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珂一開始絕對沒有想把事情弄得這麼麻煩的,畢竟他真的只是想把那些對他們這一行人產生不好想法的傻子統統幹掉,然後就可以快樂的在皮爾特沃夫玩耍的。但是拉結爾,那個來搭訕自己,想要竊取自己情報,把自己一行人徹底吃幹抹淨的傢伙竟然莫名其妙的死了!
而且他死的還非常早,自己在看到他的時候,他的血都已經凝固了,很顯然是剛下船就被人殺了。但是被殺了也就算了,他很顯然還是把自己一行人的信息傳遞了出去,所以李珂就只能選擇另外一種方式,另外一種死人更多的方式了。
他發誓絕對不是拉結爾據點的那些被砍斷手腳進行訓練的小女孩,各式各樣被殘疾的人,以及那些明顯是被藥劑控制的人將他惹怒的,他也不是特地把凱瑟琳引導那裡的。他只是要立威而已,在這個城市留下自己的名聲,讓那些渣滓們不敢對他們下手。僅此而已,並且無關正義和道德。
畢竟他自己的麻煩都不少不是麼?
“但果然,這種東西的確是有官方當中的人進行掩護的,而且來頭還不小。”
在凱瑟琳的辦公室快速翻動着凱瑟琳的資料,以及皮城警局整理而來的幫派資料,非常快的的在腦子裡將一個產業鏈和勢力分佈整理了出來,並且推測出了大概的皮城……還有祖安。而且裡面的東西果然沒有超出他的想象,這裡面惡心到讓人只是看着文字就會反胃,並且懷疑爲什麼神會允許這些東西活在這個世界上。
“守門的管理員,質量檢測員,稅官,甚至只要是和祖安牽扯的人,他們都是這張大網上的一部分:奴隸工廠,大人物戴着假面纔會參加的夜總會,與世隔絕,堪稱是‘人間天堂’的休假小島,而且官方明令不允許普通船隻靠近哪裡,不然就只有被擊毀,然後整船人都人間蒸發的命運。看起來人類的劣根性和人類的美好一樣,不管是在那個世界都深深地紮根着,讓人忍不住的感覺到一陣悲哀。”
殘酷的皮城和祖安啊……
不過沒差了,這樣的地方哪個世界沒有呢?
合上了那些散亂的資料,李珂看着凱瑟琳辦公室上的那副皮爾特沃夫的地圖,一邊觀察那些錯綜複雜的地形,一邊把腦海裡的那些幫派的勢力圖和這幅地圖上的建築掛鉤。而且他有些猶豫,他有心把他總結出來的那些勢力分佈圖畫上去,但是他卻知道這是沒用的。凱瑟琳之所以能夠在皮城闖下偌大的名頭,一是因爲她背景和實力都足夠的硬,二就是因爲她很聰明,也很懂事。
但是最終他還是沒有忍住,他拿起了凱瑟琳經常使用的那隻記號筆,一邊默唸着這個城市當中的幫派名字,以及他們勢力的範圍,一遍用黑色的記號筆在這幅地圖上的線條上描寫,將這幅地圖用黑色而又陰沉的墨水分割成數個不規則的方塊,並且被標記上各自主人的名字。
“可惜,這裡沒有祖安的地圖。”
李珂寫完之後有些遺憾,因爲雖然凱瑟琳的筆記本里是有着祖安的地圖,以及一些沒有實施的行動方案,但是她沒有把祖安的地圖掛起來,就已經很能夠說明一些事了。
“血狼幫和骷髏幫……這些雜碎取名的趣味還真是一如既往。我腦子裡都有叫這兩個名字的組織覆滅的好幾十個記憶了,結果在瓦羅蘭竟然又遇上了。”
用這支記號筆在血狼幫的領地上畫了一個叉號之後,李珂就放下了凱瑟琳的筆記本和記號筆,將他從凱瑟琳胸口和褲子後面的口袋中偷的警官證和身份證明放在了她的桌子上,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的,重新拿了一根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了點什麼。
而至於他是怎麼在凱瑟琳完全沒有發現他的情況下偷走凱瑟琳的這些東西,並且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將這些東西全部整理出來的,則是因爲……
“我是蝙蝠俠。”
發現了不對勁,所以迅速地把一切犯罪分子迅速逮捕,並且快速返回的凱瑟琳,現在正一臉陰沉的拿着這張有着帥氣字體的白紙,看了看自己失而復得的身份證明和警官證,一度懷疑自己現在還是在做夢。畢竟這種事怎麼說都太不可思議,以及太過令人氣憤和丟臉的了。而她身後的蔚卻依然不知道自己的搭檔兼頂頭上司,外加工資發放人員的內心已經是一種快要爆炸的狀態了,她還在那裡興高采烈地說着自己是怎麼把血狼幫的那幫子雜碎全部打飛出去,然後救下那些被關押的無辜羣衆的。甚至還炫技一樣的用自己不易控制的那對大鐵手拍了拍凱瑟琳的肩膀,想讓她附和一下自己,讓自己能夠高興一點。雖然她也知道,自己救下來的那些人最終還是要回到祖安的,而那些四肢被切斷的人,她們的歸宿也不會好到哪裡。
但是人終究是要笑着活下去的,而且她不笑出來的話,凱瑟琳又怎麼會笑呢?皮城的黑暗和她的那頂高帽子一樣讓人透不過氣來,如果自己不讓她覺得她的確在做有用的事,那麼她一定會老的很快吧?
畢竟她總是皺着眉。
“如果你的腦子還沒有被你自己撞壞的話,那你應該明白我們是被人耍了。看看我的地圖,如果不是你動的手的話,那麼很顯然是有人算計好了這一切的。”
凱瑟琳沒有像對待那些情書一樣把這張只寫了幾個單詞的紙扔進廢紙簍,又或者是她父親母親贊助的碎紙機當中。因爲她有一種古怪的預感,那就是自己肯定是要和這位自稱蝙蝠俠的布魯斯·韋恩先生再次打交道的,所以現在這個唯一的線索還是留着比較好。而且等到自己把他抓住的時候,還要看看他還能不能寫出這麼帥氣的字來!
偷東西竟然都偷到我的身上了!
一想到這裡凱瑟琳就氣得不打一處來,畢竟這種東西她都是貼身放着的,所以那個傢伙簡直可惡的像一個約德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