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白牽強的扯扯脣:“不好意思齊主任,是我自己的個人原因,或許我真的跟出國是有緣無分吧,以後我會留在學校好好學習,這段時間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了,心裡真過意不去。”
齊主任剛毅的臉上出現一些,他又無奈的嘆了口氣,接到一個電話讓許慕白先離開。
許慕白跟安小雨約好在操場見面,她出了辦公室,去小商店買兩瓶水,直接來到操場。
過幾天會在蒼雲大學舉行一場市運動會,安小雨作爲拉拉隊成員在操場排練舞蹈;而有美女的地方自然少不了男人,許慕白過去的現場就有不少男人將拉拉隊隊員全部包圍住。
安小雨好不容易從包圍圈裡擠出來,喘着氣:“白白,你真的不去M國了?”
“不去了。”許慕白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紙巾甩給安小雨,讓她擦汗,“流風說過段時間回回國,我在國內等她是一樣的。”
“這樣也好,我們兩個就不用再分開了。”
話音剛落,一道清冷倨傲的聲音插進來,“我看你不是不想出國,而是根本就出不了國吧!”
一道清麗的身形出現在許慕白麪前,她頭髮挽成丸子頭,穿着拉拉隊白色襯衫和超短裙,兩隻手交叉在胳膊上,臉上的傷已經明顯淡化許多,一副驕縱凌人的模樣。
又是許初語!
許慕白翻了個白眼,實在不想跟許初語多做糾纏,把礦泉水給了安小雨,就準備要走。
許初語卻不放過可以讓她在大衆面前出醜的機會,冷笑道:“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怕見到我嗎?喲,今天沒帶絲巾呀,是跟你的小白臉男人分手了嗎?”
她脖子上的吻痕消了,自然不想帶絲巾。
可面對許初語的冷嘲熱諷,以及周圍同學的指指點點,許慕白不悅的皺下眉,不客氣道:“許初語,你嘴巴是不是在廁所泡過,那麼臭?”
許初語被她反擊的一陣兒青一陣兒白。
然而周圍有不少許初語的護花使者,因爲見不得女神被罵,當即有個戴黑框眼鏡的男人出現維護道:“許慕白,你包養小白臉的事情見不得人,以爲初語也跟你一樣嗎?她可是君少看上的女人,你對她說話小心點!”
“君斯年啊?”
“上次在籃球場,君少故意維護初語,難道你瞎嗎?”
所以因爲君斯年的維護,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爲君斯年對許初語有意思。
許初語聞言,臉上有些得意,卻故意反駁道:“你們別亂說,君少或許只是看不慣許慕白欺負我而已啦,根本沒有那回事兒的!”
這不明擺着暗示別人君斯年喜歡她嗎?
許慕白笑了,君斯年對若水的初心不變她可是歷歷在目,喜歡許初語?別搞笑了!他那天只是想報復她!
她不客氣的嘲笑道:“沒想到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嘛,不錯啊,有進步了。”
那男生憤怒的道:“許慕白,別冷嘲熱諷搞得自己跟多高尚似得,有種你也讓君少當全校學生的面,爲你說話!”
“我又不是男人,哪有什麼種?”許慕白不屑的切了聲:“被君斯年維護一次有什麼大不了;我手機上存有他的電話,他也主動給
我打過電話,送我藥,還爲我擦藥膏,讓我進他辦公室,喝我泡的咖啡,照你的邏輯,君斯年是不是非要娶我節奏了?”
周圍鴉雀無聲,大家不敢置信的望着許慕白。
君少,真的爲許慕白做過那麼多事嗎?
尤其是許初語,一臉的不敢置信和嫉妒。
許慕白掃了一眼,故意刺激道:“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啊,可惜我對他沒興趣,要不是現在有求於他,我壓根就不會放棄出國的機會,再去找他……”
話音剛落,許初語瞪大了眼睛,視線越過許慕白,望向她身後:“君、君少……”
許慕白身子猛然一僵。
君斯年是受了蒼雲大學校董的邀請來學校考察。
這種事他素來不喜歡參與,可一想到許慕白留在國內,爲了她不知所蹤的爸爸,不知會不會傷心難過。
一想到這些,他心神不寧了一個上午。
下午推掉所有預約,給蒼雲大學校董打了電話:“半個小時之後我會過去。”
他單獨開車來到這裡,校董在前面帶路,帶着一些刻意:“君少,拉拉隊在操場排練舞蹈,您……需不需要過去看看?”
校董誤會他對許初語有想法。
而他的想的則是,許慕白的朋友是拉拉隊隊員,或許她也會在。
走到人多的地方,他問起校董:“這次校運會,蒼雲市有幾所大學參與?”
