下。”說完匆匆離開。楊白溪也緊跟着出去。二人找個僻靜地方,林小風急忙問:“你剛纔跟我眨什麼眼?發生什麼事了?”

楊白溪面色古怪地看着他,“林大人……付家大小姐跟二小姐不是你的……”“什麼?你聽誰說的!”林小風驚訝地問。“是付家大少爺說的,說他兩個妹妹都嫁給你了,現在全城都知道。那付大少整天橫着走,去青樓都不給錢了。”楊白溪解釋。

“我去!這個大傻逼!”林小風暴跳如雷,竟然還有這種操作!這個當哥的親手毀了兩個妹妹的名節,最後讓他背鍋?雖然這鍋背起來感覺挺美,但他已答應媳婦不再沾花惹草。現在可好,花草直接糊他臉上了!難怪付家姐妹看自己眼神那麼怪!

楊白溪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還以爲林小風私下跟她們有什麼呢。“呃……大人,我估計她倆是嫁不出去了,要不你偷偷……”“你閉嘴!”林小風一陣頭痛,家裡剛安頓好,怎麼又來這事?他真是感到又無奈又煩躁。“你以前寫信怎麼沒跟我說過這事?我可是娶了公主的人啊!”“大人,我以爲你偷偷在外面養……”“別說了,回去吃飯吧。”林小風打斷楊白溪的話,轉身往回走去。

日子一晃而過,雖然中間出了點兒小插曲,但林小風很快調整心態,決定採取拖延戰術。爲了確保付家姐妹的安頓事宜,第二天一大早,他便急匆匆地趕往詔獄。那裡有四個老外等着他親自審問。

盧思南已經在獄中守候多時,他與四個老外相互對視了許久,卻都默不作聲,只是在暗中觀察對方。當林小風踏入獄中時,盧思南纔回過神來打招呼,然後說道:“老爺,這四個老外說的語言真是奇怪,我昨天已經去過大理寺詢問,可惜無人能懂。”

林小風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你要想辦法教他們一些簡單的日常用語。”話還沒說完,突然一個老外情緒激動地嘰裡呱啦說了起來,似乎對林小風有所訴求。林小風轉向盧思南詢問:“他在說什麼?”盧思南沉吟片刻,仔細觀察那個老外的眼神和表情,揣測道:“看樣子,他好像是想投降,讓我再仔細想想,應該能更確定他的意思。”

投降?林小風凝視着那個爲首的老外,試探着說了一句法語:“bonjour!”然而老外卻毫無反應,顯然不是法國人。林小風心裡有些失望,他回想自己前世學過的外語知識,在這裡竟然毫無用武之地。

“既然這樣,這四個老外就全權交給你了。你要爲他們妥善安排住處,確保他們的生活安全,絕不能讓他們有逃跑的機會。”林小風又鄭重囑咐道:“安置好後,讓他們洗個澡換身衣服,再用酒精擦拭身體消毒。儘快教會他們說話,詢問他們的家鄉和來這裡的真正目的。如果需要錢財的話,就向上面申請。”說完他轉身就要離開,盧思南急忙叫住他。

“老爺,等等!他們現在語言不通,也沒有正式的名字,我們是不是可以給他們編個號?這樣方便我們記憶和管理。”編號?林小風摸了摸下巴,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他沉思片刻,然後指着四個老外說道:“嗯……那就叫大壯、小帥、佛伯樂、卡樂咪吧。記住,這只是暫時的名字,方便我們稱呼。就這樣定了,我走了。”盧思南聞言愕然,不解“佛伯樂、卡樂咪”這兩個名字的含義,但既然老爺已經決定,他也不敢多問。

