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折磨自己完全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就像剛纔,他連一點招架的能力都沒有,如果先前還因爲害怕被報復而不敢告訴她真相,此刻這個考慮完全是多餘的,那個人雖然有錢,但是跟司馬掌權人比起來,簡直是一文不值。
正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他最終選擇牆頭草隨風倒,暫時保住小命,“我說,我說。”
“快說。”於錦催促。
楊宏看了看架住自己的兩個士兵,用力掙扎着,“放開我,我就說。”
士兵看向首長,首長點了點頭,兩人急忙鬆開往後退開。
“現在可以說了吧?”她問。
楊宏整了整衣服,才重新看向她,整理了一下心情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一絲同情,猶如在看一個一直以爲被矇在鼓裡的可憐蟲,沉默了片刻,他才幽幽開口,“當年找到我,說要給我一筆錢,讓我殺死你們的人是汪琳和于傑。”
這個消息猶如平地裡炸響的一聲驚雷,直將於錦炸得目瞪口呆,腦袋一片空白,一時無法消化這個信息,“什麼,是他們,怎麼可能?”
如果是汪琳僱兇殺人還可以說她是爲了小三上位,不惜殺死原配,但是于傑可是母親的丈夫,竟然也下得了狠手,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沒有了感情,但是夫妻間的恩情呢,他怎麼能如此的狠心,和小三一起殺害自己的妻子。
于傑,這個狠心的禽獸,竟然如此對待母親,原來那一場車禍就是他們聯手計劃好的要除掉母親,好讓汪琳正名的陰謀。
這麼多年來,她竟然和害死自己母親的兇手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兇手明明就在眼前,而她竟然還不知道。
想起這麼多年來,汪琳的所做所爲,只是單純的原於錦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陰謀,這十五年來,她都生活在一場陰謀中。
夠了,真的夠了,汪琳、于傑,你們這兩個殺人兇手,我一定要將你們繩之以法,讓你們這對狗男女得到應有的報應。
她在心裡發誓着,連指尖都顫抖着。
楊宏能理解她的心情,最痛的就是被親人背叛,而且還是自己的父親,當年他就不該爲了錢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來,“就是他們,至於什麼原因我不知道,當時我是在汪琳父親的公司當司機,突然有一天,汪琳找上我,讓我辦這件事,我一時鬼迷心竅就答應了,後來她離開了,我跟着出去的時候就聽到她在打電話,口中叫的人就是于傑。”
“那時我按她提供給我的車牌號,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我就故意闖了紅燈,撞上你們乘坐的出租車,我永遠忘不了那惡夢般的一幕,當你趴在你滿頭是血的母親身上嚎啕大哭,那一個畫面就像被刻在我的腦海裡,我後悔了,也害怕了,也許是報應,當時我也受了傷,瘸了一條腿,最後也弄得妻離子散,一輩子活在良心譴責中。”
“撲通”一聲,他突然跪在她的面前,向她深深的懺悔,“我對不起你呀,是我釀成了這個大錯,都是我造的孽,如果不是我被錢矇蔽了雙眼,也不會害得你失去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