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只有一個男人的身影,猶如被一把鋒利的刀雕刻在腦海裡,怎麼也揮之不去。
老公在幹什麼,這個點應該回家了吧,還是仍和芷安在約會?亦或者她不在,他直接帶芷安回家過夜了。
這個想法一躍出,她猛的坐起身,掀掉身上的被套下了沙發,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就往玄關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愣在原地。
她這是在做什麼?就算他真的帶芷安回家過夜又怎麼樣,當初他就說過,不許干涉他的私事和公事,她有什麼資格管他的事。
胸口一悶,她垂下頭,閡下眼簾,握着車鑰匙的手緊了緊,鑰匙擱得她掌心隱隱作疼,她卻仿若未知。
單薄嬌小的身體在燈光下變得更加的瘦弱,就那樣忤了將近一分鐘,她還是邁出腳步走向玄關,連外套都忘了要披就直接開着奔馳車離開的公寓,朝着那個熟悉的方向駛去。
她只是看看,看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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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景丞回到別墅,輸了密碼打開門,印入眼裡的是一片漆黑,一股淒涼的蕭瑟氣息迎面撲來,他打開了燈,突然發出的亮光讓蕭瑟氣息減少了不少,卻依然是冷冷清清的。
在玄關換了鞋走進客廳,他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隨手扔在沙發上,整個人跟着倒了下去,斜躺着,視線落在潔白如雪的天花板上。
晚上滴水未盡,沒有半點的胃口,人很疲憊,卻沒有一點的睏意,他閉上眼睛,腦海中立刻浮現出老婆的身影來。
以往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在房間裡享受着彼此帶來的歡愉,可是如今,諾大的別墅只剩下他一個人。
她不在的時候他才知道別墅有多安靜,多冷清,他突然懷念起她在他耳邊不停的嘰嘰喳喳,彷彿世界都變得精彩了許多。
起身去了房間,打開的燈瞬間,他的視線下意識的看向大牀,那張兩米多的大牀上空無一人,只有一牀暗色系的被套,他站了好一會兒纔去衣櫥拿睡袍,洗了澡出來,他躺在牀上。
空氣中已經沒有她熟悉的味道,諾大的牀也是空蕩蕩的,以往應該是溫暖的被套此刻因爲少了一個人而冷冰冰的。
他轉了個身,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去抱,伸出去的手頓在半空纔想起老婆不在。
是啊,老婆不在,早上他那樣對她,她應該很生氣吧,所以纔會避着他,她是不是該恨他,恨他如此的對她。
早上的時候,他也是被憤怒衝昏了頭,再加上已經好久沒碰她,身體本身的強烈慾望,纔會一遍又一遍的要她,怎麼也停不下來,不顧她的疼,直到她昏睡了過去,他才如夢初醒,離開了她。
他並沒有離開,只是坐在車子裡面,在看到她開車離開的時候,他鬼使神差的暗中驅車跟着她,目送着她進入天盛,他魂不守舍的站在路邊好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幹什麼,直到他看到了她,然後離開。
再到傍晚的時候,他又開車跟着她,見她回去的路線並不是回家,他以爲她是去找人,卻沒想到她是回了公寓,他便知道她在生他的氣,不想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