靖江帝聽說船隊已經凱旋,並且還捕獲了四個老外,不禁露出驚訝的神色:“船隊這麼快就造好返航了?付家和地方朝廷這次可真是立了大功啊!”“海軍正在加緊訓練,新船還需要半年的磨合期,最多一年,我們的船隊就可以揚帆出海,向西探險了!”“不過那四個老外現在還無法與我們溝通,能抓到他們純屬意外。”皇帝聽後笑了起來,走到窗前負手而立,感慨道:“這真是好事啊!朝廷造船往往要好幾年才能完成,只有在戰時纔能有這樣的速度。那四個老外爲何不帶過來讓我見見呢?”林小風心想:“速度快是因爲我早就暗中佈置了好幾個月了。”但嘴上卻說道:“陛下,暫時還是不要見他們爲好。他們的身體狀況尚未恢復,萬一攜帶了海外的疫病就麻煩了。等他們能夠與我們進行簡單交流後,再讓他們來拜見陛下也不遲。”皇帝點頭同意了林小風的提議。

“臣告退。”林小風剛要離開皇宮,靖江帝突然又叫住他,從桌上拿起幾本奏摺遞給他:“這是順益地區傳來的戰報和太子遞交的奏摺,你們倆私下裡有沒有商議過什麼對策?”“啊?臣不知道啊。不過太子殿下確實跟臣提到過,說目前的戰法很難取得勝利。”皇帝哼了一聲,不滿地說道:“這個太子真是沒規矩!天天就想着打仗的事情,竟然還說我軍會打敗仗。你回去告訴他,讓他別再胡思亂想了!安心做好自己的本分!”林小風唯唯諾諾地答應着,又好奇地問了一句:“陛下,這場戰爭真的像太子殿下說的那樣艱難嗎?”皇帝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那些土著造反鬧事確實難以持久,這場戰爭的關鍵不在於殺敵取勝,而是要想辦法減少我們的損失。”“不過太子說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朝廷這次確實是顏面掃地了。”“關於這件事,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林小風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他故作神秘地說道:“臣有上下兩策,可以讓那些土著不戰自退、拱手投降!”“哦?竟然有兩全其美的策略?快說來聽聽!”皇帝頓時來了興趣,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林小風的妙計。“上策就是放火燒山!”林小風脫口而出。皇帝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說道:“放火燒山?這就是你的上策?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如果真的這麼做了,周邊的小國會怎麼看我們靖江!我們如果不施行仁政的話,威信何在?而且山火一旦燒起來,我們自己的人也難以逃脫!你胡說些什麼啊!我還以爲你有什麼高見呢!”儘管遭到皇帝的斥責,但林小風並不氣餒。他繼續說道:“陛下息怒,臣還有下策沒說呢。”皇帝深吸了一口氣,耐着性子說道:“好吧,你說吧。”“下策就是改土歸流。”林小風緩緩吐出這幾個字。皇帝聽完之後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在認真考慮這個建議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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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天炎已經慢慢適應了陽曲縣的生活節奏。自從被胡一默帶到這裡,他彷彿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街市上琳琅滿目的小吃攤販,各式各樣的招牌旗幡,還有那炫得人眼花繚亂的廣告詞,都讓他大開眼界。更讓他感到驚喜的是,陽曲縣的人們都精神煥發,街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羣都散發着勃勃生機,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喜氣。雖然這裡離京都並不遙遠,但他之前住的地方簡直就像是京都的一個被人遺忘的角落。那裡的鄰居們眼神呆滯,身上散發着一股難以名狀的沉悶氣息,讓人一看就心生疲憊。

然而,這些都已經成爲了過去。胡一默帶着他來到了一家茶館,那一刻,他彷彿置身於人間仙境!在短暫而極致的享受之後,他們來到了熱兵器研究所,並被分配了宿舍。雖然這裡離縣城的繁華地段有些偏遠,但住宿條件卻出奇地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院子,更讓他欣喜的是,這裡的食宿竟然都是免費的!這一天對他來說,簡直是喜從天降。

然而,好景不長。胡一默告訴他關於“項目”的事情,他們竟然打算製造一個能飛天且可自由操控的球,名叫熱氣球!在蕭天炎看來,這簡直就像是癡人說夢。其他學生也都對此嗤之以鼻,只有陽曲縣的人們對此深信不疑。幾天過去了,所謂的熱氣球卻遲遲沒有進展。更有一個名叫李公子的傢伙,整天上躥下跳地指手畫腳。胡一默也只是抓耳撓腮地乾着急,每天盯着一張陳舊殘破、字跡模糊的黃紙反覆琢磨。他礙於面子不想再去請教林老爺,否則就顯得自己太無能了。

蕭天炎也對那張紙上的內容充滿了好奇,於是主動詢問胡一默。胡一默告訴他那是林校長昔日留下的隻言片語,但具體內容已經記不清了。那張殘破的資料上只依稀可見“熱氣上升”等幾個模糊的字樣。幾天過去了還是一無所獲,北廊大學選來的學生們心情逐漸變得沉重起來。他們本以爲是來學習技術的,卻沒想到會在這裡搞這個看似遙不可及的飛天球!這跟那些煉丹的方士有什麼區別呢?

