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羽無遮無攔的話讓她粉腮一熱,又羞又怒,卻又無可反駁。
他寵她的時候無所顧忌,肉肉麻麻,對她狠起來也毫不含糊,所以很多時候,裴然也分不清安辰羽到底愛不愛她。
安老爺來過兩通電話,語氣比平常稍微放軟了一點,大意是讓安辰羽回家,安家就算再缺孫子也不能缺到隨便什麼女人都可以的,不見一見未來的兒媳他誓不罷休。
曾柔對此卻十分看開,安家最不缺的就是錢,所以門第方面不用看的太重,電視劇裡有錢人一定要聯姻也太誇張了點,她雖不喜歡裴然,可難得辰羽想安定下來,這是多麼難得,有個女人在身邊不比從前,正好可以收收他那放-浪-形-骸的性子。
世上多的是好女人,她會選一個最好的,安排在辰羽身邊,哪天辰羽後悔了,拿點錢砸走裴然這種小蝦米簡直易如反掌。
嫁給安辰羽,裴然只有兩個要求,不要驚動媒體。
她不想上報紙上頭條,只想安安靜靜的繼續做自己,在回憶裡等方知墨,她說只等到走進教堂說“我願意”那一刻。
這不是對安辰羽的承諾,是她對自己的狠心,哥哥,你對我狠心了,我也會狠心的。
她也不想要賓客如雲的宴會,只想在一紙婚書上簽字,然後被神父見證着戴上彼此的戒指就可。
沒想到這兩個要求安辰羽全答應了。
他說:“裴然,這兩個要求我答應,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你可不要得寸進尺。你給我記清楚了,只等到走進教堂說‘我願意’那一刻!你要是敢騙我,我不會放過你。”
“就等到那一刻。”她恍恍惚惚的應諾。
安辰羽陰沉的臉色總算溢出點明亮,嘴角一牽,彎出淡淡笑意。
在她猝不及防時,纖細的軟腰瞬間落入了男子的魔掌,他依舊保持坐在沙發的姿態,卻輕而易舉將她放置在自己修長的腿上。
裴然別過頭,安辰羽總是在對她狠心過後再“溫柔”對待,軟硬兼施的逼迫她。
“怎麼不看我的眼睛,小乖?”
小乖?當他想親熱的時候就會叫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詞彙。裴然望見他的喉結動了動,可是對於處於弱勢的獵物來說,太強烈的野獸氣息會讓獵物無所適從。比如現在的她,被安辰羽箍在懷裡,還要命的坐在他的腿上,這親狎的氣氛讓裴然有點不舒服,他的頭越來越低,低到裴然感覺幾縷硬硬的短髮扎着她腦門,還有淡淡的薄荷清香。
“別這樣,我不想……”她撇過頭,不看他,而他正專心致志揭開她胸前的鈕釦。
“乖乖坐着別動,我有辦法讓你的身體想。”他滿眼都是不良信息,熠熠生輝的眸子好像伊甸園裡誘-惑亞當夏娃偷吃jin果的毒蛇。
“求你了別這樣……”她不明白他爲什麼一刻也閒不住,爲什麼要如此熱衷這種讓人羞澀的遊戲。
“這裡明明細的讓人發瘋,這裡怎麼又白又胖,嗯?小乖,你怎麼把肉都長到這裡了……”
在他說出更多無恥的流氓話之前,裴然用手捂着他的嘴巴。算我求你了,不要再說了!
很多事情安辰羽能夠由着她,唯獨這種事上,他從來都是控制慾極強的人,霸道的要死,不管她想不想要,除非來例假或者身體抱恙,否則不要也得要。
裴然一直缺乏主動性,體力又差,技術自然也跟外面的鶯鶯燕燕沒法比,可他就是愛死了這個調調,着了迷,換做別的女人如此,恐怕他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平時被她氣的要死,又不能動手打她泄憤,唯有在這個時候,他能主宰她的一切,讓她yu生yu死,從一開始的僵硬到最後瘋狂的扭動,掙扎,無助,最後哭着求饒,有幾次嗓子都哭啞了。
“不行了,我不行了,安辰羽求你停下來……”她瘋狂搖着頭。雙手不停揮舞着,似乎要斬斷什麼,不停抗拒着,砸到他身上卻又那麼的無力。
“你剛纔叫我什麼?再說一遍?”他突然欺身向前,前所未有的邪惡,裴然哭的更兇了,連眼睛也瞠起,縮着身子想逃跑。
“求求你放過我吧,嗚嗚……”她嗚嗚的哭,眼淚啪嗒啪嗒滴落,讓他心裡隱隱發痛,可她不聽話就要受懲罰。
“說,跟我叫什麼?”
