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辰一路狂奔,跑到操場中央的時候,正好遇到了來做值日的沈鑫。
“雨辰姐,你這是去哪裡啊!”
看着白雨辰緊張的神情和匆忙的腳步,沈鑫疑惑的問。
“我現在有急事,來不及和你解釋,以後再說。”
白雨辰根本沒有停下腳步,一邊向前跑着,一邊回頭對沈鑫說。
此時此刻她的心裡裝的全部是冷昊天的安危,她不敢耽擱一秒鐘,她不敢想象這一秒鐘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望着白雨辰的背影,沈鑫疑惑的嘟囔着:“雨辰姐這到底是怎麼了,跑的這麼匆忙。”
思量無果,沈鑫微微的搖了搖頭,繼續向着教學樓的方向跑去。
停在校門口的馬路旁,白雨辰不停的對着過往車輛擺着手,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攔下一輛的士車。
說來也奇怪,原本絡繹不絕經過這裡的的士車,在這個時間點卻沒有一輛路過。
急的白雨辰在地上直跺腳,不停的拼命擺着手。
一陣剎車聲,一輛的士車停在了白雨辰的面前,迅速的打開車門,白雨辰坐了進去。
“師傅,麻煩你去城西的地下停車場。”
“什麼?不行,這個地方去不了。你還是坐別的車吧!”司機一臉抱歉的回身望着白雨辰。
白雨辰原本就已經萬般焦急,好不容易攔下一輛的士車,司機卻不同意載她到那裡,眼淚不由自主的從白雨辰的眼角滑落。
“喂,小姑娘你別哭啊!好吧!算我倒黴,我載你過去,還不行嗎?你別哭了。”司機一臉無奈的轉回了頭。
聽到司機同意,白雨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微微的點了點頭。
司機沒有再說話,同樣微微的點了點頭,車子緩緩的啓動了。
現在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對於白雨辰而言都太過寶貴了,她不想浪費,也不敢浪費。
“師傅,麻煩你開快一點可以嗎?”
近乎帶着哭腔,白雨辰懇求的說。
透過後視鏡,司機看了一眼坐在後排的白雨辰。
“小姑娘,你去城西的地下停車場有急事嗎?”
“嗯。”白雨辰猛烈的點着頭。
“可是那裡那麼偏僻,而且那個地下停車場已經荒廢好久了,你一個小姑娘跑去那裡幹什麼?”
看着白雨辰略顯激動的表情,出於對白雨辰擔心的考慮,司機問道。
“這個……這個……這個不好說,麻煩你快一點吧!求你了師傅。”
吞吞吐吐的回答,是因爲信上明確強調了不能告訴任何人。說話的語氣與剛剛的懇求不同,這一次,白雨辰已經變成了哀求,她的情緒變得更加激動了,她擔心冷昊天,擔心冷昊天的安危。
司機是一名上了年歲的中年男子,自然看得出來白雨辰不想說,卻又很着急。微微的點了點頭,車子猛然加速,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了城西的地下停車場。
停在距離地下停車場不遠的地方,白雨辰急忙付了車錢走下了的士車。不知那人說的具體位置,她只能像無頭蒼蠅一樣往前走去。
司機是一個熱心腸的人,從剛剛在車上發出疑問就能夠看得出來,他沒有立刻駛離,而是環視了一週周圍空曠的環境,對着白雨辰的背影大喊着:“小姑娘,你可要注意安全啊!這裡太偏僻了。”
“謝謝你,我會注意的。”回頭對着司機大喊之後,白雨辰繼續向前走去。
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附近的某一個角落。
“白雨辰,你個賤人,沒想到你到哪裡都有人關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有好下場的。”
人影狠狠的握緊了手中的鐵鏈,一步一步的向着黑暗處走去,鐵鏈拖在地上,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白雨辰根本沒有發現人影,繼續一步一步的朝着地下停車場走去。
站在地下停車場的入口,一股寒氣將她的身體團團包圍,她下意識的環抱着雙臂。望着黑漆漆沒有一絲亮光的地下停車場,頭皮一陣發麻,膽怯不知不覺中由心而生。
但是想一想冷昊天的安危,白雨辰硬着頭皮,咬着牙,一點一點的從路口走入。
“有人嗎?”
輕聲的詢問透漏着膽怯。
空蕩蕩的地下停車場裡,似乎有迴音,卻又沒有迴音的樣子。給白雨辰的心頭更加隴上了一層恐懼。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地下停車場雖然已經荒廢已久,聲控燈卻還好用,在白雨辰的聲音作用下聲控燈亮了起來。
驅散了黑暗,一切變得沒有那麼可怕了。
透過略顯昏暗的燈光,白雨辰能夠清楚的看到,停車場很大,裡面沒有一輛車子停在這裡,卻有好多類似大油桶的東西。油桶隨意的擺放着,雜亂無章。
地上隨處可見積水,積水渾濁不知是何時就已經在這裡的了。
沒有任何人回答白雨辰的問話,停車場仍舊可怕的安靜。
“滴答”的滴水聲,棚頂的水滴落在了地上的積水上,嚇得白雨辰身體一驚。
“誰?誰在那裡。”
順着聲音,白雨辰猛然的轉頭,沒有發現人影,四處查看,發現是水滴的時候,白雨辰輕輕的拍了拍胸脯,嘴裡小聲的嘟囔着:“是我太過緊張了。”
微微搖了搖頭,她繼續探索性的往前走去。
又是一陣聲響,顯然要比之前的滴水聲要大上很多,聽起來更像是腳步踏在積水上的聲音。
再一次回頭,一個人影出現了白雨辰的眼前。
鴨舌帽遮擋着面部,一陣冷笑:“白雨辰,你個賤人,沒想到你還真的敢來啊!”
從外觀上看,白雨辰一眼便認出了這個人,她就是之前給她送信的那個人。這一次的說話聲音再沒有僞裝,她能夠清楚的聽得出來這是一個女生的聲音。
望了望對面的女生,周圍沒有其他任何人,白雨辰疑惑的問到,“你是誰?這封信到底是什麼意思?冷昊天到底在哪裡?”
說完這句話,白雨辰的下意識的把手伸進了口袋裡,然而她摸了好久,卻沒有找到她剛剛隨手塞進口袋裡的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