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麼?”
不知是在回覆她,還是否定內心的疑問。
“……”許慕白哼了哼,想着這人也不可能會那麼好心,求他等於白求嘛……
她正想換個姿勢,一張卡毫無預兆的甩到她大腿的袋子上。
她低頭一看,頓時驚訝起來,這不是她給君斯年的銀行卡嗎?怎麼他又還給她了?
“既然戒指不是你弄壞的,錢自然不用你還,責任我會派人追究。”
許慕白聽完,生怕他會反悔一樣,笑眯眯的撿起銀行卡裝進兜裡:“那最好不過了。”沉默片刻,她又忽然想起來,謹慎道,“你突然那麼好,是不是要騙我什麼?”
“連598元都還不起的人,你說你有什麼讓我騙你的價值?”
“……溝通的橋樑說斷就斷。”她心累的揮揮手。
他細細品味幾個字,幾不可查的揚了揚脣角。
一路沉默,君斯年把她丟到蒼雲大學門口就走了。
他走之後,許慕白才又想起來一件事——
君斯年還沒說她爲什麼去不了M國了!
——
黑色奢華的邁巴赫在夜間疾馳,與濃烈的暮色融爲一體。
夜,無止盡。
在君斯年眼裡,女人是種脆弱麻煩的生物,除了若水,他素來不屑於招惹,可如今……卻多了一個許慕白。
最初見許慕白的第一眼,她留給他的印象極度不好,狗腿、諂媚、滿嘴髒話……簡直就不像是個正經的女孩子。
他素來討厭別人拿他戒指大做文章,而許慕白恰好犯了大忌,所以在她詆譭戒指的時候他絲毫沒有對她手下留情,因爲……他覺得這個女人身上沒有半點女性的味道和特徵。
誰還能對一個不像女人的人手下留情?
然而這個不像女人的人卻總喜歡跟他對着幹,一次又一次的設局欺騙他,甚至還拍下不雅照片敲詐勒索;
他明明有許多機會將她直接置於死地,可是他沒有。
甚至知道她欠顧流風錢會推翻以前所認定的事情,想辦法把68萬還給她,不喜歡她說陽雨是小天使,見不得任何人編排她的不是,看到她受傷會默默地放在心裡,編造拙劣的藉口給她買藥;
反常的讓他感到可怕……
他隱隱間知道這種反常的舉動,是從帝景酒店喝酒她故意親吻自己失控的那次開始。
他在她身上嗅到了屬於若水的氣息,那種五年間日日夜夜都在渴望卻又無比熟悉的氣息,無論是撫摸的觸感還是親吻的動作,幾乎跟若水一模一樣。
後來,她一次次放肆的得寸進尺,他都沒有動過懲罰她的念頭。
包括那次帶她去公安局,純粹只是嚇嚇她而已,然而她給出的反應,卻是情理之中,在他意料之外。
伶牙俐齒、頭腦清晰,即使身陷囫圇也要想盡一切辦法逃走,甚至爲了擺脫被他控告敲詐勒索的可能性,不惜成本的辦理精神病鑑定書。
五年前的若水,雖然僅僅十七歲,但與他相處的三個月中,沒有一天不再思考怎麼擺脫他的掌控,即使想方設法,結果次次以失敗告終。
然而,她每每逃跑所想出來的方法策略,都在刷新他的認知。
固執頑強、不肯認輸,次數多了,他甚至都在期待她又能爲他製造出什麼樣的驚喜……倔強的和許慕白驚人的如出一轍。
可惜到最後,他終究沒能守住若水,而許慕白……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疑惑,除了長相和聲音之外,世界上真有氣息個性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少爺。”
車不知何時在酒店門口停下,陽雨敲了敲玻璃窗,將陷入回憶的君斯年拉回現實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