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中年男子沉着聲音詢問。
“尹瑧呢?”林宛白詢問道……盯着中年男子的臉,五官越發的熟悉跟有印象,猛的腦海裡閃過另一張臉,她整個人都往後退了兩步,帶着不可置信的目光問道。
“你是薄霖的父親?”
“我不是!”男子立刻否認,可偏偏否認的過快,越讓人容易起疑心。
林宛白看着他,往別墅裡面喊尹瑧的名字,男子黑着臉,“這裡沒有你說的這個人,你再不走,我就要報警了。”
“剛纔我看到她進了這裡。”
“都說了沒有這個人,你打電話聯繫她問問到底進了哪裡。”男子很不耐煩的說完,不管外面的林宛白,直接走了進去。
“要似乎姐,你打電話問一下吧。”阿四提醒林宛白。
站在外面,林宛白打了尹瑧的電話,她看了看別墅的號碼牌,“你是不是在裡面?瑧瑧,我就在外面,你不要怕,我帶你走。”
“白白,你說的那個地方在哪裡?我怎麼會在那裡?我不在啊。”尹瑧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她受到了傷害。
“瑧瑧……”
“白白,我真的沒事,不用擔心我。”尹瑧在那邊打斷她,“我在忙,就先這樣了。”
尹瑧把電話給掛了。
林宛白擡眼看着面前的房子,裡面隔着窗戶,也看不清裡面有什麼人。
難道,真的自己看錯了嗎?
尹瑧不是來了這裡?
“林小姐,尹小姐怎麼說?”
“她說她沒事,也不在這裡。”
“那應該尹小姐沒什麼事,是林小姐你想得過於複雜了。”
真的是她想多了嗎?林宛白疑惑的看了看裡面……躊躇良久,才轉了身。
直到回去,她都還有些不放心。心裡總不安。
尹瑧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才變成現在這樣,四年的時間不短,如果對方真的虐待她,長久的時間下,她肯定會害怕,也不敢把事情暴露出來。
“helen,項助理的電話。”小米急匆匆從房間出來。
“你好。”
“林小姐,明天薄氏會召開董事會,時間爲9點,關於跟sky合作項目上的發展方向,薄總希望由你來講解。獲得董事會成員的支持。”
都已經合作了,才讓大家支持?是不是有點晚?明顯的先斬後奏好不好!林宛白都不明白薄霖什麼意思。
“明天我會準時到達。”她卻這樣回答項西。
“謝謝林小姐諒解。”
林宛白睡了個午覺,一醒來就打電話去法國那邊,聽着小湯圓軟綿綿的聲音,心裡特別的滿足。
她覺得,自己唯一做得正確的一件事,就是堅持把小蘑菇給生下來。
“媽媽,我跟乾媽在這裡等着你,你一定要快點回來哦。”
“等媽媽把事情一處理好,就回法國,我特別特別想小湯圓。”
“我也想媽媽,很想很想。”小湯圓在那邊笑着說……跟厲彥暄通電話。林宛白說得最多的就是感謝之類的話語。
“宛宛,我說了,不要對我說謝謝。”他做那麼多,也不是想要一句謝謝,想要的是,她向他靠近的一顆心。
“好,我不說了。”林宛白望着窗外,蔚藍色的天空萬里無雲,這是寧城的天空,是她從小生活的城市。
回來,她沒有一點想去見林敬元的念頭。
自從去了法國後,跟林家的聯繫少之又少……她像一個沒有故鄉的人。
“好好工作。我跟小湯圓在等你回來。”厲彥暄輕柔的話,從話筒那邊傳來,掃過林宛白的心,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軟軟的。
“嗯。我很快就會回去的。”
“宛宛……”
“怎麼了?”林宛白聽着厲彥暄欲言又止的話。
“早點回來。”
終究不是在他身邊,會忍不住去揣測她在寧城做了什麼,跟薄霖之間,又發生過什麼?只是工作關係?還是滲雜着有些過去的情素?