校董起先一愣,緊接着回道:“大概八所……”
後面說了什麼,他沒有聽清楚,因爲他當時完全被許慕白的聲音吸引了。
他們的對話,被他清清楚楚的聽到,包括那句要不是現在有求於他,她壓根就不會放棄出國的機會,再去找她……
一瞬間,君斯年身上的溫度,降至冰點。
……
許慕白僵在原地,壓根就不敢轉身往後看。
想到剛纔爲了故意刺激許初語說出來的話,她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
感受到背後冷冰冰的視線,許慕白僵硬的轉身,望着站在她不遠處的君斯年,牽強的扯出一抹笑,之後揚起手揮了揮:“HI,君先生……”
君斯年面無表情的望着她,渾身散發出一種攝人的冰冷,他的是視線像是兩把凌厲的刀,冷冷的朝着她射來,讓周圍的氣氛,嗖嗖直降。
許慕白知道剛纔說得話完全被他聽見了,一時間緊張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這些話雖然都是事實,可被當事人聽見,卻不太樂觀了。
許慕白心嚇得砰砰直跳,連忙低頭,心虛的盯着自己的腳尖嗎,聲音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君先生,你出現的挺讓人措不及防的……”
純粹想要利用他的人,被發現了居然可以如此理直氣壯,君斯年看着許慕白,冷哼一聲,一字一句,音色像是冬日裡的寒冰:“張董,原來你們學校的學生挺會白日做夢。”
“抱歉,學生喜歡胡言亂語,讓君少見笑了。”
張凡連忙對許慕白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走。
許慕白還不想走,安小雨卻抓着她的手臂,把她往後面拽。
君斯年最後看了她一眼,
像是厭煩至極,轉身大步離開。
許初語撲哧一聲,忍不住笑出來,奚落道:“許慕白,這下子不信誓旦旦了,被當衆打臉的感覺怎麼樣啊,爽嗎?”
一羣人鬨堂大笑。
許慕白瞥了她一眼,攤手道:“不爽,倒是這麼多人說君少喜歡你,剛纔出現也沒見他多看你一眼。”
“因爲君少被人氣糊塗了,要是沒你在,他一定會注意到初語。”那個戴眼鏡的男生反駁道。
“是嗎?”她一幅質疑不信的樣子,半是嘲諷半是刺激道,“真要是那麼自信十足就去表白啊,去驗證結果!君斯年要是喜歡你一定會答應的,別光是在學校嘴上說說,我被當衆打臉不爽,你們這樣自吹自擂看了真讓人感覺尷尬。”
許初語憤恨的瞪她一眼,咬脣不說話。
現場也有不少看不習慣許初語的女生,立刻出聲附和道:“許慕白說得對,傳言都是空穴來風,真要是那麼肯定就去驗證啊!”
“君少那天維護,一定是喜歡你,許同學放心去表白吧。”
“是啊,君少那麼優秀的男人,難道你對他不心動嗎?”
最後一個女生的話,讓許初語的心微微一動。
是啊,那個在華國擁有至高無上身份的男人,哪個女人不會心動呢?不管成與不成,試一試又不會少些什麼。
何況那天在籃球場,君少明顯是爲了維護她。
想到這裡,許初語頓時多了些底氣,她點了下頭,咬了咬下脣瓣,像是豁出去了一樣:“如果校運會那天君少會來的話,我就對他表白。”
許慕白內心冷笑,看來,許初語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歡流風。
安小雨把許慕白給拽到教學樓下,低聲問道:“你剛纔故意用激將法刺激許初語表白啊。”
許慕白嗯了聲。
“爲什麼?”
“討厭她。”
這只是其中之一,第二是君斯年要是真答應了,以後再也沒有人跟她搶流風了。
“許初語真的跳進去了。”安小雨忍不住笑,“你覺得運動會那天,許初語要是真的對君少表白,他會答應嗎?”
“誰知道呢,世事無常。”
一想到君斯年許慕白就頭痛,那些話好死不死的被君斯年聽見,她還有什麼臉面去求他答應和許氏集團合作的事情。
可是爸爸還在張雪華的手上,她又不得不去找君斯年!
沒關係,之前被他送過公安局了,這次只是甩臉色而已!
許慕白!你可以的!
——
EL集團大樓頂層,總裁辦公室,屋內格外明亮,每一件裝飾,都價值不菲,奢華異常。
虛弱的光線,透過落地窗洋洋灑灑射進來,屋內的氣壓,壓得極低。
桌上放了一份合作合同,君斯年大手一掃拿起來,瞬時揉成一團用力砸到對面的立體壁畫上。
陽雨看着那團紙,大氣都不敢出。
少爺他原本是想簽了那份合同的!
看來又臨時有變了!
陽雨眼睛一轉,又猜到八成是許慕白惹他生氣了,內心糾結着要不要告訴他那件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