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的婚禮等在南景國際酒店空中宴會廳,結婚對象是一個南方姑娘,謝朵兒與陸禮在生日當天見過一面。
那個女孩子和譚思彤是兩種完全性格的人,譚思彤如果是御姐型的,那姑娘就是小蘿莉類型的,讓人看了不忍心傷害的那樣。
“其實我覺得這樣的女孩子更適合許一,譚思彤鋒芒太露,不適合許一這種書香氣的少年。”陸禮說。
“或許吧。”謝朵兒淡淡的點頭。
下午許一打來電話說一起聚一聚,吃個飯,順便帶着未婚妻正式一點與謝朵兒陸禮二人見面。
陸禮與謝朵兒準時出現在格拉斯餐廳,許一牽着未婚妻的手迎面走來。
那姑娘淡雅的雙眸如水一樣純淨,鼻子十分標緻,嘴如櫻桃般小巧。長長的一頭棕色秀髮像一條棕色的瀑布,身穿白色吊帶裙,吊帶裙上有一粒一粒的紅色小點,外套是翠綠色,笑起來的模樣很淑女,兩個梨渦鑲嵌在嘴邊,很可愛。
許一微笑的介紹着:“朵兒,陸禮,這是我的未婚妻樑施驀。”
樑施驀?始末,嗯,的確是有始有終。
“施驀,這是我高中時候最好的朋友,陸禮,謝朵兒。陸禮你之前見過的,陸氏集團的總裁,朵兒……”
“朵兒我在照片上就見過!”樑施驀兩隻眼睛眨呀眨的,像是夜空中的星星。
“見過我嗎?”謝朵兒指着自己瞪着大眼睛問道。
樑施驀一笑,扭過頭來看了看許一,許一這才猛地想起來,點點頭‘哦’了一聲道:“對對對,施驀確實是在照片上見過你。上一次在朋友圈看見你的照片,還誇你長得漂亮呢!”
“哪裡哪裡。”謝朵兒害羞的低下頭。
“你們兩個還真是郎才女貌呢!”樑施驀微微一笑,淑女的說。
“纔沒有咧!”
“哦?”樑施驀一愣,擡起頭看着謝朵兒,表情疑惑的問:“你們兩個難道不是情侶嗎?”
“誰知道他們兩個了!”許一拉住樑施驀,道:“別站着說了,坐下吧!我們先點餐,慢慢聊!”
“好。”
陸禮幾乎沒怎麼說話,由謝朵兒全權代表了一樣,這個時候到顯露出自己冷酷總裁的一面了。
“對了,朵兒,陸禮,今天請你們來是想讓你們做我婚禮的伴郎伴娘……”
噗 ——
這該死的許一,難道不是我和譚思彤是閨蜜啊!!!謝朵兒一口老血快要噴出來了。
“怎麼了朵兒?怎麼見你臉色怪怪的?不願意給我做伴娘嗎?”樑施驀道士看出來謝朵兒的心思。
“沒、只不過我……”
“朵兒還沒做過伴娘!”陸禮連忙開口說道。
這倒是,謝朵兒從出生到現在進過的最多的就是古墓,誰敢找她做伴娘啊?也不怕晦氣!!!
“沒關係呢,只不過……讓你跟陸禮俊男靚女做我們的伴郎伴娘怕是委屈了,你們兩個更像全場焦點呢!”樑施驀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就拜託你們倆了,回國倉促,你們也知道我在國內與沒有關係最好,這一次我結婚你們總不能不幫
我吧!”許一一臉祈求的看着二人。
陸禮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我們當然要幫,這件事就放心吧!”
謝朵兒一時語塞,見樑施驀那麼高興,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之前譚思彤一直說要參加許一的婚禮,她說她一定要去親眼看看那個姑娘,那個最後能嫁給許一的姑娘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譚思彤如果見了樑施驀,恐怕也說不出什麼傷人的話吧?畢竟那個姑娘那麼可愛!
之前謝朵兒就已經知道樑施驀究竟爲了許一付出多少,從不愛,在到相愛的過程是漫長的,他們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不可被複制的。
飯後,許一開着車載着三人去郊外散步,將車停在小河邊,陸禮與許一坐在一旁聊天,許一看着遠處與謝朵兒相處甚好的樑施驀無奈的嘆了嘆氣。
“怎麼了?你現在的狀態像是一個要結婚的新郎嗎?”陸禮雙手插在口袋裡,筆直的站在許一身邊。
“施驀……她真的很好,對我也好。她比思彤溫柔,比思彤落落大方,比思彤聽話懂事。”
“就是沒有譚思彤那樣刻骨銘心,對嗎?”陸禮說。
許一點了點頭:“在我心裡譚思彤是不可複製的,全世界就那麼一個她,可惜……”
“我都懂,別想太多了,既然選擇了,就要繼續下去。明天就要結婚了,只要以後過的幸福就行了。”陸禮說:“做爲兄弟,我挺希望你能留在國內的,能來幫我就最好了。可站在你的角度來想,你還是選擇繼續回到學校完成學業,畢了業留在國外生活好了。只有這樣,你和樑施驀的感情也才能穩固。”
陸禮話裡的意思許一都懂,譚思彤的確對於他來說一直搖擺不定,包括這一次結婚。
“別想太多了!”陸禮拍了拍許一的肩膀,兩個男人感受着秋天的風。
遠處,謝朵兒與樑施驀跑過來,樑施驀一下子撲到許一懷裡:“剛剛朵兒給我講了許多你們高中時候的趣事哦!還有你的糗事呢!!!”
