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也過生日,不過我有一個蛋糕,可惜身邊沒有朋友。”
“我們居然還是同一天生日,還連續遇到過三次!天哪,這樣的緣分……呃,你要在哪家教堂舉行婚禮,我去搶親吧!”他眨巴着狡黠的眸子。
真的嘛?裴然忽然笑了笑,“你真幽默。”
“爲我們昨天孤零零的生日慶祝一下,我帶你去個地方。”說着,他又發動車子。裴然沒有拒絕,她確實想找個地方慶祝。
陽光溫和,晴空萬里,車子行駛在一片寬闊的平原,綠草如茵,空氣裡的芬芳妙不可言。
他帶着她在一處田園停駐,路邊還時不時路過一兩個農夫,會微笑着打招呼,人們是那麼的和藹可親。
“喜歡薰衣草麼?”
“喜歡。”
“來來,我讓你見識一下比薰衣草更感人的七里香。”他沒有任何輕褻的拉着她的手,牽着她朝前走,踏過無垠的草色青濃。
“等待愛情這四個字聽上去很悽美,感動了太多人,可是我更喜歡七里香。你知道它的花語嘛?”
陽光在男子光潔的容顏渡上一層金色的光暈,裴然忽然覺着他好像傳說中的阿波羅,俊美,熱情……
“它的花語是什麼?”
“我是你的俘虜。”
真是罪惡,出色的外貌還要用如此動人的聲音念出“我是你的俘虜”,這分明是要俘虜無辜的少女。裴然忽然覺着這個傢伙不簡單,像一個窺探人心的巫師,調皮卻也邪惡,他在逗她呢,想看看她會不會臉紅心跳。
“嗯,是不錯,‘我是你的俘虜’浪漫而溫馨,‘等待愛情’卻悽美的讓人心痛。”
頭髮忽然一沉,燕爲卿居然趁她不注意時扯掉了專門綁馬尾的皮筋,他笑着道,“這麼美的頭髮,綁馬尾真是太可惜了,想不想看看祖母綠的海洋,保證看過後,你就不會傷心了。這個世上有太多值得感動的奇蹟,而那片海美的足以讓你慶幸自己還活着。”
和暖的風,金色的陽光,無數隨風搖曳的花盞,瀰漫空氣的七里香,裴然有種錯覺,這個牽着她的手奔跑的人變成了方知墨,他回頭,“小然,你的頭髮真美。”
她眼眸一晃,嫣然而笑,如春花綻放的容顏讓燕爲卿失神了好一瞬,只聽她道,“七里香的味道真好聞,它的花卻那麼低調,小小的白白的……”
“你這麼一說,我居然覺得你跟它好像。”
燕爲卿指着腳下綠寶石一般寬闊的海域介紹,他說這一片地帶美的驚心動魄,卻安寧和諧,沒有被政-府開拓成旅遊基地,這樣也好,就讓它沉睡在自然裡,儘可能少的被人打攪。
“這麼秘密的地方都能被你發現,你是不是經常出去溜達。”
“是呀,我特別喜歡旅遊,去地球上的任何一個地方,如果可以我還想坐太空飛船去宇宙看看,哈哈”
“從來沒想過停下來麼?”
“想過呀,我在等,等一個讓我心甘情願成爲她俘虜的女孩。”他笑的特別燦爛,眼睛墨綠如海。
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麼野的玩耍了。燕爲卿像一道金色的陽光,射進她的生命裡,他很熱情卻不輕浮,即便抓着她的手也是那麼理所當然,沒有任何的不妥舉動。
他請她吃熱狗,很大一隻香腸裹在裡面,她吃的很香,因爲燕爲卿說,“閉上眼,這隻熱狗就是大蛋糕,我們一起過生日。”
他還買了一隻手環送她,是椰殼雕刻的,染着鮮豔的顏色,上面刻着法文:允諾,幸福。
手環很便宜,相當於人民幣六元錢,可裴然卻覺着這是她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她蹲在小攤邊,挑挑揀揀,也要送燕爲卿一個生日禮物。
最後選中一個手機吊墜,付過錢,小攤老闆卻朝她曖昧的笑,裴然有點奇怪,不過還是開心的拿給燕爲卿,“這個送你。”
“謝謝。”燕爲卿接過吊墜,看了一眼,愣住,在裴然感到奇怪之前,他恭謹的彎下腰,拾起她的手,輕輕印下一個標準的貴族吻手禮,“遵命,女王。”
吊墜之言:我的騎士,帶我走。
整整一天,她都過的很充實很愉快。蒼白已久的臉頰終於瀰漫淺淺的粉色,像水晶果凍,誘惑人親-吻,燕爲卿忍住親下去的衝動,哼着一首西班牙民謠把她送回了安家。
這麼美好的天使,爲什麼是安辰羽的妻子呢?他偶爾疑惑了一下。
安家已然雞飛狗跳,安辰羽整整一天都在找裴然,杜冰泣不成聲,渾身顫抖的站在客廳,她懷疑如果再找不到少夫人,安辰羽就會殺了她!
