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習慣性的偏了一下子腦袋,笑道:“聽起來似乎很厲害,不過,花豹也禁不起我一拳頭,君……不對,木秀先生,南非有花豹嗎?”
“米州有。”木秀笑道,“我不在乎你叫我什麼。”
“可愛嗎?”木易問道。
“我不喜歡,我喜歡貓。”木秀笑笑,說道,“你要是喜歡,將來有機會,我讓人送你一隻幼崽?”
“我也不喜歡。”木易說道,“我就問問而已。”
“我也跟你說的不是這個。”木秀說道,“我只是告訴你,大熊貓事實上戰鬥力很強,又是雜食類動物,具備很強的夜外求生能力。”
“可這個品種,已經快要滅絕了。”木易說道,突然,他呆了一下子,驚呼道,“你……你什麼意思?”
“是啊!”木秀點頭道,“他們這麼強悍,本來應該成爲叢林的霸主,可是,如今的大熊貓,只是靠着賣萌而生活,它們是很尊貴,全世界人民都喜歡他們,這和我家小寒,是何等相似?如今,我還有權有勢,所以,他不會被人圈養,但是,如果有一天,我無權無勢的時候,我的小寒……怎麼辦?”
“我們這樣的人家,早晚也會走上滅絕之路。”木秀再次說道,“父親,我已經看到了未來。”
木易點點頭,說道:“我知道。”
木秀摸出香菸來,自己點了一根,衝着他晃晃。
木易點點頭,從他手中接過香菸。點了一根,然後把玩着那隻純銀的打火機,說道:“很好看。”
“你喜歡,送你就是。”木秀一點也不在意,說道。“你以前也抽菸?”
“嗯……”對於這個問題,木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半晌,才說道,“我結婚的那天晚上,發生了很多事情。然後,我就戒菸了……”
“發生了什麼?”木秀問道。
“你的母親不喜歡煙味,但是,她卻利用一根菸,燒了錦鶯苑。”木易說道。“那一場大火,死了好些人,成了我新婚的賀禮——後來,我就沒有抽菸。”
“就因爲這個,你後來殺了她?”木秀問道。
“不是。”木易搖頭道,“她試圖偷偷帶着小寒離開,我才動了殺機。在你離開華夏之後沒多久,過年的時候。我帶着小寒回去,天越發冷了,她……聯合黃家還有你老婆。試圖強行帶着小寒離開。”
木秀的煙已經抽完了,他輕輕的嘆氣,說道:“父親,我們理論上是一家人。”
“是,理論上來說,我們是一家人。可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把事情弄得這麼亂七八糟。”木易說道。
“你對於我……真的就沒有一點感情?”木秀皺眉問道。“我們好歹也相處了二十年?”
“如果你死了,我會傷心。”木易說道。“當初去殺你的人是君書,我讓他把你的屍體帶回來,但是,他沒有……”
這要是以前,木秀可能會生氣,但是,這個時候,他就是平靜的聽着,一切都顯得那麼雲淡風輕。
“如果他把我的屍體帶回去,你會如何?”木秀想起小寒的推斷,問道。
“取你所長,補我所短。”木易說道,“你已經知道答案了,何必再問?”
“對於我來說,你也是我的所長。”木秀諷刺的笑笑,說道,“你就不擔心我也來一次?別忘了,現在你還在我手中。”
“你不會,你也不懂。”木易說道,“這是作爲家主才能夠得知的秘密。”
“可以用現代醫術熔鍊一下子。”木秀試探性的說道。
“那個沒用。”木易搖頭道,“好了,木秀先生,我們說正經的。”
“什麼正經的?”木秀問道。
“你帶我來,不會就是看看大熊貓?”木易問道,“雖然嬌憨可愛,但我還是喜歡小寒。”
“我們說說那個孩子。”木秀說道。
“阿康?”對於這個問題,木易微微皺眉,說道,“木秀先生,你想要做什麼?”
“不是我想要做什麼,而是……這話怎麼說呢?”木秀比劃了一下子,說道,“邵文墨說……”
“文墨說什麼?”木易問道。
“那孩子,早些年的時候,只是容貌清俊,記憶力比普通孩子強一點,沒有別的特徵?”木秀說道,“他和小寒不同,小寒出生的時候,就帶着鋪天蓋地的生靈之氣,普通人可能不會感應到,但你和我,都能夠感應到,對吧?”