林宛白拿着手機,她是個女人,而且是敏感兼有自己想法的女人,厲彥暄終究沒有說出來的話,她又怎麼不知道?
有種關係,一旦戳破,反而讓人難以適從,就像她現在,厲彥暄說給她時間,卻還是會像一道無形的壓力壓在她身上。
“helen,晚上我們出去玩吧。”小米第一次來寧城,年紀輕輕,總會有些激動的想法,“你是寧城人,你比我懂,我也不認識別人。”
“好啊。”林宛白沒有拒絕。
八點,就帶着小米來到了m2酒吧,以前,她經常來的這家酒吧,腦海裡涌出一些過去的畫面,跟薄霖在這裡的舞臺上。
四周都是喧譁的氣氛。
不曾想,已經過去了那麼久。
“這裡好熱鬧。”隨着時間越來越晚,酒吧裡的人也多了,音樂的聲音嗨得欲耳震襲,小米慢慢的喝着酒,看着舞臺的方向。
突然有一個女子上去,跳得特別的爆。
熱烈的掌聲跟驚呼聲基本沒有停下來,五彩繽紛的燈光照亮女子的臉,很漂亮,帶着濃烈的妝,動作瀟灑又自然,眼神特別有味兒。
“要是我會跳就好了!跳得多有味兒。”小米羨慕的說。
林宛白倒是沒有怎麼關注,可能年紀上來了,對喝酒也沒有什麼興趣,一直在吃小吃,酒基本沒有動過。
“是你?”旁邊一個男子停下來,看着林宛白疑惑的說了一句,“真意外,這裡遇到你。”
“我們認識?”林宛白想了想,對面前的盛南謹沒有什麼印象,覺得是酒吧搭訕的手段,“抱歉,我已婚了。”
揚了揚手上的戒指。
人家說,在酒吧裡,已婚的女人比未婚的女人更好勾搭,至於原因嘛,少,婦玩起來,更沒有後續,因爲對方比男人還斷得乾乾淨淨,爲的是不影響自己的家庭。
反而有些未婚的,玩了之後,後續反而更麻煩……
盛南謹意味深長的掃了眼林宛白的無名指,覺得挺好笑的。結婚了?知道薄霖爲了她,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嗎?
怎麼就能直接跟別人結婚了呢?
又有些興災樂禍的!
他跟盛南笙的事,要不是薄霖從中間說了什麼,哪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現在兄妹不像兄妹,仇人不像仇人,情人不像情人……
“慢慢喝。”盛南謹淡淡一笑,到了她們這個位置後面一個卡座上坐下,林宛白剛剛好跟盛南謹面對面。
原來是他……林宛白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是薄霖的朋友,之前在賀兵那裡喝的那杯有問題的水,藥性就是他解的。
“漂亮,漂亮!”舞臺那裡,圍着一羣男人吆喝着。
“這舞跳得夠辣啊,還有男伴!再這樣跳下去……”都看得不好意思了,小米後面的話在心裡嘟囔着。
林宛白擡頭看去,也確實夠火辣的。
在酒吧裡玩的,都放得很開!
林宛白覺得很正常,可是跳舞的女子似乎有意的無向着這一邊看過來……林宛白順着女子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了對面的盛南謹。
盛南謹一臉張陰沉坐在那裡。
那身上的煞氣連她這裡都能感覺到。
原來如此……
林宛白抿脣微笑,接着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她面前走過,臉上的笑容微滯,白色襯衣黑色西褲,男人挺拔的身軀似乎並沒有她的存在而有任何停頓。
“薄總,晚上好。”小米顫顫的打了聲招呼,薄霖頷首,算是迴應。
然後在林宛白對面的卡坐上坐下。
自始自終,都沒有看林宛白一眼。
小米擡頭看了眼她,卻見她看着舞臺的方向……原來她根本不介意,好像也不覺得尷尬,倒是自己想多了。
“回來了。”盛南謹喝了杯酒,目光往林宛白的方向示意了一下,意思顯而易見,可對面的薄霖卻好像沒有聽懂似的。
“還不把她帶回家?”薄霖指的是顧南笙。
涼涼的目光掃過舞臺,盛南謹又倒了杯酒,“從小到大,她都是一個愛鬧的人,既然想鬧,就由着鬧吧。”
說得很隨意,握着杯子的手背卻青筋迸出。
“就怕鬧得厲害,要結婚的話,你難以接受。”
這話一說完,盛南謹就被酒給嗆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你說什麼?”
