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隨着國際形勢的大趨向,中國的外國人是越來越多了。這一點我是有意識的,從初高中的時候有外教的課程,就可以看出。那個時候我們要求選修除了英語之外的其他語種,我還選修了日語來着呢。
周維帶着我一起認識的主要是白人爲主,還有一個男孩子是有點兒印第安血統的,膚色是那種小麥色很溫和細膩的那種。黑人朋友也有幾個,是參加社團的時候認識的。
周維這個圈子的人,基本都還是比較好相處的,但是也不排除極個別的例外。周維的性格比我直接,喜歡和誰一起不喜歡和誰一起,從他的交際圈就能看出來。我記得那個時候,史大牛也是他的同學來着,是不是同班不知道,但是應該是有一些課程是想同的,所以有一起上課的時候。那時候,史大牛是跟周維借東西來着的吧?
珍妮弗是個很健談的女孩子,也是周維這一圈朋友裡面玩的比較好的,珍妮弗跟我說這些,應該也是認可我了。
“其實周維今天帶你來,就算是很正式的把你介紹給我們了,不是牀伴,而是正式的女朋友。”珍妮弗說着,衝我綻開一抹淺淺的笑。
我差點兒被這一抹妖嬈的笑迷過去,我想如果我是個男的,我大概是要流鼻血的。
珍妮弗和我聊的一些內容,是我之前想都沒想過的,因爲在這之前,我接觸過的很多的外國朋友(外教、交換生)都是比較好相處的,畢竟學校還是一個比較單純的地方,所以學校裡的人雜念也比社會上的人少一點兒吧。但是聯想到史大牛之後,也就覺得這是一些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外國人大多數是比較友好的沒錯,但是也不能排除極個別的例子對吧?比如只是想着來中國約炮把妹的,也是有的。據珍妮弗說,史大牛就是其中比較花心的一個,但是還算不上極品花心。
我問爲什麼史大牛不算極品,珍妮弗的話讓我有點兒哭笑不得:史大牛比較小氣,而且把妹的手段不算高,所以即使他經常到處甩鉤子,但是也不見得能夠次次中靶。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珍妮弗,說了一句,“其實,史大牛也曾經糾纏過我來着,不過我沒搭理,周維把他給揍了一頓。”想起周維那次揍史大牛,我就覺得這小受難得的那麼爺們兒。
珍妮弗一臉驚訝的看着我,然後啞然笑了幾聲,說道,“沒想到你曾經還被史大牛追過……不過我覺得你很聰明,史大牛的愚笨泡妞手段,是不會讓你掉進去的。”
我想想史大牛那廝的呲妞兒手段,的確也是惡俗了一點,光是一張空口喊着什麼一見鍾情之類的玩意兒,每天跟個蛇精病一樣到處攔截,真是喪心病狂,讓人看着都覺得跟個變態一樣。
那我曾經到處搜尋曾晨宗的痕跡呢?我忽然打了個尿顫:這邊我還在在黑人家史大牛呢?那時候我追曾晨宗,不是跟人家一樣喪心病狂?咳咳,不過我可不是爲了找牀伴兒,我是正兒八經的準備把他當我男神來追的。
珍妮弗和我聊到了一些她們身邊比較出名的花心大少,也就兩三個人,史大牛算是裡面混的最不好的。他們中間有一個長得倍兒帥的,還有錢,捨得花錢在姑娘身上,據說禍害了不少少女。
我聽得恨得牙癢癢,媽的長得帥就可以這麼人渣嘛?
我問珍妮弗怎麼分辨這些敗類,因爲我有一發小,心心念唸的要找個外國帥哥將來生個混血兒的那種,一提及外國歐巴那貨能掉口水。我得自己長個心眼兒,然後告訴我發小,不要讓這貨到時候被拐賣了纔是。
珍妮弗跟我講了幾個比較簡單的特點:第一,他們一般捨得甜言蜜語的來哄姑娘,那話兒怎麼噁心怎麼膩人怎麼來,溫柔浪漫攻略來騙一些純情小女生;第二、他們一般會很快的展露出他們的目的,親你、要求跟你上牀什麼的;第三、一般如果他們發現你沒有跟他們來個風流韻事的意思,他們就會很快的轉移目標,你就再也找不到他們人了。
我聽得目瞪口呆,這特麼不就是當初史大牛的那些手段?虧我當初還想着,會不會傷到國際友人的心呢,原來這廝簡直就是個人渣!周維當初應該把他按在我的嘔吐物裡面打的,那才更過癮。
珍妮弗說,一般一個月是一個坎兒,如果過了一個月,這個人還是熱情不減的跟在你身邊,很尊重你對你溫柔備至,一般這就是想和你認真的過的那種了。