曾柔心疼的挽着眼睛發紅的安辰羽,“寶貝別生氣了,是媽媽不好,媽媽不該只讓杜冰一個人陪裴然,現在各大要道都就被警察封鎖,裴然還在小鎮附近,絕對不會丟的。不就一個女孩麼,丟了,媽媽陪你一個更好的……”
“住口。”他隱忍的擠出兩個字,卻狠狠甩開曾柔的手,衝上樓梯,心臟怎麼會這麼痛呢,小然丟了……
“夫人,少爺,少夫人回來了!”林管家激動的衝進客廳,安辰羽渾身一震,猛然轉過身,一路狂奔,而曾柔只是淡淡的說了聲,“知道了。”
裴然已經站在門外與燕爲卿揮手告別,車子也被傭人開走了。
“你跑到哪裡鬼混了一天!”
震怒一吼嚇走了裴然臉上久違的微笑,她驚惶的轉過身,安辰羽近在咫尺,怒不可遏的與她四目相對!
“我……迷路了。”
“迷路就不會問路嗎!需要拖一整天!”她找的理由太爛。
“對不起。”她垂下眼睫。
陰鷙的目光掠過她的鞋子,上面還沾着泥土,安辰羽憤憤道,“去洗澡!”
裴然被傭人領着回房間收拾,曾柔不溫不火的補上一句,“小然,你也不小了,以後做事情要有分寸,讓丈夫擔心的女人可不算好妻子。”
“是,我知道了。”
她在浴室裡怔怔的望着手環,心裡一陣暖,似乎又不覺得悲傷了。
傭人給她送來一些點心,可惜她肚子裡還塞滿燕爲卿請她吃的各種小吃,尤其是那隻巨大的熱狗,再也吃不下了。
她靜靜坐在沙發上,等着安辰羽進來對她大發雷霆。
等了一會感覺有點累,她決定還是先睡覺,什麼暴風驟雨睡醒後再說。起身打開臥室的門張望,大家似乎都休息了,她看見昨天那個叫蘇澄的女傭一臉嬌羞嫵媚的走進安辰羽的房間,就再也沒有動靜。
輕輕合上門,跑了一天腿也很酸,她鑽進被窩,緩緩摸着椰殼手環,有一種暖融融的滿足,終於做了一個香甜的夢,好久好久沒有這麼美好的夢境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身體被上下的晃動,不斷顛簸,裴然疲倦的睜開眼,安辰羽正在她身上馳騁。她的腿正在滿室通亮的華燈下,搭在他的肩膀上,急忙閉上眼,她不想看到這樣的場面。
“呃……”
燕-好之處突然如觸電了一般,讓她渾身顫抖。裴然禁不住哭了出來,說不上是羞愧還是愉悅,她哭着說,“安辰羽,放過我吧,嗚嗚,放過我……”
“你好像又喊錯了。”他重重的堵住她的小嘴,啃噬吮咬。
“有錯就要改,知不知道?”
“啊啊啊,老公,老公,放過我吧……”握緊了哆嗦的粉拳,她哀弱的乞求。
他狠狠撞了幾下,身體一顫,擁着她攀上了頂峰。
世界彷彿經歷過爛漫的煙花,喧囂不可一世,然後又突然陷入了安靜。
裴然吞嚥了一下,凌亂不堪的胸脯微微起伏,卻緩緩閉上無奈的眼。
“送你來的男人是誰?”他趴在她身上,沉沉的問。
“一個陌生人,他送我回來的。”被壓的很不舒服,她蹙了蹙眉,淡淡道,“我有點喘不過氣,你可以輕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