“聽說她跟男朋友一起回來的,準備帶男朋友正式拜見父母,準備結婚。”
“她敢!”盛南謹猛的站了起來,這一次倒是不壓抑自己情緒了,人直接衝上舞臺,不管所有人的目光,把人給槓上肩,就帶了下臺。
把人丟到卡座的裡面,盛南笙看着他,他卻只顧着喝酒,反而是薄霖,像一個看客,欣賞着倆人的好戲。
“薄少,那是你前妻啊。”盛南笙往林宛白那裡看了看,“長得真漂亮,看起來也有氣質,薄少。你是怎麼看上家裡那個現任妻子的?我以前都跟我同學打賭,你們最多一年就離婚,怎麼三年多了,還好好的啊?我輸得可慘了。”
薄霖的嘴角抽了抽!
“你們的戲演得不累嗎?到處秀恩愛,我每次看到關於你們的報道,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盛南笙把身邊的人當成透明的,卻一個勁的跟對面的男人說話。
“盛小姐覺得我怎麼做才最好?”出乎意料的,薄霖這樣問了一句。
“還有教嗎?把家裡的踹了,把前妻給追回來啊,不然,你要頭上綠成呼倫貝爾草原才踹?”
“盛南笙!你說話注意點!”盛南謹聽不下去了,出言喝止自己的妹妹。
這些事,薄霖又豈會不知道?只是,一直沒有去在意過而已。
變得什麼都不在乎。
這種感覺……
薄霖也解釋不出來,在知道賀歡妮身邊有異性,而且很親密關係那種的時候,他竟然有種暗自開心,釋懷的感覺。
他想,也許他腦子有問題吧,所以纔會有這樣的想法。
當初心心相念,一直想要陪在她身邊,想要報答當初她對他的救命之恩,當一切都達成了……味道好像變了。
怎麼變了?薄霖也說不出來。
“現在終於跟我說話了?盛南謹?你這樣有意思嗎?”盛南笙瞳孔盯着面前的男人,同樣的三年未見,再見面,就像根本不認識一樣。
內心的酸楚一點一點聚集,從心底深處涌入眼框內,薰得盛南笙眼框都變紅了!她拋下所有的自尊,放棄所有的驕傲,連自己的名聲,在這一刻,她都不想在乎了。
扯着盛南謹的領帶,脣重重的砸向他的脣。
什麼妹妹,什麼哥哥,在這一刻,化爲烏有!
爲什麼要揹負那麼多?跟着自己的心走不好嗎?離開三年,沒有一通電話,沒有一句問候,他是在懲罰她那晚的失控嗎?
怎麼可以這麼狠心?盛南謹想不明白!
他對她不是沒有感情,爲什麼,卻要狠狠的推開他。
不甘,委屈,幽怨,悲哀,種種埋在心底深處的情緒崩潰,死摟緊盛南謹脖子,不允許他退縮,狠狠的吻着他。
薄霖坐在對面……被迫欣賞着這副畫面。
什麼都不在乎。跟着心走的感情,纔是最真的感情?酒入喉嚨,嗆得他乾咳兩聲,盛南謹的理智因爲這兩聲乾咳而拉了回來。
他推開南笙,神情陰鷙而冰冷,“這一次,你又想幹什麼?”