與此同時陽曲縣內的花花世界也確實讓人心動不已,一去青樓就讓人心猿意馬。不過胡一默自有應對之策!他直接找了一個地方讓衆人下班後去女廁所挑糞數日,這種慾望就被徹底打消了。

直到李公子公開對研發進度表示不滿,事情纔出現了轉機。胡一默終於忍無可忍了!他一方面知道太子的身份不能泄露,但另一方面僅憑隻言片語閉門造車也不是辦法。於是他毅然決然地寫了一封信送到京都去求助。儘管求助的對象是林小風,但北廊大學的新生們依然信心不足,蕭天炎也是如此。

然而就在第二天奇蹟發生了!京都快馬送回了回信以及一盞奇特的小風燈!那是一個用竹篾做成框架、白紙做成燈面、下面綴着一個底座裝滿松脂的奇怪燈籠。當小風燈被點亮時竟然真的飄飄忽忽地飛上了天空!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的興奮和震撼!林小風的形象也在不知不覺中又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身形愈發顯得高大起來。

更重要的是京都的回信中還詳細說明了製造熱氣球的要點,並且有了小風燈作爲參考胡一默心中瞬間就有了明確的計劃。既然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接下來的製造和調試工作就緊鑼密鼓地展開了。胡一默經驗豐富他知道不可能只是簡單地等比例放大就可以了。所有的材料和形狀都需要重新設計才能使用。於是他又找來了不少木匠和鐵匠一起集思廣益進行設計和製造工作。在短短几天的時間裡基礎設計和材料就已經全部準備妥當了。

而蕭天炎則負責記錄每一塊材料的參數、用處以及後續的實驗效果。除此之外他就是充當助手了。雖然在這幾天裡經歷了兩次失敗,熱氣球最終都沒能成功升起,但他並沒有感到沮喪反而覺得內心充實難以言表。不同於以前讀書背書時的迷茫和無知,此刻參與制造熱氣球的過程雖然失敗了但卻帶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和目標感。他手中的每一個數字和每一條記錄都是爲了下一次的進步而努力的見證!

就在這一天第三次試飛如期而至!蕭天炎一如既往地激動等待着熱氣球的起飛。“點火!”隨着胡一默的一聲令下,熱氣球開始從乾癟的狀態緩緩變得鼓脹起來。過了一會兒,束縛着熱氣球筐的粗麻繩竟然開始繃緊了!蕭天炎眼神狂熱地盯着熱氣球,手上不停地記錄着數據。然而就在下一刻圍觀的人羣卻爆發出巨大的嘆息聲,原來熱氣球緩緩下降停留在了地上無法再繼續上升了。“第三次實驗失敗!”胡一默搖頭嘆息地說道,“小蕭過程都記下來了嗎?”

“記下來了老師!”蕭天炎應聲答道。

胡一默高舉雙手安撫衆人說道:“大家不必失望失敗是常有的事情!這段日子辛苦了,有想回京都的可以先回家看一看明天再過來繼續研究。散了吧。”

人羣緩緩散去後蕭天炎將筆記交給了胡一默。見他無精打采的樣子胡一默笑道:“失望什麼?失敗幾百次都是正常的,剛纔不是已經起飛過了嗎?這就是好兆頭下一次說不定就能成功了。這個東西沒有想象中那麼難起碼比製造火槍要簡單多了。”

“對了你來熱兵器所還沒見過火槍大炮吧?有時間帶你去見識見識。”

大炮可是捍衛國家邊疆的重要武器啊!

