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語還得意忘形的對她擠擠眼睛,就好像在嘲諷她不自量力,只不過結合她臉上的傷口,看得格外猙獰,令人作嘔。
他們一走,其他學生也陸陸續續走出籃球場。
很快,原本熱鬧的地方變得冷清起來。
安小雨又快哭了,捏着許慕白的衣襬:“白白,對不起,害你到這裡罰站。”
知道好友的性子,她安撫道:“你別自責,不怪你。”
“嗯,白白,就算站一天我也陪你。”安小雨看她脖子上的傷心疼又心酸,“我回宿舍給你拿點藥擦擦,你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安小雨走了,籃球場就只剩下許慕白孤零零一個人,不免回想起來許多的東西。
說起來許慕白跟許初語的恩怨不是從顧流風起,而是打小就有了,顧流風只是爲兩人間的恩怨火上澆油一把而已。
許慕白比許初語大半歲,小時候,她父母說是爲了培養她們姐妹的感情,讓她們在一所學校,一個班級讀書。
從小許慕白的學習好就比許初語好,所以深得老師們的喜愛,而兩個人以堂姐妹的身份出現在一起,難免被人拿出來比較。
當然,許慕白都是優秀的那個。
但是許初語卻不像是被比下去的小孩子一樣,發奮上進,努力讓別人看到她所擁有的閃光點,而是對許慕白冷嘲熱諷,或者是想方設法的整她……
比如期末考試提前偷走她的鉛筆和橡皮擦,向老師告密她上課偷吃東西害被罰站,故意挑撥她跟同學之間的關係等等……
許慕白當然不是好欺負的,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然而每逢欺負回去,許初語都會找她父母告狀;那時候父母都會教育她,說她是妹妹,作爲姐姐要讓着她,所以對於許初語的挑釁,她當初是能忍則忍。
熟料她的忍讓成爲許初語放肆的資本,最初是喜歡的書包,洋娃娃,雖然父母之後都會彌補,但她總感覺不再是自己想要的那個……
爲此,她鬧過,哭過,可惜都無濟於事。
後來,包括喜歡她的男生,許初語會故意勾搭,包括母親爲她量身設計的房間,許初語搬進她家裡後,立刻就霸佔了房間裡所有的東西,甚至於她最喜歡的男人顧流風,許初語也要想盡一切辦法跟她搶……
所以她非常不屑許初語的手段和人品,或者說對她那個人是一種發自生理上的噁心和厭惡。
但想想以前那麼多都忍下來了,也不差這一件,自我安慰過後頓時覺得釋然不少,她低頭盯着腳尖,長嘆一口氣。
有陣腳步聲靠近。
許慕白想着安小雨怎麼拿藥那麼快回來了,連頭也不擡的就說道:“小雨,你看我爲了你蠻拼的,現在還要被罰站一天,我肚子餓了,你給我弄點吃的吧……就學校外面小吃一條龍,我要吃章魚丸子,香煎豆腐、肉鬆手抓餅、武大郎烤串。麻辣麪筋、香甜豆腐腦,香辣牛肉麪……不要多,你一樣給我來兩份就好了,死黨麼麼噠!”
沉默。
不對啊!要是小雨,肯定當即回她一句,你是豬啊!
這沒人說話,實在不太科學!
她不解的擡頭,看到一個她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的男人。
君斯年!
一看到他,立刻想到他幫許初語開脫,導致讓她一個人在這裡罰站,剛剛消了些的火氣,蹭蹭蹭的直線上升,許慕白瞪着他:“你來這裡幹嘛?落井下石?”
君斯年站在她三米之外,神色微微複雜了些,看着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冒着火氣,似乎份外不歡迎他的到來,他擰了下眉,一言不發。
許慕白被他盯得發毛:“你看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