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少飛濃眉緊鎖:“現在我也不能肯定嫂子在哪裡,但不排除這種可能。”
步少風大爲焦慮:“如果萌萌出國了怎麼辦?我們又不知道她在哪個國家,怎麼去找她?”
“大哥,你先別急,”步少飛安慰他:“現在還不能確定那個冒牌女人是外國的間諜,所以不能肯定嫂子被弄出國了,也許她就是國內什麼黑道人物,那嫂子應該就在不遠的地方。”
步少風憂心地嘆氣:“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她?”
“我跟上級彙報一下,看他們的調查有沒有線索。”
步少飛說:“嗯,你先回去,我到公司去。”
“好。”
步少飛回到自己車裡,馬上給上級打電話,彙報了這段時間他調查的情況,也講述了他的推測和懷疑。
上級嚴肅地說:“我們已經排查了鬼幫所有成員,確定沒有漏網之魚,所以這件事跟鬼幫沒有關係。你的懷疑有一定道理,這個女人有可能是外國的間諜,那你纔是她的最終目標,所以目前不能抓她,而應該先摸清她的真實意圖,如果她真的是外國間諜,套出她的同夥再一網打盡。”
“是!”
“少飛,”首長叮囑:“你注意保護好你哥哥和三個孩子的安全,有什麼需要馬上給我打電話。”
“是!首長放心!”
“另外多安慰安慰你哥哥,告訴他,我們會全力以赴查找你嫂子的下落。”
“是!謝謝首長!”
步少飛掛斷電話,開車回到了家裡。
他到處走了一圈,聽見湖邊傳來蘇妞妞的笑聲。
他走過去,遠遠看見小何和江豆豆帶着蘇妞妞在划船,孩子很開心。
這座湖不是特別大,但對於家庭住宅來說,也不算小,湖中間種了一些蓮藕,周圍的水域可以並行幾艘小船。
現在進入秋天了,巨大的荷葉鋪在水上,微風吹過,荷葉獵獵作響,迎風招展,非常漂亮。
沒有看見林簡簡,步少飛找了一會兒,纔看見她從荷花那邊劃了另一艘船過來。
林簡簡和步少風談結束後,來到池邊,看見江豆豆和小何帶妞妞在划船,她於是自己劃了另一艘船。
劃了幾圈,她不想劃了,將船靠岸後,跳下來到湖邊洗手。
江豆豆也把船劃到了岸邊,小何抱着妞妞先下船,說:“妞妞,來洗個手。”
妞妞的腳立在地上,一眼看見步少飛,喊了一聲:“叔叔!”馬上向他跑過來。
“妞妞慢點!”步少飛話音未落,就見妞妞腳下一滑,一下跌倒了,她臉着地摔在了地上。
“妞妞!”幾個人一起喊,江豆豆飛快地跑過來抱起孩子,只見孩子一臉鮮血,哇哇大哭。
步少飛嚇出一身冷汗,衝過來說:“快,快送醫院!”
“妞妞怎麼了?”在水邊洗手的林簡簡聽見妞妞哭,站起來問。
看見妞妞一臉血,她也慌了,急得喊:“快送醫院!快送妞妞去醫院!”
步少飛和江豆豆已經抱着孩子跑了。
林簡簡也急匆匆轉身往岸上跑,不料因爲蹲的時間有點久,她突然站起來導致大腦血液不上,剛轉身走了兩步,她的頭一陣暈眩,身子一搖晃,嗵地栽進了水裡。
“大小姐!”小何嚇得喊:“大小姐掉進水裡了!”
步少飛和江豆豆跑得很快,已經轉過彎不見了,沒有聽見小何的喊叫。
小何急忙跑到水邊,想把林簡簡拉上來,但她的手夠不着,而且林簡簡的頭已經埋進了水裡,連影子都看不到了。
這座湖不大,但很深,種蓮藕的水都很深。
湖周圍沒有別的傭人,小何急得跑上來向步少飛追過去,一邊追一邊大喊大叫:“救命啊,大小姐掉進水裡了!”
步少飛和江豆豆抱着孩子快到車庫了,突然聽見林簡簡掉進河裡了,又是一驚。
人命關天,步少飛不敢遲疑,一邊轉身往回跑,一邊喊:“豆豆,你送妞妞去醫院!”
“好!”
他迎面把鑰匙扔給小何,喊:“小何,去抱孩子,豆豆開車。”
“哦。”小何接過車鑰匙,急忙跟江豆豆往車庫跑。
步少飛一邊跑一邊甩下外套,證件都在外套包裡,如果打溼了很麻煩。
然後他把褲包裡的手機也摸出來丟在地上,做完這些,他已經到了湖邊,沒有一點猶豫,縱身跳了下去。
雖然這不是他親愛的大嫂蘇小萌,但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他不能見死不救。
再說,如果這個女人死了,他們要找到蘇小萌就難上加難,所以他必須救起她。
步少飛跳進水裡的時候,連林簡簡的頭髮都看不見了,他找了好一會兒,又不斷擴大尋找範圍,纔在遠一點的地方找到她。
他將她撈起來,讓她的頭浮出水面,託着她的身體游到岸邊。
其他的傭人過來了,幫着他們上了岸,但急救的事還是隻有步少飛來做。
步少風開走一輛車,江豆豆開走了另一輛,他就沒有車送她去醫院了,所以也只能先進行必要的急救。
他吩咐傭人打急救電話,他把林簡簡倒着扛在肩背上,一路跑着上樓,這樣可以控出她腹中的水。
上樓後,他又把她趴着放在膝蓋上,繼續控水。
控完水,再把她平躺在地板上進行急救。
她溺水的時間有一點長,掐人中是救不醒的,步少飛只能對她進行按壓胸腔和做人工呼吸。
他看了看她的嘴脣,心神突地一蕩。
他記得,在失憶的時候,他特別渴望親吻蘇小萌,因爲那時候他不知道蘇小萌是他的嫂子。
恢復記憶後,他再也不敢想親吻她的事了,把對她的愛也深埋在心底,卻在愛心居小島上,因爲被丁卓雲下藥在江豆豆麪前喊出了“蘇小萌,我愛你”這句話,還把江豆豆當成蘇小萌強行吻她。
現在他知道這個女人不是蘇小萌,但看着她的嘴脣,他卻覺得這就是蘇小萌,是他只敢在心裡偷偷愛、偷偷想,不敢說出來、更不敢有任何表示的大嫂!
如果她是大嫂,他不敢對她做人工呼吸。
她不是,他又不想!
他不想讓自己的嘴脣接觸一個陌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