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撒謊!”步少風大聲吼道:“沒有別的男人你爲什麼捨不得跟我走?沒有別的男人你爲什麼不肯跟我回家?”
“我說了沒有……嗚嗚嗚……”
蘇小萌哭了,一個人被心愛的人冤枉的時候,心裡最難受,她哭着說:“你說我撒謊,那你爲什麼不去問問你母親?”
她終於提到了他母親,這證實了他的猜測,蘇小萌的離開,和他母親果然有極大的關係!
他心裡對母親有了更大的憤怒,母親口口聲聲愛他,關心他,卻連他唯一心愛的女子都不讓呆在他身邊,她的愛體現在哪裡?
現在他不想面對母親,不想當着蘇小萌的面和母親吵鬧,所以他也不會在這時候去找母親質問什麼。
既然找到了蘇小萌,帶她回家就成爲現在而今眼目下最重要的一件事,別的一概靠邊。
他拉上蘇小萌往出走,說:“等我們舉行了婚禮,我再問她。”
蘇小萌倔不過他,也不再堅持,決定把他母親的問題交給他去解決,她不想操心了。
龜式小萌原本就不喜歡過於複雜的生活,所以一旦面對生活和感情上的問題,總是自然而然選擇逃走。
往機場去的路上,步少風給奔子辰打電話:“馬上幫我籌備婚禮,明天舉行。”
“明天?”奔子辰大跌眼睛:“這哪裡來得及?”
蘇小萌咬脣不語,以前舉行婚禮他還要和她商量,今天他根本不給她發表意見的機會,就自作主張決定了。
“那你要哪天?”他大聲問。
奔子辰聽他的語氣不好,不敢把時間說得太遠,說:“怎麼着也得後天……”
“那就後天!總之越快越好!”
“好的,”奔子辰小心地問:“老大,你找到小萌了?”
“嗯,她現在跟我在一起。”步少風看了蘇小萌一眼,她低着頭坐在旁邊,像個離家出走被家長抓回來的孩子,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太好了,你在哪裡找到她的?”
“南珠國。”
“哦,回來就好,我這就緊急聯繫婚禮的事項。”
“嗯,辛苦了,子辰。”
“沒事沒事,只要老大能抱得美人歸,我再苦再累也心甘情願,不過希望這一次不會再讓我白忙活了。”
步少風說:“放心,這一次婚禮必須舉行。”
掛斷電話,他看着蘇小萌說:“子辰爲我們的婚禮忙了半個月,你說走就走,把他的一腔心血付諸東流,你對得起他嗎?”
蘇小萌低着頭說:“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這還不叫故意,那什麼才叫故意?”步少風不自覺地就把聲音擡高了:“婚禮前三天離家出走,你難道還不知道錯在哪裡?”
蘇小萌委屈得眼淚又掉出來了,總是說她故意,她明明是被他母親逼的好不好?
“你還好意思哭?”步少風還想狠狠訓她,看見出租車司機從後視鏡看他們,他又閉了嘴,說:“回去再收拾你!”
“收拾”二字讓蘇小萌心驚,她感到步少風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而且比以往哪一次都嚴重。
回去再收拾她,他想要怎麼“收拾”她?
爲了不再觸怒這個怒氣衝衝的霸道男人,她選擇了沉默。
回到東津市綠水灣,已經是次日凌晨四點過了,步少風下了車,提着蘇小萌的行李嗵嗵嗵往前走,蘇小萌默默地跟在後面。
到了樓下,步少風大步上樓去了,蘇小萌站在十字路口,擡頭看看風窩,又轉頭看看飛窩。
在夜色中,這兩幢房子顯得很神秘,離家三個月,她卻彷彿昨天還在這裡,曾經步少飛在家和她嬉戲的一幕幕,爭先恐後擠進了她的腦海裡。
想起步少飛,她自然而然也想起了周彩蝶說過的那些話:“小萌,我兩個兒子都愛上了你,如果你嫁給其中一個,就必定讓另一個受到傷害,你一旦和小風結婚,小飛也許這一輩子都不回來了,你忍心嗎?”
步少風上到二樓的樓梯上,回頭看見蘇小萌沒跟上來,喊:“萌萌!”
蘇小萌不迴應。
步少風嗓門擡高:“蘇小萌!你不上來,還要我請你是不是?”
她還是不作聲,就像一個倔脾氣的孩子。
步少風很生氣,轉身跑下去,拽上她就走。
把蘇小萌一直拖進客廳,步少風放開她,怒氣衝衝地問:“你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你不想回這個家了?你覺得嫁給我嫁錯了還是嫌棄我老了?”
蘇小萌覺得這樣僵着也不是辦法,說:“少風,我們好好談談吧。”
“談什麼?”
“你母親……”
“別提她!”步少風一揮手:“要談也只談你和我兩個人的事,別人一律不準提。”
“可是……”
“沒有可是!”
“你不讓我說,那我怎麼談?”
“你只說,愛不愛我?”
蘇小萌一咬牙,說:“不!”
“蘇小萌!”他兩眼危險地盯着她,沉聲說:“你再說一次!”
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蘇小萌不敢說了,如果惹怒他,她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她尋思,現在步少風還在氣頭上,他們沒辦法心平氣和地談,不如等明天他氣消了再談。
“我瞌睡來了。”她說。
步少風瞪了她好一會兒,見她確實一臉疲憊,他又心疼起來,將頭一擺:“去洗澡。”
蘇小萌鬆了口氣,轉身進洗澡間去了。
在洗澡間磨蹭了很久,蘇小萌出來,卻見步少風還在客廳裡,知道他不會讓自己回萌窩去,她只得進了這邊的臥室,卻又發現牀上還沒有鋪牀單。
步少風跟過來,在門口說:“去我房裡睡。”
“那你呢?”蘇小萌問。
“你別管我,我的家我還能找不到地方睡?”
蘇小萌想想也對,他自己鋪牀單就可以了,於是她往步少風的房間走去。
步少風看着她的背影,他的眼神熾熱,跳動着簇簇火苗,那是**之火。
今天晚上,他決定要辦了她,將她徹徹底底變爲自己的女人。
她早已經是他的合法夫妻,他們幾年前就應該洞房花燭,只因爲他那時候昏迷得一無所知,才讓他們的洞房之夜推遲了這麼多年。
今夜,他要讓她做回他真正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