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始終覺得薄霖會在今晚對她做些什麼,她略緊張的閉上眼,假裝睡着……窸窸窣窣的聲音在耳邊,大牀的一邊陷下去,薄霖就這樣躺在她的身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他的平穩的呼吸聲。
他睡了!
暗暗鬆一口氣,同時心中滲着不知味兒的失落。
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跟着他飛回了寧城……
除了幾輛來接他的車子外,四周都很正常,尹瑧不可能查不到薄氏飛機降落的地點……
“在看什麼?”薄霖的聲音突然就在她耳邊,圈着她的腰,親暱的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覺得好奇?”
“薄教授,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呢。”林宛白佯裝懵懂的看着他,怎麼她讓尹瑧安排記者過來的消息他知道了?
薄霖也不戳破她的話,把她帶到車裡,“知道昨晚爲什麼沒有跟你上牀嗎?”
“太,太累了。”
“不。”薄霖拉着她的手放在身上,扣緊,不允許她抽開,林宛白僵着張漂亮的臉蛋在笑,心裡卻在罵他變態。
“我不喜歡強人所難,我喜歡你的心甘情願。”
“薄教授,我看我哪裡心不甘情不願了?”林宛白無辜的眨眼,“要不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
手指在她鎖骨處打轉,粗礪溫熱的指腹最後落在左胸的位置,他眉梢輕挑,“我要的,還有這裡。”
那是,她的心!
似沒有看到她眼裡一閃而過的驚慌,薄霖恢復正經,“到了。”
車子已經停在林家大門口,幾乎擡眼林宛白看到了賀兵的那輛越野車,偏偏,今天就是一月期限了。
賀兵一早來林家,還真是……迫不及待。
“嗯?不捨得我?”薄霖微笑着問。
“去我房間裡坐坐,好不好?”林宛白抱緊他手臂,“那裡有你想要的東西。”
深邃的眸光定格在她努力討好他的臉上,賀兵的車就在前面,他不用想都知道原因,可偏偏,這個女人卻拐彎抹角想他陪着她進去。
直接說,有那麼難?
————
林家客廳。
賀兵一早大張旗鼓的過來要人,林宛白的電話是打不通,從昨天開始,連人影都沒有見着,正急着焦着爛耳時,門口那裡傳來她的聲音。
“教授,您不知道我可喜歡上您的課了,你簡直就是我大學時期心中的男神,我還寫了很多信給你呢。”
白色t恤泛白的年仔七分褲,長髮扎着丸子頭,歡快的像個小女人嘰嘰喳喳,挽着白色褲衣黑色西褲,一手放在西褲側邊口袋的男人。
男人微側頭,俊逸的臉上是溫柔寵溺的笑……望着林宛白。
這是……?
林敬元急忙過去,恭敬侷促的喚了聲,“薄先生,您怎麼來了,快進來坐,快進來坐。”
然後看着兩個親密相挽的手,喜悅在心裡繃不住,露在了臉上,“宛白,你還站着幹什麼?快去給薄先生泡茶啊。”
“不必了。”薄霖微笑拒絕,笑意卻未達眼底,很淡,牽着林宛白的手說,“小白讓我來她房間拿點東西。”
特別直白。
一個女人叫一個男人去房間,代表什麼?
“好好好!我先阿姨去洗水果,一會下樓再吃,薄先生喜歡吃什麼水果,葡萄,櫻桃怎麼樣……”林敬元討好的說着,那兩人卻已經在樓梯那裡,淺笑低喃着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只聽到林宛白好聽的笑聲在家裡盪漾開來。
“阿兵啊。”林敬元這才惆悵的看向站在那裡的賀兵,“我也不知道宛白跟薄霖一起了,你看那件事,是不是算了?畢竟薄霖……”
“你不知道?”賀兵陰沉着一張臉打斷他的話,,“一個月前,她給你支票你不早知道了嗎?故意拖一個月,讓我等這樣的結果,林敬元,我真是小看你了。”
“不是,阿兵,是……”
賀兵甩手離開,車門關得很響,唰的聲車子消失在林家門口。
林敬元哼了聲,現在有了底氣,也不去追,不去解釋什麼了,林家現在有了薄霖這靠山,難道還怕區區一個賀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