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在學校很難控制氣溫什麼的,周維纏着媽媽要做甜酒的事情,也就暫時耽擱了。但是周維把媽媽說的昨天就的方法,用他那個萬能記事本給記下來了,說等着天氣暖和起來,就要去買糯米和酒麴。
飯桶就是飯桶,飯桶的世界永遠只有吃。
返校的時候因爲我和周維行禮都比較多,所以是爸爸開車送我們去學校的。
周維到校之後,順勢就塞了六百美元給我,我一臉詫異的看着周維,“幹嘛?”
周維小心翼翼的看着我,“這個學期的伙食費。”
我一口老血差點兒沒把自己嗆死,這小子,原來還記着上個學期的事兒呢。咳,不過怎麼說,現在已經和人家在一起了,我哪兒還有臉去收人家的伙食費啊?
但是,不收錢的話,我們倆的伙食開銷,壓在我一個人身上,似乎是有點兒大呢。
我腦筋轉了幾下,忽然就有了主意:“不必給我錢了,以後買菜的事兒就交給你了!”說着,我賊笑了幾下,拎着行李就趕緊的跑回租房,關了門靠着門,在門口笑得喘不上氣兒。沒錯,我就是故意的,故意欺負一下這小子:他怕死了菜市場,買個菜得面對活雞活鴨活魚,他怕……
想想一個一米八的漢子,居然怕去菜市場買菜,那畫面也是有點蠢萌啊。
房間已經沒有落灰的痕跡了,覃曼房間的門也開着,這妞兒估計是提前一兩天到了。對於這種有潔癖的朋友,回來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把租房的衛生裡裡外外的搞了一遍,才肯好好兒歇着的。
每次吧這種搞衛生的事兒就是覃曼做的,但是類似於換燈泡、通馬桶、換水這種需要點兒體力和技術的活兒,就是我來幹。不過有了周維這個男朋友之後,體力活兒他也幫我承擔了一部分了。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房間,把衣服什麼的都給整理好了,我這纔拿着學生證,去樓下的複印店買了一份社會實踐報告,這才和周維一起去教導處報道。
雖然覃曼是搞了絕大部分的衛生的,但是我房間,她沒有幫我打掃的義務,她也沒那麼閒,清潔的活兒還是得自己上。所以開學的第一天,我的主要任務也就是搞衛生了,順便去十字繡的店買了一個十字繡的抱枕,因爲答應了周維。這傢伙對這事兒上心得很,一回來就在催我這事兒。
開學各自有各自的事情,我和周維也就各忙各的,沒膩歪在一起。雖然平時,我倆也很少膩歪。
覃曼差不多是九點多才從外面姍姍歸來,不用想也知道,這傢伙是和朋友們在外面浪去了。我坐在客廳繡十字繡的時候,覃曼湊過來,一臉壞笑的看着我,好奇的說道,“嗯?女漢子要變良家婦女?”
“變你妹啊變,你又不是第一次見我做手工。”我對覃曼一直是糙漢子慣了的。
覃曼樂呵呵的笑着,抱着手機就坐在我旁邊了,一邊玩手機一邊和我聊天。
“假期去洛杉磯玩兒得怎麼樣?”覃曼問道。
“嗯,吃不習慣。”
“你和周維怎麼樣了?發展到了哪一步?”覃曼說着,偷偷的瞄了我一眼。
我轉過頭去,一臉無奈的表情,“什麼叫做發展到了哪一步?在一起了不就是在一起了?還能發展到哪一步?”
覃曼看着我,那表情應該怎麼形容呢?就是恨不得一大耳刮子抽我一下。“哥哥,我說你就給我裝傻吧,我在八卦什麼,你難道不清楚?”
我差點兒針沒扎到自己,嗆了一下之後,才翹起二郎腿,“見過家長了唄,一起睡一張牀了唄。”我哼哼唧唧了幾聲,然後才補充了一句,“嗯,我還是處女啊。他是不是處男我就不曉得了。”
這次換做覃曼一臉被嗆到的表情看着我,“臥槽,哥哥,你不是在逗我吧?你倆都處這樣兒了,居然還沒那啥過?哎哎哎,我說他經常去你家,你也去過他家了,你倆還在外面開過房,難道你們就真沒那啥過?還是,咳咳,還是周維那啥不行啊?”
我尷尬的嘴角抽抽,雖然我這個人平時漢子了一點兒,但是真要說道這種事情,我臉皮兒還是很薄的。
因爲覃曼和蕭嶸是確定戀愛關係之後,就見家長滾牀單了的,所以她對於這方面也比我放得開一點。
“沒……我不想……他就沒動我。”我尷尬的說了兩句,頭更低了,裝作很認真的繡着十字繡,心跳都快了很多。媽媽咪呀,曼曼你這個小妖精,問什麼不好,爲毛要問這種羞羞噠的事兒啊?