“南謹。”
南笙盯着盛南謹的眸子,眼裡的冰冷將她的心凍僵住了,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流!她咧嘴一笑,“沒想幹什麼,一點都不想幹什麼。”
眼淚怎麼止都止不住……南笙覺得自己像一個笑話。
她就該呆在國外好好的,將對這個男人的愛跟喜歡,想念壓抑在心底;而不是回來自找其辱。
“盛南謹,不會再有下一次了!永遠不會。”南笙站了起來,流着淚的笑容狼狽又落魄。
“薄少,讓你見笑了。”
坐在那裡,終於安靜了……可她的視線,卻再也沒有落在盛南謹身上一秒。
酒吧往二樓包廂的樓梯口那裡,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了薄霖的目光,還有那個身影旁邊的男子。
倆人半擁半吻,迫不及待的。
聽別人說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短暫的目光落在那裡,又收了回來,薄霖盯着自己面前的酒,開始一個徑的猛喝。
林宛白真的傻眼了!
她看到了什麼?
賀歡妮跟另一個陌生男子親密相擁,還嘴對嘴吻着……她下意識的目光往前方看去,薄霖如果擡頭,應該也能一眼就看到。
這……
林宛白覺得可能自己眼花了!
那倆人是往酒吧後門走的,多見不得人啊?才走後門?
“我出去一下。”林宛白跟小米打了聲招呼出了酒吧,想要確定,自己是不是眼花?當初那個說有多愛,說薄霖是她命的女人,之後做了什麼?
出軌?
薄霖跟賀歡妮的婚姻,一直是大家津津樂道的話題,寧城最大的酒店自助餐免費開放三天!當然,不是所有人。
還請了電視臺直播婚禮。
就是公主嫁給了王子的童話故事。
而自己跟薄霖之前的那場婚禮。在別人眼裡就是鬧劇,是薄霖爲了拒絕薛家要求,隨手拉了一個小丑來當擋箭牌。
那些所有的‘恩愛’舉動,都像是笑話。
那現在呢?
林宛白站在酒吧側門那裡的路燈下,手裡夾着煙,吐出的菸圈模糊了她臉龐,以至於賀歡妮跟那個男人從身邊走過時,根本沒有認出她來。
“開我的車,開起來賊酷。”賀歡妮對着那男人笑呤呤的,似乎喝了不少酒,“再換個地方繼續,我還沒有喝夠呢。”
林宛白單手插腰。一隻手夾着煙在嘴邊,看着倆人相依相我偎的背影,脣角勾起抹極其諷刺的笑。
薄霖啊薄霖……這就是你相信,愛着的女人啊?
放着愛你的不要,偏偏選擇這麼個貨色,眼睛不太好。
就算她一樣,眼睛有毛病。
沒有興災樂禍的高興,反而心中有些苦澀……林宛白狠狠的抽了口煙,想要忽視心中涌出的苦澀。
因爲,這抹苦澀,代表着她還在繼續傻着。
林宛白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長情的人!就像從付成到薄霖……可現在,她對自己好像有點改觀了。
把菸頭丟到地上。她轉身……
神色頓時一僵。
男人欣長的身軀站在她身後的路燈下,修長的影子被路燈拉長在她腳邊,林宛白垂眸,擡腳,剛剛好踩在他的頭上。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林宛白不知道,心裡泛着太多太多的東西,她也不願意去分辨,薄霖望着他,深如潭,望不到邊際。
從他身邊走過……薄霖沒有叫住她。
站在原地……
呼吸間,有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很好聞,她還是跟過去一樣,沒有香水味,卻多了另一種味道,香菸的味道。
抽菸的女人,會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薄霖的思緒都落在林宛白身上,反而對於剛纔,賀歡妮跟另一個男人離開,沒有什麼感覺。
在酒吧坐了會兒,她去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又看到薄霖站在外面……
“你找……唔唔!”
她的話沒有說完,薄霖突然傾身而上,人被他抵在走道的牆壁上,重重吻上她的脣,在她口腔裡肆意橫掃,攻城佔池,插上屬於他薄霖的旗幟。
掙扎着,林宛白還真沒有想到薄霖直接就強吻她。
霸道,急迫。
鬆開她時,薄霖的雙手輕捧着她的雙臉,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脣上,啞聲叫着,“小白。”
兩個字,從喉間深處。再到舌尖繾綣,裡面盪漾着他的思念。
“小白。”薄霖將她擁緊在懷中,情緒在這一刻似乎纔得到宣泄,“你終於回來了。”
“放開我!”林宛白推着他!
