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飛濺。
不給那人任何回擊的機會……澈突然回刃,追殺而去……
真的有點點目瞪口呆了,羽玲瓏沒見過這種狠毒的追殺方式。這種滅絕式的屠殺……是她最無法明白的行爲之一。
看着澈絲毫不給那黑印者反擊機會的,一刃穿心……將他殺死。
羽玲瓏眨了眨眼。
跳下了樹,糜姬輕搖着那妖豔的身體踱到了石化了一般羽玲瓏身邊。
“別這樣嘛!澈算是溫柔的了,他喜歡直接結束痛苦……這要是換了紅刃來……呵呵!”輕笑起來,糜姬望向了走近身來的澈:“不錯不錯!我就是喜歡你的速度,速戰速決。”
將目光自羽玲瓏身上撤走,望向了糜姬,澈冷冷開口:“他爲什麼……不能說話?”
一愣,糜姬呆了呆。
看着糜姬,澈搖了搖頭:“他和我打的時候,有想要開口說話的……卻沒有聲音。爲什麼……他不能說話?”
再呆了一下,糜姬突然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的陷入了糾結。
“你連那人爲什麼不能說話都不弄清楚,就先殺死了他?”羽玲瓏突然暴發了,她尖叫起來:“你這是草菅人命啊!你懂不懂?你已經知道了那人有話要話,爲什麼不先停下來,等他說了再殺,也不遲啊!”
盯的糜姬都在咽口水了……澈望向了羽玲瓏,看着她……
看的羽玲瓏自己都覺得雞皮飛滿天了的時候,澈突然望向了羽玲瓏手上的牌子。
伸手,他一把將羽玲瓏手上的牌子扯過去。
“呀!”羽玲瓏驚呼一聲,被嚇着的瞬間氣憤,她惡瞪向了澈:“你是帥哥耶!你怎麼可以做出那樣慘絕人寰的事來啊!你……”她揚起了手,指着澈的鼻子,指着……好半天,愣是擠不出一個字來的最終一哼:“你太讓我失望了!”
扭頭。羽玲瓏氣瘋掉的奔了來的路跑去……
在她的心裡……那麼迷人的大帥哥,居然是個殺人狂。
這這這這……這也太打擊她了吧!!!
嗚!!!
看着羽玲瓏跑開了……澈,呆呆的看向手上的字牌……手心還有餘溫傳來,那是剛剛的小丫頭久久緊握的溫暖。
望向了糜姬。澈看着她,輕輕搖頭:“別玩火……只是燒你自己,沒人管。會燒到別人……我就非管不可了。”
不敢正視澈的凌視,糜姬左右搖擺着目光,點了點頭。
轉身……澈大步的離開。
擡眸望去……糜姬看着澈的背影,輕輕的吐了口氣。
她就知道,必須要這樣的跟來……若只是放任澈單人追殺,以他的性格,定是會停下來,問個清楚的。只有在她在的情況之下……澈纔會以先完成任務爲主。有疑問在後。
澈……真是越來越不像妖了啊!
緊了眉……糜姬的周身殺氣四起。
廚房。
四方出擊的結果就是四黑印者全被擊斃。
澈圍了一腰裙,站在竈爐旁……燒菜。
冷冽走進來,在澈的身後停下……
良久,兩人無話。
還是無法再忍,冷冽吐了口氣。開口:“我們這次殺的……到底是什麼人?”
澈沒有回答,只是掀開了鍋蓋,看了看鍋裡的湯……
“澈……”冷冽又想了一下,繼續開口:“爲什麼那人給我感覺,那般熟悉……”
擡眸,澈盯向虛無,陷入回憶……
額頂黑印記……是妖族專門給潛入內部來打探機密的人類烙的一種識別性印記。
熟悉的感覺?
想了起來。是的……在某一瞬間,他也有過那一線的感覺。
可是……糜姬就在身後。如果他停手,糜姬就會出手……這妖界,除開了他澈以外,又會有誰,喜歡速戰速決的?
任何妖。在屠殺人類的時候,都有個共同的喜好,那就是慢慢的折磨。
像紅刃……像這身後站着的男人……他們都有着一個如上癮了一般的愛好——如貓吃老鼠前的嬉戲那般,慢慢折磨。
何必?
最終的結果是一樣的,爲什麼要浪費那多的時間在那無謂的玩樂上?
所以……他不屑於看到糜姬出手。慢慢的將那人折磨至死。所以……
他明知道有問題,卻依舊冷血出手,一刃穿心。
‘你連那人爲什麼不能說話都不弄清楚,就先殺死了他?’
‘你這是草菅人命啊!你懂不懂?你已經知道了那人有話要話,爲什麼不先停下來,等他說了再殺,也不遲啊!’