蕭天炎點頭說道:“老師我覺得動力可能還是不夠強是不是應該再加一個火油罐子?如果有兩個罐子的話上升的動力就應該足夠強勁了。另外出於安全考慮上去之後也好有個備用。”

“嗯這是個好辦法。另外這次用的皮子質量也不太好我得去皮匠那裡再找點更好的貨色看看有沒有更合適的。你先回家休息吧馬車我都已經替你們找好了就在熱兵器所外面半個時辰後出發。”蕭天炎應了一聲轉身離去了。

蕭天炎已經離開家很久了,這次回來,心裡卻是亂糟糟的,總覺得有些不安。他手裡緊緊握着父親給的錢袋子,那錢他一直沒捨得用。反而在學校的勤工儉學裡,他還掙了一些錢,錢袋子比原來還鼓了點。這些都是胡一默提前預付給他的工錢。

他站在門口,深深地吸了幾口氣,這才鼓起勇氣推開門走了進去。只見父親蕭過靖正坐在屋裡吃飯,桌上擺着一盤紅薯和一碗鹹菜,簡單得讓人心疼。他身上穿着的那件儒服,已經破得不像樣子,好幾個地方都打了補丁。看到兒子突然回來,蕭過靖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低下頭繼續扒拉着碗裡的紅薯。

蕭天炎的喉嚨有些發緊,他輕聲叫了聲:“爹,我回來了。”蕭過靖指了指桌子,“吃飯吧,鍋裡還有。”蕭天炎點了點頭,坐在父親對面,把錢袋子推了過去,“爹,這錢我沒怎麼用,現在在學校做工,還能賺點工錢。”

蕭過靖突然停下筷子,猛地擡起頭看着兒子,那眼神裡滿是失望。他顫抖着嘴脣,突然一把抓起錢袋狠狠地摔在地上,“你!你竟然去做工匠這種低賤的工作!你把我蕭家的臉都丟盡了!”蕭天炎被父親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他慌忙解釋道:“爹,不是這樣的,我在學校做的是大事,是利國利民的大事,只是現在還不能跟您說太多。”但蕭過靖卻只是慘然一笑,轉身回了屋,留下蕭天炎一個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心裡像壓着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來。

第二天早上,蕭天炎早早地收拾好行李,準備前往陽曲縣的熱兵器所。胡一默一眼就看出他臉色不對,問了問家裡的情況,就猜到了個大概。他安慰蕭天炎說:“別太難過了,你父親只是一時想不通,等我們的研究成果出來了,他一定會爲你感到驕傲的。”蕭天炎點了點頭,心裡稍微好受了些。

胡一默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振作點,錦衣衛的人快來了,我們可不能給他們丟臉。”蕭天炎一愣,“錦衣衛?他們來幹什麼?”胡一默嘆了口氣,“說是來監督我們,防止我們濫用經費。”“上面有令,以後重大項目都由皇家研究院出資。我們用的每一分錢都是民脂民膏,絕對不能浪費。”“唉,你沒趕上好時候啊。現在經費難籌,一不小心就可能吃官司。”他搖了搖頭,“以前陽曲縣都是自己籌錢做事,現在可不行了。說這些也沒用,你自己小心點吧。還有啊,那個李公子身份不一般,他來了你可得順着點。”蕭天炎聽了這些話,心裡更是五味雜陳。

過了兩天,新熱氣球終於製作完成!熱兵器所的人都聚集在一起,等待着檢驗成果的時刻到來。李德賢也如約而至,他身份尊貴,但對這次的熱氣球試驗寄予了厚望。在經過幾番討論和四次大改之後,衆人都對熱氣球充滿了信心。

在胡一默的命令下,工作人員點燃了火油。熱氣球開始慢慢膨脹起來,在衆人的注視中緩緩升向空中。“飛了!飛了!”人羣中爆發出驚呼聲,熱氣球已經升到了一人高,但是因爲繩子緊繃着,它無法繼續上升。這時胡一默果斷下令:“放繩!”有人立刻解開繩子,熱氣球趁機繼續往上升騰。每當升到一定高度,工作人員就再次繫上繩子,防止它飛走。這樣反覆操作着,讓人們能夠更清楚地看到它的飛行狀態。最終,熱氣球成功升到了十餘米的高空!“成功了!成功了!”衆人瘋狂地歡呼起來!他們見證了歷史!