薄霖沒有放的意思,反而擁得更緊,似要將她按入身體內,成爲他身體的一部分,“不放,不願意放。”
“你怎麼這麼無賴?”呼吸間,是熟悉的味道,還有他心跳的聲音!
呯呯呯就在耳邊,堅硬滾燙的胸膛緊貼着她的臉,“薄霖,你想幹什麼。”
“我想你。”薄霖不願意再隱瞞自己的情緒,“這些年,一直很想你。”
“想我做什麼?”林宛白像惹毛堅起了刺的刺蝟,“我那麼歹毒,想要置你愛的女人於死地!這麼壞的女人,你該恨纔對。”
“不恨,不恨。”薄霖的下巴在她頭上蹭着,現在想來,多半是賀歡妮設計了她。
“薄霖!放開我。”林宛白氣惱起來,掙扎不開,一咬牙擡踩重重往他腳背上踩!薄霖好像料到她會來這一招。輕鬆躲開,帶着撒嬌的口吻對她說,“小白,你還是沒有變。”
男人,耍起無賴來,還真是無敵。
“小白,回來吧。”薄霖輕聲呢喃,擁緊她,似乎整個人都是滿足,都是喜悅的,這種感覺……在這四年裡不曾有過。
林宛白渾身僵硬。
沒有說話。
他這是什麼意思?想要繼續跟她糾纏不清?當她還是過去那個林宛白嗎?
諷刺一笑,聲音很輕。很淡。
薄霖聽到了,“我會把事情都處理好。”
跟賀歡妮的婚姻有個瞭解……
“放開我!”林宛白聲音冷了下來,“薄霖,別再讓再說一次!”
薄霖這才鬆手,林宛白重重推開他,“我跟彥暄要結婚了,不求你祝福我們,但希望你別給我們添亂,我們的關係只屬於過去,我現在不愛你,我回來不回來,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神色平靜。連聲線也是平靜的。
陳述的口吻。
“薄先生當初那麼愛賀小姐,爲了她能夠健康,籌備那麼長遠!這麼深的感情,說變就變了!看來是薄先生沒有好好珍惜。”林宛白話裡有暗諷的意思。
不顧他看着自己的目光,繼續說,“事情已經畫了句號,那就是結束的意思,再糾結沒有意義。”
當着薄霖的面,抽出紙巾將自己的脣拭擦得乾乾淨淨。
然後丟到了垃圾桶裡。
“我還是過去那句話,祝你跟她……”
“我不信你對我沒有感情了!”薄霖拽緊林宛白手臂,聲音裡壓抑着情緒,“你是愛着我的。是不是?”
“我爲什麼要愛你?”林宛白仿聽到笑話般,肆意,殘忍的欣賞着他慌亂的臉,“你哪裡值得我愛?薄霖,你是不是太自大了?”
林宛白眼裡的輕蔑讓薄霖心口像壓着巨大的石頭,心底沸騰着一個念頭!
“自大?”
“薄霖,你敢!”
薄霖將她強行帶入男廁,不顧裡面驚呼的聲音,呵住,“都滾出去。”
“你要敢,我就告你強姦!”林宛白冷冷的望着解皮帶的男人!現在跟過去一樣,褲子說脫就脫!
薄霖被她眼裡的冷意看得渾身都不舒服。都難受!
“那你去告啊。”將她按在隔板上,將她裙子往上推,林宛白盯着,只覺得好笑,把她當成什麼了?嗯?
“禽獸!”
“薄霖,在我眼裡,你除了會c我,算計我,你還能做什麼?啊?”聲音有了波動,最後質問的聲音,是尖銳的!
薄霖動作一頓。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你都讓我噁心!”
親眼看着他的反映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