“嗯?是嘛?”許一笑了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說道:“朵兒都說什麼糗事了?”
“說你和陸禮以前上學經常遲到,總是偷偷溜到教室裡還被老師逮住。還說有一次你們打賭,輸的人要在全班同學面前學青蛙跳。”
這些,如果謝朵兒不提,陸禮和許一真的忘記了。
從郊區回來,許一又帶着謝朵兒與陸禮去了南京國際酒店看了看婚宴場地,婚宴場地已經都佈置好。
許一牽着樑施驀的手緩緩走在紅毯上,紅毯的兩旁鋪滿了藍色妖姬,花上嵌着星星點點的水晶,陸禮說,樑施驀很喜歡南瓜馬車,從很小的時候就一直夢想着將來自己結婚那天一定要坐在南瓜馬車。
她就如一個公主一般,一步一步優雅的走進大廳,胸前的水晶折射着耀眼的光芒。此時此刻的她彷彿就是焦點。
婚禮的場景都是按照樑施驀的設計方案執行的,每一桌上都會放着一枝玫瑰,上面掛着銀色的牌子,寫着:希望每一個人都能遇到愛,然後重新開始。
謝朵兒真不敢相信如果明天譚思彤來參加婚禮,看見這段話
心裡會是怎樣的感覺。
譚思彤說:“其實我是貪婪的人,渴望被擁抱,被理解、被接受,又是自私的人,拒絕去愛,去嘗試、去解釋、去接納。只是時間證明不了什麼,老友如你,我心依舊。
謝朵兒不懂,爲什麼人只要長大了,就一定要接受這些悲情的戲碼。
就像是饒雪漫說的那樣,這世界上沒有人會永遠十八歲,但卻一直有18歲的人。
難道青春裡的愛情,就要被歲月的大手無情的摧毀嗎?
謝朵兒愣住了,陷入了無盡的糾結了。
正當此時,許一已經走到謝朵兒的身邊,伸出纖長的手指在謝朵兒的眼前晃了晃,道:“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哦,沒什麼。”謝朵兒回過神來。
“朵兒,你和陸禮的禮服已經送過來了,什麼時候有時間去試一下?”
“禮服我已經讓司機回到老宅子去了,晚上回家試去吧。”
“啊?”謝朵兒如中風一般的表情看着陸禮。
陸禮淡定的看着她問道:“怎麼了?有問題嗎?”
“沒、沒有……”
如今,謝朵兒在陸禮那裡更多的是感受到他的霸氣,她可以想象的到陸禮上班時候的樣子是如此雷厲風行。
陸禮真的變了,他曾經告訴謝朵兒說,人生最壞的結果不外是死,可最痛苦的,是活着。活着就免不了哀愁、爭吵、抱怨,傾盡一生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得到。
活着是爲了什麼?
沒有人用決然的語氣告,好像人們刻意的避開這些,人們怕死是因爲死後的未知,想要活着是因爲就算再累也還有路可走。
有些人會被逼到絕路,惡意的種子就會佔據身心,醜陋、暴虐、殘忍。其實仔細想想他們也是可憐人,這世間沒有善惡,沒有對錯,更沒有所謂的規則。
一切都是強大的人爲了保全自己的利益和權利而定製下來的,如果他擁有毀滅的能力的話,誰還敢跟他提規則?
他往哪兒一站,那就是規則。
當晚七點多鐘,謝朵兒已經跟着陸禮回到陸家。
已經很久沒有回到老宅去了,一進門就看見陸準端着一盤水果邊走邊吃。
“嗯?你們倆回來了啊?真是難得啊……怎麼不在別墅住了?”陸準挑着眉頭詭笑,手還不停的往嘴裡續水果。
謝朵兒死死的捏了陸準的手臂,咬牙道:“我們纔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齷齪!!!哼!”
“哎喲哎喲!疼……疼疼疼……快鬆手啊!”陸準皺緊眉頭,疼的兩隻手端着盤子,整個人七扭八歪的。
“好了,別鬧了!媽呢?”
“在客廳看電視!”
“嗯,知道了。”陸禮換好拖鞋快步走進客廳。
門口,謝朵兒和陸準廝打在一團,就爲了爭搶手裡那盤水果。
“謝朵兒你都多大了你!還跟我搶!!!嗚嗚嗚……”
“嘿嘿!”謝朵兒一笑,將水果塞進嘴巴里,道:“多大都要和你搶,因爲……我喜歡和你搶咯!”謝朵兒跑遠了。
“謝朵兒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