李德賢此刻震撼得無以復加,“我的天吶!這熱氣球真的能飛起來!”他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用途——用這熱氣球去攻打城寨!豈不是可以輕鬆地燒燬敵人的防禦工事?!他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靠譜,激動地舔了舔嘴脣,貪婪之色溢於言表。

不久之後火油燃盡,熱氣球開始緩緩下降,最終平穩地落在了地面上。胡一默滿面紅光地走上前去,“太好了!四次就成功了!我們真是太幸運了!這些都記錄下來了嗎?”“都記下了。”天炎也激動得渾身顫抖。然而,他很快又想到了一個新的問題,“雖然我們已經能夠讓熱氣球飛起來,但是如何控制它的飛行方向呢?總不能讓它這樣亂飛吧?”

胡一默沉吟道,“這個問題確實需要解決。恐怕得有人親自上去試試才行。”此言一出,天炎就抑制不住地想要嘗試。他目光火熱地盯着胡一默說道,“老師,請再裝一次火油吧!我想再試一次!”胡一默疑惑地問道,“你想幹什麼?”“我想上去試試能不能控制它的飛行方向。”天炎堅定地說道。但胡一默一口回絕了他的請求,“不行!現在還不穩定,太危險了!你不能去!”然而天炎並不死心,“老師求你了!就讓我試試吧!這是個難得的機會啊!我們趁熱打鐵,加快進度吧!”

這時李德賢也大步走過來,滿臉興奮地說道:“說得對!趁熱打鐵!我們上去一探究竟!”他使勁拍了拍天炎的肩膀,“你叫蕭天炎是吧?有種!我陪你一起上去!”胡一默此刻卻是額頭冷汗直流,眼神驚恐地看着李德賢。這位太子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可擔當不起啊!但李德賢卻堅持要嘗試,最終胡一默只能硬着頭皮答應下來。他們都知道,天上的風光雖然誘人,但更重要的是,熱氣球能否操控,這可是關乎未來戰爭走向的大事件。

蕭天炎聽到李德賢的呼喊,迅速回過神來。他看見胡一默那緊張到極點的神色,心中一橫,便朝着已經準備就緒的熱氣球奔去。一個翻身,他輕盈地跳進了吊籃裡。李德賢見狀,讚賞地咧開嘴,露出白晃晃的牙齒,大笑道:“哈哈,真是個壯士!有我當年的風範!”說着,他好奇地湊上前來,詢問道:“哎,這火油是怎麼弄的啊?”

蕭天炎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拿起一旁的火油罐,熟練地將其加到了點火器上。緊接着,他從懷中掏出火摺子,輕輕一吹,點燃了火油。隨着火焰的跳躍,熱氣球開始慢慢膨脹,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就在這時,兩人突然感到腳下一陣顫動。他們心頭一緊,原來熱氣球已經緩緩地升離了地面。胡一默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急忙揮舞着手臂,大聲呼喊着:“快!大家看好繩索,千萬別讓熱氣球飛走了!”人們紛紛聞聲而動,奔向纜繩處,手忙腳亂地打着結,生怕這新奇的玩意兒真的飛走了。

李德賢攀着吊籃的邊緣,低頭俯瞰着逐漸遠去的地面,興奮得臉上發光。他只覺得心慌意亂,卻又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而蕭天炎也同樣激動不已,他不斷地舔着嘴脣,四處張望,彷彿想要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

“能不能再升快點?”李德賢突然轉頭看向蕭天炎,眼中閃爍着期待與敬佩。蕭天炎轉頭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伸手撥動了火油罐上的閥門。隨着火力的增大,熱氣球上升的速度也隨之加快。胡一默在下方看着這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熱氣球越升越高,山川、湖泊、城鎮等景物都逐漸變得渺小。李德賢呆呆地坐着,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見整個世界都彷彿被縮小了一般,盡收眼底。他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慨與歡喜。然而,身旁的蕭天炎卻突然面色一變,緊張地吞嚥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