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步少飛想起了蘇小萌,他雖然曾經愛蘇小萌極深,現在她也還在他心裡佔據了一個相當重要的位置,但他知道那不是戀愛,而只是他的單相思。
現在他和江豆豆這種才叫戀愛,因爲江豆豆喜歡他,他呢?其實也是喜歡她的吧。
如果他不喜歡她,不會總想瞄她的胸,不會總想着愛心居島上那一夜,不會總是下意識地想起吻她的時候。
如果說以前對她的感情僅僅是喜歡的話,那從這一刻開始,他真地愛上她了!
他在心裡對蘇小萌說:“嫂子,你一直希望我愛上一個女子,希望我試着和一個女子相處,現在我找到了,我會愛她護她一生,嫂子可以放心了!”
依偎在他懷裡的江豆豆心情同樣不能平靜,她自幼練武,剛強大氣,從不需要男人的懷抱,也從來沒有體會過在男人懷裡的感覺。
現在被步少飛擁抱入懷,她竟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這樣的安全感讓她忽然想脫下戎裝,安安靜靜跟在他身後,做他的小女人,做他的賢妻良母!
兩個人彼此相擁,久久不說話,能感覺到對方的心跳,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
鄭高強在窗外聽見他們吵架,本以爲江豆豆會一怒之下衝出來離開,那他就可以帶她一起走了。
不料他們沒有吵下去不說,還和好了,過了好一會兒,他很鬱悶地離開了。
江豆豆依偎在步少飛懷裡,眼睛卻一直瞄着窗外,瞥見鄭高強離開了,她心裡嘆了一口氣。
戲演完了,她也應該退出他的懷抱了。
雖然她貪戀這個有安全感的懷抱,但是……
她不再胡思亂想,伸手推開步少飛:“好了,戲演完了。”
“誰說演完了?”步少飛不放。
和江豆豆心裡的感覺一樣,他也貪戀擁着她的美好。
“人家都走了,你還演給誰看?”
“他雖然走了,我們的戲纔剛剛開始!”
他的頭側過來,突然吻住了她的嘴脣。
江豆豆的心如遭電擊,楞楞地站在當地,不知道應該躲開還是應該由他吻。
這一楞神,他已經吻上了。
江豆豆的心又麻又癢,本能地想躲開。
步少飛按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兩個人不約而同想起了他們以前的數次過往,尤其想起了他們曾經接吻的事。
在愛心居小島上,步少飛吻過她,但那時他被下了藥,意識不清醒,根本不知道他吻的是誰。
後來他們同住在步少飛那套房子裡的時候,有一次下樓梯,步少飛突然轉身,和江豆豆的嘴脣碰個正着,這個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是吻。
現在步少飛在清醒的狀態下主動吻她,還是深吻,這纔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接吻!
這樣想着,江豆豆有些百感交集,結婚兩年了,身爲丈夫的步少飛才第一次吻她,她還掙扎什麼呢?
她對步少飛動心比他更早,所以這個吻原本就是她盼望已久的,她不再忸怩,很快就摟着他的脖子迴應了。
江豆豆的迴應讓步少飛熱血澎湃,他第一次知道,原來親吻一個姑娘的時候,他的身體和心靈都如此興奮和激動!
他更深地吻下去,恨不能把結婚這兩年欠她的吻都補上。
他們在屋裡假戲真做吻得難解難分,鄭高強在訓練場戴着拳套狠砸沙袋。
他還是不相信步少飛和江豆豆早已經結了婚,只覺得是步少飛奪走了江豆豆的心。
他感到如果不抓緊時間行動,江豆豆真的會離開他,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打了一氣拳,鄭高強累得大汗淋漓,倒在地上望着天空,想怎麼才能得到江豆豆。
想啊想啊,他想不到更好的主意,腦袋一熱,決定鋌而走險。
這鄭高強從小就是一頭犟驢,他想要什麼就必須得到,否則滿地打滾撒潑又哭又鬧。
父母就他一個寶貝兒子,一見他撒潑心腸就發軟,所以從小到大,他要什麼給什麼,事事都滿足他,也因此養成了特別壞的習慣。
在部隊上鍛鍊了幾年,鄭高強比以前的確好了很多,但性格還是衝動易怒。
江豆豆是他第一個真心喜歡的女人,從認識她以後,他每天想的就是要和她在一起,所以在醫院裡才萌生了爲她退役的想法。
現在他認定步少飛要搶走他的女神,他不計後果也要把江豆豆搶回來。
此後的幾天,鄭高強很安靜,不來找江豆豆了,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
江豆豆暗想,看來步少飛那一招還真管用。
步少飛爲了讓鄭高強徹底死心,每天訓練結束回到房裡,他都和封蕭蕭“表演”接吻,有時他把江豆豆叫到他房裡,有時他到江豆豆的房裡去。
當然,這種表演其實都是假戲真做,主要是爲了滿足他的願望,因爲他吻豆豆已經上了癮。
不過他們的親熱也僅僅限於接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這兩個低情商的夫妻還不能真正放開,要想生孩子,背後還得有一隻推手。
反正感情的事算是解決了,鄭高強不再來纏江豆豆,每天都老老實實訓練,步少飛放心了不少。
這天是週末,步少飛開會去了,江豆豆在電腦上做訓練計劃。
她沒做過教練,步少飛把他的訓練計劃交給她參考。
正忙着,她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來看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了:“您好,請問哪位?”
她現在還沒有正式當教官,手機也沒有上交。
那邊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您好,請問是江豆豆小姐嗎?”
“我是江豆豆,您是哪位?”
“江小姐您好,我這裡是東郊醫院,有一位車禍病人要求見您。”
“車禍病人?”江豆豆心裡打了一個問號。
“對,是一個當兵的,說姓鄭……”
“姓鄭?”難道是鄭高強?
江豆豆忙問:“他怎麼會出車禍?”
“他爲了救一位小孩被撞傷了,想見見您,請問您能來一趟嗎?”
江豆豆皺眉問:“他傷得嚴重嗎?有沒有昏迷?”
“很嚴重,肋骨撞斷了,但人還清醒。”
“那請你把手機給他,我跟他說話。”
“好的,請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