我覺得我說話都快結巴了,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繼續說下去了,心裡就盼着覃曼這小妖精快點兒換個話題。但是對於這種羞羞噠的話題,覃曼是捨不得放開的。
“哦!這麼看來,周維對你挺不錯的,他還是挺尊重你的。”覃曼說着,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以前我總覺得老美對於那方面,都是慾求不滿的,沒想到還讓你遇到了一個願意尊重你的哦。”
我差點兒沒嗆死,慾求不滿……呵呵!又聯想起那個時候,媽媽問我美國人是不是都亂交,我忽然就覺得,我遇到的是周維,還真是挺幸運的。
不知道是不是爲了緩和氣氛,覃曼忽然就看着我,頗爲詭異的一笑,然後對我說道,“哥哥,給你講個葷段子吧。搞笑的那種。”
“嗯?不會又是腳趾得了梅毒和垮下得了腳氣那個吧?”我一臉無語的看着覃曼。這廝別看平時一臉女神的樣子,但是在我面前,那就是一葷段子小能手。
覃曼嘿嘿的笑着,說不是不是,我說那你就說。
於是覃曼就給我講了一個讓我再次很無語的葷段子笑話,“從前啊,有兩個書呆子夫婦,兩個人都是博士後的那種,只知道死讀書。兩個人結婚都好幾年了,但是就是沒有任何懷孕的跡象,夫妻倆就在想是不是誰身上有點兒毛病,就去醫院做檢查了。結果,醫生給他們檢查完了之後,說他倆都很正常。你知道最後問題出在哪兒嗎?”
“嗯,不知道。”我一邊認真做着十字繡,原本尷尬的氣氛這會兒也被轉移了注意力了。
“問題出在女的還是個處女,但是卻得了痔瘡!”覃曼憋紅了臉,然後瘋了一樣的笑了起來,毫無女神形象。
我一愣,隨即也笑抽了,心裡暗暗的說道:尼瑪不帶這麼玩兒的吧,一直弄錯了地方?那這倆書呆子夫妻也足夠呆的,真的是讀書讀蠢了。
一個小小的笑話,讓我倆也笑了好一陣兒,覃曼自己講的結果自己笑得跟個蛇精病一樣,喘氣兒都喘不上。
很久之後,我才緩過勁兒來,然後默默的叨叨了一句,“呃,應該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或者說沒注意到,其實女生下面是有三個洞洞的吧!”
說着,我和覃曼又是一陣傻笑,我的十字繡都被我丟到一邊兒去了。
說起葷段子,我和覃曼簡直就是停不下來的那種,聊着聊着乾脆就聊到了男女方面的問題上去了。覃曼還告訴教我怎麼辨別處男:如果他能很熟練的上手,說明他不是處;如果他半天找不對地方,基本就是處了。
我呵呵的乾笑了一陣,心裡默默的開始想:所以周維是不是呢?
兩個女生湊在一堆,其實色起來,也挺色的。覃曼也是個色女本質,我呢一般也就是宅腐一組,但是宅腐基本都是腦補,頂多也就看看*小說,*漫畫倒是很少看的。因爲我總覺得,用電腦看漫畫,很吃力,很容易把眼睛看得很酸的。
兩個人笑了很久,覃曼纔有氣無力的偏過頭來看着我,問了一句,“我說哥哥,其實別看你滿口黃段子,有的時候也自稱是宅腐族,但是你對男女感情方面,有的時候怎麼就顯得那麼容易害羞呢?我說,你該不會還沒看過小黃片兒吧?”
咳咳,我覺得我這一張老臉是徹底的沒有地方放了。
我尷尬的看着覃曼,很老實的交待,“嗯,小黃片兒具體指哪種?”
“島國的。”覃曼說。
我咽咽口水,“島國的,我倒是沒看過,但是色戒那種類型的倒是看過。”
覃曼瞬間就換上了一臉不敢相信的目光,“哎喲,我去,哥哥,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你這傢伙居然只看過色戒那種?原來你平時滿嘴葷段子,都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啊。”
“嗯,啊……”我都特麼想要找個地縫兒鑽進去了。
接下來的時間,覃曼就開始對我進行了一系列的思想教育,比如:憑什麼覺得只有男生能看小片片?女生也能看好麼?看正確引導的小片片,也是學習好麼?很多的女生,第一次,是沒有血跡的,但是受電視和網絡誤導,很多男生並不知道這一點。兩個人相處的時候,要怎麼樣注意保護自己,尤其是女生,要怎麼做一些措施。
對於這方面的教育工作,平時是根本就沒人跟我說過的,所以覃曼跟我說這些的時候,我的反應就跟個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各種漲姿勢啊!
聊到最後,覃曼特別霸氣的一拍我肩膀,吼道,“不行,姐姐今兒得帶你看看所謂的島國愛情動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