“對!”木易點頭道,“小寒出生的時候,那氣息就太強大了,強大到足夠讓人顫慄,讓吾輩老老實實的跪伏在他的腳下。”
“是啊!”木秀點頭道,“但是那個孩子不同啊。”
“是!”木易點頭道,“我第一次見到那個孩子,他身上的氣息很弱很弱,只像普通人那樣,雖然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也是我們家的人,但是,他註定泯然於衆。所以,文墨開始的決定是沒錯的,在華夏給他一輩子的榮華富貴。華夏這些年穩定平和,興榮發達,是最合適居住的地方。”
“老頭,我不是問你這個。”木秀說道,“我要知道的是,爲什麼他……後來就突然一下子強大了?”
“我哪裡知道?”木易說道,“你家小寒說,我需要生病,需要死——所以,我就死了唄。”
這一次,木秀是真的被氣到了,當即罵道:“你怎麼不死的更加徹底點?”
“我還要怎麼徹底?”木易沒好氣的說道,“你家小寒把很多事情弄得亂七八糟,然後,他居然跑去流金灣住了兩年,我至今都弄不明白,阿康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去問問你的好兒子。”對於這個問題,木秀惱恨的說道。
“好好好,你別生氣。”木易說道,“把你的煙在給我一根。”
這一次,木秀把香菸摸出來,拋給他。
木易把香菸放在鼻子邊問問,皺眉問道:“這到底是什麼菸草?”
“你想要抽就抽,不想抽,就還給我。”木秀說着,當即就向着前面走去,說道,“老頭,你給我一句準話,是不是我們家有什麼法子,可以開發血脈優勢?”
“開發個屁啊!”木易終於罵道,“你今天是怎麼了?”
“老頭,你再罵一句試試看。”木秀站住腳步,說道。
“別!”木易這纔想起來,他是木秀,可不是胡清,被他罵了就罵了,不會說什麼,木秀一向就是你罵毛了他,他會動手揍他。
而要命的是,他一直都打不過他。
“那爲什麼楊康會變得如此強大?”木秀說道,“你可知道,他有多強?”
“不知道。”木易說道,“他比小寒溫和一點,不會亂來,我哪裡知道了?”
“呵呵。”對於木易的這麼一句話,木秀忍不住就笑了出來,他多少有些明白,爲什麼小寒能夠在華夏京城的時候,就把木易弄得從京城狼狽而跑,原來,他動手了。
木易不是對手,自然只有捱打的份。
“你這次把那個孩子也惹惱了。”木秀笑道,“說不準他也會動手。”
“呵呵……”這一次,木易只是笑笑。
“胡清是怎麼回事?”木秀再次問道,“當年你用盡種種方法,似乎都不成啊,後來怎麼就……”
“清兒出生的時候,氣息就比較強大,雖然不如你。”木易說道,“你七歲不到,就達到了臨界點,然後幾乎沒有花費什麼功夫,就輕易突破,一切都是那麼順利,但是,我卻不知道你的屬性。”
木易說到這裡,頓了頓,繼續說道:“清兒不同,他雖然很強,但一直卡在臨界點,沒有突破,直到那場車禍,他差點死掉,人在危機中,總是能夠爆發潛能,就是那個時候他突破的。
阿康那個孩子,從小都是順風順水,楊崇軒對他很好,哪怕是他母親的死,他也只是傷心了一下子。他的氣息一直都沒有發生過變化,我一直都關注他。
後來我也就漸漸的放棄了,甚至不在去金陵。
直到我從京城回來,到了楊城,去看望小寒,但那個時候,小寒笑得一臉天真燦爛,和平時的他完全不同,我在小寒的眸子裡面,看到了陽光……
然後,他就想到了他。
所以,我就跑去金陵,知道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楊崇軒出事了,而楊康寄居在姜巖家的地下室,我見到他的時候,他身上的氣息,已經達到臨界點,可是,依然沒有突破。”
“後來是什麼變故,讓他突破?”木秀問道。
“不知道,我還特意囑咐過邵文墨,別太早接觸楊康,讓他在壓迫下,能夠突破。”木易說道,“但足足有二年之久,他還是突破不了。文墨就像你一樣,開始着急了,讓胖子開始接觸他……
可那個時候我發現,他已經突破了,至於是什麼緣故造成的,我不知道。”
木易說到這裡,輕輕的嘆氣道:“後來,他把我撿回去,我就順便把我們家的一些東西教了給他。”
“很好。”木秀點點頭,說道,“你就看來,他和小寒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