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僵着不動,薄霖手扣着她後脖的力道點點加大,按着她的臉貼緊,帶着嘲弄的姿態低笑,“怎麼,不樂意了?”
奸詐!
林宛白的臉被灼熱的溫度燙得通紅……咬了下牙,僵硬難堪的嗔笑,“你這樣子我不方便嘛。”
“是不方便?還是不願意?”薄霖將她拉了起來,看着她通紅到耳根的臉,眸光深了些許,稍稍湊近她耳廓,嗓音低沉曖昧,“即使是薄太太,也需要這樣做。”
手握緊拳頭,鬆開,又握緊,最終落在了他的皮帶扣上。
這是薄氏的私人飛機,除了前面的駕駛員外,還有他的隨從跟助理,沒有命令,絕對不會進入休息室內。
林宛白想到倆人的那一次,那種不好的感覺讓她渾身發怵,硬着頭皮緩緩彎下腰時,人又給拎着坐起來了,“林宛白,沒有那膽量,就安份點。”
微頓,她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她覺得自己就像出剛身的嬰兒,在他面前不着寸縷,所有的秘密都被他了如指掌。
她側頭輕靠在他的肩上,聲音談談的,有些哀傷,“真的,會幫我解決賀家的事?”
“我什麼時候食過言?”
靠的這麼近,聞着他身上的味道,聽着他的話,那顆懸着的心終於緩緩落下,三個月就三個月吧。
這幾天都提心吊膽的,晚上睡覺連自己的房門都要檢查幾次,怕自己父親違約,將她送去給賀兵,現在,在飛機上竟然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薄霖手上依舊看着文件,肩上的人特別輕,他都不知道,爲什麼一個女人,可以輕得毫無感覺;腰那麼細,像他一用力,就會折斷。
門被輕敲了一下,在第二下時,薄霖輕聲說了句進來。
項助理進來就看到這一幕……又默默的把視線移下,“薄先生,董事長剛纔來電話了……”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視線從林宛白臉上掃過,“問您的想法。”
“我會親自跟他解釋。”
項助理這才退出休息室……
合上手上文件,薄霖半睨了眼肩上的人,帶着些許無可奈何的口氣低喃,“看吧,你惹下的麻煩。”
林宛白是真的累了。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車裡,她身邊坐着薄霖,聽到他在講電話,薄霖的聲音很好聽,這種大概就是別人所描述的那種——-聽着都會讓人懷孕的聲音。
心裡有些空,有些淒涼,這條船,她終究還是踏上了。
“把衣服換上。”
“嗯?”林宛白看着他遞過來的禮盒,“在這裡換?”
黑眸裡盛是溫潤的笑意,薄霖望着她,薄脣輕啓,“哪裡沒摸過?嗯?”
打開禮盒的蓋子,裡面是一條大紅色的高領祼背長裙,鎖骨的位置別出心裁的朵牡丹花,林宛白自動過慮那個曖昧的問題,“送給我的?”
“換上。”
看了看四周,是封閉式的車廂,窗戶是刻意後期做了加工,只能從裡看到外面……剛背過身,聽到男人似命令般的口吻,“面對我換。”
都說有錢的男人,多少有點惡趣味。
顯然,薄霖就是這樣的人。
身邊沒有異性朋友,沒有緋聞,乾乾淨淨的……甚至連身邊跟隨他的人都是清一色的男性,這種禁慾系的鑽石級老男人,怎麼能不成爲大家做夢的對象?
如果不是白皙的皮膚上泛起一層緋色,薄霖會以爲,她真的不害羞,那張臉上假假的笑容,是怎麼看怎麼刺眼,他幽幽的頗爲讚賞的道,“倒是有幾分姿色。”
“薄教授,過獎了。”
視線她的腳上,彎下腰,輕捏住她腳踝時,林宛白堪笑着要把腳給抽回來,“我自己來就好。”
刀削斧鑿的側臉在淺黃的路燈燈光照耀下,原本就柔和的線條現在變得溫暖而迷人,腳踝處肌膚相貼之間,灼熱,滾燙,林宛白感覺自己的呼吸都下意識的放輕。
“你的腳,很漂亮。”薄霖放下她的腳,很滿意自己的傑作,“接下來有個舞會,你作爲我的女伴出席,有沒有問題。”
不是詢問,而是陳述句……林宛白笑宴宴的問,“需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