想想,周維在我身邊,雖然開始的時候沒有表露過意思,但是不動聲色的在我身邊陪伴了我那麼多個月,還直接把我帶回去見家長……
忽然有點兒小感動,我一邊發着愣,一邊在回憶我和周維之間曾經的點點滴滴。
珍妮弗戳了戳我,對我笑道,“陳歌,周維把你保護得挺好的。”說着,另外一邊有人叫珍妮弗,珍妮弗戴上面具就過去了。
我還在消化中,覺得這個世界,真是無奇不有。
我很喜歡珍妮弗這個女孩子,雖然後來的接觸中,這個女孩子有的時候有點兒傲嬌,但是總的來說,她很熱心腸而且沒什麼壞心眼兒,最大的缺點不過是心直口快而已。
交朋友嘛,如果交到的都是一羣口蜜腹劍的朋友,那還不如交一羣刀子嘴豆腐心的朋友。我這麼想着。
我們一羣人玩兒到了很晚纔回去,我留了好幾個朋友的聯繫方式,以後也方便一起出去玩兒。其實開假面趴或者睡衣趴什麼的,以前雖然也和朋友有過這樣的聚會,但是我總覺得人多找不到一個兩個玩的特別好的一直聊,那也很無聊。
回去的路上,我牽着周維的衣角,跟着他走。
我喜歡牽着別人的衣角走,小的時候喜歡牽着爸爸媽媽的衣角,上學的時候喜歡牽着閨蜜的衣角,現在喜歡牽着周維的衣角。
周維的手幾次蠢蠢欲動,最後還是沒忍住,把我的手圈到了他的胳膊肘裡,讓我挽着他走。我偷偷笑着,心裡暖暖的。
長沙的空氣不是很好,走在街道上也能感受出來。但是因爲這陰雨連綿的春季,剛降過一陣雷陣雨,空氣中的塵埃都被洗刷了一遍,卻也難得的有幾分清新。
南方的梅雨季節,又可以叫做黴雨季節,經常性的陰雨連綿,讓屋子裡潮潮的,洗了衣服也不怎麼幹。但是雨大一點兒,洗刷一下這渾濁的空氣,倒也顯得這個季節沒那麼糟心了。
周維問我,“珍妮弗今天跟你說什麼了?我好像聽到你們總是提到史大牛?”
“哈,我跟珍妮弗說史大牛追過我呢。”我故意這麼說着。要知道大姑娘我都沒有啥被人追過的經歷,唯一的一次就是史大牛,雖然他還是抱着約炮目的的那種。可是,周維經歷那麼多,我總得找點兒什麼來豐富一下我的經歷吧。得!我也就能慫成這尿性。
周維忽然就側過身子,戳了戳我的腦袋,一臉無奈的樣子看着我說道,“大牛那是追你嗎?他是想和你上牀吧!”
我差點兒沒被一口老血給哽死,尼瑪周維你說話能不能委婉點兒。好吧,我也不指望這個中文說的半吊子的二貨能夠找個什麼委婉的詞兒,來替代了。
“嗯,說的你好像不想那啥一樣……”我一邊揉着他剛剛戳我的地兒一邊哼唧道。
周維這傢伙立馬就心虛了,哼哼唧唧起來,“我那不一樣,我那是把你當女朋友,以後想要娶你當老婆的。”
雖然知道這貨一直嘴巴很甜,但是聽到這傢伙說想要娶我當老婆的時候,我還是挺高興的。
我偷偷樂呵的時候,周維忽然擺出一副撒嬌的嘴臉問我,“陳歌,你說給我的十字繡抱枕呢?”
我又忍不住渾身一個尿顫:媽蛋,抱枕啊……讓我想想。
貌似因爲這段時間準備考試來着,所以抱枕買回來之後,就勾了一下邊邊,還沒正式的準備繡呢。完蛋了完蛋了,答應這傢伙的事情,我怎麼就給忘了呢。
我苦逼哈哈的笑了笑,想要打馬虎眼,“呃,那個這段時間不是課程很多嘛,而且還要背單詞來着,所以十字繡進程比較慢。”
“是嗎?”他似乎在認真的想,隨即很快開心的笑了笑,“你最近是挺忙的,只有週末才能陪我呢。那好吧,我就再等等。”
我長吁了一口氣,心說矇混過去了,但是沒想到這傢伙立馬殺了個回馬槍,“你上次做給曾晨宗的那個抱枕花了多久時間來着?”
曾晨宗!啊,啊咧……
“呃,那個……嗯,很久了欸,我都不大記得了。大概、可能、貌似……是兩個星期吧。”我支支吾吾道。
周維掰着指頭算了算日子,然後很哈皮的告訴我,“那你帶我去看煙花節之前,能把抱枕做好嗎?”
“嗯,應該可以吧。”我悄悄地抹了一把汗,煙花節在五月,現在是四月初,問題應該不大。只不過,我這段日子,時間得過得緊巴巴了。
周維呆呆的望着天空,像是在想什麼認真的問題一樣,兀自就嘀咕了一句,“我覺得你送給曾晨宗那個枕頭很可愛啊,爲什麼不給我一定要還給他?”說着這廝傲嬌的翹起了嘴兒,“哼,我的一定會比他的可愛,對吧?”說着,他偏過腦袋來,一臉呆萌的看着我問道。
我忍不住再次爆發我女漢子的特性,毫無形象的就哈哈大笑起來,挽着周維的胳膊晃悠了幾下,“周維,你說,你是不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