“安辰羽安辰羽,嗚嗚……”
“叫老公,快說,不說我就弄到你死爲止。”他咬着牙。
“說不說!”他稍微用力,裴然哭着尖叫。
“啊啊啊啊啊——老公,老公,嗚嗚——”裴然的哭聲撕心裂肺,終於換來安辰羽的一絲憐惜,他的表情漸漸柔和,輕柔的將她摟在懷裡,彷彿摟着一捧綿綿的水,“記得叫我老公,否則下次有你好看的。”
她像一隻剛剛經過暴風雨欺凌的小獸,抽搐的蜷縮着身體,說不出是難受還是愉悅,身體酥麻的沒有一點點力氣,可是心卻越來越痛,她討厭這種事,越來越討厭,爲什麼安辰羽還要樂此不疲!
滿意的擁着這個蜷縮成一團的粉嘟嘟小身子,手心傳來她的輕輕戰慄,安辰羽知道他成功的霸佔了她,獵物再也逃不掉,因爲唯一救贖她的王子遠走高飛了……
有時候他也很迷惑自己的感情,明明恨不能將她寵成心肝寶貝,卻又在憤怒嫉恨交加之際,企圖蹂躪死她纔好。因爲她總是讓他承受一種陌生的煎熬,裴然根本就不知道她有多壞,對他簡直壞透了,比他對她還要壞很多很多,安辰羽默默抱着她,將臉埋進她的頸窩裡,情緒很低落。
真的要跟她結婚?
他也不是沒有惶恐過。
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如果連愛情都沒有就婚姻,那會不會是地獄,兩個人互相折磨,生不如死的地獄?
他向來喜歡玩,喜歡刺激,那麼就笑着陪這個女人到地獄走一場,看看誰先認輸,誰先死!
從t市飛往巴黎魯瓦西機場的飛機已經起飛,娟子朝半空中揮了揮手,輕輕嘆了口氣,小然,該說你是絕世無雙的灰姑娘呢還是落入野獸之手的美人?
跟安辰羽在一起,裴然才見識了做夢也想象不到的豪華。從前總認爲做飛機就是奢侈的,原來坐飛機還要分經濟艙跟頭等艙,安辰羽當然做頭等艙,而且還是國內唯一一家堪比皇家待遇的頭等艙。
此時的她根本沒有機會體驗傳說中坐飛機的場景,只能跟安辰羽坐在了獨立的豪華套房內……
安辰羽自然也不知道裴然對跟他單獨相處沒興趣,反倒喜歡去經濟艙,也幸虧他不知道,否則定要氣的七竅生煙。
美麗窈窕的空姐用比平時要專業好幾倍的微笑款款走來,呈上精美的咖啡與椰味奶昔。
裴然瞥了眼,覺着咖啡壺很漂亮。
安辰羽瞥了眼,這裡的空姐比上次漂亮多了,身材也很辣。
不過這次他沒興趣接收空姐的矜持秋波,反倒殷勤的拿起奶昔送到裴然嘴邊,“喝一口味道很不錯。”
遺憾之色毫不掩飾的從空姐眼中滑過,好不容易搶來服務安辰羽的機會,孰料他竟有女伴了!便笑了笑,悻悻然離去。
微微張開小嘴含住他遞來的吸管,味道的確很好,椰子的味道很濃很純,是她的最愛。
記得初中時班級有個又漂亮又有錢的女生,帶着一副用椰殼雕刻的手環,讓全班女生羨慕不已,那手環不但做工精緻,還染上鮮豔的顏色,美極了。裴然嘴上不說,心裡羨慕的要死。
後來,一不小心把這個心事告訴了哥哥。
第二天,哥哥就拉着她的手來到專屬於兩人的秘密基地,一間廢棄的老房子,那裡安靜的擺着一隻椰子,殼比石頭還硬。
當時她還不知道,哥哥爲了這個椰子專門跟校隊王曉國打籃球,二比一獲勝,王曉國惱羞成怒不認賬,哥哥只好跟他打起來,把他的門牙打掉了一顆,他才願賭服輸買了椰子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