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少風皺眉:“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裡,你確定要吃這個?”
蘇小萌說:“吃這個就更特殊了,你想想,有誰求婚這天會吃麻辣燙?而且吃麻辣燙很有象徵意義哦,象徵着我們以後的生活多滋多彩,麻辣鮮香。”
步少風大笑:“好,你喜歡的,纔是最美好的,那我們就去吃麻辣燙,不過晚餐得由我安排。”
“沒問題。”
兩個人高高興興吃麻辣燙去了。
吃完麻辣燙回來,步少風說:“你就在家裡玩,我出去辦點事。”
蘇小萌問:“你辦什麼事?”
“公事,我回來再告訴你。”
“哦。”
蘇小萌不再追問,自己進書房玩電腦去了。
不過玩了一會兒,她忽然想起,步少風今天並沒有向她求婚,她看看手上,連訂婚戒指都沒有送給她。
“哈!”她笑起來:“一定是因爲麻辣燙太好吃,他把這事忘了,不過沒關係,等他回來,我自個兒要過來戴一會兒,嘻嘻。”
蘇小萌並不知道,步少風不是忘了向她求婚,而是想安排在晚上。
雖然蘇小萌說不要大張旗鼓地求婚,他也不想太低調,畢竟是第一次求婚,而且他一直對蘇小萌心懷歉疚,這幾年她又爲他付出那麼多,他希望求婚能給她一個驚喜,讓她終身難忘。
不光是求婚,以後的訂婚,還有結婚儀式,他都要搞得與衆不同,要讓蘇小萌對每一個儀式都終身難忘!
所以他打算邀請幾個好友一起吃飯,並要幾個好友相助,把這個求婚儀式搞得別出心裁一些,同時也把蘇小萌以未婚妻的身份介紹給他們。
因爲蘇小萌現在不肯公開他們的婚姻關係,他就只能讓她以未婚妻示人了。
步少風先給葉少江打電話:“晚上請你喝酒。”
“行。”葉少江答應得很爽快。
“帶上你的小女朋友。”
“哈哈,”葉少江大笑:“那是我侄女兒,別亂說。”
“我可沒說是葉子丁丁,你想帶哪個女朋友是你的事。”
“行,我知道了。”
他又打給陸俊陽:“晚上請你喝酒。”
“先說爲什麼。”
“我不說原因,你是不是就不來?”
“你說不說原因我都要來,但我要死也得死個明白,弄清楚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你小子說清楚,到底是請的鴻門宴,還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步少風懶得跟他廢話,說:“今天是我女朋友的生日,我要向她求婚,順便請你們喝酒作個見證。”
“順便啊?不是專門請我們喝酒啊?”
“格老子!來還是不來?”步少風不耐煩了。
“憑什麼不來?好不容易等到你個鐵公雞拔毛了,哪怕是順便,我也不放過你。”
“要來可以,我有個條件。”
“靠!”陸俊陽叫起來:“你順便請我們喝酒,我來就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你還敢給我提條件?”
“格老子!”步少風冷狠地說:“你再吵吵,今晚你當侍應生。”
陸俊陽立刻閉嘴,他喜歡逗步少風,但又不敢把他惹毛了,步少風的鐵拳讓他生畏。
如果步少風要罰他做侍應生,他鐵定跑不掉。
“啞巴了?”步少風又吼起來:“怎麼不說話?”
陸俊陽嘀咕:“我在等你提條件。”
“算你識相,”步少風說:“幫我想一個求婚的創意,個性化一點。”
“這個我拿手,”陸俊陽馬上吹噓起來:“泡妞我最在行,我知道怎麼才能讓女人高興。對了,步少,你還沒說,你向誰求婚?怎麼忽然就有對象了?”
“先保密,吃晚飯的時候讓你們見。”
“切,還保密,你是怕我搶了吧,是天仙美女?”
“別想套我的話,你趕緊給我準備去。”
“我總得知道她有什麼喜好啊。”
“她喜歡低調,也不想請客,只想跟我兩個人吃頓飯,所以你自己看着辦。”
“這樣啊,”陸俊陽想了想,說:“我知道了,你看我的。”
“那我就不操心了,你準備好了給我打電話。”
“行。”
“帶上你的情人。”
“我沒情人啊,不然你幫我準備一個?”
“格老子,你百八十個情人的花花大少,向我要情人,滾一邊去。”
“那我把百八十個全帶來?”
“行,今晚你請客就是了。”
“摳門!”
步少風正要掛斷,陸俊陽又喊起來:“步少,你請祈少沒有?”
“祈少宇?”
“是啊,我們津城四少,總不能少了他吧。”
“他回來了嗎?”
“回來了,春節探親假,前兩天剛回來。”
步少風說:“既然他回來了就必須請,我馬上給他打電話。”
“好。”陸俊陽掛斷了。
步少風想起以前祈少宇說有個當兵的和他長得特別像,他那時候不相信,現在才知道,他說的應該就是弟弟步少飛。
他現在特別想知道弟弟在部隊上的事,如果祈少宇來的話,沒準可以打聽一些詳情,於是他馬上他給祈少宇打電話,邀請他喝酒,祈少宇很爽快地答應了。
有俊陽陽操辦這事,步少風就不着急了,這小子幹別的不行,在營造求婚浪漫這方面還是有些頭腦。
所以他放手交給陸俊陽準備,自己則幫着跑腿,訂哪裡的酒店,要買什麼東西,一切聽陸俊陽安排。
五點,他們準備得差不多了,祈少宇和葉少江都來了,葉少江果然牽着葉子丁丁。
陸俊陽說:“步少,快去接你的天仙女友。”
步少風笑笑,說:“你們先喝會兒茶,我回去接她。”
“你快去吧,我們不用你招呼。”陸俊陽催促。
步少風離開酒店,開車回去接蘇小萌。
……
南珠國,肖氏安心醫院。
兩天來,步少飛反覆發高燒,在高燒中一直喊着:“萌萌!萌萌!”
肖醫生已經知道他發病的原因了,氣得把周彩蝶訓了一頓,她也不敢辯解。
步少飛昏迷的時候做了很多夢,卻都斷斷續續,就像被撕碎了、放花了的電影膠片一樣,很多東西都連不起來,模糊成一片。
但慢慢的,有兩個夢境越來越清晰,一個是他和一個女人在拜堂,還有人高聲念着:“一拜天地,二堂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