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大火肆虐,這場火越燒越大,整個屋子葬身於火海中,很快就燒成支架。
“轟隆”一聲,屋子轟然倒塌,捲起一陣黑煙,衝向天空,模糊了世界。
於錦眼底一黑,差點暈了過去,跪走了幾步,撲倒在地上,“不,司馬景丞,你不要死。”
“司馬景丞...”她仰天大喊,淒厲的聲音衝破雲霄,驚飛天邊的飛鳥,賊吧不絕於耳。
他死了,那個喊着她老婆的男人,爲她而死,明明他們是衝着她而來,抓的人也是她,而最後死的人卻是他。
爲什麼,爲什麼他要救她,她纔是那個應該死去的人。
“司馬景丞。”她癡了一般呆呆的念着這個名字,突然頭一痛,有着模糊的片斷不段躍入她的腦海裡,她想要看清,卻什麼也抓不住。
“我在這裡。”突然,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飄入於錦的耳朵裡,她愣了一下,震驚的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剛纔那個聲音是...
“咳咳,老婆。”又一聲微弱的聲音傳來,這次她聽得真切,是司馬景丞的聲音。
她驚喜的站起身,卻又痛得一下跌了回去。
是司馬景丞,真的是他,他沒有死。
“司馬景丞你在哪裡?”她咬着牙,努力忍着痛,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去。
“我在這裡。”微弱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她走了過去,模糊的煙霧中,有一個人的影子,當她走近,纔看得清楚,是司馬景丞。
他坐在地上,俊美的臉被灰抹黑,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被燒掉,而他的腳被壓在一根燒剩的木頭下面。
雖然狼狽,卻是沒有生命危險。
眼眶一紅,眼淚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她喜極而泣,一瘸一拐的小跑了過去,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他,“司馬景丞,你還活着,感謝老天,我以爲,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你這是在擔心我嗎?”男人沙啞的聲音響起,聲線緊繃,卻又難掩興奮。
於錦沒有聽出他的異常,哽咽道,“是,我在擔心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你死了,我會一輩子活在自責中。”
笑容瞬間僵在臉上,眼裡的眸光黯淡了下來,司馬景丞抿了一下脣,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原來她只不過是將他當成救命恩人而已。
“你放心吧,我福大命大,哪有那麼容易死。”他開着玩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常。
於錦放開他,疑惑的問道,“對了,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屋子明明倒了?”
所以她纔會以爲他死了,她都沒有看到他是怎麼逃出來的?
“我早就逃出來了,只是腳受傷了沒辦法行走。”司馬景丞說着,嘗試着挪動了一下腳,被壓着動彈不得。
她逃出後,他就再搬了一般椅子爬上屋頂,當他跳下去時,屋子就倒了,而他的腳也被壓住動彈不得,剛纔她的喊聲他都有聽到,只是因爲吸了太多的菸灰,喉嚨難受得緊,發不出聲音。
於錦低頭,看着那根燒剩的框架皺起了眉頭,她往後退了一步,雙手抓住,用力擡起來,司馬景丞趁機收回腳,框架掉落,她虛弱的摔倒在他的懷裡,雙手被燙得起了水泡,她卻忍着不吭一聲。