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雪恬抿着脣,半天都沒有說話。
“雪恬,你喜歡什麼風格的房子?我跟你老實說吧,那個房子我買下來,還沒有裝修呢,你說說你喜歡哪種的?到時侯,我就裝修成那種的。”
嚴雪恬的嘴脣動了一下,最後淺聲說:“凌哥哥,也許,我活不過三天呢。”
她這句話一出來,把兩個幻想的人立刻都拉回了現實。
嚴雪恬仰着臉,眼裡蓄滿了淚,對着他笑,又重複了一遍,“或許,後天的手術,會失敗,可能,我就直接死在手術檯上了。”
“不可能。”凌子騫冷聲打斷她,“絕不可能。”
嚴雪恬也沒有再往下說,只是淺淺的笑。
凌子騫突然捧着她的臉,吻住了她的脣。
她被吻的微微一愣,隨即便回吻着他。
不過也只是吻了一小會兒,嚴雪恬就感覺氣完全上不來了,凌子騫適時的鬆開了她,看着她迷濛的雙眼,笑着道:“這個牀真是太小了。”
嚴雪恬臉微微一紅,“你真的好討厭啊,什麼意思啊?”
凌子騫挑了挑眉,“你不知道我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啊。”嚴雪恬臉更紅了,咬着下脣,喃喃的說了一句。
“你不知道?真不知道?”凌子騫的大手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摩挲了一下。
嚴雪恬咬着下脣,“你這個流氓,等我病好了……”
“等你病好了要怎樣?”凌子騫看着她,她後半句話沒有再說出來,只是紅着臉,將頭埋在他的懷裡,小腦袋在他的懷裡蹭了蹭。
凌子騫低低的笑了起來。
嚴雪恬聽着他的心跳聲,很快便睡了過去,她最近幾天一直都很嗜睡,今天也是因爲凌子騫來了,她才醒的時間長了一些。
凌子騫在她的額上淺淺的吻了一下,將她緊緊的攬在懷裡,“快點好起來吧,我等我好起來。”
之後的兩天,凌子騫一直都陪着嚴雪恬,她醒來的時間越來越短了,不過每天都能醒來好幾次,每次醒來都是一種異常痛苦的樣子。
凌子騫倒是寧願她繼續睡過去。
寧雙這兩天幾乎沒有出現。
嚴雪恬卻時常想起他,問凌子騫,“寧雙呢?他是在爲我準備手術呢吧?”
凌子騫點着頭,“是,他在爲你準備手術,等你手術完了,病好了,我就把從你身邊趕走。”
嚴雪恬抿着脣笑,“你這個人好無情哦,過河拆橋呢。”
“好吧,那我給他介紹一個女朋友。”凌子騫一邊給嚴雪恬喂着粥一邊笑着改口道。
嚴雪恬又笑了起來。
在嚴雪恬手術的前一天,嚴社長和符月玲也都過來了。
蘇慕煙也難熬焦躁,求着沐絕塵,也要過來,她希望在雪恬最難的時侯,她作爲朋友,能陪在她身邊。
沐絕塵處理完了手頭上的事情,因爲凌子騫也不在,他只能加班加點的,趕着那天的最後一班飛機,帶着蘇慕煙到了嚴雪恬所住的醫院。
看着大家都來了,嚴雪恬很開心,她讓凌子騫買了飯菜,說是要陪着大家吃一頓飯,凌子騫買了許多的吃的回來,可是當把所有的東西都擺上桌的時侯,卻沒有人肯動手去吃,大家都默默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