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心調整了三天，終於可以說調整過來了，第四日的清晨，張心起了個早。
當他跑完步，走到學校食堂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同樣買早飯的江語柔。
看着從門外走來的張心，江語柔愣了下。
“你……已經多久沒出門了？”
“差不多十天……怎麼了？”
江語柔笑着搖了搖頭，找了個話題說道：“他們說你在證明周氏猜想，有進展了？”
張心：“已經解開了，米教授已經幫我上傳到arxiv上了。”
“哦，已經解……什麼？！”江語柔先是愣了下，然後便是一臉見了鬼似得看着張心，瞪大了美麗的雙眼，“你已經解出來了？！等等，現在已經10月份了，你該不會搞錯了日曆吧……”
看着那變換着詫異和懷疑以及難以置信的雙眼，張心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了並不是開玩笑的話，“放心不是愚人節玩笑，我就算搞錯了月份，也不可能把幾號也給搞錯吧。算了，不信的話，你自己上arxiv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並不是所有人都關注周氏猜想這一課題，再加上他的論文才掛上去，沒有注意到也不奇怪，畢竟這玩意兒又不是朋友圈，大家只關注自己的研究方向也是很正常的。
盯着張心，江語柔確信他沒有說謊，這才緩緩深呼吸了一口氣，消化這龐大的信息量。
周氏猜想！ 雖然她是中文專業的，但因爲張心的原因，她查過相關資料，她知道這一猜想在數學界的地位。
如果這不是一次烏龍，那麼毫無疑問，他甚至將因此成爲一個傳奇，一個人，兩個月不到，連續證明出兩道世界級的數學難題……
“他必將受到更多的關注，從此走向輝煌，我得加油了，要不然就追不上他了！”
……
一大早，林雪並接到了院裡交代下來的任務，讓她過幾天去南大給一個名叫張心的學生做身體檢查，雖然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現在的她，更多的是奇怪，畢竟作爲軍區醫院，基本上很少會專門爲社會上的人進行這樣的“上門服務”的，於是她並找到了她的院長爸爸。
“爸！這個張心是誰呀？怎麼讓我們軍區醫院接手了！？”
“看來坐院總讓你與社會脫節不少呀！”林院長笑了笑，接着說道，“這小子上個月剛剛證明了冰雹定律，兩天前，他又證明了周氏猜想，雖然國際數學界還沒給出最終結論，但經過我國的幾數學院士確認，證明是完美的！”
“那和我們軍區醫院有什麼關係？”林雪已經想起了這個人，嗯，就是上次撞了自己車的那位！
“這小子上回證明冰雹定律的時候，五天五夜沒睡覺，最後累倒送去了醫院，這次好點，但也是六天六夜不分晝夜的在解題，累了直接趴在書桌上睡覺，睡醒了再起來繼續計算。”
“這樣一個天才，一個好苗子，國家不想也不願讓他的身體垮掉！所以上面決定，以後他的健康，交由我們這邊負責！也就是說，你，以後將兼職他的保健醫生！”
“明白了！保證完成任務！”
……
普林斯頓高等數學研究院，時間是下午六點半。
此時此刻，德利涅正在檢查自己的郵箱，準備從《數學年刊》和《數學紀事》編輯部寄來的稿件中，挑選自己感興趣的論文，放在晚上休息時間裡評審。
粗略地掃過一行行標題，然後，他愣住了。
《關於梅森素數分佈規律的討論以及周氏猜測的證明》
周氏猜想！
眼睛眯起，德利涅點開了郵件，看向了論文的摘要。
雖然《數學年刊》採用雙盲的審稿原則，但事實上對於已經小有名氣的學者來說，這條規則並不是很嚴格的被執行。
比如有些喜歡在投稿前掛arxiv的人，關注這一領域的同行都會收到提醒。再比如論文的摘要部分，一些語法和遣詞風格上的細節，很容易猜出投稿人的身份。更何況，上回張心可是在晚會上說過半個月出證明的！
毫無疑問，這篇論文正是張心寫的。
順着正文部分一行行看了下去，德利涅眉頭微微皺了皺眉，然後，他擡頭看向了坐在不遠處的學生說道，“吉娜，一回兒去餐廳的時候，幫我帶一份燻肉三明治回來，還有咖啡。”
吉娜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說道：“好的，教授……今天打算在辦公室裡吃飯？”
“是的，”德利涅伸手打開了打印機，同時從兜裡取出了眼鏡戴上，“張心關於周氏猜想的論文！”
吉娜愣了一下問道:“他證明出來了？”
德利涅拿起剛剛打印出來的第一頁，邊看邊回答道:“我還沒看，不過，應該是證明出來了，他的這篇論文，絕對是經過他們國家的那些數學家們的審覈的！”
“我可以看看嘛？”
“當然！我可以轉發你的郵箱，（真正的論文和掛在arxiv上的論文是有區別的，掛在arxiv上的論文，基本上是不涉及核心部分的！）不過你得先幫我把晚飯買了！”
“好的！教授！”吉娜頓了一會，問道，“張心會來普林斯頓嘛？”
“我會爭取的！”
“可張心說過除非我們開除艾馬兒教授！要不然他不會考慮過來的！”
“或許我們可以讓艾馬兒離開！”
“這樣好嗎？”
“吉娜，你要知道，普林斯頓的數院之所以能制霸地球，最主要的原因並是這裡擁有全世界最頂尖的數學家，而這些數學家會吸引全世界最好的學生，並因此形成一個循環，張心現在的學術水平或者說學術影響力，已經遠遠超過了艾馬兒，如果因爲艾馬兒而失去張心，那損失絕對是我們所不能承受的！”
“我明白了！”
“你回來後幫我給米依發一份郵件，讓她無論如何說服張心，來普林斯頓開這次的報告會！”
……
種強愣住了，看完自己從arxiv下載下來的論文，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小丑，那個男人真的證明出來了！
也就是說自己三年的努力比不上人家不到十天的研究！自己還妄想着再用三年，通過證明周氏猜想來證明自己的能力！結果人家僅僅用了十天，甚至更少時間，並證明了出來……雖然論文上引用了自己論文的一部分內容，但面對一座大廈時，有人會去注意構成大廈的磚頭嘛？
“呵呵…呵呵…”種強的笑聲，引來了一旁同學們的關注，但沒人上前安慰他，因爲，被碾壓的事，在他們身上也遇到過，而且，很多時候，這種碾壓，就是來源於這位發瘋了的種強！
……
林雨也知道了張心的事，不是來源於報道，而是來自於她的堂姐林雪。
“你跟張心現還有聯繫嘛？”
“沒！你不是不希望我和他有聯繫嗎？”
“如果可以，拿下他！姐姐支持你！”
“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我說真的！他剛剛證明了周氏猜想！兩個月證明出兩道世界級的數學難題！這個男人，絕對值得你去追！”
“那你怎麼不自己上！”
林雪愣了一下，回覆道:“你姐不打算結婚……”
林雨接電話的時候是在宿舍，而且因爲在化妝的原因，她按了免提。所以，這會子，宿舍的其他人也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好一會後，柳雲兒說道:“要不，再叫他吃次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