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許慕白將一些不常用的東西放到倉庫,衣服之類的日常用品,天天要用,倉庫是肯定不能放的。
君斯年今天沒去公司,照舊在書房讓陽雨彙報工作內容,許慕白在倉庫糾結半天,最後還是屁顛顛的跑到書房,徵求某人的同意:“君先生,我能用你的衣櫃嗎?放衣服。”
君斯年百忙中抽空擡頭看她一眼:“我們的房間,隨便你怎麼處理。”
我們的……房間!
怎麼聽起來好像是新婚夫妻間的說辭呢?
奇怪,他們明明只是合約關係,說不好聽點就是飼主與等待被投喂的寵物。
爲什麼會產生這麼奇怪的感覺。
君斯年還在處理公務,見她還不走,擡了下眉:“還有事?”
“沒有了啦。”說完,她轉身小跑着跑出了書房。
君先生說話還真是犯規呢……
這一天,白天許慕白窩在君斯年臥室整理東西,順便也把君斯年裝衣服的衣櫃給整理了一遍,她在臥室,他在書房,或許他是真的很忙,一天都沒有從書房出來。
午飯和晚飯都只有許慕白一個人在樓下的飯廳解決,問起康伯爲什麼不叫君斯年下來吃飯,康伯給出的解釋是:“少爺工作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
許慕白撇撇嘴,只好一個人吃飽又回到君斯年的臥室。
他的臥室裝修的極爲現代化,所有電器都是遙控裝置,她也是研究了一下午才徹底研究明白,不過房間色調太過於簡單,除了黑白兩色,再也看不見其它,處處彰顯着一種直男癌晚期的冷硬氣息,她不喜歡。
改天有時間一定要讓君先生把臥室的東西換一遍。
許慕白如是的想着,在浴室洗完澡,她披上浴袍,躺在了那張柔軟的大牀上,歪着臉望着陽臺窗外沉沉的夜色,她猛然想起來一件事。
待會兒君先生回來,他們兩個會一起睡……
雖說不是第一次,可昨天她喝醉了,腦子裡根本沒有任何關於他們親熱的記憶,而現在她是清醒的……
萬一君先生真的要做什麼的話,該怎麼辦?
想到這裡,許慕白的渾身血液上涌,臉頰被燒的熱熱的,緊張的同時夾雜着幾分不知名的忐忑和期待。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她拿起遙控器飛快關上遙控燈的剎那,門吱呀一聲,一縷光線射進來,即使已經躺在了牀上,可神經卻緊繃的像是一條弦,感覺到腳步聲走進屋子裡,她死死的擠上了眼睛。
君斯年在門口的位置開了房間燈光開關,眸光淡淡的掠向臥室正中央的大牀,白色的被褥下有一道起伏的身影,像是已經睡着了,全然沒有動靜。
他輕輕碰上門,想到牀上的人是他所喜歡的人,如雪般的眉眼間沾染上幾絲春日的柔和。
無聲的走到牀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的動作,似不想吵醒她。
牀上的小女人只有一張臉和小半截手臂裸露在外面,她是側睡的,少了平時的得意和張揚,此時安靜的就像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小動物。
暗黃色的燈光映照在她的小臉上,臉上雖還有紅腫的痕跡,明顯已經比第一天好多了。
青
墨色的眸中泛起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僅僅是這般沉默地望着她的睡顏,身體最柔軟的地方清晰的傳來無數的滿足之感。
漸漸的眸中笑意加深,他俯身,右手食指輕輕地在她臉頰戳了戳。
不重,可裝睡的許慕白疼得快炸了。
尼瑪!怎麼不趁着她清醒的時候戳她?趁着她睡覺趁人之危,真的大丈夫嗎?
她強忍着酷刑,強迫自己不要發出任何聲音,君斯年又戳了幾次,似乎覺得玩夠了,終於站直了身子,走到掛衣架前。
許慕白暗暗鬆口氣,感受到熟悉的氣息離開,她無聲的睜開了一隻眼睛。
君斯年背對着她,站在前面一米之外的地方,把外套脫下以後掛在掛衣架上,隨後擡起雙臂,模樣看起來好像是在解襯衫的扣子。
他洗澡該不會是在外面脫完才進浴室吧?