‘你是帥哥耶!你怎麼可以做出那樣慘絕人寰的事來啊!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望向了鍋裡的湯……澈伸了木勺進去輕攪。
爲什麼會這樣……那小女娃兒的話,一字沒漏的居然全記進了他的腦子裡。
怎麼會這樣?
“你聽到我說話沒?”冷冽對於澈的毫無反應,挑了挑眉:“你想什麼呢?”
終於轉頭,澈望向了高自己半個頭的冷冽:“什麼是情商?”
冷冽一愣,看着澈,呆了呆……
“爲什麼他們說我是個沒有情商的人?”
眨眨眼,冷冽失聲一笑:“誰說的?”
“糜姬!”澈望回了鍋裡,繼續攪拌:“還有一個人類……他們都這樣的說我。”
“呃……”想了一下,想不出來如何和澈解釋這種高難度的問題……冷冽舔了舔嘴脣,最終一嘆,他轉身衝了內屋大聲一吼:“小櫻!過來!”
“哎!”只聽得一聲脆聲應響,轉眼,滿頭火紅豔發的龍櫻,七妖之尾的傳說中的火紅小寶貝閃亮登場:“幹嘛?”
“過來給這位話說有人指責了他是沒情商的男人的男人,講解一下,何爲情商!”扔完話……冷冽將澈剛剛盛起的湯一端……
逃之夭夭。
一呆,龍櫻看着背對了自己又開始燒下一個菜了的澈,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呃……說真的,澈這傢伙沒有情商幾乎人人都知道啊!唯獨他本人不知。
和一個沒有情商或是說壓根不懂得情商爲何物的澈來討論什麼叫情商……那不是相當於和雞來說鴨的語言嗎?
澈可能是等久了。回頭看來……
迎上澈的面無表情……龍櫻呵呵一笑:“呃!那個嘛!”她舔了舔脣,上前一步,將纖臂搭上了澈的肩頭:“比方說呢!我小櫻只要這樣的一接近……有情商的男人呢,就會心跳加速。臉紅氣喘……”
任了龍櫻拿了自己當個架子一樣的爬,澈繼續開始炒菜。
於澈的耳邊,龍櫻吹了口香氣:“有沒有麻麻的感覺啊!”
一呆,想了一下,澈盯着鍋裡,放了一些鹽,搖頭。
“呃……”吞了一下口水,龍櫻乾咳兩聲,收回了自己的胳膊……她回頭望去,正迎上了在門口偷看的冷冽和紅刃。惡瞪了他們一眼。龍櫻換了滿臉的笑意轉回,望向了澈……“所以嘛!有反應的人,就是有情商的人啦!你沒反應……所以……”
將菜添起來,轉身,遞向了龍櫻。澈盯向了她的眼睛:“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什麼是情商!”
眨眨眼,龍櫻終於在瞬間明白了爲什麼二姨那般的熱衷於調戲澈了。
這種人,怎麼調戲怎麼沒戲。
“呵呵!”無奈到頂點的時候便只剩下了乾笑吧,龍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什麼是情商了……”轉身,她端了菜逃似的衝出了廚房。
剩澈一人時……
澈,又想起了那氣憤離開的小丫頭……
閉上眼睛。他迷惑起來。
他……真如她說的那樣惡劣嗎?
真的……嗎……
蔣司……
永遠的滿面微笑,笑的任任何人都猜測不出那笑的喻意……蔣司,長髮水般傾泄,流落滿地。
離妖……不明白他爲何給自己起上這樣的一個字號。據說……因爲是頭妖,蔣司的妖號,是他自己起的。再往後,所有人的妖號,便都是黑長老給起的了。
唯有離妖。
蔣司。
他幽然的出現,無聲無息。
糜姬習慣了的視若無睹,半躺在牀上。悠哉的吃着葡萄。
“你……”尖銳的聲音刺耳的響起:“殺了我的四探!”
如果非要用一種聲音來形容,便只有一種聲音可以詮釋:那便是地球古代最常見的一種人的聲音——太監!!!
尖銳,刺耳,冷漠。
“有嗎?”拎了一粒晶瑩剔透的葡萄起來透視……想要穿越而過它的朦朧去看望虛空……糜姬的聲音輕懶,嬌縱。
“有,和沒有……你最清楚!”蔣司只是說完了這句話,便再無語言,他……消失在了空氣中。
回頭一看……在等了很久等不到動靜之後,糜姬失望的發現——那個鬼一樣的離妖,已經閃了人。
真沒勁……糜姬想着,他……怎麼會知道了那件事情?
既然他知道了……爲什麼,他沒有深查?
隱隱有種不祥的感覺,糜姬慢慢的撐起了身子,眉心緊擰。
蔣司……絕不是一個會這般輕易放過反亂他的任何人的善者。
蔣司……是惡的化身。
遠的無法想像了……近的,糜姬凌目擡起:究竟是誰……出賣了她的消息?
餘光一掃,她想到了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