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光是朋友,”蘇小萌直白地說:“很快就要做妯娌了。 ()”
江豆豆的臉紅了紅,說:“不知道步隊看不看得上我。”
“他當然看得上,”蘇小萌替步少飛說話:“豆豆,你對少飛不瞭解,他以前吃過很多苦,比較沉默寡言,也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感情,你多包容他一點,春節回來把婚事辦了就好了。”
江豆豆點頭:“你放心,我會等他的,謝謝你和大哥對我們的關心。”
送走了他們,家裡重新安靜下來,步少風跟蘇小萌商量:“萌萌,我們搬回綠水灣好不好?”
蘇小萌不解:“爲什麼要搬回綠水灣?”
“那個女人在我們牀上睡了那麼久,我不想在這裡住了。”
蘇小萌覺得他有點孩子氣,不禁笑起來:“你如果不喜歡她用過的東西,那扔了就是了,沒必要搬家啊?向宇和小小都在這邊上學,搬回綠水灣又得轉學,這對他們不好。”
步少風知道她說的有道理,說:“那行,把東西全換掉,牀也換掉。”
蘇小萌笑着說:“隨你。”
步少風說換就換,到晚上的時候,主臥所有東西都煥然一新了。
孩子們都睡了,蘇小萌洗完澡回到臥室,看見步少風將門窗關上,放響了一首輕音樂。
她詫異地問:“少風,你還不睡?”
步少風轉身向她伸出手:“萌萌,我請你跳個舞。”
“跳舞?”蘇小萌更詫異:“這麼晚了,你怎麼想跳舞?”
步少風將她的手拉住,帶着她一邊跳一邊說:“夫妻這麼多年了,我還沒有和你跳過舞,今天晚上我們來一段。”
蘇小萌隨着他的節拍起舞,卻好笑地說:“我們結婚纔沒幾年啊。”
步少風認真地說:“如果從舉行婚禮來說,的確沒幾年,但從你給我沖喜算起,快十年了吧?”
蘇小萌楞了楞,說:“啊喲,我都這麼老了?”
步少風笑道:“不老,我比你老多了,我還記得,你在夜都和我重逢的時候,可是把我叫的大叔。”
蘇小萌咯咯大笑:“那是我怕姚志遠知道我和你的關係,故意亂叫的。”
兩個人一邊跳舞,一邊回憶過往,一個多月的分離,沒有讓他們生疏不說,心反倒比以前更加貼近了。
步少風原來還擔心蘇小萌的狀況會反覆,這兩天看來,她恢復得很好,畢竟她受過的磨難太多,抗打擊能力很強,所以恢復起來比較快,這讓步少風很欣慰。
跳了幾曲,步少風停下,抱着蘇小萌親吻。
蘇小萌也熱烈地迴應他。
兩個人傾情熱吻了很久,步少風抱起她,柔聲說:“我們上牀。”
蘇小萌“嗯”了一聲,臉上染上羞澀的紅暈。
這一個夜晚,兩個人纏綿了很久,再一次品嚐到了小別勝新婚的甜蜜。
後來的一段時間裡,蘇小萌發現步小小和蘇妞妞都特別愛無理取鬧,步少風說了林簡簡溺愛孩子的事。
她嘆口氣說:“孩子的壞習慣養成容易,要改掉很難。”
步少風愧疚地說:“是我不好,我那時候應該阻止她。”
蘇小萌搖頭:“你以爲是我,又以爲我受了傷還失憶了,你心疼都來不及,哪捨得阻止?”
“是我太笨,沒有認出她……”
“少風,”蘇小萌嗔怪地打斷他:“你不許這樣說,少飛說了,她以前是特工,模仿能力本來就強,模仿了我很長時間,又特意整容成我的樣子,你哪能認出來?”
步少風說:“就算我認不出她,也不應該由她寵着孩子。”
“好了啦,”蘇小萌安慰他:“也不是說不能糾正,女兒還小,只要我們堅持一段時間,是能夠糾正的,不過免不了要對她們進行一些懲罰式的教育,我訓他們的時候,你不可以護短。”
“媳婦放心,”步少風說:“不管你怎麼教育他們,我都舉雙手站成,堅決站在媳婦同一戰線。”
蘇小萌大笑:“如果孩子們知道爸爸媽媽在密謀怎麼懲罰他們,會不會恨我們?”
“不會,”步少風說:“就算現在她們不高興,長大了也會知道我們是爲他們好。”
“那就這樣,從今天開始,我的主要工作就是糾正他們的缺點。”
“行,我全力配合。”
小孩子的壞習慣一旦養成,要糾正果然難,蘇妞妞還小,她本來也比較乖巧,糾正起來容易一點。
步小小是個倔丫頭,三歲半的小姑娘倔得不要命,糾正起來就麻煩得多。
俗話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一個孩子的好習慣是三歲以下養成的,過了三歲再糾正就不容易了。
蘇小萌操碎了心,但也不放棄,她打定主意,哪怕花一年兩年的時間,也要把步小小身上的毛病糾正過來。
她深知,教育孩子原本就是一場持久戰,如果生下來卻又不好好教育,那不如不生。
……
步少飛回到部隊就接到命令,他被任命爲特種部隊訓練營教官。
他來到特種部隊訓練營,發現祈少宇是訓練營的教導員。
上任第一天,點名和全體隊員熟悉,當步少飛點到一個叫鄭高強的名字時,沒人作聲。
他擡頭向全體隊員掃一眼,聲音擡高:“鄭高強!”
“我在。”
他背後冒出個聲音。
步少飛回過頭,看見一個兵吊兒浪當地站在他身後,他莫名地覺得這個兵有一點熟悉,尤其是那雙眼睛,和嫂子蘇小萌有點像。
他的心裡不由一動,難道這個兵和嫂子有什麼關係?
不過現在不是談這件事的時候,他嚴肅地問:“鄭高強!爲什麼遲到?”
鄭高強不在乎地打了個呵欠:“我睡過頭了。”
步少飛感到這是個刺兒頭,得狠狠削才能將他訓練成理想的兵樣。
今天第一天,他不打算給這個新兵蛋子來下馬威,所以平靜地說:“下不爲例,歸隊。”
鄭高強奇怪了:“啥?你不開除我?”
步少飛頓時明白了,這傢伙貌似不想留在特種部隊?
他笑了,這小子越想走,他越不放他走,他非把這個刺兒頭留下來訓服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