許慕白如是的想着,顯然她猜對了,君斯年脫下襯衫以後,接着開始脫下面的衣服,許慕白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她一直都知道君斯年身材很好,可惜以前他穿着浴袍,她從沒有認真的看過他的身體。
沒有想到,他身材比例會好成這樣子,光是一個背影就能讓人浮想聯翩……
正在她YY的時候,君斯年大步走進了浴室。
沒有幾秒鐘,傳來沖洗的聲音。
許慕白長長舒口氣,媽的,無形誘惑最爲致命。
光憑君先生的身材和臉蛋,感覺不用他主動,她自己都能撲上去上了他。
不知是不是想了太多的緣故,不知不覺中,她居然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君斯年從浴室出來,在陽臺上呆了好長一會兒時間,再次走進臥室。
然而在君斯年掀開被子躺下來,牀陷下去的瞬間,她又猛然驚醒。
清新的沐浴露香氣撲鼻而來,她的身子情不自禁的緊繃起來,想到過會兒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被子裡的小手已經緊張的握成了拳狀。
偏偏君斯年彷彿渾然未覺似得,大手一伸,攬着她的腰將摟進懷裡。
她的鼻尖抵着他的肩膀,被子裡嬌小的身軀整個被他抱進懷裡,除了能嗅到他身上清新的香氣,清晰無比的感受到他身上滾燙的溫度。
熱的,彷彿能灼傷她。
“睡了沒有?”
低沉略帶一絲慵懶的音色,從她頭頂上方傳來。
怕被發現裝睡,她故意抑制呼吸的頻率,抿着脣不出聲。
緊接着,她感覺到有一隻手解開了她身上浴袍的帶子,指腹不經意間摩挲過她身上的皮膚,特別的觸感使得神經比之前繃得更緊。
直到那隻大手似有似無的向上滑動,許慕白猛地打了一個寒顫,忽然覺得,這事兒大了!
她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眼睛,裝作剛睡醒的樣子,聲音裡滿是睏意:“君先生,你回來了啊。”
君斯年懶懶的嗯了聲,大手還壓在她身上,她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想讓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拿下,然而簡單的動作,無意間撩撥到他。
他喉結滾了滾,手一伸摟緊了了許慕白柔軟的腰肢,略帶壓抑道:“別動。”
低低警告的聲音,
蘊含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欲。
許慕白清楚的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嬌小的身子僵在他懷裡,於是真的就不敢動了。
不能怪她慫,這事兒擱任何人身上,任何人都會慫。
一片安靜的沉默,四下裡無人,她凝視屏息,只聽見兩人心臟咚咚咚的跳動。
君斯年抱了她沉默足足有十分鐘時間,知道她清醒的時候許是不願意,勉強將那種蠢蠢欲動的感覺壓了下去,斂上眸子故作清冷的開口:“睡了。”
完了?
她反而有幾絲意外。
之前幻想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乾柴烈火呢?
兩個人都沒有,純粹蓋棉被純聊天的關係麼?
說出去她都感覺丟人!
“君先生……”
君斯年似有似無的嗯了一聲,“有事?”
“睡覺麼?”
“不然?”
“……”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眼簾猛地掀開,青墨色的眸子在黑暗中熠熠閃光。
正在許慕白松口氣的時機,他忽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目光深深的望着她,語氣曖昧:“還是說……你想發生點什麼?”
“君、君先生……”神經再次繃緊,她每個毛孔都擴張起來,身子慢慢燥熱。
原本還信誓旦旦,此時變得毫無底氣。
她的身子,被他死死的壓在身下,一動不能動。
“我們……”她試探性的推了推,想要將他從身上推下去。
可他身上散發清新的香氣,真是好聞,她險些走神……
“真的要嗎?”她咽咽口水,終於將一句話補充完整。
君斯年不語,灼熱的氣息壓下,脣覆到她脣上,用行動證明他此刻的想法。
晚風輕輕的搖曳着窗簾,透着幾分旖旎不盡的味道。
門外,康伯發出一陣暢快的笑聲,他捋了捋剛長出來的鬍子,夫人還擔心少爺不會,聽那動靜,根本不用他來操心少爺會不會那方面的事情……
倒是夫人的吩咐,他到底要不要照辦?
還是個頭號難題。
……
第二天一早,許慕白昏昏沉沉的醒來,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難忍,尤其是兩腿之間。
之前她喝醉了,跟君斯年睡了以後沒什麼特別感覺,直到昨晚上肌膚相親的親密糾纏,她也是第一次清晰的感覺到,一男一女,還可以如此親密無間。
雖然那個人平時看起來格外高冷,可沒想到在那種事上,就像是一頭不知饜足的野獸。
昨晚連續折騰了她好幾次,不然今天早上她也不會那麼疼。
睫毛在空中顫了顫,她終於睜開了眼睛,入眼的便是一張俊逸絕倫的臉龐,眸子微闔,似乎還在沉睡,她努力的瞄了一眼對面的時鐘,已經快要十點了,他還不去公司上班麼?
正在這時,君斯年倏然張開眸子,兩雙眼睛,毫無預兆的的對上。
偷窺被人發現,沒有比這種事更狼狽的了。
許慕白心陡然一慌,想要閉眼裝睡已經來不及了,只好硬着頭皮打招呼:“君先生,早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